榮軻終究沒有一直的禁錮住她,雖是將她的穴道解開,可池裳,早已經是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夠牢牢的攀附著榮軻,無法逃脫……
他是鐵了心的不打算好好的放過她,每到她稍微的有些松懈下來的時候,他只會刻意的放慢動作,一點一點的引導著她,讓她再沒有遲疑和分神的心思。
說好的兩個時辰,耽誤了許久,可這后面的時間,他便是絲毫的沒有浪費。
直到池裳已經精疲力竭的時候,榮軻才終于意猶未盡的放過她,在她身側,慢條斯理的穿上衣物,模樣一本正經。
池裳迷迷糊糊的看著身側的人,累的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更不要說是穿上衣物,只能夠弱弱的看著榮軻。
眸中的情緒還沒有完全的散去。
榮軻對上她的視線,微微的心神有些蕩漾。
勾唇一笑,“這樣看著本王,還想再來一次?”
唯有這樣的時候,他才會清楚的感覺的到,她是從身到心,全然的屬于自己。
這樣的認知,才會讓他身心愉悅。
池裳一愣,下意識的動了動,朝著床內挪了挪,聲音微微的有些沙啞,“不要了,我沒有說……”
方才,她哭喊著的聲音太大,此刻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來人?!睒s軻隨手用錦被將池裳遮住,吩咐著外面。
池裳頓時欲哭無淚,啞著聲音問,“能不能,先不要讓別人進來?”
那些人,這么快就回來了么?
可她現在的模樣,她真的不想要見到其他人,哪怕是下人,也不想。
“主上,你有什么吩咐?”進來的人,是付文淵。
她臉皮薄,過去這樣的事都是只有付文淵在身側。
這一回,也不例外。
見到進來的人是付文淵,池裳立馬的松了口氣。眼神卻還是有意識的落到了別的地方,不看任何人。
“伺候你家主子沐浴?!睒s軻起身,衣袖整個揚起。
沐???
池裳稍微的扭捏了一下身子,渾身都是粘膩膩的,的確是不太舒服。
“是?!备段臏Y領命而去。
榮軻走到門邊,客棧內空無一人,多少的有些不放心,發布暗號,招來了兩個暗衛守在門外。
一襲黑衣,皆是女子。
“在這等本王回來,最多半個時辰。”方才的襲擊雖然不是非常的兇險,可這附近,一樣的還是留有很大的隱患。
他需要將這些全部的清理干凈,這一路上過來的大大小小的追兵,也要一一的排除的好。
不能有半分的差池。
“我知道?!背厣褠瀽灥幕亓艘痪洹?
她知道外面危險,況且,她這個模樣,一時半會兒的也出不去。
只是。
池裳默默的看了榮軻一眼,復又看著地上的衣物,眼神有些飄忽。
她突然,有些害怕。
分明這次出來,她不敢,也不能再這么繼續的和他糾纏下去的,可是這一次又一次的,她忍不住,也同樣的躲避不開。
就好像一個死局,將她死死的扣在里面,尋不到出口。
出來幾日,她竟然是一次機會都沒有尋到。
算算時日,他們也應該是很快的就要到邊疆。
“付文淵,你知道我們還有幾日的腳程?”池裳開口。
付文淵在正在屏風的后面替池裳續上熱水,聽到她的問話,手上的動作一樣沒停,“啟稟姑娘,大約還有三日,就可到達?!?
他們是日夜兼程的趕路,本就走的是比較近的路途,若不是被伏擊,這時間上,只會更短。
戰事不同于其他,一日的時間,就可能會有很大的變數。
因而,耽誤不得。
三日?
池裳擁著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爬起來,扶著床欄,還沒有站起來,雙腿一軟,差一點的摔下去。
好容易躺進了浴桶里,整個人身子都是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的力氣。
就這么任由著自己泡在里面,動也不動,眼睛都沒有睜開。
她有些不忍心看。
方才不過是隨便的瞄了一眼,全身都是青紫的痕跡。
可想而知,方才的情形是有多么的……
還有三日就要抵達邊疆,榮軻一旦上了戰場,她必會尋到機會。
可為何,偏生在這樣的時候,還會發生,她最不愿意發生的事情。
她抗拒,她不愿,縱然是榮軻強迫,可她清楚的明白,更加是厭惡自己,居然還是會一樣的沉醉其中。
她是真的沒有辦法擺脫的了這樣的感覺么?
付文淵立在一邊,不放心的透過屏風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池裳緊蹙著的雙眉。
姑娘沐浴的時候,一向不喜身側有人,她也只能這般小心翼翼的看一眼。
透過水面看到姑娘的身子,臉頰微紅。悄悄的將自己的目光給收了回來。
有些尷尬的開口,“姑娘,你身子不舒服。奴婢給你去拿些藥來?!边^后幾日可還是要趕路的,若是她一直這般,只怕會耽誤了行程。
池裳一愣,原本就已經是昏昏欲睡的要沒入水中,猛地因為付文淵的這句話,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不,不必……”話說道一般,剩下的言語已經生生的卡在了喉中。
付文淵已然出門。
她必然的是看到了自己的模樣,經過上次的事,她知道付文淵已然是真的關心她,可是這樣的事,她一定又是去找顧清鴻。
池裳有些無奈。
只怕明日見到顧清鴻的時候,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又是那般的讓她難堪。
*
客棧外。
整個馬車內都散發著濃郁的草藥的味道。
這次趕赴戰場,他需要有大量的準備。戰場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傷亡一定是難以避免,這些應急的藥物,他這一路上都在預備。
聽到聲音,整個人都有些煩躁,“不是說了我在熬藥,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付文淵本就是遲疑的進來,聽到顧清鴻的話,直接就愣在了門外。
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看著他的態度,不免的又有些氣惱。
“我來取藥,拿完了就走,不打算進去。”她雖然性子一向冷淡,但是顧清鴻在她的面前,一貫都是好言好語的,極少會是這般,莫名的讓她心里有些膈應。
一聽到是付文淵的聲音,顧清鴻立馬丟掉手中的東西,上前一步,直接將她給拽了進來,又驚又喜,“文淵,你怎么過來了?”
要知道,這次出門,他好說歹說,都沒能說動她和自己乘坐一輛馬車,寧愿騎馬跟在池裳的馬車外,都不愿意陪著他。
他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是哪里不好,讓她這么的嫌棄。
“我來取藥?!备段臏Y掙脫開他的牽制,有些尷尬。
在誅圣閣中的時候,他多少的還有些顧慮,這人一出來,就是徹底的沒了限制,總是對她這般的動手動腳。
雖然,她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介意。
“取藥?你病了?”顧清鴻二話不說,一把拉起她的手腕,一臉認真的開始把脈。
“沒有,是替姑娘來取的?!?
又是池裳。
顧清鴻松開手,一臉的不高興,“她又怎么了?”雖然上次她救下了文淵,但是只要文淵跟在池裳身邊一天,就沒有一天的安生日子。
因而,不管怎么樣,他對池裳的好感,都提不上來。
“她……”一貫冷靜自持的付文淵,愣了半晌,居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樣的事情,她從前也不是沒有替池裳取過,只是今日,莫名的開不了口。
“哪里不舒服?要拿就拿,拿完趕緊走。別耽誤我熬藥。”顧清鴻心里不爽,弄了半天,她還是因為池裳才過來的,完全就不是因為他。
莫名的氣結。
他和文淵,從小到大,都認識多久了?
居然比不上一個服侍了幾個月的女人?
這都叫什么事?
付文淵愣愣的,卻也察覺到,他好像是生氣了。
她說錯什么了?
好像沒錯。
馬車內的氣氛頓時僵持了下來,倒也沒有了方才的尷尬,付文淵老老實實的開口,“就是從前,你常給姑娘配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