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沒提出意見,遵從鐘梅芳的指示,下車跟她和劉宏一起慢步走出了停車場。
還未走到便利店的門前,我老遠就看見便利店門前圍著一大幫人,吵吵嚷嚷的聽上去像打群架似的,走近一瞧才知道,原來是四個鐘梅芳手底下的人與店員發生了爭執。
雖然我不清楚他們為何會鬧成這樣,但自己能猜出幕后主使者是誰,很顯然,除了鐘梅芳和劉宏他們倆,不會再有第三個人了。
因為時間緊迫,我們沒有繼續充當圍觀群,趁亂混入了便利店內。
此時,店內果然沒有一個人,值得一提的是,店內好像停電了,越往里看越覺得黑。
鐘梅芳早有準備,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型的手電筒,打著燈光走在前面,我和劉宏緊跟在她身后,走了沒多久,不知不覺就進入到一間辦公室內。
辦公室內依舊漆黑一片,我本打算去找找窗戶看看能不能透點光進來,可鐘梅芳怕會引來人,當即阻止了我,從她兜里又掏出一小型手電筒,遞給我并讓我拿著。
我接過手電筒打開掃了眼周圍,發現這間辦公室別看面積不大,擺放的東西倒真不少。
正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光有辦公桌椅、書架、文件柜,還有一張單人床、一套沙發和茶幾,什么電視機、電冰箱、飲水機、空調、電腦一類的電器基本全了。
由此可見,在這間辦公室里辦公的人小不了,而且非常懂得享受生活,估摸著也就只有店長才能擁有這間辦公室。
稍后,鐘梅芳遞給了劉宏一個手電筒,等劉宏接過去后,她便開口對我和劉宏說道:“我的人在外面撐不了太久,咱們必須把握好時機,盡快找出北野山吾和毒品的藏匿地點?!?
談到這里,我不得不問鐘梅芳:“你該不會認為這屋子里頭有什么機關吧?”
鐘梅芳十分確信地回答道:“沒錯,我是懷疑屋內有機關,之前我的人曾假裝食品廠家混進過這家便利店,便利店一共有兩處能容納人的地方,一個是倉庫,另一個就是這兒。倉庫經過排查沒有什么特別的,至于辦公室,我記得報告上提到過,我的人親眼看見店長帶著一個人進去,他過會兒再進去,卻發現里面只有店長自己?!?
“室內的機關開關一般會藏于某個物件當中,或者是和某個物件相連,辦公室內的大小物件加在一起少說也得有五十幾件,一件件排查太浪費時間。”劉宏緊接著說道。
我個人覺得沒必要像劉宏說的那樣逐一排查,既然是一個空間里隱藏其他空間的機關,無非是先讓兩個空間之間隔上一堵墻、地板和天花板,最后留個方便出入的出入口。
道理很簡單,只要從室內四面的墻、地板和天花板上下功夫即可。據我分析,靠窗的一面墻可以忽略,因為窗外就是馬路,出入口不可能設置再那么窄小的空間內。
地板的瓷磚也不可能,因為用瓷磚做掩蓋太容
易被發覺,何況這里的每塊瓷磚間的留縫沒有任何的問題。
至于天花板,辦公室內并沒有設置,單純是刷了一層乳膠漆,再說便利店屬于單層平房形式的解構,很難在房頂留下出入口。
所以,剩下需要我們排查的只有三面墻,鐘梅芳和劉宏聽完我以上的分析都表示驚訝,鐘梅芳還是拿出了昨天的玩笑話,問我愿不愿意今后進重案組跟她破案。
我知道那是玩笑話,壓根沒有當真,率先選了一面墻去摸索,用手指一邊敲一邊摸。
鐘梅芳和劉宏隨后也分別選了另外兩面墻,周圍很快寂靜下來,甚至靜得讓我感覺渾身不舒服。
很快,我察覺出了導致自己感覺不對的原因,說來也奇怪,自從進到這間辦公室,我的背后總有股涼風吹著,好比有人拿著把扇子扇風。
這種感覺越是在寂靜的環境下越顯得厲害,直覺告訴我這里面肯定另有文章,為了確認鐘梅芳和劉宏同自己一樣,自己特意扭過頭去詢問了他們倆。
他們起初沒覺得哪里不對,但聽我問到,隱隱約約也覺得背后冒涼風。
按理說,辦公室的門窗關的都較嚴實,加上停電空調冷風沒開,空氣流通并不好,三個人在里面活動一段時間只會覺得熱,不覺得冷才對,難道說是有什么鬼在作祟?
也許是最近與鬼打交道過多,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這間屋子里有鬼,便開啟陰陽眼查看下整間屋子。
然而,我連一樣臟東西都沒有看見,那股涼風卻還不斷吹襲我的后背。
我忍不禁打了個冷顫,鐘梅芳和劉宏相繼也抖了下哆嗦,發生在我們三個人身上的表現相同且異常。
思來想去,就在我低頭看手電筒所發散出的光之際,自己忽然想通了其中的緣由,便立即讓鐘梅芳和劉宏轉過身去背對我,他們倆雖一臉迷茫,但還是照做轉過了身。
當我用陰陽眼去看他們背后的時候,竟然看見有兩只全身藍色的赤裸小鬼,像只壁虎一樣緊緊的趴伏在他們的背上。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我們三個人的背后都有一只藍色小鬼兒,也難怪我一直沒找出這幾只小鬼,原因很簡單,是受到了視野范圍的限制,因為任何人都沒辦法直接看到自己的背后,就如同手電筒的照射范圍只有那么大的道理一樣。
既然已經找出了陰風幕后的黑手,就不能再耽誤工夫,我先是念動兩道驅鬼咒令將鐘梅芳和劉洪背后的小鬼兒打掉,然后念動混元天罡咒施加在自己的身上,利用咒效直接震開了自己背后的小鬼兒。
短時間內,我連續聽到三聲小鬼兒們的哀嚎,聽上去就像是嬰兒的哇哇大哭鬧出的動靜。
不明所以的劉宏見我一個人胡亂比劃,以為我又跟昨天似的發瘋了,急忙擋在鐘梅芳的身前,攤開雙手護住鐘梅,并對鐘梅芳說道:“不好,這小子又發生凈了,鐘組長你要小心別被他傷到?!?
幸虧鐘梅芳見識過我的本事,不用我開口便替我跟劉宏簡單解釋了一下,略有點夸張,說我正施法運功,千萬不可以讓我分神。
劉宏一聽事情這么嚴重,站在原地跟個木樁似的,一動也不動,閉上嘴安靜得很。
我回過頭來,一門心思放到了地上那三只小鬼的身上,看著它們趴伏在地板上,各個持有一副猙獰的面孔,自己并沒急于動手,而是嘗試同它們展開交流,問道:“你們究竟是哪里來的小鬼兒,爬在我們的背上有什么意圖?”
三只小鬼貌似聽不懂人話,面面相覷的楞了段時間,也不知道盤算著什么,突然間算甩過臉用它們空洞的雙眼看著我,緊接著“嗚呀”一聲向我撲來。
我見狀立即先向后撤退,爭取騰出時間能夠念咒結印,沒成想三只小鬼像粘人的皮球一樣,落地的的下一秒又兩腳蹬地躍起撲了過來。
情急之下,我只好咬破自己右手的食指,用血在左手掌心畫道血符,念道:“九天玄尊,清執虎上,照得八方,急急如律令敕——”
等到念完這道虎天法咒,我的手掌頓時散發出亮眼的白色法光,對準三只小鬼那么一照,三只小鬼意外的憑空消失了。
我放下手臂不禁皺起眉頭覺得奇怪,按理說虎天法咒只是一般的法光咒術,用來嚇退邪煞一類的東西很有效果,不至于直接讓三只小鬼魂飛魄散,難道周圍另有高人?可眼前整個房間內除了鐘梅芳和劉宏以外就沒有別人了啊?看來這件事是內含文章,只有繼續走下去才能得到答案……
鐘梅芳和劉宏見我皺眉不動,忙走上前來詢問我發生了什么事情,畢竟他們都看不見三只小鬼的模樣,免不了好奇。
我沒有想過隱瞞什么,將大致的進過敘述了一遍,他們倆聽后的反應截然不同。
劉宏因為不曾涉及過鬼神玄術類的事件,所以就像昨天聽我說幻術時的態度一樣,臉上大寫的懵字,仿佛在聽人說天書。
相比之下,早先遭遇過養小鬼案件的鐘梅芳比劉宏淡定自然多了,甚至淡定得不太正常,我從一旁聽到了鐘梅芳嘀咕說:“想不到她這么快就展開行動了。”
即使鐘梅芳嘀咕的聲音很小,但辦公室空間不大,我們倆距離又近,我聽得還算清楚,便問她口中那個“她”是誰。
鐘梅芳雖然有些驚訝我聽到了她的話,不過她沒有回避我的問題,跟我解釋說:“你說還能有誰?當然是柚子咯!”
聽到鐘梅芳提起賀茂柚子,我個人感到十分的困惑,心想剛才的事是賀茂柚子出的手?怎么可能?自己可是從一開始連她本人都瞧見。
鐘梅芳不像是開玩笑,隨后又說道:“其實柚子她早在我們前兩個小時就已經動身了,我想現在她應該見到了那個人了吧!”
事到如今,我仍然不清楚鐘梅芳的全盤計劃,然而就在我打算提出疑問的時候,我身后的書柜自行挪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