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莫天師的目的不僅停留在幫助振新集團開發老工業小區上,還可能是有更大的不為人知的陰謀。
我想以她極深的城府,會比楚劍風要難對付,日后必須要時刻提防。自己在心中感嘆兩句后,便去想破解眾人身上邪咒的方法。
想到在之前我跟楚劍風的幾次斗法中,他曾經利用過符紙創造出迷惑人的霧陣。郁蘭既然是他的徒弟,應該也會,我就問郁蘭可以不可以將驅邪靈符運用到符霧中,再讓大家進到霧中,吸收里面摻雜的驅邪符咒。
郁蘭聽后琢磨許久,才告訴我說:“理論上你這樣的確能行得通,但我從沒有試過,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反正也傷不到什么人,你放心大膽嘗試就是了。”我一邊叫郁蘭放寬心,一邊騰出只手來從兜里掏出了幾張事先畫好的驅邪靈符,遞給了郁蘭。
郁蘭從我手中接過符紙,夾在她了雙手五指間,放在胸前,兩眼緊閉著默念了段法咒。等她睜開眼睛,把雙手的符紙朝著臺下的眾人飛了過去,符紙果真和那天一樣在半空中爆炸開來,產生了大團的迷霧,將所有人籠罩其中。
盡管我和郁蘭仍然不清楚莫天師所用的是什么邪咒,但馬大爺和我姥姥中了邪都是被我的驅邪靈符治好的,所以我猜測要想破解其他人中的邪咒,用驅邪靈符應該就可以。
只聽從霧中接連不斷地傳出咳嗽聲,我撤開了架在秦漢脖子上的剎刀,靜靜地站在原地,期待能得到個好的結果。
隨著時間向后推移,我掐算好符霧中的驅邪靈符符效作用差不多了,這才吩咐郁蘭收回符霧。
郁蘭又是默念了段法咒,等符霧漸漸散去,之前被莫天師下了邪咒的那些人像是失去了剛才的記憶,不記得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臺下再次展開了議論。
我走到離舞臺最近的一位老奶奶面前,蹲下來伸著脖子,仔細觀察了下姥姥的脖子后方,又看了看旁邊的人,發現他們脖子后的那條綠線早已不在,自己感到十分安心,整個人都像是卸下來不少沉重的包袱,輕松了不少。
回頭把大家所中的邪被驅除的好消息告知了郁蘭后,郁蘭也是露出了笑容,嘆了口氣并跟我說:“這下,大家總算是可以恢復到原來的生活了——”
“不,還不能!”我當即否定了郁蘭早下的結論,接著又跟她說:“婆羅門尼的法像和莫天師的事情都沒有結局,眼下我們還要做的事摧毀所有的婆羅門尼法像,找出莫天師,揭露她的罪行,這樣一切才能恢復。”
沒等郁蘭再回我的話,我剛結束了跟她的對話,便將自己所知道的莫天師師徒聯合振新集團,試圖靠邪術來迷惑大家拆遷挪房一事的前前后告訴了所有人。
大家得知真相,瞬間恨透了莫天師師徒和振新集團的人,將矛頭指向
了站在臺上的秦漢和秦靈雪。
這下倒真是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個死人,我完全不用考慮如何處置秦漢他們,憑眾人的指責和唾罵,就已經讓振新集團的人下不來臺,趁著大家都沒把他們給團團圍住,幾個人扛著秦漢和秦靈雪,灰頭土臉地逃離了現場。
我并沒有打算攔下他們,自己有深思熟慮過。即使他們的所作所為極端惡劣,但做事不能一股腦的全憑情緒左右,相信早在我上臺出面指出他們背后的陰謀時,振新集團和莫天師他們那邊已經知道了這次的事。留下秦漢也沒什么用,只會將事情鬧得更大。倒不如放他們回去,讓莫天師了解事情后只針對我一個人,我姥姥一家以及小區的居民也好躲過一劫。
而且這次是他莫天師禍害到了我的親人,惹怒到了我,就算她不來找我,我這幾天也會到處打聽她的下落,找她算賬。
但接下來最重要的是,讓大家毀掉導致他們中邪的婆羅門尼法像。如今我依然得到了在場所有的人信任,一旦自己喊出毀掉全部的婆羅門尼的話來,那都是千呼百應,大家紛紛散去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留下來的還有幾個人,看到他們的,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因為那幾個人分別是我的姥姥姥爺爺、我的母親和我的兩位舅媽。姥爺和兩位舅媽終于能夠理解了我那時的做法,在其他人離開之際,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承認他們犯下的錯。
我知道他們之前是受了莫天師的邪咒,對于自己來說,多大的苦難也罷,旁人怎么樣也好,自己都能接受,但惟獨身邊的人不理解才是最難以接受的。
這兩天發生的事雖說讓我感到心寒,但不管怎么說,看到姥爺他們一個個都清醒了過來,自己高興的心情一時難以平靜,揉著快要流出眼淚的雙眼,哭笑不得地向姥爺他們說出了心里話。
姥爺聽后也是揉了兩下他的眼角,看著我欣慰的笑道:“多大個人了,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還不帶著你女朋友來姥爺家,跟姥爺我喝兩盅!”
我本想快速地回應姥爺說這就回去,可想到莫天師的事還沒得到結局,自己只好跟姥爺說:“今天就算了,那些害你們的人估計這幾天回來找我,我怕你們會受到牽連,所以這幾天我還得帶著郁蘭出去躲躲。”
“誰敢動你,跟你二舅媽說,我去聯系你部隊上的二舅,讓他找人,在這個小縣城中咱們家族就沒怕過誰!”別看我的二舅媽是個暴脾氣,但對人還是很好,聽說有人要害我,第一個站出來替我打抱不平。
可怎么說要找我麻煩的是莫天師,她不是什么普通的小角色,背后又有振新集團撐腰,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我才打算遠離的家人
不過被我二舅媽這么一說,自己倒是想到了個引蛇出洞的點子,便跟二舅媽說:“二舅媽,你不是認識電視
臺的人嗎?貌似像這種靠忽悠人耍手段拆小區的,肯定能上頭新聞。你幫我找來幾個電視臺的,四下采訪錄像,造足聲勢推給振新集團。我倒要看看,他們振新集團還怎么坐得住……”
二舅媽并不清楚我到底是要做什么,饒著頭問我,我也沒說的太詳細,她也就不再過問了,答應了我的請求,拿出手機聯絡了她在電視臺的朋友。
在電視臺的人到來之前,我和郁蘭跟母親他們道了別。臨走前,我燒了道符紙,用燒盡的符紙灰燼,撒在了附近遭到符化破壞的土地。
由于留出黑水的地方受符化的影響比較惡劣,我又念了道化清的法咒,才得以化解。
和郁蘭離開了老工業小區之后,我們回到了快捷酒店,坐在電視機前等待二舅媽的好消息。
值得一提的是,二舅媽的人脈網倒是挺恐怖的,竟然找來了市級的電視臺記者。在本市午間新聞播報結束后,緊急插播了條新聞,說的便是振新集團采用卑劣手段,征拆老工業小區的事,并且放出了幾段相關錄像。
先是采訪小區的幾位居民,在記者問出振新集團是如何征拆小區時,那幾位居民給出的答案基本一致,都提到了上一次和這一次的活動,指出是振新集團的莫天師,編出個婆羅門尼神來蠱惑了他們。
有的居民還拿出了他們自家的婆羅門尼像;更有的居民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在鏡頭前用鐵錘砸碎了婆羅門尼像。
記者最后來到了振新集團旗下的房地產公司,面見了地產公司的經理。地產公司的經理在對這次事件給出的回復是,他們公司從來沒有請過什么莫天師,更是沒有過征拆老工業小區的計劃,還希望廣大市民不要被某些頂著他們公司旗號的邪教組織所欺騙。
由于沒有確鑿的證據,電視臺只能播報出這些。即使沒有達到我預期的效果,可這招引蛇出洞也算是有了個不錯的引子,振新集團的人想要報復我的心思恐怕已經愈演愈烈,自己再往下要做的就得是準備好張大網,耐心等待他們的人一個個落到我的手里。
而至于這張大網該如何編織,我和郁蘭商討過后,想出了一套方案。兩個人分工,一個負責傳出消息說我們就住在這家快捷酒店的同時,另一個負責在我們的房間內設下多重法陣,來個關門打狗。
這負責傳出消息的人除了我別無他選,自己也相信以郁蘭的能力,設下幾個能困住人的低級法陣應該是沒有問題。
等和郁蘭分好工,我們便立即分頭行動。
考驗我嘴皮子功夫的時刻到了,自己打從快捷酒店出來,來到大街上,不管是男女老少,逢人就說振新集團的事。當然,在說到我和郁蘭揭穿他們陰謀時,我沒有說我就是毛一開,更沒說我認識郁蘭,只是捎帶著把我和郁蘭目前的住處告訴了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