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那婆羅門尼法像是道符?”我壓根沒想過法像會是符的事,為此感到萬分的驚詫,不由得打斷了秦靈雪的話。
秦靈雪那樣子也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說:“你沒聽錯,的確是這樣!這就是我?guī)煾杆目膳轮帲呀?jīng)達到了符化物的境界。所以我才提醒你不要跟她硬碰硬,因為你是斗不過她的。”
我不得不承認(rèn),她是對的。我讀過古書,自然很清楚,咒的形式?jīng)Q不拘于符紙之上,這完全取決于一個人的道行。
最基本的是朱砂畫符念咒,到借血凝符念咒,再到空口念咒化符,符化成物算是介于頂級的了。
顧名思義,符化物就是施咒者將符咒變化成其他的物品,即使是稍有些道行的人,看到都不會察覺出哪里特殊,可其本質(zhì)只是道符咒。
施咒者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讓符咒變化成任何一件他想要的物品。
拿婆羅門尼法像舉例,莫天師為了蠱惑大家畫了道邪咒,變化成婆羅門尼法像,等到大家都拿到婆羅門尼像,想到于符咒貼在了大家的身上一樣,她再催動邪咒的咒效,得以瞬間掌控全局。
由此可見,我和郁蘭先前猜測出的符咒有本身意識應(yīng)該是不成立的。
而盡管符化物的存在很令人后怕,但符咒畢竟是符咒,一道符咒不能做到一咒多用,便是我一直想問,但是沒有問出來的問題:“在我接觸到婆羅門法像的時候,為什么沒被中下邪咒?”
秦靈雪之后又向補充了我了一點,經(jīng)過上次我和郁蘭大腦他們的活動,莫天師把我當(dāng)成了高人,擔(dān)心符化物的事情敗露留下把柄,這才緊急撤回了她的符咒。
因為有的人砸碎了婆羅門尼法像,相當(dāng)于撕碎了符紙一樣,失去了全部的作用,莫天師道行再深,也做不到繼續(xù)讓她化出的法像繼續(xù)維持碎片狀態(tài)。
一旦不能繼續(xù)維持下去,碎片過了不多久就會變成符紙片,到時候引起我的猜疑,事情早晚會暴露,莫天師和振新集團想解釋也不好解釋清楚。
正是考慮到這里,莫天師才緊急收回了還未被毀壞的婆羅門尼法像,再由振新集團出面找人,潛入那些毀壞了婆羅門尼法像的人家中,集齊剩下的碎片。
這也是為什么小區(qū)的居民家中,有的人是家中窗戶又被從外面撬開,有的人是家中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法像莫名起來消失。
若不是我的姥爺帶我去了黃大爺家中,黃大爺講述了他親眼看到的情景,我或許還會跟個無頭蒼蠅似的,毫無頭緒。
不過想想,莫天師在收回她下的符咒時,黃大爺看到了婆羅門尼法像自己動了,并且回頭看他,多少還是加入了些詭異的氣息在里面。但也有可能是黃大爺喝多了,胡思亂想出來的。
目前,剩下的問題便是莫天師又在搞什么名堂,先是把收來的法像交給振新集團,讓振新集團的人送出
縣城,又回頭派秦靈雪花錢買回來,其中的邏輯關(guān)系依舊難以說通。
然而對于這一問題,秦靈雪所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在給我答復(fù)前,她望向了不遠處的墳包,說道:“很多事情,我的師傅都不愿意告訴我們。一直以來,我總覺得有一塊神秘的地方,哪里藏著我?guī)煾傅乃忻孛堋!?
我并不清楚秦靈雪憑什么這么說,可能是那股子神秘,勾起了我極大的好奇心,問起了秦靈雪:“那塊地方,你能猜出大概嘛?”
“大概就在附近!”秦靈雪像是猜測又肯定的回答道:“以往,我的師傅也會讓我送些東西來這里,但都是讓我把東西放在那邊的墳包上就走了。這一次她讓我攔住你們,從你們手里買下一車的貨物,也是囑咐我打發(fā)你們走后,把貨物放到那墳包上再走。”
聽她這么一說,我也看了眼她剛才看的墳包,沒能發(fā)現(xiàn)那墳包比其他墳包特殊在什么地方。
秦靈雪繼續(xù)跟我說:“我?guī)煾钢砸ㄥX買,那是因為她在向振新集團隱瞞著這個地方,連振新集團的董事長都不知道。她讓集團負(fù)責(zé)找人送到這里,只需要事后跟集團的董事長說貨物已經(jīng)安全送達就可以。”
看得出那不為人知的地方對莫天師很重要,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大費周章。
我想那地方的存在肯定非同尋常,如果能想辦法進入,肯定會有另一番收獲。
接下來,秦靈雪也問了我個問題,關(guān)于我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我便把我自己和徐經(jīng)理的關(guān)系告訴了她。
她點了下頭,沒再多問,從褂服的懷兜里掏出了一沓的錢,說是為了回去好交差,叫我必須收下這些錢,她好讓人把那些婆羅門尼法像放到莫天師交代的地方。
反正這也是莫天師的錢,我尋思著不要白不要,便接了過來,囑咐秦靈雪這兩天都留意,趁著度化秦漢的時機來臨前,我打算找回去準(zhǔn)備些東西再來這里,找出那塊神秘的地方。
秦靈雪也囑咐我務(wù)必小心,我們倆個人聊了有些時候,怕遭人懷疑,便走回了郁蘭和徐經(jīng)理他們那邊。
我故意裝作著初次與秦靈雪見面,秦靈雪依舊用那種兇巴巴的眼神看我。我們回到各自所屬的陣容后,我先叫上了徐經(jīng)理和郁蘭上車,準(zhǔn)備返程。
徐經(jīng)理和郁蘭顯然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們都聽了我的話,隨我一起上了貨車。
等徐經(jīng)理調(diào)頭返回縣城,我借助貨車的倒車鏡,注意到了秦靈雪的人已經(jīng)開始把一箱箱裝有婆羅門尼法像的紙箱,往那墳頭上搬了。
直到我再也看不到秦靈雪他們的人和車,我才回過頭,忽然感覺到郁蘭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心想她該不會是看我跟秦靈雪獨處那么久吃醋了吧?便忙把剛才談話的內(nèi)容告訴了她,包括發(fā)生在昨天晚上的事情。
這下郁蘭看我的時候緩和了很多,還問我是不是真的打算再
來一趟,如果是的話,一定要叫上她一起。
我清楚郁蘭的性子,不叫上她怕是不可能的。我自己這時頭靠在車座上,謀劃著下一步的計劃,感覺還是很迷茫,不禁長吐了口氣。
這一舉動被在開車的徐經(jīng)理注意到,他繼續(xù)目視前方,邊跟我說:“毛大師,雖然不知道你們說的那些東西都是什么,但有什么能幫上忙的盡管跟我說,我的聯(lián)系方式是……”
我記下了徐經(jīng)理的手機號碼,回到縣城后,我讓他把我和郁蘭送到快捷酒店的門前。
臨下車前,我拿出了秦靈雪給出的錢,大部分給了徐經(jīng)理,算是辛苦他幫忙,剩下的小部分留作日后我和郁蘭的所需籌備資金。
轉(zhuǎn)眼都快過了正午,我和郁蘭回到酒店房間。我拿出手機,給趙磊打了通電話,詢問了他義莊的情況,得知沒什么問題,自己這才放心。
跟他通完電話,我又打給了母親,告訴她我這邊都挺好的,但這幾天還是不能頻繁出入我姥姥家,她還得陪我姥姥再多待幾天。
母親對她自己倒是不太在乎,最在乎的還是我跟郁蘭。正所謂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母親一再叮囑我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我能給她的回復(fù)也只有“知道了”三個字。
在我身邊的郁蘭挺能理解我的心情,看我跟母親的電話結(jié)束,放下手機,她便過來勸慰了我?guī)拙洌骸胺判模粫惺碌模皇嵌颊f好人有好報嘛?”
“但愿吧!”我回過頭抓住郁蘭的手,跟她說:“其實你也不容易,跟著我只會受累受難不討好,或許當(dāng)初……”
正當(dāng)我要說當(dāng)初在義莊沒有向郁蘭告白,她就能自在的去云游四方時,郁蘭突然低下頭吻了我。
我的心跳驟然加快,看著合上眼睛,羞答答的郁蘭,那幾秒鐘使得我收回了之前喪氣的話。
郁蘭說她始終不覺得跟我在一起有多累,而且她最喜歡的就是我這種義氣凜然的樣子。
雖說那句話聽上去很讓我難為情,但使得我提起了精神,下定了要除掉試圖危害整個縣城的莫天師。
下午的時光匆匆過去,我和郁蘭出去吃了頓飯,去了躺縣城的老百貨市場,花了秦靈雪給我的錢,買來不少可用到的法器和符紙。
可我們沒想到,噩夢才剛剛開始。
到了晚上,我和郁蘭正在商量著明天再去郊外的事,竟然接到了秦靈雪給我發(fā)來的彩信。
彩信的內(nèi)容先頭是張圖片,是張有好多碎片拼合合成的符紙,上面的藍色符咒,我從未見過。
在圖片的下方,還有兩行文字,寫的是:“這是我在今天上午,偷偷藏匿下的幾塊碎片,它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回了符紙。你看看是什么符,如果知道盡快回我!”
彩信的內(nèi)容就這么多,我有仔細(xì)看了看照片上拼合而成的符紙,還是看不出門道來,便只好請教身邊的郁蘭,讓她來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