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氣吸入體內,明顯可以感受到這龍氣的來源-大漢龍氣。
董卓雖說沒有稱王做皇,但是有些事,並不是做沒做的區別,而是更加實質的區別,戰氣。
戰氣有點兒像賭檯,擁有它的軍隊纔有資格上的賭檯,纔有搶奪龍氣的資格。否則,你就是殺了皇帝,掀了皇帝的祖墳,你也不過是個刺客,是個盜墓的。
西涼精騎有沒有戰氣,許仙不知道,也沒有看到。但是從人間到佛國,目前來說,他只在大宋鬼軍上看到了。
“仙君,我等助你?!蹦翘箫@然看出了許仙對龍氣的渴望,立即帶上小皇帝助其—臂之力,怎麼說那龍氣也是大宋鬼魂引出來的,許仙在中間,差了一層。
“好!”他們願意幫手,許仙自然不會客氣,別的不說,這隨著龍氣的入體飛漲,大量的天地秘聞,涌了進來,爲什麼帝皇爲百靈護體,爲什麼天地關注……
九寸龍氣者,比丘羅漢不得傷,傷害者修爲消散,入輪迴苦海;九尺者,菩薩低頭佛祖側目;九丈者,聖人不可欺,人皇之位。
“自今日起,爾等爲守護軍靈,護佑人間?!毖猿龇S,當場封下。他們成了許仙的手下,其龍氣當場便轉化近二尺。
三寸漲二尺,實在是恐懼,許仙立即祭出傳國玉璽鎮壓,而那傳國玉璽也漸漸意欲復甦一般,有神光流彩涌現。
龍氣大踏步邁入尺的範疇,許仙感應到了,感應到了人間的供奉,而這供奉就像神靈座標—樣,隱隱對許仙展開了人間的座標。
只不過許仙畢竟得道於明朝,末法時代?!┲T天神佛廣知的手段,到了他這時代,幾乎全都成了秘聞。
這一戰,終於打完了。人間城取得了光輝的勝利。城門洞開,所有男軍都出了城,徑直來到董卓他們屍體前,跪下就拜。
吸收了龍氣的許仙皺了皺眉,卻沒有出聲。不要看男軍也是戰鬥的主力,但是他們身上卻沒有戰氣?,F在他們又來跪敵人,許仙要是能高興,那絕對是自欺欺人。
但是許仙也隱隱約約知道他們爲什麼要跪,所以沒有出聲。這是一個吃人的軍隊……
許仙不去看,女王過了來,皺下眉說:“仙君替佛門收回舍利子,佛門一定會重謝仙君?!?
舍利子?替佛門收回?別逗了,怎麼可能?
許仙把舍利子丟進口中,嗑吧的脆響,就像是吃糖豆一樣嚼了。這修煉九轉玄功,可是最耗法力的了。許仙又不是白癡,他纔不會還呢?
女兒國的女王一看,當場大驚失色:“你怎麼能吃了它呢?你怎麼能吃了它呢?”
“我的戰利品,我爲什麼不能吃?”許仙故意死勁咬上幾口,來表明他的態度。
蘇妲己在許仙體內就像是一隻偷雞的狐貍—樣,奸笑著:“她這是表錯情了。還以爲可以與佛門恢復關係。自從建起了人間城,便打起了舍利子的主意。能夠在人間留下,又擁有充足法力的物件,這末法時代也只有舍利子了?!?
蘇妲己那邊偷笑,對佛門,她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對許仙殺佛取捨利子煉功的打算,她自然是不會反感的。對她來說,這反倒是件好事,不是嗎?
女兒國女王驚惶失措,說:“仙君看來您應該儘快離開佛國!別的不說,這在佛國殺佛取捨利。再是我佛慈悲,也容不下您。”
“那你覺得我應該去哪?”許仙不置可否。
“仙君若是不棄,孤王有法子送仙君到人間去?!迸畠簢跎髦卣f道。
……
打了勝仗,自然是要好好慶祝一番,人間城開起了篝火慶功宴,美味佳餚,好酒靈珍,應有盡有。許仙卻沒有吃喝的心思。他上了房頂,一邊提著猴兒酒,一邊觀看夜空。
他上來不大會兒功夫,青霞也上來了。許仙把酒給她,她直接便仰頭痛飲,然後說:“爲什麼孤獨的人總是喜歡看黑黑的天空?”她躺在許仙身邊,輕聲細語,“圍都是黑色的因爲會感覺那個天空就像是自己的心,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填滿……”
許仙苦笑了—下,轉頭看向她:“我必須回去。雖說大明搶位子大戰,我不稀罕,但是那兒畢竟是我的故鄉,你總不希望以後我的同胞到日本尋根去吧!”
許仙說的很認真,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講歷吏。“‘崖山之後無中華’這句話,估計對中國歷史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指宋元鼎革爲中國歷史的一大劇變,崖山海戰後陸秀夫揹負著幼帝投海自盡,後宮及羣臣大多隨之殉國,七日之後,浮出海面的屍體有十餘萬,華夏文明自此而絕。
宋的滅亡,標誌著中國第一次全面亡國。一個國家的主體民族被奴役,征服者還是以殺戮和搶劫爲樂事的落後民族,正常的發展進程被打斷,給中華文明帶來的傷害是不言而喻的。可是要說崖山之後無中華,那麼之後的明朝算什麼呢?經過幾次三番的文化運動後的我們這些當代人又算什麼呢?如果當代中國人已經不能算是中華文明的載體,我們又該向何處去尋根?難道還真的需要跑到日本去追尋漢唐遺風不成?”
“文明存不存在,並不在乎國滅,而在於好的民族氣節是否存續。有,爲華夏;無,你回去又有什麼用?”青霞—點兒都不客氣,直指本質。同樣的人種,同樣的血脈,一個有戰氣,—個卻沒有戰氣,說是存在,又存在在什麼地方?
許仙很尷尬,本來他是拿不定主意是否回去。這個世界,他是爲難的世界,一個想回去的世界。但是真的可以回去了,他又怕,怕近鄉情更怯嗎?
不過青霞直指華夏是因爲沒有繼承下好的民族性,從而沒了,不是血脈。也讓許仙有—種打人打臉,揭人揭疤的感覺。
許仙—指城外,不甘心,也氣惱說:“那吃人的事呢?我知道一個故事,清順治九年,南明將領李定國率兵攻新會,城中糧盡,清軍守將就殺居民爲食。有個姓莫的媳婦與婆母相依爲命,守將要殺食婆婆,美女莫氏叩頭請求替婆婆死,守將說:‘真是一位孝順的好媳婦!’就答應了她的要求,舍了婆婆,把美女烹而食之。又有一個姓李的美女,丈夫被守將抓去,將被殺,李氏哭著說:‘丈夫還沒有兒子,如果殺了他,就絕了他家的後代了,我即使活著又有何用?請把我吃了吧!’守將也答應了,就烹食李氏美女,把她的骸骨交給她的丈夫帶回家安葬。新會縣城被圍困八個月,守軍吃掉民衆近萬人,其中大部分是婦女和兒童。有戶人家的女人孩子全部被吃,只有他一人倖免兵亂過後,這位倖存者有一天在路上遇見了清軍守將,就跪下向他下拜。守將感到驚訝,問:‘你拜我幹什麼?”那人說:‘我的老婆孩子都安葬在你的肚裡了,她們都沒有墳墓。如今寒食節臨近,我不朝著你的肚子下拜又到哪裡去拜呢?’”
講完這個故事,許仙又說:“他們的跪拜,又何嘗不是親朋好友入了腹中?!?
青霞看著許仙,老實說,作爲曾問過許仙心的她,自然是知道許仙爲什麼想回去。他是不甘心的。青霞不是紫霞,她擁有足夠的冷靜與理智揭穿許仙,但是面對許仙的故事,她遲疑了。女人是感應的,一直都是。這一刻她沒有揭穿,反而點了點頭。
青霞應了,因爲一個吃人的故事。許仙卻很不開心。蘇妲己問他:“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爲什麼還不開心呢?”
許仙說:“打人不打臉,我卻影射了這個世界吃人。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就那麼想回去,想見她?”蘇妲己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你在說什麼?”許仙說。
“是下意識的行爲?爲此不惜尋找藉口?”蘇妲己自言自語說,“看來第一份感情總是那麼深刻。”
青霞同意了,也便開始了回到人間的法門。其實這法門說破了,—文不值,只不過是大量引來濁氣,包裹自身,從而濁氣下降,降入凡塵的法門。
這法門唯—的要求便是如此降凡之人,身上不能有一丁點兒的清靈之氣。
城主府很大,西湖入景,自然十分清幽。房間內女兒國女主全身一絲不褂,年約四、五十歲的她依然少女一般,皮膚白 ,柳腰豐乳,搖曳跳蕩,騎在許仙的赤裸身上,磨得香汗淋漓。
這是她的要求。她說她傳許仙回到人間之法,其代價便是許仙—身的法力。女兒國需要法力,需要有高手坐鎮。這—點,哪個都不能說錯。
但是,實際上,這就是個面子問題。上一次,她都做到了那一步,卻依然拒絕了。她是女王,更是一個女人,還是—個很美的女人,更重要的是這全國上下,能配的上她的,在她看來,只有許仙。
只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本是討面子的行爲,卻讓她淪陷了。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肉壁磨擦的刺激,痕癢不堪……她不懂,真的不懂。女兒國生孩子,是喝子母河的水。就是用男人代替,在她看來,也不是換成下面喝男人水。進來,出水,便結束了??墒牵墒恰ㄐ纳钐?,燙得玄關顫震,直射天靈,嬌嘶難禁。
雙修是有吐氣之術,但是女主的表現,許仙不覺起了淫興。那套得緊緊貼貼。不住的擠啜磨擦,令全身抖擻,腰幹屹挺,氣息急促。但脊椎任脈漲縮頻繁,令天靈覺到空前的清涼,陶醉其中,遂無張眼之意。良久,覺身上人伏下,柔韌豐盈的乳球壓得胸膛趐爽。張開眼見到一張如花笑面,眼波流轉,秋水欲滴,蕩意撩人。鼻尖雙觸,輕輕揩磨,激發鼻翼鼓動,上震山根張擴,引入蘭麝氣息。更紅豔豐脣中丁香吐舌,伸入口來,挑開牙關,逗弄腔顎,香滿齒間,沁透胸腹,令肝肺擴張。許仙雙臂環抱女主,捧住瓊首,用力吸吮。一道真氣涌存氣海,經督脈,過關元,入莖球,與身上人元陰溝接,扯一下,鬆一鬆。絲絲清寒渡過莖幹,滲入會陰穴。
許仙沒有忘記正事,但是不等於女主可以記住。她根本不吸收許仙的法力真元,自己整個人根本就交託了出去。只顧賣力嘶鳴著她的幸福與暢快,恨不得就這樣死了似的。於是乎,響起了歌聲……
“每次看到天空中綻放的星彩,就會覺得無比幸福無比溫暖。但是回想,曾經是有那麼一個人,讓我心嚮往之,就會黯然。他不再。但是美麗依舊。你們依舊雙雙,滿臉微笑仰望天空。孤獨的只有我……”
這唱歌的不是別人,是青霞。沒有人知道她的歌喉會這樣好,那麼的纏綿,那麼的哀怨!
青霞再冷靜與理智,她也是女人,也不喜歡女主歡快的嘶鳴。本來她只是監視他們,爲什麼監視?老實說,她也不知道。但是,現在她知道了,她知道自己的心很痛很痛。如果不是她問過許仙的心,許仙的心告訴她,他只是想與白紫貞講個明白,然後與她成親,想做到有始有終。她早就衝進去阻止他們了。
現在,許仙正把法力真元不斷渡給她,而她也需要把變成固態的濁氣給許仙,說不定她根本就忍不下來。—巴掌拍死女兒國女主的可能性更大。
“姐姐,你不能這麼做。”紫霞勸阻了她,“姐姐莫忘了,他去見白素貞是爲了什麼?”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他是不相信我們。怕我們也抵禦不住命運,所以他要親自去看,去尋找—線生機?!眴栠^許仙的心,她們什麼都知道。她們更加知道,如果許仙這一次依然失敗,爲他人做了嫁衣,他恐怕會封閉自己的感情,一心修道。她們知道,她們都知道,不然她們又怎麼會同意。修真者極難動真情,—旦動了,卻也是什麼代價都不在乎的。“那我唱歌,唱歌總行吧!”
行?怎麼可能行?
雙修之術,說白了,也是一種修真的法門。更不用說,許仙還是第一次嘗試把不好的都歸自己,好的給別人。
這世間的事,只要有法門在,都不是難事。難的是純粹。
許仙既要控制人間城,又要把所有法力真元送給別人,一滴不存。這本身便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用凡人的話說,那就是:你可以試著在讓手電筒發光的前題下,把電池取出來。若不是有規則在,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現在有了規則,許仙使人間城全力吸納濁氣,以形成—種慣性。這樣,即便許仙是沒了法力,濁氣也會涌來一段時間,至少可以讓女兒國女主煉成固態濁氣,轉輸過來。
但是計劃永遠比不上變化。先是女兒國女主不受控制的高歌起來,什麼配合,什麼修煉,她的大腦根本已經再沒有一絲這種概念。
本來沒有她配合,許仙自己也是可以的,但是許仙偏偏起了淫心。男人在起這種心思時,最怕什麼?當然是元配夫人捉姦在牀了。
青霞是不是元配,倒是還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但是她這一唱歌,許仙確實是慌了,就像是一個捉姦在牀的姦夫。下意識便欲分開。
這一分開,可就不妙了。
陰陰和合,清氣上升,濁氣下降。女兒國的女主修爲不高,氣海不厚,根本容納不了這麼多的靈氣真元,方—分開,這眼耳口鼻,所有的口洞中自然噴射出大量的靈氣真元。她本人倒是快樂的昇天,但是人間城可就不妙了。
本來聚集來的濁氣,在靈氣真元出現後,就像是那乾柴見了裂火,猛然舍了許仙,衝著靈氣真元撲了上去。
這—撲上去,有如那火星撞地球,整座人間城有如人間地獄一般,地動山搖,龍蛇起陸,似乎隨時都會毀滅—般。
先是坡地邊緣、河岸和道路兩旁出現地裂縫,在一側沒有依託的條件下晃動使表土鬆垮和崩裂。
外面還在慶功的人十分驚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到,突然外面好似有雷聲,從東南朝西北而去,頃刻間桌案搖擺、酒杯翻倒,屋樑椽柱發出折斷的聲音。他們互相看著,臉色都變了?!暗卣?!”
所有人恐怖地看到,那堅不可摧的樓閣房屋傾斜後又立起,不一會兒便聽到了牆壁房屋倒塌聲。這房子有多麼堅固,他們這建房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但是正因爲知道,他們才更見驚慌。
這還沒完,後世人們知道地震發生時,最基本的現象是地面的連續振動,主要是明顯的晃動。極震區的人在感到大的晃動之前,有時首先感到上下跳動。這是因爲地震波從地內向地面傳來,縱波首先到達的緣故。橫波接著產生大振幅的水平方向的晃動,是造成地震災害的主要原因。這雖說並不是真正的地震,但是卻與地震差別不大。而地震容易開裂的地方,這人間城全都齊了。坡地、道路、河岸。
人間城不僅有河,更是有海。
海水是無風還起三尺浪,更何況是現在。大振幅的水平方向的晃動讓海水起了十餘丈的浪頭,黑沉沉地向人間城壓了過來。這樣的海浪,就是十個人間城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