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展為徐若婷取來三種自然意念后,又指點了一些凝結(jié)元嬰的關(guān)竅,然后便任由徐若婷在空間中自行參悟,而他自己則身形一動回到外面,向青鳥問道:“你們這個國家中,左近可有什么佛寺一類的地方么?”
那青鳥此刻正在努力吸納周圍的靈氣療傷,聞言趕忙收了功夫,道:“詳細(xì)的小畜不大清楚,不過這青羽國中應(yīng)當(dāng)是有那么幾處寺廟的,我可以為您喚來幾個皇宮中人詢問此事。”
凌展聽了點點頭,道:“好,你叫人來吧。”
青鳥聞言,立刻掙扎著從地面爬起,隨后法力運轉(zhuǎn)之間變化成人型模樣,乍一看去倒也無甚大礙,只是沒了羽毛他似乎就便不出衣衫來,只是赤身裸體的站在那里,顯得有些不雅。
它也知自己這副形象給人看了不大好,但也總強(qiáng)過本體那般仿佛拔毛野雞的模樣,隨后只見它走出這片院落,很快便提了兩個侍衛(wèi)回來,丟在凌展面前,對他們道:“這位仙長有事要問你們,一定得老實恭敬的回答,如果有半句虛言,小心老子吃了你們!”
他說完話,有趕忙轉(zhuǎn)向凌展,臉上堆笑道:“仙長,您有什么話盡管問他們,如果他們的回答您不滿意,小畜就吃了他們之后再給您另尋兩個人來,終要包您滿意就是。”
凌展聞言一皺眉,道:“以后不要再行那吃人的野蠻事情,就是提也不要再提,否則有你苦頭吃,老實去治你的傷吧!”
那青鳥聽了,臉上笑容一僵,縮著脖子尷尬地點了點頭,然后趕忙躲到一旁的幾顆樹后,自去療傷去了。
那兩個士兵過去雖然見過青鳥變化了人型的模樣,但是今天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它赤身裸體,方才聽了它那番言語后,這兩個人本來嚇得不輕,還誤以為凌展也是個更強(qiáng)大的妖怪變的,此時正抖如篩糠般的跪伏于地。
但聽到了凌展之言,他們懸著的心又放下大半,知道凌展既然說出這等話來,想來不是個殘忍好殺之輩,不過他們?nèi)耘f沒有想到凌展其實不是靈獸變化的,而本來就是一個人罷了。
當(dāng)那青鳥躲到一邊去以后,只聽凌展開口道:“你們兩個,抬了頭,站起來說話。”
兩個侍衛(wèi)聽了哪敢真的站起,只是依舊跪伏于地,幾乎齊聲道:“小人不敢起來,仙長有何言語,但問無妨。”
凌展嘴角微微一撇,腳下驀然兩道清風(fēng)拂起,竟吹得那二人不由自主便站了起來,甚至將其頭顱也一并抬起,笑著道:“我不是那扁毛畜生一般的妖怪,你們不用這般害怕,我問你二人,這青羽國之中,可有什么佛寺么?”
那兩個侍衛(wèi)正自想不明白,自己何以會被一股忽然出現(xiàn)的力量扶起身子,待得他們看清凌展的相貌后,心中又不禁一陣驚訝,不明白一個能讓鎮(zhèn)國青鳥都害怕的存在,怎么會生得這般年輕。
而在凌展說出自己的問題后,這兩人同時愣怔了半晌,最后還是其中一個脖子上帶著道傷疤的侍衛(wèi)道:“仙…仙長,那個您是問住著和尚的佛寺么?這個佛寺咱們國家倒是有幾座,不過都不很大,你問這個,是想要去里面燒香拜佛么?”
凌展此刻不禁呵呵一笑,道:“我修得長生妙法,燒什么香拜什么佛?總之你不要管我問這個何用,把你們知道的盡管告訴我就好。”
他說話之時語氣盡量保持和善,同時在聲音之中又附上了一種極為獨特的力量,讓人聞之心神安定。
果然,那兩個侍衛(wèi)聽過之后,漸漸鎮(zhèn)定了許多,又聽那頸中帶疤的侍衛(wèi)道:“不知道仙長共要尋幾處寺廟,如果只是一處的話,咱們這都城外便有一座,而且還是國中最大的一座。要是想多尋幾處的話,那小人就需要有張地圖才好給您指點了。”
凌展聽了,略一沉吟道:“地圖么?你等一下。”
說著,他自空間中攝出一枚玉簡來,分出一縷元神觀看少頃,隨后揮手間在地面上掃出一塊空白之處,眨眼間繪就一副地圖,道:“你們來看看,這可是青羽國么?”
那兩個侍衛(wèi)哪見過這等神奇道法,四只眼珠同時睜得老大,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但聽了凌展的言語后,他們還是挪著步子走上前去,低頭驚訝地看著地圖,半晌后小聲交談了兩句,隨后又是那個侍衛(wèi)道:“沒錯,仙長畫的就是我們青羽國的地圖,想不到您老有這等大神通,小人無比佩服。”
凌展對他的恭維言語并不在意,只是指著地圖道:“好了,廢話少說,快給我指點下你們知道的佛寺所在吧。”
聽他問得干脆,兩個侍衛(wèi)也不敢怠慢,一邊仔細(xì)在地圖上辨認(rèn)著,一邊將所知的四五處佛寺所在指出,一一告知凌展。
說完之后,依舊是那有傷疤的侍衛(wèi)道:“仙長,我們兩人知道的未必完整,要不要再給您叫幾個人進(jìn)來,讓他們看看有沒有要補(bǔ)充的?”
凌展聽了略一沉默,忽然擺手道:“不必了,有這幾處便足夠,再多了我也沒工夫一一去到,就是這樣吧。”
說著,他驀然抬起手指,向兩名侍衛(wèi)各虛彈一記,只見得兩道光華自他指尖飛出,直射入二人胸口。
下一刻,一股獨特的力量在兩人體內(nèi)散發(fā)開來,立刻讓他們生出一陣飄飄欲仙之感,正在這兩個侍衛(wèi)有些不知所措的當(dāng)口,只聽凌展說道:“你們?yōu)槲抑更c了路徑,我凌某人不好白讓你們辛苦,而且方才那孽畜又恐嚇你們,想來讓你們驚嚇不小,這便算是我的一點點小小心意了,你們退去吧。”
原來,他卻是以八卦妙術(shù)對兩名侍衛(wèi)的肉身做了些小小改造,雖然不至于使他們立刻獲得什么修為,但總還有些強(qiáng)身健體、延年益壽之效。
那兩個侍衛(wèi)雖然仍舊不明白自己究竟得了什么好處,但是聽了凌展之言,也心知對方并非加害自己,忙不迭聲地稱謝,隨后紛紛告辭離開。
凌展見兩人走了,又自將地圖看了一遍,把幾處佛寺所在記于心中,隨后揮手將其抹去,并朝著青鳥所在之處說道:“你自己在這里好生養(yǎng)傷,我多則月余,少則數(shù)日便會回來,到時候你便隨徐師姐一同跟我離開。”
說著,他便在青鳥連聲稱是的同時飛身而起,眨眼間走得無影無蹤。
數(shù)息之后,凌展已來在青羽國的都城外,向城南略飛出一小段距離,然后落在一處稍顯破敗的寺廟前,靜靜打量了一陣后,抬步便向寺中走去。
那寺廟門前本有兩個看守僧人,見凌展貿(mào)然闖來,他們對視一眼后,立刻將手中長棍一橫,一僧開口道:“這位施主,本寺平日里不受香火供奉,不知您擅闖本寺有何貴干?”
凌展打眼一看,見這兩名僧人只是具備些武學(xué)修為,體內(nèi)卻無半點法力,攔阻自己的行為又并無不妥,便將腳步收住,朝兩人分別點了點頭,道:“我來這里,是想尋你們主持方丈有話要說,煩請大和尚通報一聲吧。”
他正自說話間,自那寺院內(nèi)忽然跑出個小沙彌,對著兩個看守僧人道:“兩位師兄,方丈說今日有貴客來訪,請你們千萬不要怠慢,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盡快通知于他。”
他說著話,已然看見門前站立的凌展,又見兩個看守僧人正將長棍橫于身前,立刻便明白眼前情況,剛忙揮臂隔開兩條長棍,朝凌展合十一禮,道:“這位施主想來就是方丈口中的貴客了,兩位師兄不知情況,有什么怠慢之處還請施主見諒。”
凌展冷眼旁觀,見這小沙彌看似年歲不大,而且也不像身負(fù)武功的樣子,但是舉手投足間自然有一種特別的力量相隨,那兩個看守僧人身材高大筋肉虬結(jié),但卻被他揮手就能擋開長棍,顯然有些怪異。
他心中不禁暗想,看來張老頭所說果然沒錯,這個世界中的佛門雖然平日里聲名不顯,但也絕不是什么不懂得修煉的普通教派。
他正思索間,只見那兩個看守僧人似乎對小沙彌的話十分信服,紛紛向他躬身行禮,口稱冒犯,凌展聽了也不好默不作聲,只得隨口敷衍幾句,然后對小沙彌笑道:“這位小師傅,想不到你們方丈竟然能預(yù)知我前來之時,顯然身負(fù)大能為,還請前面帶路,讓我去拜見拜見吧。”
那小沙彌聽了,又是合十一禮,隨后側(cè)過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施主請隨我來。”說著他便返身朝寺內(nèi)而去。
這間略顯破敗的佛寺并不甚大,因此他們很快便來到了寺內(nèi)的主殿之中,見到了一位正在蒲團(tuán)上打坐的老僧。
此刻那老僧正在念誦一篇經(jīng)文,小沙彌不敢上前打擾,只得等他念完之后,這才上前兩步,躬身道:“方丈,您說的那位貴客已經(jīng)來了。”
只見那方丈聞聽此言,白眉一震,飛快地睜開一雙老眼,陡然站起身來,目光在凌展身上一掃,激動地說道:“有貴客光降,老衲有失遠(yuǎn)迎,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