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月走到虞根燦身邊,說道:“傅陵的六人小隊,加上金破的三武靈,正好是九個武靈。至于不現(xiàn)數(shù)字的武靈,多半是金破的木劍之靈和土甲之靈。晚輩認為,三武靈集于一身,能被抽到的應該只有一種,所以才只有七個數(shù)字。”
“曉月的解釋頗有道理,那七選一這道選擇題又該怎么解呢?”葉飛面現(xiàn)愁容,問道。
劉嶺淡淡一笑,說道:“三位將軍,這個方向定是金破傳送的方向,那么確定傅陵隊長等六人武靈的屬性,丈量出距離,自然就能排除掉五個數(shù)字,至于最大的一個,晚輩認為,一定是留在林邊的王凱兄的。”
葉飛等三位將軍贊了一聲好,就讓傅陵等五人報出武靈屬性,以及剛才距離戰(zhàn)圈中心的距離,一下子除掉了五個相差很小的數(shù)字,至于最大的“五十三”早已被排除掉。
那么剩下的……只有一個“七”字。
虞根燦第一個領著人沖去,回頭喊了一句:“葉兄,你派人留在這里等候一下凌左和丁全他們,老夫先行一步。”
葉飛對虞根燦的沖動性子感到一陣無語,不過差了幾十秒鐘,有必要如此著急的追過去么?按下心中的些許不滿,葉飛留下了金沙城的趙風威和魔夜城的方一新,作為聯(lián)絡人等候凌左丁全兩隊的到來。
林曉月和葉飛則是帶著三隊的人手,遠遠跟在虞根燦的身后。
大半小時后,眾人接連出現(xiàn)在金破魏瀟瀟呆了好幾天的小山谷,山谷內風景確實不錯,有淡淡的花香,有叮咚的溪水……
“哼,還是讓他跑掉了。”虞根燦火爆地喝了一句,對傅陵厲聲問道,“傅陵,你不是說金破受了傷么?不過四個多小時,若是重傷,還能走遠?”
面對虞根燦的懷疑和質問,傅陵心中頓有怨氣生出,剛欲張口反駁幾句,卻被葉飛老將軍提前開了口:“虞兄,凌晨的戰(zhàn)斗情況已經跟你說明一遍,光看血跡,只能判斷金破受了傷,不能確定是重傷。你再看,這里也有一灘血跡,說明金破確實傷了,還不輕,但可能還會用傳送陣逃走。“
頓了頓,葉飛喊道:“田之鑒,劉嶺,該你們出手了。”
田之鑒和劉嶺排眾而出,站到巨樹下,因為這里的雷靈氣最濃。經過一系列的動作,田之鑒的回憶盤顯現(xiàn)一個雷字和兩個數(shù)字,七和一百零五!劉嶺的金色短箭則是指向西偏南,預示著金破傳送的地方在那個方向。
“好,我們走。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虞根燦大聲喊道。
“虞兄,不行,凌左他們還沒有來呢!”葉飛反對道。
“那就等凌左他們到了,我們便出發(fā),不能讓他牽著我們的鼻子走!”虞根燦對金破不是仇恨,而是一種怨氣,這小子害得虞根燦不能安分地在家安享晚年,去年的一個錯誤決定導致他將因此而奔波很久,直到金破從人間消失。
夜幕降臨的時候,凌左等十余人眾人到達,虞根燦想立即出發(fā),可葉飛和林曉月都決定晚上留在山谷里,休息一夜,第二天早上馬上啟程,中途可能只會小憩一下。
時光如梭,到了第二日的傍晚,葉飛等人出現(xiàn)在了一處峭壁下,那里鑲嵌著一個幽深的山洞。山風呼嘯,讓眾人疲憊的身軀抖了又抖。
眾人按小隊分別藏身在幾塊巨石之后,葉飛,、虞根燦、林曉月集合到一起,低聲商量著,接下來的事宜。
“老夫的意見,就是直接攻擊,這混小子害得老夫到處奔波,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這算什么東西,他娘老母的,簡直就是王八蛋行為。”
“虞老,你別這么氣憤,大家都差不多。此子的狡猾真是令人折服,這個山洞位置很特殊,容易發(fā)現(xiàn)敵人的蹤跡,也能擁有充足的時間逃走,真是一舉兩得。”
“虞兄,曉月,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那里?這才是我們需要做的,假如真是鬧出很大的聲勢,他從上往下一看,就知道危險來了,我們就再一次失之交臂了。”
“葉老的話有道理。”
“葉兄,照老夫說呀,先讓人把金破引到洞口,老夫的巨靈手在洞口潛伏著,他一出來,巨靈手就拍上去。哼哼,就算有傳送陣之靈又如何,到那時傷上加傷,還能跑多遠?”
“葉老,虞老的主意還行。不妨試試看。”
“嗯!虞兄,你一定要沉住氣,千萬別太早出手。”
“這個老夫自有分寸。可是派誰去引出金破,這才是重點。曉月,可有人選?”
“呃……人選倒是有一個,不過,就看葉老同不同意?”
“老夫?你的人選難道是冥幽城的人?誰?不會是傅陵吧?”
“正是他,他與金破之間是直接的仇恨,一定能引出金破,若是我們其他人去,不見得有什么效果,還不如讓傅陵帶著幾個人出現(xiàn)在峭壁下……”
之后的低聲細語,不太容易被旁人聽到。不過葉飛和虞根燦頻頻點頭,料想林曉月的計策讓兩老十分滿意和贊賞。
一小時過去,傅陵帶著孟才、王凱二人來到峭壁下,大聲喊道:“姓金的,我已經聞到你的味道了,還不速速出來受擒?”
山洞內沒有任何音響,靜悄悄的,只有山風還在呼嘯。
王凱怨恨地看了一眼傅陵,心道連番咒罵著,你個老混蛋,干嘛把爺叫上,這不是把我往刀口子上推么?真是小心眼!
“金破,二爺知道你躲在里面,嘿嘿,被我天火打中的滋味怎么樣?是不是很舒服啊?咦,我怎么聞到人肉被燒熟的味道?”
“葉兄,這家伙怎么不按照我們安排的話罵呢?”虞根燦對傅陵的表現(xiàn)有些不滿,躲在暗處悄聲對葉飛說道。
“先別說話,聽里面有沒有動靜?虞兄,你的巨靈手之靈快快準備好,免得讓金破提前做好防范措施。”葉飛認真的提醒道。
“金破,你個縮頭王八,只會躲在山洞里,難道不知道外面的空氣很新鮮的么?出來呼吸一口,保你神魂顛倒,跌落山崖。”
一只巨大的藍色手掌悄悄地出現(xiàn)在山洞的上方約兩米處,看著這一幕的所有三城將士都是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個緊張呀,一旦拍實,這場“鬧劇”就告段落了,他們就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回家睡大覺。
“金破,你逃不掉的,知道為什么么?我身邊有一個鼻子超級靈的家伙,能聞到大陸上每一個角落的氣味,你的味道早就被他聞過,你覺得還有機會逃走么?除非……除非,你逃到大陸外面去,哈哈,不過,那里是無盡大海,你只會死路一條。”
“這家伙真會胡扯!”林曉月似笑非笑地說道。
“金破,你是絕對逃不掉的,難道真想躲一輩子?哼!就算躲得再好,也會被我找到,你躲到哪里二爺就追到哪里!你如果再不出現(xiàn),二爺就要燒你屁股了。”
“你說夠了沒有?”山洞里終于傳來金破的聲音,緊接著傅陵已經能看到金破的臉龐了,卻沒有探出頭來,“姓傅的,有沒有那么靈的鼻子我不敢確定,但是你若是再胡攪蠻纏,小爺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甚至讓你去見你的大哥。”
“就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做夢去吧!你看看你的臉,比冬天的白雪還要白,看樣子,那天的傷還真是不輕,不知道傷到哪里了,不會是傷到那個東西了吧。哈哈哈……”
“小爺有些奇怪,你為何會這么快追上來?真是出乎意料。不要用激將法激我下去,不如你上來,你的天火還真是不錯,很強悍。”
對天火的吞噬和吸收,金破受足了苦頭,渾身上下如火一般燙,持續(xù)近一個小時。又經過一天的休養(yǎng)才完全康復起來,如今的他看上去有點虛弱,可真實情況卻完全相反。
“又想逃了?你逃得掉么?我早就說過,你逃不掉,二爺有膽色把隊伍分成兩半,搜尋你的下落,就有膽量與你一戰(zhàn)。而你,讓我太失望!”
“姓傅的,等小爺養(yǎng)好身子,一定去冥幽城找你。嘿嘿,我會去找你女兒的。很早以前就聽說,冥幽城的三大美女中,傅家有一位,可是在冥幽城待了這么久,一個城市級的美女都沒見到,下回去找你一定好好跟她聊聊人生理想,說不定還會得到一顆結晶,想想都讓人興奮。”
“姓金的!”傅陵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三位將軍的警告已經拋到九霄云外。每人都有他的逆鱗,而傅陵的逆鱗無疑就是他的二女兒。
“毀天滅地!”一股灼熱的氣息從傅陵身上噴薄而出,熱浪如一只無形的手,立馬把孟才和王凱推了開去。
遠處,虞根燦忍耐不住想動手,被葉飛和林曉月攔住,讓他再等等機會。
傅陵完全成了一個火人,熊熊火焰仿若想吞噬掉這里的一切,他的右拳似閃電地轟出,帶著嘶嘶的破空聲。隨后,一道發(fā)白的拳影脫離傅陵的右拳,拖著長長的尾巴,快速地攻向山洞中的金破。
這聲勢遠比林中的那一拳更為迅猛,怒極而出的戰(zhàn)技果然是超乎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