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劉天&姐姐:互毀貞潔(1)
我還是忍不住犯罪了。那天姐姐幫我把家里打掃了一遍,把滾得亂皺皺的床單給我抻平,姐姐說,“我給你唱支歌吧。”
姐姐是初中里的音樂老師,有著天生的好嗓子,教著一幫鼻涕還沒擦干凈的孩子。孩子們可喜歡她了,天天圍著她,叫她人魚公主。
我說,“是唱《社會主義好》呢,還是《學習雷鋒好榜樣》?”
姐姐說,“不唱,咱現在又不想受教育,唱就給你唱……”
還沒說完,姐姐就清了清嗓子,拉開調子,“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喲,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喲。月亮彎彎,康定溜溜的城喲。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喲,張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喲。”原來是《康定情歌》。聽得我快成花癡了。我靠在她身邊坐下,靜靜地聽著她的起承轉合,像在讀一首優美的唐詩。
“要不要我再重新給你來一遍?!”直到姐姐輕輕揉捏我的耳朵,“噯噯”地提醒了一聲,我才知道,她已經唱完了。我忙不迭地拍著雙手說好,怕拍慢了姐姐就改變了主意。“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喲,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喲。月亮彎彎,康定溜溜的城喲。許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喲,劉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喲。”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許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喲,劉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喲”。
我恍然大悟過來,她已在我不經意間篡改了這句歌的歌詞。至于其中的“許家的大姐”,“劉家的大哥”,就是笨如笨蛋蠢如蠢材聰明如我,不用再說些什么也都知道它們的所指。我像得到了上帝的啟示,把手悄悄地伸了過去,有如姐姐繞梁的歌聲,繞在了姐姐的腰間。只感覺姐姐的身體微微一抖,接著就有意無意地像比薩斜塔一樣,向我懷抱里傾斜了過來。
這個時候,窗外正有一輪明月,掛在樹梢之上。一陣風吹過,月亮在枝頭晃晃悠悠,間或藏住了半張臉。
我已經記不清當時具體的情節。月光光,心慌慌,只記得身體瞬間膨脹起來。姐姐是山東人,塊頭大,壓得我更有點憋屈。擁著姐姐,我就像個剛剛進城的農民,啥都新鮮,卻啥都不懂。
后來姐姐就說,“你這個孩子,一看就是新人,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下手都不曉得輕重。你看看,這都被你給掐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以后得好好指導指導你。”就在她仔細檢查身上是否還有掐傷之處,我已經飛快地把扔在一地的內衣褲重新穿戴起來,躲開她的視線,窩進了被子里,這才覺得踏實。姐姐倒是笑了,“喲喲喲,我還沒說啥,你倒覺得害臊了。不要一提起褲子就不認帳哦。”
從**中冷卻下來的我才意識到,我已經不再是一個小男生了。從我進入姐姐的身體開始,我的**兄弟前進了一小厘米,我的人生就邁出了一大步。天翻地覆的一大步。
我有些傷感。我很想抽煙。我怎么**的就那么想抽煙呢。我抽,我抽,看我不抽死你。很多男人,都有“事后煙”的習慣,抽完了下面,又抽起了上面,不能厚此薄彼,一個是親娘生的一個是后娘養的。這習慣是一種享受,就像吃飯時候再泯幾口小酒,愜意著啦。可我怎么就一點都不愜意呢。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雖然無時無刻不想被動一下,可是真動了,也還真有點不適應。突然間失去了什么似的。就像過了這村,沒有了那店。過了今夜,也就沒有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