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澤是處于圣州城外的一個小鎮(zhèn),鎮(zhèn)上有三千多口人。因為在天子腳下,百姓們的日子過的還算舒適。
近些年來,雖然姑師國一直面臨著漢軍的虎視眈眈,但是總算沒有發(fā)生戰(zhàn)事,百姓們過的都很安樂。
誰想,不知道是不是連老天都嫉妒廣澤百姓,過的太過于按了了。近日廣澤突然發(fā)生了時疫!疫病在廣澤一經(jīng)蔓延,就鎖走了廣澤一半百姓的性命!
當?shù)亻L官不敢擔當如此重大的事情,將廣澤發(fā)生時疫的事情稟報給皇上,皇上得知廣澤發(fā)生時疫以后便匆忙著急大臣們商議對策。
最后經(jīng)過眾大臣的商議,為了安撫廣澤的百姓,決定請巴訶穆達上師為廣澤的百姓做一場祭司的法事!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伽禾不但為廣澤的百姓做了法事,還親自到廣澤去為廣澤的百姓醫(yī)治時疫!而且還有一位女神醫(yī)一同前往!
雁奴、伽禾、白謹游、波卡、準岳五個人坐在馬車中,雖然顯得有些擁擠,但是準岳卻很高興。因為他在貢布神殿中長到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長著尖耳朵、尖鼻子的人!
現(xiàn)在看到了波卡,他就覺得既好笑,又神奇!
是以準岳便一直盯著波卡看,波卡有些不耐煩的瞪了準岳一眼又一眼,可是準岳卻似乎根本看不到波卡看他的眼神一樣,仍舊一直盯著波卡看。
波卡索性不去看準岳,打開了簾子,把頭伸出了馬車外。
準岳雖然看不到波卡的頭,可還是感覺他很好笑,便一直看著他。
與波卡不同的是,白謹游明明是一個很冷漠的人,此時卻對伽禾產(chǎn)生了興趣,目光總是會時不時在掃過他的身上。
伽禾見白謹游總是看自己,忍不住問道:“白施主可否有話對貧僧說?”
白謹游裝作不在乎的道:“啊?你說什么?我沒有話要對你說啊!”
雁奴開口道:“既然沒話說,你為何總是看大祭司?”
白謹游立刻說道:“才不過是一天的時候,他就從一個普通人搖身一變,成了佛竺教的大祭司!我不過是有些好奇!多看幾眼怎么了,他有不是紙糊的,還怕人看!”
雁奴搖頭,不再說話。
伽禾開口道:“其實,事情也沒有白施主說的那樣簡單!我能夠成功的坐上大祭司之位,還要多謝各位!若非有各位的幫助,雁奴姑娘就不會這樣順利的將光之權(quán)杖送到圣州。若非有雁奴姑娘,我拿不到光之權(quán)杖,也就無法坐上大祭司之位!”
雁奴莞爾,還未說話,白謹游立刻說道:“不錯!你是該謝謝我們!你不知道這一路上雁奴為了佛竺教的圣物吃了多少苦頭,幾次都是死里逃生!她的經(jīng)歷都能寫成一本書了!”
伽禾立刻點頭道:“白施主說的是!如今,貧僧已經(jīng)成為了佛竺教的大祭司,待將廣澤的時疫問題解決以后,我還要回到圣州,接受加封禮,在貢布神殿做一場受封的禮儀!到時候
,我想請各位去參加!
我還想將圣女的稱號,正式加封給雁奴姑娘!
雁奴姑娘,你意下如何?”
雁奴聞言,立刻搖頭道:“我可不當什么圣女!我并非佛竺教之人,要我當圣女,豈不是侮辱了佛竺教,佛竺教的眾弟子是不會同意的!還是免了吧!”
伽禾勸說道:“不會的!如今天下盡人皆知,雁奴姑娘就是次八凡索提大祭司所選的圣女!我不過是將雁奴姑娘的圣女之名坐實罷了!”
雁奴搖頭道:“不可!不可!次八凡索提大祭司當年是迫不得已,因為當年在百草谷中,只有我和爺爺我們?nèi)齻€人!他不交給我,他還能交給誰!我不過是運氣比其他人好罷了!”
伽禾莞爾道:“這件事恐怕是雁奴姑娘對此有所誤會了!”
雁奴疑惑的道:“誤會?”
伽禾點頭道:“沒錯!其實次八凡索提大祭司出現(xiàn)在百草谷并非偶然!雁奴姑娘可曾想過,貢布神殿與百草谷相距千里之遙,次八凡索提大祭司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那里你!他就是因為要找你,才會到那里去的!”
雁奴有些不明白的歪著頭。
伽禾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雁奴姑娘,你還記不記得,其實我們在幾年前曾經(jīng)見過面!”
雁奴這次更加驚訝的了!連馬車內(nèi)的其他人都非常驚訝的看向伽禾。
伽禾道:“那年是我還沒有被選為靈童,還沒有到貢布神殿內(nèi)坐床受禮!我的一個朋友病了,我到百草谷中去找三葉蘭,當時我見到的哪個小女孩,應(yīng)該就是你!”
雁奴終于想起來,恍然道:“哦!原來那個人是你!事情過去這么多年,我差點忘了!你的朋友如何了?身體可好了?”
伽禾點頭道:“已經(jīng)好了!”
雁奴想了想道:“上師當年說的朋友,似乎是一位女子!那個時候,我還把那位女子當成了上師的心上人!如今想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伽禾聞言沒有說話,白謹游和準岳卻都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伽禾開口道:“其實,在那之后,我又去過一次百草谷!是在我成為靈童之后,當日我看到了雁奴姑娘,可是雁奴姑娘卻沒有看到我!”
雁奴立刻問道:“是哪天?上師是如何到百草谷中去的?”
不待伽禾說話,波卡立刻將頭縮回了馬車里,說道:“天穹樹看花的那年,就在天穹樹花開的那幾天!你在天穹樹上跳舞!他就躲在樹下面看!其實在貢布神殿下面有一條密道,是可以通往百草谷的!只是距離有點太長了!”
聽了波卡的話,大家都是一驚,白謹游與雁奴驚訝的是密道的事情,而伽禾與準岳驚訝的是,為何波卡會知道那件事,而且知道的那么清楚。
雁奴見伽禾和準岳的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知道他們在驚訝什么,立刻解釋道:“上師莫要誤會,其實波卡什么都不知道,他并沒有看到!”
準岳開口問道:“既然他沒有看到,為何他說的那么真實!他明明就是……”
不等準岳說完,雁奴立刻解釋道:“波卡并沒有親眼看到,不過他有預(yù)知事情的能力,是以他能知道當日發(fā)生的事情!”
準岳立刻驚訝、略帶欽佩的看向波卡,道:“怪不得雁奴姑娘一路上都能夠化險為夷,原來有波卡的幫助!原來波卡不僅樣子長得奇怪,本事也非常了得!”
準岳說的這些話本來都是肺腑之言,可是波卡卻不愛聽了,他冷著臉道:“誰的樣子奇怪了!波卡的樣子才不奇怪呢!”
說完,又把頭放到了簾子外面!
雁奴轉(zhuǎn)頭看向伽禾,伽禾開口道:“波卡小施主說的沒錯!當日我的確是從地道到達的百草谷!當時只是感覺那地道并不長的樣子,卻不想一走就走到了百草谷!”
雁奴想了想,道:“若非自那底下通道通過,就靠馬車的話,從百草谷到貢布神殿也要走上月余,可是上師既然能在一日內(nèi)往返兩地,想必那地道中有些特別之處!沒準是做了什么設(shè)計,可以縮短兩地間的距離呢!”
伽禾點頭道:“的確有這樣的可能!”頓了頓他又說道:“雖然在貢布神殿與百草谷之間有通道相連,但是次八凡索提大祭司絕不會因為有這樣一條通道的存在,就隨便的將佛竺教的圣物交到雁奴姑娘的手中的!”
雁奴點頭道:“我知道!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有上天注定一說!也許我的確生來都有這樣一個責任等著我去旅行,如今,我終于將光之權(quán)杖交到了上師的手中,我也終于可以放松了!”
伽禾點頭道:“那么雁奴姑娘還是不打算讓貧僧,為你將圣女的身份坐實嗎?”
雁奴搖頭道:“爺爺剛剛離世,我便帶著光之權(quán)杖離開了百草谷!爺爺是我唯一的親人,爺爺離世,我該為爺爺守孝三年!所以,等廣澤的時疫解決以后,我打算先回百草谷中,為爺爺守孝!
守孝三年以后我再出谷,到江湖中闖蕩!”
伽禾聽了雁奴的話,終于點頭道:“既然雁奴姑娘一再堅持,貧僧便不再為難雁奴姑娘了!”
雁奴莞爾道:“如此一來,我心中也踏實了!上師,我們今日能夠到達廣澤嗎?”
伽禾點頭道:“貧僧想,在日落之前,我們就可以到達廣澤!廣澤就在圣州城外!那里是一個盛產(chǎn)棉麻的地方!所以廣澤的布料全國聞名!”
雁奴點頭道:“可惜我不怎么喜歡打扮、穿著,否則這次去廣澤,也能多選一些布料帶回來!”
白謹游開口道:“你不喜歡,我喜歡!你不買,我買!”
雁奴看向白謹游,道:“少堡主堂堂一堡之主,又何必到廣澤與我們一同犯險呢!少堡主不如在此處下車,趕緊回白幽堡去吧!”
白謹游哼了一聲,道:“難道你認為我白謹游是貪生怕死之人!我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就不會輕易的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