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奴這一覺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居然是個宮女,這好像是娘親身邊最貼身的一個。
見到雁奴醒了,宮女上前問著:“小姐,餓了嗎?現(xiàn)在就吃點(diǎn)東西。”
雁奴倒沒多少時(shí)間感覺到餓,問著:“娘娘回來了嗎?”
在一旁的宮女平板的說著:“娘娘還沒回來。”
“那前面有沒有傳來什么事情?”雁奴擔(dān)心的問著。難道自己說的計(jì)策并不管用?
對于雁奴,宮女知道的很多。知道她現(xiàn)在的身份,只能隱藏起來,也知道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她。蝶妃走之前,一再叮囑她,不能讓小姐受到一絲的傷害。
宮女下意識的回答:“沒有,什么事情都沒有。平時(shí)娘娘這個時(shí)間,就在披折子。”
雁奴才不管這是在哪里,說著:“你現(xiàn)在去打聽,今天早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剛吩咐完,卻又喊住了她,“不用去了。去端些吃的來。”
“好的,小姐。”
雁奴說了聲:“波卡,來了還不現(xiàn)身。”
波卡好奇地問著:“小姐,你怎么知道是我來了?”
對于這樣的本領(lǐng),真的很好奇,小姐怎么知道是自己。
雁奴回答著:“是我聞到了你的氣息。”
這算什么回答,聞到了氣息,難道說自己去了哪里,小姐也能聞到。這也太可怕了吧。一幅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不敢靠近的樣子,讓雁奴心里有了些好笑。自己說出來是騙他的,他居然也相信了。看來漢朝那些女子聰明是沒有道理的。
“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波卡上前聽命于雁奴。
雁奴說著:“你去打聽一下,早晨的朝堂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要完完全全的查清楚,匯報(bào)給我。”
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原來是這樣的事情,波卡說道:“小姐放心,這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
既然波卡會處理這些事情,就相信,一定會有最詳實(shí)的報(bào)告。
雁奴吃完東西,還是沒等到蝶妃回來,心里有些著急,難道真情有了變故?可想來想去,也不會有太多的問題。只要按著自己說的去做,就不可能用什么事情。
看到波卡進(jìn)來了,雁奴著急地問著:“出什么事了?”
波卡本來是聽到了大快人心的消息,這才說著:“小姐,娘娘沒事。左相國居然在朝堂上被人殺了。”
雁奴不敢相信,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急忙問著:“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最好從頭到尾說一遍。”
波卡這才說起來,原來主要原因,是左相國提出了,要站在蝶妃娘娘身后,成為蝶妃娘娘的耳目,不論誰要和蝶妃娘娘做對,都必須經(jīng)過他的首肯。
可這話剛一說出來,就被墨家的墨相,所反駁,并且拿出了一大堆欺男霸女,甚至把人打殘的事情,說了現(xiàn)來,而且說出了左相的狼子野心,甚至派人去左相的家,都抄出了皇袍。如此情景惡劣的事情,真是誰都不可能忍下去的,所以在左相和墨相之間,墨相氣憤之下,一刀砍了左相。現(xiàn)在朝堂上一片鎮(zhèn)靜,沒有人敢多說一個字。
事情居然是這樣的,看來還是得把緊時(shí)間,把皇帝治好了,只要治好了他,那現(xiàn)在這一切的殘局都會有人收拾。
“我娘沒有事吧。”雁奴問著。
在一旁看了很長時(shí)間的波卡說著:“娘娘沒事,小姐,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娘娘一會就回來。”既然這么說,那就放心了。
“小姐,你要去干嘛?”波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誰都知道小姐是被通緝的,現(xiàn)在要出去了,誰都知道娘娘包庇她。
雁奴的臉上沒有了那道傷,看起來和普通的宮女沒什么差別,可身后再跟著波卡,那不等于告訴別人,她就是雁奴,她回來了,歡迎來抓她嗎?
“我出去看看,沒事了,別跟著我。”哪里像波卡那么笨的,自己能變妝,當(dāng)然能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
波卡被制止了,還是說著:“小姐,你一個人,會不會太危險(xiǎn)了?”
雁奴沒好氣的說:“我現(xiàn)在是去皇宮,待候皇上,你要跟著我一起來嗎?波護(hù)衛(wèi)!”
“不了,我不去了。我記起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波卡瞬間從這里消失。
終于走了,雁奴這才大大方方的手里拿著衣服,來到了皇上的寢宮,門口的兩個士衛(wèi)擋住了雁奴的去路。
“干什么的。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
雁奴可對于這里一點(diǎn)也不生疏,說著:“兩位大哥,我是蝶妃宮里的宮女,奉我們蝶妃娘娘的命令,來給皇上更衣。”示意手上抱著的那一大堆的衣服。每一件都可以拿出讓他們檢查。
認(rèn)真的把衣服都拿出去抖了抖,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這才說著:“進(jìn)去吧。”
雁奴這才抱著衣服,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看到了還是睡著的皇上,不禁再次上了脈相,發(fā)現(xiàn)這次的脈相平穩(wěn)了很多。今天只要再施針,到了明天就能醒過來了。
放下了衣服,再聞了聞,發(fā)現(xiàn)這里的氣味淡了很多,卻還是有些藥味,沒有清處掉。誰都知道皇上這兩天都必須吃藥,
所以有藥味也是正常。
如果這藥,不是針對皇上病情下的藥,那么,還有誰在自己來之前來到這里?雁奴感覺到一片迷蒙,看來想讓這個老爹死的人還真多。不過她回來了,就不可能讓這個老爹死掉,一定會讓他重新醒過來。
“你不是給換衣服,現(xiàn)在在找什么?”門被推開了。看到了那兩個待衛(wèi)。
雁奴不慌不忙地說著:“奴婢力氣太小,扶不起來,只能把衣服給解開了。兩位大哥行行好,幫我這一次。”
說著從手里拿出了一錠銀子遞了過去,說著:“如果完不成任務(wù),姐姐會訓(xùn)我的。”很可憐的樣子。
兩個待衛(wèi)對于這五兩銀子倒是看不上眼,不過看這么小,又這么可憐,問著:“你是不是新來的宮女?”
雁奴眼睛瞪地大大的,天真的問著:“你們怎么知道的?這是我的第一次任務(wù),以前都是和姐姐一起的。可今天姐姐有事,所以就讓我一個人來了。”
待衛(wèi)笑了笑,沒說話。過來直接幫著雁奴把衣服給換好,換下的衣服都讓雁奴給帶了回去。成功的檢查了一遍,雁奴這才安靜的往回走去。
看到了站在外面等她的波卡,雁奴問著:“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
波卡說著:“沒事呀,蝶妃娘娘回來了。小姐。”
把衣服全部塞給了波卡,吩咐著:“把衣服送去洗房,你再過來。”直接向房間里面沖去,娘親回來了,真的平安回來了。
見到了雁奴,蝶妃娘娘有些擔(dān)心地問著:“怎么不聽話,一個人就敢往外面跑。要不是別人不認(rèn)識你,你早都被那幾個人抓了。”
雁奴對于那幾個,一點(diǎn)好感都沒有,說著:“娘親,我才不怕呢,我現(xiàn)在是個宮女要,奶本就不是所謂的魔女,他們要想陷害我,都不行。”
對于那樣的小人行禁,雁奴真的有些生氣,不敢光明正大的來,非要用些暗招,自己現(xiàn)在根本就不怕他們。
“行了,今天沒想到就處了左相,剩下的墨相,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你可有計(jì)謀?”電工妃娘娘對于女兒的神機(jī)妙算,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一次,這次當(dāng)然要問她,有沒有什么辦法了。
雁奴對于墨相,沒有多少的了解,卻也知道能做到姑師國,國相這樣的位置,肯定不是個好相處的,說不定心機(jī)深沉。自己這樣的,哪里會是他的對手。
“我有把握,明天父皇就會醒過來。這樣的事情,就交給父皇去處理吧。”雁奴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要皇上醒過來,那么一切都將改變,整個格局也將會發(fā)生大的變化。
蝶妃聽到女兒的話,激動地問著:“是真的?”
雁奴點(diǎn)頭說著:“是真的。娘親,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真是老天有眼,皇上終于醒過來了。”已經(jīng)當(dāng)了那么多天的代理女皇,對于那些國家大事,完全沒有頭緒,每次上朝都只能聽別人在一旁吵架,自己卻不能做出什么。就算拿主意,也是在墨相和左相之間,取之其一。現(xiàn)在左相被殺了,就剩墨相了,那不就變相的說明,權(quán)利已經(jīng)在向墨向靠攏。
“娘,今天晚上還要施針,現(xiàn)在只是控制住了,明天能醒過來。但還需要治療。”潑了一盆冷水,也不知道娘親是不是高興的太早。
蝶妃卻不在意地說著:“我相信你肯定行的。”
夜來得這么慢,卻又這么急。
剛才吃過飯,收拾好之后,一切準(zhǔn)備就緒,雁奴跟著蝶妃來到了皇上的寢宮。
走進(jìn)了寢宮,看到了依然是躺著的皇帝,雁奴上前再次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藥方,把自已煎好的藥,端了過去。
扶皇上起來,蝶妃在一旁,拿著小勺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慢慢喂著,根本就吃不進(jìn)去。如此一來,也只能是使勁的灌了。
“娘,你這樣子,根本就沒喝多少。”雁奴有些可惜,這里面的藥,哪一個都很珍貴。幸好以前在百草谷拿出了一些,現(xiàn)在要再配這么一幅藥,就難比登天。
蝶妃讓出了位置,讓雁奴來。雁奴直接用針在脖子處,扎了下,發(fā)現(xiàn),皇上的嘴巴居然自動張開了,雁奴端起了藥,就往皇帝的嘴里面倒去。
蝶妃見女兒如此的殘暴,卻不瞰說什么。等雁奴把皇上服好之后,說著:“娘,你去外面看看,我還要施針。”
蝶妃聽女兒的,直接走了出去,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到她。
雁奴開始施針了,身體的各個部位上面都扎著針,每個針的順序都不同,根本不能讓人看清楚,到底是在做什么。眼花繚亂,只見手來回的一上一下。很專心,根本沒聽到外面的動靜。
等她施完了針,這才聽到了。
“不行,皇上病重,誰都不能見。”蝶妃的聲音很高。
“我想進(jìn)去看看,只看一眼,相信娘娘不會這么不通情達(dá)理吧。”這是三皇子的話。
蝶妃知道女兒在施針,誰都不能打擾的,說著:“三皇子,您還是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去伺候皇上。”
三皇子身后跟著一大群人,個個都面色不善,“蝶妃娘娘,我們懷疑你要弒君。我們現(xiàn)在就要
去見皇上。”
蝶妃娘娘可不是被嚇大的,聽到這無賴的話,說著:“今天誰也不能進(jìn)去,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三皇子沒以蝶妃居然這么執(zhí)拗,說著:“娘娘,別逼我動手,要是你真犯了弒君之罪,自有別人來懲罰您。你一個婦道人家,就別在這里摻和了。還不快把她給我壓到一邊去。”
蝶妃怒急道:“我看,你們誰敢!”
正在這緊張的時(shí)間,門卻被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穿著黃袍的男人,他說了句:“朕看你們誰敢!”
原本囂張的三皇子看到了皇上之后,扔下了手里的東西,直接跪了下去,說著:“父皇,您沒事。”
皇上讓身后的雁奴扶著自己再走兩步,站定之后,說著:“我還沒死,現(xiàn)在就想來搶這個位置,你們太讓我失望了。來人,還不快把他們給帶下去。”
“父皇饒命呀,父皇饒命呀。”
蝶妃看到了皇上清醒過來,急切的上前看著,再看到一旁的雁奴,問著:“真的全好了?”
皇上卻在這個時(shí)候,突然間倒了下去。蝶妃著急了,呼喊著:“快來人呀,快來人呀。”
雁奴讓人把皇上扶回去,依然讓他躺在了床上。開始施針,這一次,比剛才更讓人快,更讓人感覺到,兇險(xiǎn)。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剛剛醒了,怎么又昏過去了。”蝶妃不解地問著。
雁奴看到娘親著急的樣子,說著:“還不是聽到外面有危險(xiǎn)。所以我就給皇上多扎了幾針,讓他能動,讓他去救你。”不會說明白,皇上根本沒治好,聲音就是她吃了變聲藥之后的結(jié)果。至于拿下那位皇子,那也是自己的命令。
蝶妃一聽,這才松了口氣:“明天是不是就會醒過來?”
“是,明天一定會醒。今天晚上又要熬夜了。”雁奴嘆氣。她都好想去多休息的,卻沒想到,還要在這里繼續(xù)熬夜。
蝶妃這才松了口氣說著:“那就好,那就好。明天一切都會好。”
把蝶妃從這里支走了,讓她派人去給自己做點(diǎn)宵夜,這才開始施針,就怕看到自己給皇上放血,蝶妃會心痛。
等這些事情全部做完了,雁奴這才趴到床邊,睡覺了。
端著東西回來,看到了雁奴,不禁摸了摸她的臉,回來又瘦了。她臉上的那道疤痕也是越來越深了。每次都想讓她把面紗拿下來,可是自己每次到了嘴里,就咽下了。還不是自己當(dāng)初對不起她。能回到自己身邊,她就沒什么可求的。
“愛妃。”這么低沉的聲音,嘴巴在動。
蝶妃驚奇地看到了皇上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而且還會說話了。迅速地上前,握住了皇上的手,說著:“臣妾在,臣妾在。”邊說眼淚邊往下流,誰曾知道,為了這些事情,她吃了多少苦。
皇上看到了趴在一旁睡的雁奴,說著:“多虧你們兩個了。我不會虧待她的。”
這個一次次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女兒,真不知道該獎賞她些什么,這些能被治好,也多虧了她們,要不然,自己早就一命嗚呼。
“我扶您起來。”蝶妃著急地說著。皇上卻搖頭:“不用了,今天就不去止朝了。讓那些大臣,都來寢宮里面見朕,有些事情,朕得處理。”
蝶妃卻點(diǎn)頭說著:“臣妾一切都聽您的。可您的龍?bào)w一定要保重。”
剛醒過來,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力氣,卻不能站起來,還只能躺著,看到蝶妃要喊醒她,說著:“就讓她再睡會,離上早朝還有些時(shí)間。”
蝶妃同意了,也不忍心帶著她來回的奔波,要回到自己的宮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看看時(shí)間,也差不多了,小太監(jiān)前去宣讀皇上的旨意。
“雁奴,雁奴,你快醒醒,快醒醒。我?guī)慊貙m去睡。”搖著雁奴,不想讓她再睡下去。
朦朧的睜開眼睛,看到了那一身穿著明黃衣服的皇上,再看看那張臉被無限放大的蝶妃,這才起身道:“應(yīng)該早點(diǎn)叫醒我的,我還有兩針沒有扎完。”
自己真的是困的受不了,才會睡著的。看皇上很精神的樣子,雁奴也只有無語了。
“皇上,我還是要再扎兩下,要不然你熬不到早朝結(jié)束。”雁奴也就是提前給說一聲,至于皇上同意不同意,那可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
皇上有心訓(xùn)斥她,卻還是忍了下來,也知道是為了自己好,只能讓她來多扎兩下。
雁奴拍了拍手,這才說著:“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晚上我再來看你。”反正今天一整天,都不會有什么大事,還是到下午再來復(fù)診一次。
蝶妃帶著雁奴邊走邊問:“還有幾天能完全好了?”
雁奴看著自己的娘親,聽著她問話,說著:“我也說不準(zhǔn),反正沒有生命危險(xiǎn)之后,需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至于多少天能好,我也不敢打保票。”
蝶妃說著:“那你就在宮里多呆些時(shí)間吧,別到處亂跑。等皇上什么時(shí)候好了,你什么時(shí)候再離開。”
雁奴也只好同意這樣的條件,反正沒治好之前,她一定不會離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