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禾開口道:“陛下莫急,待到蝶妃當年遇刺的大仇得報,惡人的面目顯露之時,公主便可與陛下相認!”
皇帝點頭道:“那要等到什么時候!朕是否還有機會與玲兒相認!”
伽禾立刻道:“陛下是萬歲之體,一定能夠與公主相認!”
皇帝哈哈大笑,道:“好了!不說那些了,既然上師說圣物就在皇宮中,我們便去見見那位雁奴姑娘罷!”
伽禾頷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皇帝步出重華殿!
縱觀太監在外面高聲喊道:“皇上擺架芷蘭殿!”
一眾宮女、太監跟隨在皇帝的身后,呼啦啦的朝芷蘭殿走去!
此時,雁奴已經將煎好的湯藥送到了蝶妃的面前,她將藥碗送到蝶妃的手邊,道:“蝶妃娘娘,藥已經煎好了!還請娘娘趁熱服用!”
蝶妃點頭看向雁奴,此時她已經知道了雁奴的身份,所以看她的時候,多了一些親切質感。
蝶妃開口問道:“雁奴,你可還記得我嗎?”
雁奴將藥碗放下,退后一步,恭敬的說道:“小女子惶恐,不敢和蝶妃娘娘攀親戚!小女子不敢亂認!”
蝶妃溫柔的道:“你別害怕!其實我曾經到百草谷中去過!我們曾經見過!我曾經還給了你很多漢朝的織錦,你忘了?”
雁奴做回憶狀,其實雁奴又怎么不知道當年到百草谷中去過的哪個女人就是蝶妃,又如何不知道,今日坐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蝶妃就是自己曾經見過的那位非常讓人親近、尊敬的姑姑!”
可是,有些話,在不同的情況下,就不能說出來!
以前的蝶妃,是在江湖中四處流浪、尋找自己的女兒的母親,如今的蝶妃是進入皇宮,陪王伴駕的妃子!
今時不同往日,往日,就算是再好的朋友,在今日此情此景中,都該有個進退!
雁奴做思考狀,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起當年的事情,雁奴搖頭,開口道:“也許是當年雁奴的年紀太小,是以并不記得蝶妃娘娘曾經去過百草谷的事情!”
蝶妃見雁奴不愿意想起當年的事情,嘆息一聲心道:“我害死了駐顏神醫,他的孫女肯為我醫臉,已經是上天對我不薄了,我又怎么能奢望她原諒我呢!”
雁奴看到蝶妃的嘆息,心靜如水的站到一旁,侯葚兒走上來將雁奴拉到一邊,道:“雁奴,你怎么了?幾年前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小時候的事情都記得!”
雁奴找借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對以前發生的事情記不清楚了!”
侯葚兒沒有辦法的說道:“你看看我姑母聽說你現在不記得她,她多難過!”
雁奴看了侯窕蘭一眼,心道:“她是高高在上的皇上的蝶妃,我不過是個小老百姓,我一個賤民不記得她,會對她有什么影響!倒是我爺爺是因為她而死,爺爺死去給我帶來的傷痛,是任何東西,永遠都無法彌補的!”
雁奴正想著,突然聽到外面有太監大聲喊道:“皇上駕到!”
屋中的眾人立刻來到門口,規規矩矩的跪下,等待皇上駕到。
雁奴跪在眾人之后,心道:“不知道巴訶穆達上師今日有沒有來到皇宮,如果他已經來了,我又如何能見到他呢!”
雁奴正如此想著,皇帝帶著伽禾走進了芷蘭殿,來到了眾人之前!
蝶妃站在眾人之前,見到皇帝才福身道:“嬪妾參見皇上!”
皇帝立刻將蝶妃扶住,道:“愛妃免禮!”皇帝將蝶妃扶住,跪在蝶妃身后的眾人,也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
皇帝拉著蝶妃的手,眼波流轉,雖然已經是幾十歲的人,可是歲月并沒有奪走一個男人,對另外一個女人的愛!皇帝問蝶妃,道:“愛妃,今日覺得如何,傷口可還疼嗎?”
蝶妃由皇帝拉著坐在了桌旁,她道:“幸好今日雁奴姑娘進宮,為嬪妾施針、煎藥,才緩解了臉上傷口的疼痛!”
皇帝看向站在一旁的眾人,道:“哦?雁奴姑娘真的來了?不知哪位是雁奴姑娘!”
雁奴聽到皇帝叫自己,馬上跪在地上,道:“民女雁奴,參見皇上,皇上萬萬歲!”
皇帝點頭道:“不錯!聽說你是駐顏神醫的孫女?”
雁奴點頭道:“回皇上,民女的確是駐顏神醫的孫女。”
皇帝高興的道:“好好!”又轉頭對伽禾說道:“上師,你說的雁奴可是這個雁奴嗎?”
跪在地上的雁奴,聽到上師這個字眼,心中一跳,她心中已經知道皇帝口中的上師,是何人了!因為作為臣子的人,特別雁奴還是個女人在皇帝面前,不可輕易抬頭。是以,在皇帝走入芷蘭殿以后,雁奴就一直沒有抬頭看過皇上,所以也沒有看到皇上身邊跟著伽禾!
伽禾看著跪在地上的雁奴,點頭道:“陛下,貧僧所說的雁奴,就是跪在地上的雁奴!”
皇帝這才點頭道:“雁奴平身吧!”
雁奴從地上站起來,仍舊低著頭,皇帝說道:“雁奴可以抬起頭來!”
雁奴抬頭,便看到了皇上,和站在皇上旁邊的伽禾。
此時看到的伽禾,比她在血魔幻境中看到的伽禾,要清瘦些,要干凈些,更加出塵,更加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雁奴與伽禾雖然是第一次正式面對面的見面,可是兩個人的心中早就將對方看成了好朋友!
只不過此時見面,雁奴的臉上多了一塊紗巾,遮住了大半張臉。
雖然雁奴的臉被面紗遮住,但是伽禾還是認出了雁奴那雙如明月般閃亮的大眼睛!
皇帝開口道:“雁奴,你可有把握能醫好蝶妃的臉疾?”
雁奴立刻低頭道:“回皇上的話,雁奴以為,自己能夠醫好蝶妃娘娘的臉疾!”
皇帝緊緊的握著蝶妃的手,柔聲對蝶妃說道:“愛妃,你聽到了嗎?她說她可以為你醫好臉疾,所以愛妃不要過于擔心!”
蝶妃莞爾道
:“嬪妾知道了!嬪妾讓皇上擔心了!”
皇上拍著蝶妃的手道:“不!是朕沒有照顧好你,才會弄成了今日這樣的后果!”
轉而,皇上又對雁奴確定了一次,她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能醫好蝶妃的臉疾嗎?”
雁奴點頭道:“還請皇上放心!雁奴一定會盡全力為蝶妃娘娘醫好臉疾!”
皇上這才放心的點頭,又對伽禾說道:“上師,既然她就是你要找的人,你有什么話就對她說罷!”
伽禾點頭道:“陛下,我可否與雁奴姑娘借一步說話?”
皇帝立刻點頭道:“那自然可以!上師可以自行與雁奴姑娘解決!”
伽禾這才領命來到雁奴的身邊。對雁奴說道:“雁奴姑娘,你可還認識我!”
雁奴立刻福身道:“巴訶穆達上師別來無恙!“伽禾莞爾道:“請雁奴姑娘借一步說話!“雁奴點頭,與伽禾一起走出了房間,又來到了側面的偏廳!
伽禾問道:“雁奴姑娘,你今日為何以紗巾遮面?可是那日受了什么傷?”
雁奴搖頭,奇怪的說道:“在血魔幻境中的時候,我們不是已經見過面了嗎,當時我并沒有戴面紗!難道上師沒有看到我臉上的傷疤嗎?”
伽禾疑惑的道:“傷疤?當日在血魔幻境中,我并沒有見到雁奴姑娘的臉上有什么傷疤啊?”
雁奴立刻凝眉,搖頭道:“不可能!這傷疤從小就跟著我,在血魔幻境那日,我們一直在一起,上師怎么會看不到我臉上的傷疤!”
伽禾也凝眉,解釋道:“可是那日貧僧真的沒有見到雁奴姑娘的臉上有任何傷疤!”
雁奴奇怪的抹著臉道:“怎么可能呢!我的臉上怎么會沒有傷疤呢!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伽禾開口道:“也許,是因為我們在幻境中,又加上在血魔幻境中的是我們的元神,并非是我們本人。所以容貌上有些差異!”
雁奴點頭道:“也許是這樣吧!”說著她將光之權杖從懷中拿了出來,交到了伽禾的手上,她開口說道:“這只光之權杖是次八凡索提大祭司讓我轉交給你的!次八凡索提大祭司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日后上師的稱號便是次九巴訶穆達大祭司!”
伽禾將光之權杖接在手中,緊緊的握在拳頭里。
雁奴這才松了口氣,道:“自從這光之權杖到了我的手中以后,我就沒過過太平日子,現在這東西終于交給你了!我終于可以輕松了!”
伽禾立刻雙手合十,深深彎腰,對雁奴謝道:“多謝雁奴姑娘這一路一來的堅持!多謝雁奴姑娘這一路以來的勇敢!多謝雁奴姑娘這一路以來對自己的新年不離不棄!雁奴姑娘這一路上幾經生死,歷盡了千辛萬苦!
待日后,佛竺教定會報答!“雁奴不好意思的揮手,道:“算了算了!只不過是走走路,松松東西罷了!還有什么報答不報答的!我當初答應次八凡索提大祭司將光之權杖送到上師的手中,可不是為了報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