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心疼嗎?開心嗎?
“咦,向小弟,你怎么在這,他們?nèi)シ钕瓤h把你找來了?”
有江湖少俠的地方就有唐柔,看到向遠,她當即眼前一亮,不請自來,熱情打起了招呼。
幾個月沒見,唐柔還是那么秀氣,一點都沒見長。
向遠如往常一般,口稱唐女俠,視線掃過一眾江湖少俠,男男女女分門別類,幾十號人,聲勢頗為壯觀。
隊伍越來越大了。
“說多少遍了,叫姐姐就行,這么客氣干什么。”
唐柔有些自來熟,大大咧咧的,拽著向遠走到一旁,給他引見了幾位劍心齋的師姐妹,不說清一色的美女,但梅蘭竹菊各有千秋,扎堆一處格外養(yǎng)眼。
逗比努力扮演沉穩(wěn),對這幅百花圖無甚欣賞的心思。
一般貨色,比白龍師姐差遠了,便是還沒長開的黃泉妖女,也比她們強出一大截。
逗比沒有逗比的心思,雙手抱拳行禮,公事公辦道:“唐女俠,為什么這么多人聚在一起,救人如救火,現(xiàn)在是耽擱的時候嗎?”
吳家小姐可是被淫賊擄走了,還是三個淫賊!
你們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
向遠內(nèi)練五行,反饋九竅,得了開啟前后陰二竅的好處,比誰都清楚其中的可怕。
三個淫賊,真能搗鼓出動漫量!
每耽擱兩分鐘,吳家小姐身上就會多出三筆,向遠無法想象,以這群江湖少俠磨磨唧唧的營救速度,把人救出來的時候,畫面得有多渾濁。
怕不是都包漿了。
如此危急關(guān)頭,你們這群江湖少俠還擱這開趴體,真就事不關(guān)己,一點不急是吧!
唐柔聞言也是氣餒,干巴巴道:“吳小姐被擄走了五天了,我們一直在找,今天湊一起看看誰有準確情報?!?
那完了!
向遠為這位未見面的吳家小姐默哀,以己度人,明年要過母親節(jié)。
“不過,我們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
唐柔小聲道:“三個淫賊自稱極樂道弟子,手段算不上有多高明,我和幾位師姐順藤摸瓜,懷疑他們不是極樂道妖邪,而是來自附近的聚海山莊。”
向遠眉頭一挑:“什么意思,行俠仗義聚海山莊,殺人放火極樂妖邪?”
唐柔一時沒聽明白,反應(yīng)過來后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向遠頓生嫌棄,行走江湖用馬甲無可厚非,但用馬甲扣屎盆子……哦,極樂道,那沒問題了。
向遠也和蕭何假扮過極樂道弟子,也給對方扣過屎盆子,但他們只是演戲,沒真動手,聚海山莊用極樂道的馬甲奸淫擄掠,這就是自取滅亡了。
不過……
向遠疑惑看向唐柔:“消息靠譜嗎,沒冤枉好人吧?”
“嘿,你這個小弟弟,無緣無故怎么能埋汰人呢!”
唐柔大怒,胸脯拍得邦邦響,她唐女俠行走江湖,何時冤枉過好人。
“上次就找錯人了,還記得嗎,圍捕黃泉道,好些個五毒教弟子被你們殺了?!?
“都五毒教了,能是好人嗎?”
“……”
也對。
唐柔有理有據(jù),向遠無法反駁,但有前車之鑒,還是覺得要防一手,免得殺到最后,反派跳出來大笑勇者屠村。
向遠沒干過反派,代入反派視角,他要是當了魔頭,肯定把這招玩得飛起。
屆時不殺人只誅心,地下室能關(guān)上百自暴自棄的女勇者。
向遠說出憂慮,幾位劍心齋女弟子也覺得有道理,合計了一下,趁著天沒亮,今晚再探一次。
不妥,真要是淫窩,你們一個個花枝招展,一頭扎進去,豈不是組團白給。
向遠有心勸說,怕被當成嘲諷劍心齋弟子本領(lǐng)低微,張張嘴,轉(zhuǎn)而道:“唐女俠,怎么沒看到司馬小姐?”
最近一個月,向遠去書院溜達,一直未見司馬青煙,關(guān)系一般,他并未專程詢問蕭何。
畢竟要當人家妹夫,當面問別的女子,多少有些不合適。
“師姐她閉關(guān)了,說是九竅齊開,為筑基做準備……”
唐柔挎著個小臉,師姐功力大進值得高興,可把師妹甩開一大截,寒了師妹的心,就是師姐的不是了。
司馬青煙要筑基了,她有這么厲害嗎?
向遠表示質(zhì)疑,他和司馬青煙做過一場,回頭再看,也就那么回事,嚴重懷疑司馬青煙被蕭何派出去做任務(wù),閉關(guān)只是搪塞之言。
這倒霉蛋落在蕭何手里,怕是要被榨干最后一滴剩余價值才能重獲自由。
向遠略有同情,司馬青煙的孝心值得欽佩,但她貪贓枉法的爹實在太坑女兒了。
……
夜色下,縣城外小山朦朧,遠望山尖,隱約可見兩個高高挑起的大紅燈籠。
聚海山莊。
向遠看向身邊六位女俠,加他剛好湊成七個,再有五顏六色的衣裙,感覺都能召喚神龍了。
不是,咱就不能換一些不反光的衣服嗎?
冷色調(diào)也好呀!
這有紅有粉的,你們擱這攬客呢?
再不濟,你們一個個長得也不差,把追隨者帶上也是好的哇!
來之前他問過,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上,人多勢眾豈不美哉,得到一個競爭性極強的答復(fù)。
眾多江湖少俠各有來歷,都惦記著自己解救吳家小姐,為山門爭光,壓其他人一籌。雖無勾心斗角,卻帶著較量的心思,人心不齊,合作只會相互拖后腿。
年少,已是江湖中人。
聽到這些話,向遠對少俠們的評價更低,作為一名純愛戰(zhàn)神,他眼下只想著救人,能少一筆是一筆。
“諸位聽向某一言,別看我們只有七個人,但目標還是太大,依我之見,不如四個人在前面鬧出動靜,聲東擊西,另外三人走后門……”
向遠話到一半放棄,包括唐柔在內(nèi),六名劍心齋女弟子翻墻入院,一個都沒留下。
別說,劍心齋不愧是西楚一流,門下弟子身法輕靈飄逸,翻墻也翻得極其優(yōu)雅。
服了!
向遠嘆了口氣,再次下定決心,今晚過后和這些江湖少俠劃清界線,商業(yè)互吹可以,合作免談。
他輕飄飄翻身入院,落地后便嗅到了一股子腥氣。
“有血……”
淡淡的紅色薄霧散開,院中被人設(shè)下陣法,飄散半空的血氣好似朦朧絲帶,不時暈開一縷紅光。
如此邪門的陣法,絕非正道中人所為,若不是聚海山莊有問題,那就是聚海山莊已經(jīng)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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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遠微瞇雙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察覺到前方腳步聲,一刀破開阻路紅光,按八卦步法,小心翼翼前行。
這套步法雖不足以破陣,卻能保他安身,不會失去方向越陷越深。
越走,霧氣越濃,漸漸伸手不見五指……
……
聚海山莊大廳,巨木梁柱,獸皮地毯,正中央墻壁上掛著一幅‘礁石望?!瘓D。
大廳的主位是一張寶座,以堅硬的檀木雕成,椅背高聳,雕刻著龍頭圖案。四周擺放著紅木桌椅,雕刻精細,供賓客休息與交談??繅Φ牡胤椒胖昧吮骷?,陳列著各式兵刃,從長槍短劍到刀斧鉤叉,充滿了江湖氣息。
聚海山莊的興盛在二十年前,老莊主先天高手,與人為善,俠名在外,最好結(jié)交江湖好漢,朋友多,路子野,在武德充沛的壅川縣也算一號人物。
老莊主走后,傳位給兒子張策良,也就是現(xiàn)任莊主,他本人武功一般,憑借父親的人脈以及仗義疏財?shù)膬?yōu)良家風,勉強穩(wěn)住了聚海山莊的地位。
在乎名聲,不至于和邪魔歪道勾結(jié)。
但此刻,情況截然不同。
張策良手持馬鞭,將自己兩個兒子打得皮開肉綻,滿身血痕,夫人上前阻攔,被其一腳蹬在地上,跟著挨了幾鞭子。
將兩個兒子抽暈后,他扭頭看向大廳寶座,雙目流淚,臉上卻堆起諂媚笑容:“仙子,還有什么吩咐?”
張策良神色掙扎,抽打兒子時,肢體間或僵硬一下,似是籠中困獸,想要掙脫卻使不出力氣,只有一雙眼睛淚流不停。
大廳寶座上,坐著一位富家小姐扮相的女子,五官嬌柔,眉心有郁,似是個病秧子,手里抓著一把瓜子,觀看眼前的好戲。
吳家小姐,吳宛。
在她腳下,跪著三個極樂道弟子,面皮干凈,長得一個比一個英俊。
此刻不知何故,都諂笑等待吳宛吩咐,每當吳宛扔下一把瓜子殼,他們便趴在地上瘋搶,也不管地上灰塵,劃拉著便塞進口中。
吳宛逗狗一般耍著三個淫賊,笑嘻嘻道:“不錯,你下得去狠手,我看了非常歡喜,現(xiàn)在我來問你,馬鞭抽在自己兒子身上,你心疼嗎?”
“便如死了一般?!?
張策良悲傷痛呼,握鞭的手抖個不停。
“今日你便到這里了,給你的兒子上藥吧,明天接著打,你這顆心應(yīng)該還能再疼幾分才對。”
吳宛吩咐完張策良,低頭看向爭搶的三條狗,扔出一顆瓜子,見三條餓狗相互推搡,頓時歡喜不已。
“本小姐坐在閨中,誰也未曾招惹,你們?nèi)齻€倒好,把本小姐擄至荒郊野外,害我之前的準備全部做空……”
吳宛皺著眉頭,略有不喜:“現(xiàn)在我來問你們,本該被你們蹂躪的富家小姐搖身一變,獵物成了獵人,反過來將你們變成階下囚,你們無法抗拒,處處受制于她,被她當狗一樣戲弄,開心嗎?”
“開心,自然是開心的。”
“仙子,能當您的狗,是我等幾世修來的福分?!?
“是啊,您大慈大悲,放過我們吧!”
三個淫賊或是流淚,或是討?zhàn)垼蚴切膼傉\服,心中五味雜陳,俱都寫在了無可奈何的眼中。
吳宛深深吸了一口氣,臉頰泛紅,面露陶醉的病態(tài)之色,忽地一聲輕哼,緊閉雙眼咬住下唇。
是個變態(tài)!
她定睛看向大廳外,笑著拍了拍手:“進來吧,你們六個來得正是時候,本小姐正缺解乏的玩具?!?
唐柔六人聞言走進大廳,長劍收入劍鞘,手腳不聽使喚,目露驚恐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不錯,長得都挺漂亮,說說看,你們叫什么名字,出自哪門哪派?”
“劍心齋,唐柔?!?
“劍心齋,范清雨。”
“劍心齋……”
六人闖過陣法,如同遭了魔障,元神清醒無比,身體卻失去了控制,吳宛說什么,她們便做什么。
“劍心齋。”
吳宛皺了皺眉,西楚有兩大一流勢力,無雙宮都是女弟子,劍心齋以女弟子居多,兩派極為護短,一次招惹六個,勢必引出長輩找上門。
也罷,只玩一個晚上就是了。
她笑著拍拍手,視線掃過六張各有千秋的漂亮臉蛋:“姿色都不錯,小妹看了都心動,更別說這三個淫賊了。我來想想,若是今晚你們幾個被淫賊奸污……不,若是你們將三個淫賊打至跪地,反過來將他們奸污,以后還能靜下心來修煉嗎?”
說到這,她雙目放光,臉上滿是紅暈:“和淫賊歡好之后,你們再拔劍廝殺,今晚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那人再和三個淫賊拜天地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