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套公式做題就是快
築基期大致分爲(wèi)小週天、大周天,細分有初入築基、陰陽交匯、真氣外放、罡氣護體、半步巔峰大圓滿。
向遠當(dāng)下的情況有些尷尬,別人是先開氣穴,逐步摸索真氣外放、罡氣護體的道理,他剛好反過來,玩了命磨刀只爲(wèi)趕上前方不斷開啓的氣穴。
因爲(wèi)太快,理論知識只存於理論,沒有實戰(zhàn)總結(jié)經(jīng)驗教訓(xùn),埋下隱患,以後會吃大虧。
向遠講出心頭憂慮,禪兒皺了皺眉,不屑道:“先天才是大道,何必糾結(jié)護體罡氣的外貌,因小失大,得不償失,你應(yīng)該沒這麼笨纔對。”
“話不能這麼說。”
向遠哼哼兩嗓子,取來沉穩(wěn)費盡心思打磨的白虎罡氣。
只見他周身氣穴開啓,便有真氣外放,一層無形氣罩包裹全身。
色白,形爲(wèi)猛虎,四肢粗壯有力,身軀龐大雄壯,眸光銳利如刀,淺色紋路增添幾分狂野霸氣,虎嘯山林的咆哮宛若真實,霸道威嚴之姿極具視覺上的震撼力。
尋常護體罡氣能夠抵擋各種強大攻擊,無論是刀劍砍劈,還是真氣衝擊,都無法輕易穿透這層氣罩。
向遠從降龍界得來的手段,凝練出的猛虎罡氣不僅可以防禦,還能進行物理攻擊。不是幹淵界搓個球橫衝直撞的膚淺攻擊,而是如猛虎一般,或是咆哮,或是撲剪,獠牙利爪皆可殺敵。
再者,虎目有神,伴有元神殺伐之法,妙用無窮。
向遠稍加演示一番,禪兒的眼睛便看直了,想到自己滿月之姿的護體罡氣,突然覺得拿不出手。
還有,她和蕭令月打過配合,見識過對方的雲(yún)氣化龍之法。白龍有白龍,白虎有白虎,白鳳呢,是不是真有白鳳?
那她這個白龜要怎麼辦?
小臉一懵,想到自己頂著龜殼的畫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何,向叔叔這門手段算不算大道之一?”
“哼,不過如此。”
禪兒豈會讓向遠得意,擡起一根手指:“區(qū)區(qū)一條小蟲,我以先天大道手段,彈指便可擊破。”
“是啊,禪兒好厲害呢!”
向遠陰陽怪氣:“我還想著,如果禪兒想學(xué),只要開口說句好話,向叔叔心善,便將罡氣凝練化形的法門教給你。現(xiàn)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禪兒有先天大道,看不上我這低劣手段。”
“咯吱咯吱!”
禪兒恨得銀牙緊咬,有什麼了不起的,愛教不教,她還不想學(xué)呢。
“改天問問白龍師姐,她若想要,我便傳授與她。”向遠摸著下巴道。
“她要你就給?”禪兒嗓音拔高。
“她非要。”
“她非要你就給?”
都戴了你還要怎麼樣?
向遠心下吐槽,知道禪兒不喜歡蕭令月,沒想到反應(yīng)這麼大,聳聳肩:“我自創(chuàng)的罡氣凝練之法,我樂意。”
“咯吱咯吱!”
禪兒上前兩步,掀開向遠的衣襟,對著牙印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片刻後,她吃飽喝足,實在裝不下了,這才鬆開向遠,冷聲道:“把罡氣凝練的法門說出來,換這次的機緣。”
向遠並未拒絕,如實講述罡氣凝練之法。
禪兒揮了揮手,一抹白光掃過大地,十六條鎖鏈環(huán)繞而來,包裹她和向遠,緩緩沉入大地。
另一邊,僵前輩開始挖洞。
地下,白光鎖鏈環(huán)繞的牆壁瑩瑩生輝,向遠和禪兒盤膝對坐,一問一答,就罡氣凝練之法討論了起來。
禪兒境界更高,只差一步便功至化神,關(guān)於天地法理的明悟,隨便拿點出來,都是向遠的知識盲區(qū)。
知道的多,想的更遠,禪兒得罡氣凝練的法門,首先想到的便是將天地法理融入罡氣之中,畢竟先天才是大道,豈能捨本逐末。
以前她也曾考慮並嘗試過,因爲(wèi)幹淵界沒有人傻到在築基期的時候深耕護體罡氣,故而細節(jié)方面嚴重缺失,她沒有參考,又不願浪費時間,幾次失敗過後便放棄了。
現(xiàn)在得到了完整的罡氣凝練之法,參照自身所學(xué),引月華與罡氣合一,便如醍醐灌頂,當(dāng)即有了不少思路。
向遠看著眼前月相變化,如夢似幻,美到了不真實,不禁感嘆世事無常,正邪兩道都在玩反差。
白月師太玩反差讓人血脈僨張,禪兒玩反差,便如月上仙子,出塵靜雅,有不染一絲塵埃的美態(tài)。
關(guān)於禪兒的根本功法,蕭令月講得很清楚,銀月宮弟子,千真萬確,毋庸置疑。
黃泉道有無聖女專屬的根本功法,靈光師伯已經(jīng)忘了,記憶碎片中並無相關(guān)記載,但根據(jù)聖女多世輪迴,每一世都能取回前世的記憶來分析,應(yīng)當(dāng)是有一套專屬功法的。
既然如此,禪兒爲(wèi)什麼要轉(zhuǎn)修銀月宮的法門……
難道是每次轉(zhuǎn)世都有不同的修煉法門,集百家之長,最後一世九轉(zhuǎn)歸一?
向遠浮想聯(lián)翩,見禪兒修行進入忘我狀態(tài),全無防備,也沒有放他出去的念頭,不得已,只能含淚踩了下油門,運轉(zhuǎn)無相印法開始衝穴。
大把的時間,不修煉可惜了。
地下不見天色,不知過了多久,禪兒運功完畢緩緩醒來,可能是之前糟心事兒太多,睜眼的瞬間,下意識朝自己衣領(lǐng)看了看。
怪可憐的,都養(yǎng)成習(xí)慣了。
見向遠老老實實修煉,沒有出聲打擾,禪兒輕哼一聲,暗道懂事,並希望狗子再接再厲,尾巴搖得越快,骨頭才越多。
向遠老老實實修煉,禪兒可不會,剛剛的修煉耗盡了外補之物,上前彎腰,趴在向遠肩膀開始進補。
姿勢過於親暱,全無防備,彷彿整個人坐在了向遠懷裡。
誰啊,大晚上不睡覺吵吵鬧鬧,街坊鄰居明天上不上班無所謂,他向某人還要早起練刀呢!
向遠皺著眉頭醒來,手比眼快,沒看清懷中是誰,下意識拍了拍屁股。
“……”x2
啪!
地面上,銀白鎖鏈破封而出,禪兒寒著臉立在原地,後面是人模狗樣,一臉正直的向遠。
如果臉上沒有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就更好了。
“向叔叔,此地修爲(wèi)最高的是五毒教長老史承山,剛?cè)胂忍炱冢从袝r間領(lǐng)悟天地法理……”
禪兒講明百里之外祭祀之地的情況,讓其奪了毒池大藥機緣,並斬了史承山。
這處祭祀之地,是禪兒四下打洞修煉時發(fā)現(xiàn)的,感覺五毒教在玩一種很新奇的玩意,好奇成果便沒有打擾,眼下時機合適,拿來餵養(yǎng)向遠。
她養(yǎng)狗,要麼不喂,要喂就喂最好的,這樣毛髮才能光鮮亮麗。
向遠微微皺眉,幹淵界不是無生界,天地法理完善,先天期手段更爲(wèi)高明,他不確定自己能否斬了史承山。
不過,出於對自身實力的信任,他也沒有心生怯意。
打不打得過,打了再說。
曾經(jīng),越階擊殺在向遠看來遙不可及,境界之分便如天塹,沒有任何翻越可能,不行就是不行,縱有再多外力也是枉然。
隨著諸多機緣加身,又有輝煌戰(zhàn)績可查,他對自己的實力越發(fā)自信,天晴了,雨停了,感覺自己又行了。
一個沒有天地法理護身的先天期,和築基半步巔峰大圓滿有什麼分別?
他向某人斬殺過好幾個先天期,實力強於先天,史承山不懂天地法理,實力等於築基,四捨五入,分明他向某人更具境界優(yōu)勢。
築基向遠>先天=先天;
先天史承山=築基<先天;
先天向遠>築基史承山。
套公式做題就是快,得出答案,能斬!
確定了史承山必死無疑,向遠詢問五毒教祭祀之地具體座標(biāo),帶上僵前輩便要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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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還是那麼謹慎。
禪兒揮手一招,鎖鏈捆住僵前輩,面無表情道:“這具殭屍缺陷太大,按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速度,不知要何時才能補全,放我這裡,我?guī)湍銦捬u。”
禪兒原本是想速戰(zhàn)速決的,因爲(wèi)屁股上那一下,臨時變卦,不想和向遠一起行動。扣下僵前輩的道理也簡單,用她的解釋是,狗不懂規(guī)矩,得好好教訓(xùn)一下。
至於爲(wèi)僵前輩引導(dǎo)月光修煉,更簡單了,向遠牙尖嘴利了,她牽出去溜溜纔有面子。
都讓她懂完了。
“不就是摸了下屁股嗎,又不是沒摸過,老天爺把屁股一分爲(wèi)二,就是讓你把其中一半給我摸的……”
向遠小聲BB,妖女心眼針尖大,都打了一巴掌還要斤斤計較。
下次還敢!
他一邊嘀咕,一邊遠走,祭出陰風(fēng)鬼霧十三變的身法,鬼魅般消失在深林中。
————
小芝麻山。
南疆地界山多,連綿縱橫不計其數(shù),但山勢平緩,少有高山奇峰,險惡之處在於怪石幽谷,林木茂密,遍地毒瘴,遍地毒蟲。
如眼前這片小芝麻山,山坡起伏不大,和西楚的雄山大川相比,可謂平平無奇,就是平地上多出了倆上坡下坡。
因爲(wèi)五毒教活動的緣故,毒蟲蛇蟻隨處可見。
向遠曾見識過五毒教的手段,知道某些毒蟲看似平常,實則是蠱蟲,和主人有心念相通的關(guān)聯(lián)。就跟安了監(jiān)控一樣,小偷小摸一頭闖入其中,很快便會暴露行蹤。
他沒有貿(mào)然闖入,隱匿身形藏於一條小路,埋伏草叢之中,等到了幾個揹負行囊的行腳商人。
荒郊野嶺,哪來的行腳商人,肯定是德州那邊的走私客。
向遠悄無聲息跟上,憑藉不俗的個人魅力,很快取得幾位行腳商人的信任,一問之下還真是。
五毒教在德州臭名遠揚,在魔頭扎堆的南疆只能算食物鏈中低層,拖家?guī)Э诓蝗菀祝颈痉址謳制鹆俗咚降幕顑骸?
南疆和西楚有商道,西楚市面上九成的貨物,都可以低價在南疆進行傾銷,擠死了本地供貨商,西楚便可以整頓市場,重新制定行業(yè)標(biāo)準。
產(chǎn)能過剩是這樣子,再加上自由貿(mào)易,不磕磣。
西楚對南疆的攻略每時每刻都在上演,但也不是所有的貨品都會無條件低價傾銷,比如丹藥,卡得就很死。
市場有需求,自然會有一批人跳出來滿足需求,五毒教就是最好的例子。
五毒教走的人多勢衆(zhòng)的路子,頂級戰(zhàn)鬥力有限,中低層武者要多少有多少,上面撥款的資金有限,下面必須自己找掙錢的門路。
走私西楚禁止出口的丹藥,不僅能滿足自家修行所需,還能趁機掙一筆中間商的差價,漸漸地,走私鏈就穩(wěn)定了下來。
據(jù)幾位行腳商,也就是五毒教弟子所言,他們一行負責(zé)在西楚採買丹藥、靈草,運往祭祀之地,具體用途是什麼,他們就不清楚了。
向遠一番詢問,挑了個壞事幹盡的黑臉漢子,帶其走進旁邊的小樹林,讓其品嚐一下化屍粉的鮮甜可口。
半晌後,行腳商隊伍繼續(xù)前進。
一路上,向遠問了大量問題,確保身份無誤可以對答如流。
他臥底一直可以的。
次日,小隊抵達小芝麻山背陰位置的深谷,此地毒瘴瀰漫,毒蛇藏於石壁縫隙之中,迷霧遮擋,在外難以窺探虛實。
小隊原地停下,約有一炷香的工夫,前方迷障無風(fēng)散開,走出十餘名身著南疆特色服飾的五毒教弟子。
爲(wèi)首的是一位女子,三旬左右的年紀,身材曼妙,風(fēng)華正茂,向遠還認識。
殷慕!
這個名字向遠沒印象,但這張臉?biāo)洃洩q新,那年十五,怒水河畔,站著如嘍囉,被殷慕追殺無路可逃,迫不得已進入閻浮門避難。
剛?cè)胧珠惛¢T的時候,向遠還是一個沉穩(wěn)少年,遠沒有現(xiàn)在這麼逗比和膽大妄爲(wèi)。
那時的他處處如履薄冰,不知何時才能走到對岸,不清楚閻浮門後是哪的情況下,說什麼都不願意進入。
在殷慕的幫助下,勇敢邁入閻浮門,從低武世界起,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
沉穩(wěn):若無她,便無向某今日成就,大恩大德怕是來生結(jié)草銜環(huán)都報答不了,這該如何是好?
逗比:倒也簡單,她死於意外,就不用報了。
冷血:意外太遠,只爭朝夕,我來殺她!
大恩是大仇,向遠的三個心思一合計,一致同意送殷慕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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