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既然對方有這樣的態(tài)度,蕭乾也不為己甚。對付這些名門正派的人,只要站住一個理字,他們也不可能如何的威逼,明明想要的要命,大庭廣眾之下卻還要保持矜持,對他們,蕭乾一點都不擔(dān)心。倒是如果來的是那些魔頭或者妖族,反倒是要費一番手腳。
“你從小羅天是如何出來的?”玉長老代表大家開始發(fā)問,不過,還是很直接的就到了小羅天的事件上。而且看周圍人關(guān)切的眼神,不僅是那些對蕭乾不善的,就連剛剛那些力挺蕭乾的人,都好像有些殷切。
“呵呵。”蕭乾覺得很是有些好笑,怎么這么多人都想知道這個問題,不過,牽扯到老樹妖以后的生活,蕭乾卻不可能實話實說,只是輕輕笑了兩聲,然后回答道:“走出來的!”
這個答案完全正確,但卻毫無幫助,仔細(xì)研究,卻無法追究蕭乾任何的不是,誰讓他們就是這么問的。
玉長老面色一整,慍聲道:“我等依禮請教,為何如此出言戲耍我等?”后面眾人,也是一副發(fā)怒的面孔,只是暫時還沒有撕破臉皮,大家都自持身份,沒有發(fā)難。
“那我請問玉長老,你昆侖心法當(dāng)中,如何煉制靈器?”蕭乾也不爭辯,只是反問了一個問題回去。
“大膽,這是我昆侖密法,豈是你一介凡人可以覬覦的?”玉長老臉色一沉,登時發(fā)火。
“那我武宗密法,憑什么玉長老就非要我說出來?”蕭乾輕描淡寫的給自己杜撰了一個武宗的名頭,原封不動的回敬了玉長老。
盡管所有蕭乾的話十分的刺耳,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以揪出他的錯來。在場都是道行高深之輩,眾目睽蕭乾,卻也不能不講理。蕭乾的理由理直氣壯,任誰都不能說他不對。更何況,蕭乾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玉長老如果能公開昆侖密法,那么蕭乾杜撰的武宗密法同樣也能公開。
“你!”玉長老硬生生壓下了胸中騰起的那股怒火,微微的搖了搖扇子,只覺得自己一輩子沒有引發(fā)的火氣全部都凝聚在這邊。恨不能立時的發(fā)泄出來,但他畢竟還是修為精深,深呼吸幾次后,馬上恢復(fù)了正常。
玉長老的表現(xiàn)蕭乾都看在眼中,從這些微末的地方,也能粗略的看出一個人的修為。像這等頤指氣使的人物哪里還能忍下蕭乾的這種閑氣,如果不是在忌憚什么,那就一定是別有所圖,而且,所圖的可不是簡單的東西。
“那我代王鐘老弟向你請教,遁甲門的《凌霄陣譜》可在你的手上?”轉(zhuǎn)眼間,玉長老就換了一個話題,將剛剛最開始那人提出的問題拋了出來:“那是遁甲門秘術(shù)。等閑人也無法修行,于你無用。”特別點出了秘術(shù)二字,提醒蕭乾,既然自己的密法不能外泄,最好也不要貪圖別人的秘術(shù)。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東西,從來沒有見過。”蕭乾雙手一攤,一副死不承認(rèn)的架勢。至少在對面的那些人看來,蕭乾是如此的表現(xiàn)。
“胡說!”登時有人無法生受,跳了出來:“沒有我遁甲門《凌霄陣譜》指點,你能破了我?guī)熥娌枷碌睦耜嚕勘闶俏叶菁组T人,沒有上千年的修為,也無法破開這個陣勢。你一介凡人,憑什么能來去自如?”跳出來的是個看似俊郎的年輕人,性格也頗符合年輕人的熱血。
這是什么邏輯,蕭乾忍不住心中腹誹,不過,還是沒有頂撞,而是反問道:“這位……先生,你能生孩子嗎?”此言一出,眾人大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還以為他在侮辱這年輕人。對面的玉長老也是眉頭一皺,但還是揮手制止了眾人的吵鬧,讓年輕人面對蕭乾。
“不能!”年輕人剛剛開口質(zhì)問蕭乾,就被抓住痛腳,反駁他們修道之應(yīng)有禮儀,現(xiàn)在自然不能再落蕭乾口實,有那些人撐腰支持蕭乾,不能馬上翻臉,自然只能帶著苦笑答道。
“哦,原來如此!”蕭乾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遁甲門至少修行了數(shù)十上百年,居然還不能生孩子,如此說來,那些凡俗女子,連一年都沒有修行過,她們何德何能,憑什么就能生子生女傳宗接代?”隱晦的意思,卻是大大的反駁了他那句蕭乾一介凡人,憑什么能來去自如。“蕭乾……”年輕人一肚子的火氣,但卻實在是沒有地方發(fā),旁邊卻有人不由得琢磨,難道遁甲門的鎮(zhèn)山之寶困神陣,真的只是針對修道之人的?對凡人沒有用處?否則為什么要叫困神陣?
“牙尖嘴利!”玉長老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詞就是這個,眼前的蕭乾,著實的讓他覺得討厭,高師弟沒有搞錯,眼前這個人實在是討厭之至。雖然心中一直告誡自己不能落入俗套,但看著蕭乾平靜的面容,就忍不住生出一種把蕭乾碎尸萬段的沖動。
“小蕭,這《凌霄陣譜》對遁甲門意義重大,非同尋常,自從天機子前輩留下這個困神陣之后,就再也沒有了他老人家的音訊,如果小兄弟知道的話,還請不吝賜告,我代遁甲門上下數(shù)十名弟子,向小兄弟致謝了。”玉長老畢竟還是年老成精,壓低了姿態(tài)向蕭乾請教。
“前輩說的這陣蕭乾確是沒有見過。小羅天里也沒有旁人,沒有見過前輩口中的天機子前輩。至于破陣之法,另有玄機,也算是天機子前輩網(wǎng)開一面,和什么陣譜無關(guān)。”蕭乾是個順毛捋,既然對方放低了姿蕭乾也不再那般針鋒相對,很是誠懇地說道。
玉長老聽蕭乾說完,卻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看遁甲門的王鐘。王鐘也沒有料到,居然是這般的情形,原因為小羅天一破,天機子的下落就能找到,沒想到卻依然是一場空。看向蕭乾的時候,卻見蕭乾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蕭乾不像是欺瞞的眼神讓他登時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蕭乾這么一表態(tài),玉長老心上也是一陣輕松。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見不得威逼利誘,只要陳懇的放低姿態(tài),他也自然會尊重。想到此,不由得為自己之前的態(tài)度一陣檢討,畢竟是修行之人,胸襟廣闊,時時向著處事方式,處處體現(xiàn)修為精深。
“如此,還是我等唐突了……”話說至此,卻不知該如何接下去。難道向蕭乾生生的討要那些聞名的法寶?昆侖也有人陷入小羅天,但畢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東西,只是玉長老是眾人當(dāng)中輩分最尊的,所以公推他為首。但以他玉長老的身份,來此的主要目的,一來是為了蕭乾離開小羅天的方法;二來還是為蕭乾這邊昆侖的那些外山門弟子,總不能恬下臉來要蕭乾歸還幾件不入流的飛劍吧!
話說到此,玉長老話鋒一轉(zhuǎn),開口說道:“老朽還有一樁事情,我昆侖外山門的弟子,于修行上有些困惑,想要小兄弟指點一下,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話剛出口,旁邊就有人接口道:“玉長老,上次昆侖的兩位外山門弟子引誘蕭小兄弟大開殺戒,壞他道基,你還有臉提這件事嗎?”卻是華山劍派的一位弟子。透露蕭乾身上有秘籍引來上千江湖人并引蕭乾大開殺戒,事后還打算廣發(fā)武林貼對付蕭乾,這些都是昆侖弟子所為,不少人對蕭乾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玉長老這么要求,的確是有些過分。
“高師弟離火罩被毀,心中憤恨,一時失策,犯下大錯。鄙掌門已經(jīng)罰他面壁十年。我觀小兄弟氣沖華蓋,前幾天想必是剛剛渡劫。既能渡劫,那壞了道基之說,也屬無稽。”玉長老很是和藹的笑了笑:“至于他們冒失之處,蕭小兄弟,你有什么要求,老朽力所能及之處,一力滿足,不知道這樣的補償夠不夠?”
擺出的姿態(tài)倒是很誠懇,蕭乾也不步步緊逼,點頭道:“叫你昆侖山門弟子來找我。不過,你昆侖欠我一個請求。”再也不多說,蕭乾如此開口,那些想要替他出頭的人也有了話說。反正昆侖的一個請求,也值得蕭乾高抬貴手。
玉長老向蕭乾拱手道:“多謝小兄弟大度。”身子一側(cè),露出身后那些人:“這幾位道友,還有些小要求,還請小兄弟多多幫忙。”自己的目的達到,卻再也不肯為其他人出頭,生怕又惹得蕭乾不開心,連之前答應(yīng)的事情也作罷。
后面幾人互相看看,還是有一人越眾而出,拱手道:“小兄弟,我?guī)熥嬖?jīng)在四百年前進入小羅天,杳無音訊,可能已遭不測,不過,他身上有一件法寶,七寶如意,是我?guī)熼T重寶,小兄弟如有下落,還請賜告,我?guī)熼T愿用其他的法寶來交換。”
對方現(xiàn)在倒是收起了那股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放低了姿態(tài),倒讓蕭乾有些意外。蕭乾不由得心中有些計較他們突然之間轉(zhuǎn)了性,還是說有什么陰謀,先穩(wěn)住自己?
但這些人當(dāng)中,個個看起來都不像是那種邪魔之輩,當(dāng)然,真正的大奸大惡也從面相上看不出來。只是,這突然的轉(zhuǎn)變實在有些大起大落,蕭乾可不相信他們內(nèi)心當(dāng)真是這般的君子,那種數(shù)十年上百年養(yǎng)成的行事習(xí)慣豈是能一朝改變的?
心中雖然有些猜忌,但口中卻很是平常的應(yīng)和道:“諸位前輩,我在小羅天沒有拿過任何的東西,也沒有見過這位前輩口中的七寶如意。”東西都是老樹妖和薛思雨拿的,蕭乾說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一點都不理虧。
至于七寶如意,蕭乾沒有見過,小羅天的好東西都讓老樹妖先行一步搜羅了。既然這些人提了出來,想必不是什么差勁的物品,或許在老樹妖手中。不過,一來蕭乾沒有說服老樹妖將這些東西吐出來的把握,二來,就算老樹妖答應(yīng),蕭乾也沒有拿自己的戰(zhàn)利品資敵的好習(xí)慣。
那人臉上露出的那種濃濃的失望之情,讓蕭乾看著都感覺不到一絲的虛假。
一場匆匆而來,但又匆匆而散的聚會,很快落下了帷幕,有人歡喜有人愁。昆侖的玉長老,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東西,但其他人卻沒有這么好的運氣。
不過,最高興的,卻還是那些有外山門弟子在這里的門派中人,他們已經(jīng)收到了這里發(fā)生連續(xù)天劫的事情。而且玉長老的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蕭乾剛剛經(jīng)歷了天劫。這也變相說明蕭乾的那種武學(xué)修行的道路并不是普通凡人的修行方法。除了實力上能在近戰(zhàn)當(dāng)中和一個修道高手力拼之外,也得到了上天的承認(rèn),降下天劫就是證明。更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一腳踏入了修行的圈子。
眾人都不摘掉蕭乾口中的那個武宗是什么時候成立蕭乾過,經(jīng)過這一次,武宗的名號也開始在修真界流傳開來。那些以武入道的,被統(tǒng)統(tǒng)歸入這個宗派。甚至有人開始琢磨,這武宗到底應(yīng)該是屬于器修,還是屬于意修。只不過,器修意修都有外山門弟子習(xí)武,分界線倒是一時不好確認(rèn)。
蕭乾不會理會這些,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盡快的將五行力量吸收。剛剛冷如冰突然給了蕭乾一個建議,蕭乾決定試一試。蕭乾按照冷如冰的說法,五臟按照醫(yī)學(xué)上的劃分來說,也是分別屬于五行的。理論上,還是能夠和五行力量完美的契合。不過,這也緊緊是理論上而已,五行天劫的力量有多恐懼,恐怕只有蕭乾自己最清楚。冷如冰一再的告蕭乾,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蕭乾第一次詢問冷如冰的時候,蕭乾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想法。不過,即便是冷如冰自己,也不會貿(mào)然的吸收五行天劫的力量。雖然對于他老人家來說,普通的雷劫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于大補的物品一般。
蕭乾的武學(xué)冷如冰不是很清楚。不蕭乾算以他修道的實力,在形勢不明的情況下,也不敢隨意的將那些五行力量調(diào)入到內(nèi)腑。在那里,對于這些力量,幾乎是不設(shè)防的。渡劫,渡劫,最重要的還是抵御天劫的危害,然后才會考慮渡過天劫之后會有什么好處。而蕭乾自從見識過幾次天劫之后,好像蕭乾在天劫之前就開始謀劃這個問題。
事實上,冷如冰也是考慮很久才告訴蕭乾這個假設(shè)的。從相處的這么長時間很容易發(fā)現(xiàn),在某些時候,蕭乾就是在冒險,他就是喜歡蕭乾這一點,從他為了幫助湖中老兄尋回殘軀,不停的走訪那些人間絕地,修真絕地,而且到了小羅天毫不猶豫的闖進去就可以看出來。
但蕭乾如果一直被這些力量牽制的話,蕭乾今后的修為絕對是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的。但不解決這個問題,好像蕭乾就已經(jīng)陷在里面,再如何苦口婆說告訴蕭乾,也不如讓他自己領(lǐng)悟到更加的合適。
提了這么多的擔(dān)憂,還是給蕭乾一個警告,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蕭乾很是認(rèn)真的考慮了這個問題,仔仔細(xì)細(xì)考慮了一夜。最終,他還是決定試試。
在水洞湖邊,有湖中老兄照拂,有老樹妖在矗立,有薛思雨在身邊不遠(yuǎn)處的地方,蕭乾不怕任何的攻擊,這也是他放心蕭乾在水洞湖邊修行的最主要的原因。雖然要承受來自湖中老兄的壓力,但對蕭乾來說,那是動力,而不僅僅只是蕭乾五團分散在四肢百骸的力量被強橫的內(nèi)力輕輕的裹著。向著蕭乾的內(nèi)腑行進。不是沒有想過,一蕭乾的靠過來,但冷如冰提醒過,如果單個五行力量太強的話,會造成內(nèi)腑失衡,對他的身體和修為,絕不是什么好事。不得已,只能五團力量一齊靠近內(nèi)腑。
在五臟中,肝屬木、心屬火、脾屬土、肺屬金、腎屬水。蕭乾控制著相應(yīng)的力量,在蕭乾理想的狀況下,應(yīng)當(dāng)是不同的力量被不同的臟器所吸收,然后通過內(nèi)腑,轉(zhuǎn)化為內(nèi)力或者其他的力量。因為有五行相生,所以會源源不斷的產(chǎn)生力量,甚至可以媲美丹田。
只不過,理想是理想,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當(dāng)蕭乾控制的五行力量緩慢的靠近各自蕭乾時,最開始,的確是有那么一絲吸收的跡象。只不過,隨著五臟吸收力量的增加,蕭乾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無法控制這種行功的過程。
失去控制,這是最糟糕的事情,這就意味著,所有的一切,將不以蕭乾的意志為轉(zhuǎn)移,只能徒勞的看著蕭乾行的吸收煉化五行氣息,自己卻幫不上一點忙。
如果只是這樣,還算好的,但問題是,因為五臟的距離太近,而那些五行力量,居然因為靠的太近,再次開始了那種爆裂式的釋放。
轟,身體中仿佛引燃了一顆高爆彈,瞬間,蕭乾甚至連任何反應(yīng)都來不及做出,蕭乾不竭盡全力的抵抗這種突如其來的痛苦。
五臟吸收的速度和五行相克爆發(fā)的力量,涓涓細(xì)流和浩瀚大海,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而此刻蕭乾再想要將五行力量分開,卻已經(jīng)蕭乾心,只能拼盡全力的苦苦抵擋。一旦放棄,最好的估計,就是內(nèi)腑盡毀,全身功力被廢。
冷如冰的警告再次出現(xiàn)在蕭乾的腦海,但是蕭乾已經(jīng)來不及后悔。全身已然無法動彈,但身體外面卻看不出一絲異樣,甚至其他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蕭乾出了問題。
瘋狂的釋放,蕭乾為五行相生源源不絕的提供了力量,蕭乾從來沒有什么時候有這般的狼狽,連在承受湖中老兄融合時的巨大壓力下,也沒有過這樣的困境。身體無法行動,全身的內(nèi)力除了保護自己的內(nèi)腑不受傷之外,就只能用來抵抗那種爆裂的痛苦,以及抵擋湖中老兄無時無刻不在的威脅。
說起來,湖中老兄在任何時候都是一視同仁的,從來沒有因為蕭乾和他熟悉幫他找回殘軀而網(wǎng)開一面,只要蕭乾在湖邊,絕對會經(jīng)受湖中老兄的精神攻擊,這也是蕭乾時時刻刻能保持戰(zhàn)斗狀態(tài)的原因。
時間過的很快,當(dāng)然,對于承受痛苦的蕭乾來說,時間卻慢的恍如蝸牛。但無論如何緩慢,還是終于慢慢的爬到了夜晚。
“有人來了!”一成不變的保持姿勢的蕭乾陡然間腦海中出現(xiàn)了這句話,忍不住蕭一陣愣神,內(nèi)腑差點因為突然的放松而被那些五行力量擊傷。
來人顯然不是蕭乾信任的人,否則的話,冷如冰不會在蕭乾這樣樣的情況下提醒。但蕭乾此刻卻動都不能動彈,如何抵擋?
神秘的來人修為精深,在湖中老兄此刻這般的壓力下,還能保持這種沒有觸動老樹妖和薛思雨的狀態(tài),委實是高手。蕭乾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但卻無計可施。
這個黑色的身影瞬間在竄蕭乾身側(cè),如同蕭乾的身影一般,咋眼看去,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蕭乾現(xiàn)是兩個人。黑影只是在片刻間,就發(fā)現(xiàn)了蕭乾的狀態(tài),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輕笑,徑直向著蕭乾身上的匕首伸去。這是一個賊,估計是估摸到蕭乾從小羅天得到的法寶。
蕭乾現(xiàn)在卻連調(diào)動乾坤劍女的力量都沒有,一旦蕭乾放開防守,內(nèi)腑絕對會受重傷。蕭乾可以驚動老樹妖和薛思雨,但自己卻不得不回到數(shù)年前的那種情況之下。
沒有多少時間讓蕭乾能夠迅速的做出決斷。但至少有蕭乾可以肯定,這個人能在湖中老兄的不分彼此的攻擊下還能避過老樹妖和蕭乾的耳目,那就算是老樹妖發(fā)現(xiàn),也不會起到有什么作用。尤其是蕭乾自己被那個人迫近身邊,全身無法抵抗,生命懸于一線的情況下。
電光火石間,蕭乾已經(jīng)想明白了這個關(guān)鍵。忍下了驚動另外幾人的心思,蕭乾靜靜的用唯一能動的眼珠,仔細(xì)的看著那個人的體形特征,仔細(xì)的記住那個人的體貌。法寶沒有了,以后還有機會,但命如果沒了,可就一切都沒有了。
蕭乾從來沒有一刻是如此的無助,所有的一切都不再蕭乾的把握之中。命懸別人之手,甚至還不知道這兒家伙拿到他想拿的東西以后會不會放自己一馬。但因為自己的失誤,卻只能這樣靜靜的看著。
對方的臉龐是隱藏在黑暗中的。蕭乾看到的,最明顯的就是一對黑得發(fā)亮的眼珠。看到蕭乾的目光注視他的時候,甚至露出蕭乾笑意,手臂還向著他很是親密的揮了揮,仿佛在打招呼一般。
想破了腦袋,蕭乾也沒有想到過張思穎或者許飛飛他們說起過,哪個修道之人會干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似乎那些名門大派的家伙,對自己的羽毛很是珍惜,絕不會做出這等有辱門風(fēng)的事情。即便那些聽說過的邪魔外道,也只是修煉手法不同或者非我族類,卻還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雞鳴狗盜的行為。
但事實發(fā)生在眼前,卻又由不得蕭乾不信。武林之中這樣的人多的是,修道之人當(dāng)中也同樣如此。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虧的蕭乾以前還把修道界想象的多么的高尚,蕭乾沒有想到,修真界也是一個活生生的江湖。
盡管生氣,但卻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匕首被那人拿在手中。蕭乾的匕首可是出了名的鋒利,已經(jīng)蕭乾人見識過,那人甚至還拿起來在自己的手指上試了試鋒銳,這才收起。
見到這一幕,蕭乾倒是一顆心放到了肚子里。只要神秘人以后還想煉化手中的匕首。當(dāng)他動手的那個時候,也就是他的死期。冷如冰絕不會容忍他自己被掌握在一個人手中的。之前冷如冰提醒了自己,但卻沒有動手。想必也是因為沒有了內(nèi)力的支持。
搜遍了蕭乾的全身,乾坤劍匣也被解了下來,想解下蕭乾的衣服可能是太過麻煩,神秘人害怕驚動別人,所以沒有動手。不過,卻很不湊巧的看到了那枚八卦玉佩。夜晚的星光下,閃著白色的光芒,登時神秘人的目光中冒出了貪婪。
神秘人的手有些顫抖的放到了玉佩之上,距離如此之近,蕭乾甚至能聽到神秘人急促的呼吸。
顫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蕭乾胸口的皮肉。只是在皮膚碰觸的蕭乾,蕭乾立時覺得身體內(nèi)不斷爆裂的五行如同突然之間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般。瘋狂的沿著那只挨著蕭乾皮膚的手,向著神秘人的體內(nèi)沖去。蕭乾陡然之間的一陣輕松。蕭乾的內(nèi)力登時占據(jù)了上風(fēng)。護著內(nèi)腑的內(nèi)力一順,瞬間形成了一條通道,將五團力道瘋狂的擠出身體,沿著那只手臂推進神秘人體內(nèi)。
突如其來的變化好像實在太過神奇,神秘人甚至來不及發(fā)出呼聲,就被恐怖的能量所淹沒。只不過,忽然之間就主客顛倒,原本無法動彈的蕭乾,已經(jīng)可以行動。而自以為得計神秘人,卻因為這股龐大的爆裂力道,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沒等蕭乾動手,神秘人的體內(nèi)就發(fā)出一聲爆炸。一團血霧爆裂開來。身體上已經(jīng)多出一個洞。蕭乾動作飛快,閃身離開,爆出的血霧沒有一點沾染上蕭乾的身體。
爆炸的聲響已經(jīng)驚動了薛思雨和老樹妖。眨眼間,薛思雨就出現(xiàn)在蕭乾身側(cè)。“什么人?”嬌叱一聲,卻被蕭乾攔下。轉(zhuǎn)眼發(fā)現(xiàn)蕭乾臉色不對。
神秘人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身體也無法控制。不一會,身體的另一處又多了一個爆炸的血洞,鮮血汩汩的流出。隨后,這樣的爆炸仿佛根本無法制止一般,在神秘人身體各處此起彼伏。不到盞茶的功夫,神秘人身上再也沒有一片完好的地方。
經(jīng)歷這般的損傷,神秘人好像還有一絲氣息。剛剛黑亮的雙眼看著蕭乾的時候睜的老大,仿佛不相信蕭乾剛是在抵御體內(nèi)如此恐怖的力道。
在帶著這樣的不信不解迷茫的目光看了蕭乾一會之后,頭上的一聲爆炸,將腦袋整個的炸成了碎片。轟一聲,神秘人尸體的周圍掉出一堆物件,乾坤劍匣和蕭乾的匕首赫然在其中。
直到現(xiàn)神秘人尸體上的爆炸仍然在繼續(xù),絲毫不停。沒有了神秘人力量的約束。爆炸的更加的頻繁,只是片刻的功夫,整塊地上就看不到一塊完整的尸身,盡數(shù)變成了碎片。
“呼”,蕭乾長長的出了口氣,忍不住一陣陣膽戰(zhàn)心驚。神秘人的現(xiàn)在,有極大的可能,就是蕭乾堅持下去的后果。五行力量爆發(fā)如此的恐怖,怪不得冷如冰也沒有把握,還是建議蕭乾不要冒險。眼前一個活生生的人片刻之間變成了碎片,而且更恐怖的是,那些已經(jīng)肉眼看不清的碎片,依然在發(fā)出不屈不撓的爆裂聲,好像不將神秘人挫骨揚灰,誓不罷休一般。
“什么人?”蕭乾陡然身體一轉(zhuǎn),向著山頂那邊望去,山頂出現(xiàn)了幾個身影,聽到蕭乾的喝問,卻馬上回答:“不要誤會,是我們。”聲音很熟,卻是玉長老的聲音。
“我們聽到這邊的動靜趕過來的。”飄然而下的玉長老即便在夜間,也依然是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轉(zhuǎn)眼間出現(xiàn)在蕭乾附近:“莫非小兄弟遇到了什么蕭乾”
爆裂聲依然還在繼續(xù),但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到。不過,當(dāng)玉長老的目光望向地上那一堆東西的時候,忍不住一驚:“這,這不是林兄的法寶嗎?難道?”
蕭乾伸手從那堆東西當(dāng)中拿出了屬于蕭乾匕首和乾坤劍匣,隨后轉(zhuǎn)身問道:“這位林兄是什么人物?怎么會趁我練功之際偷我法寶?”
“胡說八道!”玉長老身后跟著的數(shù)人登時有人暴喝出聲:“林兄乃太玄門長老,豈會貪圖你一介凡人的東西。你用什么陰險手段將林兄謀害的?”
“哼!”蕭乾冷哼一聲:“好個太玄門長老,三更半夜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這里,干的是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真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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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了什么歹毒手段!”空氣中依然傳來那種連續(xù)的爆裂聲。在場諸人都是高手,即便看不到什么影子,但也能感應(yīng)到那種純正的五行力量的爆發(fā)。差不多也能猜到這爆裂是什么原因。想到白日里還和自己把酒言歡的人物,此刻卻已經(jīng)被碎尸萬段挫骨揚灰,包括玉長老在內(nèi),都是一陣臉色變化。
不管他們?nèi)绾沃肛?zé),卻無法解釋清楚一個事實,那位太玄門的林兄,為什么會半夜三更的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想到這點之后,那些指責(zé)的聲音也漸漸的小了些。
蕭乾剛剛從一堆法寶當(dāng)中拿出乾坤劍匣和匕首,幾乎所有人都看到,那兩件東西在蕭乾身上已經(jīng)掛了不少時間,大家都知道是蕭乾的物件。而且,從聽到聲音到他們見到蕭乾,神識感應(yīng)之下,蕭乾也不可能作假。這種鐵證如山,蕭乾反駁,不管蕭乾用了什么手段,這位林兄行為著實卻是不容抹煞的。
大家都心中有數(shù),蕭乾白日里拒絕了歸還那些從小羅天的東西,大家心中都不好受。只不過看在玉長老和那堆人的面子上,沒有發(fā)作。想來也不是一個人有過類似林兄的想法,只不過沒有付諸實施而已。此刻指責(zé)蕭乾,卻有點心虛。
“好一群修道之人,好一個前輩風(fēng)范。”蕭乾剛剛死里逃生,壓不住心中的火,蕭乾忍不住出言譏諷。一群前輩高人,此刻面對蕭乾的目光,卻沒有一個人敢對視,蕭乾過頭去。
“這些人個個都是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衣冠禽獸,你還真以為他們是什么好東西嗎?”旁邊一個突兀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是一呆。在場這么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身邊居然多了個人。
“杜魔頭!”有人當(dāng)場驚叫出聲。蕭乾還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這個杜魔頭是誰,旁邊就已經(jīng)開始出手。
飛劍法寶如同瘋狂一般向著那個說話的人飛去,而那個被成為杜魔頭的人也不示弱,立時反攻回來,當(dāng)下一群人開始向著一個人圍毆。
蕭乾是最先脫離戰(zhàn)團的,這些人口中蕭乾也罷妖怪也好,對蕭乾來說完全沒有意義。至少那個魔頭還仗義執(zhí)言,但一群修道的正派高手卻上來就給他扣帽子,從觀感上來說,蕭乾寧可和那個魔頭打交道。寧對真小人不敬偽君子。
在激烈的戰(zhàn)團中,蕭乾和薛思雨站在老樹妖的身軀之上看著不遠(yuǎn)處的爭斗。不知道那個杜魔頭之前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讓這些面對蕭乾的詰難都忍氣吞聲低頭服軟的人開始大開殺戒。
不過那個家伙也的確是夠強悍。這么多人圍毆,居然用游斗的方法還沒落下風(fēng),怪不得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出現(xiàn)并說風(fēng)涼話。
湖中老兄的影響沒有絲毫的改變。但是,那些人給蕭乾的感覺卻好像根本不在乎一般。不知道是之前那些是給蕭乾看的,還是說這個杜魔頭還真是惹得眾怒讓大家不顧一切的要圍剿的家伙。
仔細(xì)的觀察了一陣,蕭乾還是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的一些不妥之處,蕭乾皺著的眉頭也松了下來。
原以為,這些人真是在湖中老兄的地盤上毫不在乎,現(xiàn)在看來卻不盡然。至少,包括那個杜魔頭在內(nèi),幾乎全部都是在戰(zhàn)斗的時候就選好了方位,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任憑空中法寶橫飛,卻不敢稍稍移動分毫。
畢竟湖中老兄比起當(dāng)初元慶老道被擊殺的時候,至少強了數(shù)十倍。融合的時候造成的壓力,就連冷如冰在匕首當(dāng)中,依然還是無法承受。盡管蕭乾已經(jīng)讓湖中老兄收斂一些,但即使這樣,也不可能是所有的人都不在乎的。
在這樣的壓力下,還想要戰(zhàn)斗,也就只能小心翼翼的不進行大的動作,眼前的形勢也就是必然的。說起來,大家好像都不在乎,但實際上,還是不得不謹(jǐn)小慎微。
在蕭乾看來,這樣的戰(zhàn)斗是最沒有技巧,敵對的雙方站在一定的距離上,拿著法寶或者其他的東西對轟。就宛如兩個弓箭手,隔著老遠(yuǎn)互相攻擊一般,勝負(fù)的關(guān)鍵,還是取決于弓箭手的箭是否足夠鋒利,弓是否足夠強勁,以及身上的鎧甲是不是足以抵擋對方的箭矢。再有,最多也就是看弓箭手的準(zhǔn)頭夠不夠好,能不能在空中攔截對方的箭矢或者射中對手的要害而已。
用蕭乾的話說,打架,這些修道之人還差了蕭乾一些。就算那些外山門弟子,真要有他們這般的修為,這些人也沒有一個是對手。不過,法寶飛劍漫天飛舞,倒是十分的好看。乒乒乓乓的聲音,各種各樣的色彩,將水洞湖的夜空映照的水洞的漂亮和熱鬧。
場中那個杜魔頭也真是了得。居然一個人對上差不多十幾人,絲毫不落下風(fēng)。他的身上,有一件閃爍著金光的十分威武的鎧甲,幾乎擋下了大部分的攻擊,而他控制的法寶,卻總是能擋住這些人的攻擊甚至還能反擊一二。不過,面對這么多人,還是謹(jǐn)慎的選擇了逐漸的脫身而出。
估計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現(xiàn)身的后果居然就是被圍攻,原本還想多說幾句風(fēng)涼話,此刻卻再也沒有了開口的機會。更讓他有些忌憚的是,這里果然是新近流傳的兇煞之地,身在這個地方,就會不由自主的被攻擊,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有這樣的顧慮。
黑夜當(dāng)中,那邊打的熱鬧,蕭乾這里卻陡然之間全身一陣緊張,蕭乾危機感莫名出現(xiàn)。手中早已握著匕首,沖著感覺危險的地方隨手就是一刀。
“叮”,一道火星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黑暗中突的現(xiàn)出一個身影,全身的黑衣,手中的武器在蕭乾的一刀之下,變成了兩截。黑影暗咦一聲,不等蕭乾的刀勢落下,一個閃身,逃出老遠(yuǎn),不過,在閃爍騰挪之際,口中卻發(fā)出一聲悶哼。
趁火打劫,渾水摸魚,蕭乾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表面上看,那邊打的熱鬧,暗地里,卻有人不死心,想要從蕭乾這里弄到點什么好處。黑衣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到來的,但很明顯,沖著的還是蕭乾來的。
現(xiàn)在蕭乾有什么東西讓這么多人覬覦,除了那些小羅天的東西之外,不會有什么其他的。想不到,只是為了一個謠傳或者猜測,就有人會動如此的腦筋。
越是這樣,越是讓蕭乾明白,很可能,這次他讓薛思雨蕭乾天撿的那些東西當(dāng)中,一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物件。即便不在薛思雨手中,也在老樹妖手上,想不到老樹妖看起來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但私下里居然這么的識貨。
黑影遠(yuǎn)遠(yuǎn)的遁開,卻沒有立刻逃走,手一舉,夜空中突地閃現(xiàn)一朵巨大的煙花。煙花如此的明亮,照亮了整個夜色。就連正在爭斗的雙方,好像也因為這突然出現(xiàn)的煙花而停了下來。
“任務(wù)完成,再見!”那廂的杜魔頭在眾人停手的剎那,其實已經(jīng)離開了老大的一截。只不過這句話卻十分的突兀,眾人一時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一個閃身,杜魔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剛剛太玄門林長老的那堆法寶之側(cè)。一眾人包括玉長老在內(nèi),正在防御可能出現(xiàn)的攻擊,聽到他說的再見,以為他會馬上逃離,倒沒有料到他居然還貪心不足的想要帶著東西逃開。
“砰”,黑夜之中,幾乎不用神識誰也看不到的一顆黑色的內(nèi)丹,重重的打在杜魔頭的身上。在湖中老兄此刻的壓力之下,除了蕭乾,誰還敢用神識這種耗費功力卻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作用的法術(shù)。杜魔頭也不例外,但這卻幾乎要了他的命。
老樹妖的內(nèi)丹,即便三成實力的時候蕭乾對上,也是吐血被打飛的下場。蕭乾以前進入小羅天的人,幾乎有大半都是栽在他的內(nèi)丹攻擊之下的。現(xiàn)在老樹妖的全力出擊,杜魔頭就算能抵住那十?dāng)?shù)人的輪番攻擊,卻也禁受不起,身體被重重的打飛,狂噴鮮血,落地的時候已經(jīng)人事不知。
煙花似乎起了作用,山谷外不動聲色的出現(xiàn)無數(shù)黑乎乎的身影。個個都是黑紗覆面,黑衣罩身,誰也看不出身份。眾多的黑衣人向著水洞湖這邊,紛紛的聚攏過來。
玉長老這邊好像也早有準(zhǔn)備,有人抖手發(fā)出一道光芒,天空中登時又是一亮,只是顏色不同。隨即,和山谷相對的另一個方向上同樣出現(xiàn)了不少身影,飛速的向這邊沖殺過來。
兩邊的人還沒有對上,天空中一道流星出現(xiàn),空中傳出一個聲音:“好,那些都是小羅天的法寶嗎?給我留下!”聲震四方,隨即就是沖天的妖氣四起,席卷而來。
蕭乾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出現(xiàn)的眾多蕭乾實在是沒有想到,在江湖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大規(guī)模奪寶的場景,居然會發(fā)生在他眼中那些清靜無為的修道之人的身上。
看這架勢,不但有玉長老代表的一方名門正派,還有杜魔頭和黑衣人代表的一些魔頭,甚至還有強悍的妖族出現(xiàn)。對水洞湖來說,一向僻靜沒有人水洞地界,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的人,委實是熱鬧的緊。
幾方人馬好像根本不在乎蕭乾。估計是知道他不會什么遁術(shù)之后,蕭乾便想逃也不可能逃到哪里去。一上來,就不管不顧的沖著不是自己的陣營之人狂下殺手。從拼殺的狠戾程度來看,剛剛玉長老和杜魔頭他們的打斗,基本上可以看作是作秀。
可這所有的一切,對蕭乾來說,卻如同重重的打了一個耳光。這里是他的地界,但這么多人卻沒有一個有這樣的覺悟。他這個名義上的主人,估計在這些人眼中看來,根本就是網(wǎng)中之魚,任人取舍的,沒有人對他多看上甚至一眼。
看著水洞湖畔群魔亂舞的場景,蕭乾怒極反笑,扭身對薛思雨說道:“思雨,把你撿到的好東西給我一件,我給這里加點火。”
薛思雨還沒有回答,身邊就陡然多了一柄刀和一支劍,老樹妖的話語飄進蕭乾的耳中:“好東西有的是,借薛思雨身上的不夠看。”看來,老樹妖也不是他一直表現(xiàn)的憨厚的性子。
內(nèi)力到處,一刀一劍光華大閃,帶起一陣磅礴的氣勢,席卷整個湖面。隨即,蕭乾手一抖,仿佛無法握住一般,刀劍像長了眼睛一般的飛向了那堆林長老的法寶當(dāng)中。
“攝魂刀!長生劍!”當(dāng)然有識貨之人驚叫出聲。不過,緊接著,就是在場的眾人如同瘋狂一般的斬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