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手上這些靈器,也都是從別人手中搶來的,絲毫多珍貴。而且,放在手里也用不上。送出去?值得自己送的人并沒有幾個。
張思穎有乾坤劍匣,已經足夠了。薛絲雨絕不會要這樣的東西。冷如冰更不用說,悟透了器修極致的他,怎么可能還看的上這樣不入流的東西。赤龍壓根就沒看上眼。老樹妖?從小羅天里搜刮的東西足夠他保持一種超然的姿態。唯一一個還算是有些交集的許飛飛,人家是意修之人,要這些東西有什么用處?
所以,讓薛絲雨散發一下愛心,也就成了必然。反正在冷如冰的口中,這些也是不入流的次等法寶,還玷污了靈器的名頭。
隨手拿過一件看起來是個瓶子一般的物事,仔細的看了看,將內力透了進去。白光一閃間,整個瓶子變大了無數倍,甚至連蕭乾和薛絲雨都籠罩在其中。自然,沒有主人的驅使,法寶也不會主動的攻擊。
乾坤劍女擔負起溝通的重任,開始和隱約顯現的器靈交流起來。這是一個巨大的烏龜的元神,如果發作的話,烏龜口中會吐出無數的癸水之精攻擊敵人,這瓶子也大有講究,可以容納三江五湖,號稱江海瓶。癸水之精肉身碰上,只有被融化一途,別無他法。
老烏龜當然樂意離開這種被囚禁的生活,即便元神當中的神智在煉化地時候已經被消磨殆盡,但本能的還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度化的過程和在昆侖高長老地離火罩當中幾乎完全相同。老烏龜要先行將自己的靈力耗盡,然后才能進行。自然,乾坤劍女的飛劍就受到了特別的照顧,雖說誰都不知道癸水之精會對飛劍造成什么影響。但從老烏龜戀戀不舍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吐出還是能知道這應該是很不錯的東西。
最讓蕭乾驚訝的是,老烏龜通過乾坤劍女,居然要薛絲雨也在癸水之精當中修煉一番。乾坤劍女本體自然也不會落下,惟有蕭乾肉體凡胎,無法承受癸水之精的侵蝕而作罷。不過,冷如冰棲身地匕首卻也不例外,被老烏龜上心的煉制一番。
這種霸道地癸水之精倒是讓蕭乾不由的一陣警惕,原來,修道之人手中。還是有不少威力強大的東西,只不過。這些人還沒有來得及用出來,就被湖中老兄影響或者被其他的法寶克制,以后自己遇上,也一定要小心。
度化江海瓶中地老烏龜也著實花了薛絲雨不少的精力。但做完之后,看到老烏龜臨走之時的道謝,薛絲雨好像絲毫不覺的疲累。現在的江海瓶,已經變成了一件普通的法寶,最多也就是能裝點水或者其他的液體,再也沒有癸水之精那般地神妙了。
這個倒是個好東西,一個盛水地器具。蕭乾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做一個酒壺。遇上赤龍那般喜歡喝酒之人,一定能大塊朵頤。
把這個念頭一說。薛絲雨第一個歡天喜地地幫助蕭乾尋找可以釀酒的材料。說實話,這次死的修道之人太多了,各種各樣的材料幾乎全部都有。而且,修真之人也不乏好酒之人,還真找到不少用來釀酒的東西,一股腦的塞進去,先不管能不能成,帶上再說。
被癸水之精煉化過的薛絲雨,仿佛更加出落的漂亮,一身的肌膚也泛出了那種有內而外的水色,十分的光潤。連蕭乾都忍不住,輕輕的抹了抹薛絲雨臉上的皮膚,帶起薛絲雨一陣的羞笑聲。
乾坤劍匣本體比修煉之前小了點,和薛絲雨一樣,劍女現形之后,也是嬌艷如花,里面的飛劍也少不了沾光,連乾坤劍女都不知道,那些飛劍先被離火錘煉過,又被癸水之精凈化過,會有什么樣的變化。
雖說這癸水之精沒有親身經歷不知道多恐怖,不過眼前的情形卻說明,這東西對于女士,好像有絕佳的養顏功效。不知道被那些修道之人知道,他將幾乎可以融化侵蝕世間萬物的癸水之精這般的猜想,會有什么樣的表情。
匕首卻沒有什么顯著的變化,倒是冷如冰卻好像很開心,想來也是有不少的收獲。不過,這度化器靈可也不是什么輕松的活計,要維持法寶的使用狀態,還要激發器靈,讓器靈消耗靈力,最后才能度化,這一套下來,除了乾坤劍匣本身就是法寶沒有什么感覺之外,蕭乾和薛絲雨都不得不先行恢復才能繼續。
等到許飛飛趕到的時候,蕭乾已經和薛絲雨合力把器靈度化,現在正在和薛絲雨準備度化第六個。擺在就有蕭乾經變為普通法寶的曾經的靈器。
“這是什么?”許飛飛大驚失色,還沒等說正事,就拿起一個模樣好像曾經見過或者聽說過的法寶,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這不會是迦葉分光鏡吧?”這看起來和傳說當中一模一樣的東西,怎么會在這個地方?
“五行雷火梭?玄陰聚獸旗?玄都劍?”看一個,覺得像一個,轉過頭來,看蕭乾他們的目光,帶著如此的不可思議:“你們在干什么?”
“度化器靈。”蕭乾如是平常的回答道,這是他的事情,薛絲雨只是幫忙。
真的是那些東西?許飛飛不知道怎的,腦子里猛地嗡了一聲:“你們,你們……”連說了幾個你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算是她本身是意修之人,平日里并不怎么修行法寶,也對這種簡直可以稱得上暴殄天物的行徑感到極度的憤慨。
不過,旋即想起一件事情,猛地瞪大了眼睛:“度化器靈!昆侖高長老的離火罩,不會是……”昆侖的高長老,因為自己的法寶靈器離火罩莫名損毀,導致心神激蕩之下,做出了一些不是符合他身份的事情,現在已經在修真界傳揚開來。為此,高長老也被昆侖處罰面壁十年。
沒有人知道離火罩是因為什么突然損毀的,昆侖門人甚至懷疑天音門的前輩暗地里作樂,只是沒有證據,這才沒有大肆追究。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蕭乾他們度化的。
而在此之前,誰又能知道,一向是器修當中極品武器的靈器,居然也會有這樣的表現。還能被人度化器靈而不自知,如果不是器修們對靈器的夸大其詞,那就是器修們堅持的以外物為修行的理念有著根本性的錯誤。
不管是哪個原因,對意修的門人們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器修意修之爭,那些低輩弟子或許不知道,但許飛飛還是清楚的。是把這個消息馬上告訴師門?可自己剛剛從師門回來。思索一陣,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蕭乾可不知道許飛飛心思這么多,只是問道:“許姑娘,你的師門有五行天劫的記錄嗎?”
這是這次許飛飛回去的根本,許飛飛定了定神,將眼睛從那些靈器上挪開:“沒有那種奇怪天劫的記錄,不過,根據猜測,大概相當于修真之人的小天劫,應該不是很大的問題。”
天音門前輩的猜測和冷如冰的猜測差不多一樣,蕭乾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倒是不覺的有什么奇怪。估計自己無法順利度劫,還是因為自己的心境不夠,所以才會被五行天劫之力困擾,直到找到一個替罪羊為止。
許飛飛還有些話沒有說,蕭乾能聽聽到她的心曲的事情她已經向師父稟明,也得到了師父的祝福,可是,這樣的事情,又怎么能和蕭乾開口。
休息足夠,蕭乾和薛絲雨此開始度化器靈,這次許飛飛也開了一把眼界。許飛飛這才明白,原來,蕭乾身上不怎么起眼的劍匣,居然是如此聰慧的一個女子附身的靈器。怪不得蕭乾對靈器就是毫不在乎的狀態,原來如此。
只不過,看著一件件在修真界如同傳說一般的靈器,在蕭乾和薛絲雨合力之下,將器靈生生的度化,薛絲雨實是一件足以告慰平生的事情。至少,修真界還沒有一個人有許飛飛這般的幸運,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可遇而不可求的異寶變成普通的材料,對許飛飛的承受力也是一個相當的考驗。
“蕭大哥,我希望能跟著你。”等蕭乾的度化靈器到一定的時期,許飛飛有些羞澀的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哦,為什么?”蕭乾不懂許飛飛已經完成了師門的任務,怎的還要跟在自己身邊?
“因為你能聽到我彈奏的無聲心曲。”反正已經開了口,許飛飛也不再矜持,直接將原因說了出來。
“無聲心曲和你跟著我有什么關系?”蕭乾還是很奇怪眼前漂亮的女子對自己說要跟著自己,而且這女子還是一個精通音律的高手,任誰都會有些疑問的。蕭乾自問不是那種風流倜儻的小生,而且除了能聽明白幾首曲子好聽以外,沒有任何吸引這種高雅女子的理由。
“我天音門下,關于無聲心曲的功法,實則是一門雙修的功法。”許飛飛紅著臉,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雙修?”蕭乾以前在江湖上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修行之法,只不過,一說起雙修,大家肯定不約而同的想到男女雙修,采陰補陽什么的上面,那些正人君子們,出口就是邪魔外道,淫邪之術,哪里會有什么好印象。
蕭乾當然不存在這樣的岐視,至少他知道的雙修之法,在密宗的喇嘛們當中就有,而且還算的上是很高深的一門佛法修行,非大因緣大智慧者不能修行。
不過,許飛飛這么一說,雖然不會突然之間讓蕭乾心生歪念,但也是一陣臉紅。畢竟蕭乾這么年輕,除了以前的荒唐,還沒有如何曖昧的接觸過其他女子。
旁邊的薛絲雨不知道怎的,立時緊張起來。她最近一直修行的都是佛家的武學,自然知道密宗當中的雙修是什么意思,臉紅之余,卻一陣緊張,生怕蕭乾答應,在她心中,就算是蕭乾想要雙修,也應該是和她雙修才對。
許飛飛看到蕭乾的模樣時,就知道蕭乾的想法,急忙分辨道:“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雙修之法!”話一出口。自己的臉上又紅了一片,顯然也是知道蕭乾想像中的雙修是什么個意思。
聽了這話,蕭乾才略顯得不那么別扭,趕忙問道:“不知道你天音門的雙修之法是如何進行?”眼睛也瞟了一眼薛絲雨,剛剛薛絲雨的緊張他可是完全的落在他的眼里,心里不由一蕩。
“我天音門無聲心曲,是每個弟子在練習琴曲之時,為了不影響其他人而創的一種修煉之法。彈奏之時。尋常人絕不可能聽到。”許飛飛開始耐心的解釋這無聲心曲的事情:“即便天音門弟子,每個人彈奏之時,其他弟子也不會聽到,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特點。”
蕭乾點頭表示明白,如果誰都能聽到地話,那就不叫無聲心曲了。不過,這些和雙修有什么關系?
“如果有人能夠聽到哪個弟子的無聲心曲,則表示這個人和這個弟子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系。”許飛飛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種門派內的說法。只能用這種簡練的詞語。
“一個天音門弟子如果和一個可以聽到他無聲心曲的人共同修煉的話,修行效果事半功倍,可以提高幾倍的修行速度。”許飛飛這樣的解釋道:“另外。經常聆聽無聲心曲地人,也對自己的修行有著極大的好處。”
“只是這樣?”蕭乾問道,如果只是這樣地話,這個所謂的雙修,也實在是太簡單了吧!
“暫時來說。只是這樣。”許飛飛知道蕭乾對音修并不怎么在行,所以并沒有太多的要求:“我彈奏,你聽,就這么簡單。”
“你們天音門有沒有什么出名的雙修之人?”蕭乾感到這個音修實在不簡單,這天音門也實在是個很有意思地門派。
“有。”許飛飛很是肯定的回答道:“著名的鐘子期與俞伯牙就是。俞伯牙就是我天音門長輩。”俞伯牙和鐘子期也算是有名的人物。蕭乾就算再不怎么精通音律。但高山流水的典故還是聽過的,知音之說更加名滿天下。自然知道。
“你臨走之前琴音雜亂,心中有事猶豫不決,就是因為這個嗎?”蕭乾對于成就千古美名地傳說絕不排斥,因此很是平常地問了一句。
“是!”許飛飛卻恍如被一道巨錘擊中一般,口中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腦子里卻一陣震蕩,比之前知道蕭乾能聽到心曲的時候還要震驚。
蕭乾居然從她彈奏的琴音當中明白她心思雜亂,難道,這是老天降下的給自己的恩賜嗎?許飛飛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
師父臨走之前,還特意問過自己,能聽到自己的無聲心曲的蕭乾究竟是什么人?當時許飛飛想了許久,才說蕭乾只是個凡人,這點倒是基本上關注蕭乾的人一致。但許飛飛通過之前的接觸,知道蕭乾是一個不怎么精通音律的人,聽熟悉的琴曲讓他哼出來,也是一個難題。
當時師父還有些惋惜,許飛飛也算是天資聰穎,蘭心慧質,好不容易天降一個知音,但卻是一個不通音律之人,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弟子,卻是有些委屈了。沒想到,今日里一見,蕭乾隨口一問,居然能準確的說出她當時彈奏心曲的心情,怎能不讓許飛飛喜出望外,驚喜交加呢!
蕭乾倒沒感到如何,反正修道之人,也不見得會在乎這種男女合修,而且人家指明是天音門獨特的雙修之法,想來也不會有什么閑話。只要許飛飛不怕被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連累,盡管由得她。
將這些和許飛飛言明,許飛飛倒一點沒有害怕連累的感覺,只是連聲的道謝。也算是名正言順的跟在了蕭乾身邊,蕭乾也覺得不錯,但有許飛飛在,以后尋找什么修真絕地之時,應該是駕輕就熟,方便的緊。
至于許飛飛說的雙修之中對于蕭乾的好好處,卻沒放在蕭乾心上。接受許飛飛的要求,也算是為了答謝上次許飛飛在小羅天外等待數月的情分,并沒有什么攜恩圖報的意思。對自己有沒有好處,蕭乾并沒有看的那么重。
靈器還有兩三件才能盡數度化,不過,偏偏遇上了一個不愿意被度化的器靈。而且一言不合,居然要攻擊蕭乾和薛絲雨,還好沒有主人的修為注入,靈器也不過是一件無法使用的法寶而已。不是所有的靈器都有蕭乾手中匕首那么的強悍,也不是所有的器靈都有冷如冰那般的修為和見識,能夠主動的駕馭自己棲身的法寶。
其他的器靈,都沒有異議,花費了大概兩天的時間,蕭乾和薛絲雨將所有的器靈度盡。盡管耗費心血比較多,薛絲雨度化這么幾件強悍的器靈卻并非完全沒有好處。
乾坤劍女已經借著這些器靈消耗靈力的關口,將劍匣當中的飛劍盡數煉化,所有的飛劍都在劍女的控制之下,而且,差不多四千柄飛劍,居然全部都上升了一個品級,實在是奇跡。這次煉化的,可不僅僅是之前那些低級飛劍,水洞湖死去的那些人的飛劍,全部被乾坤劍女吞下,最高的品級,甚至超過了劍女本身,達到了恐怖的三十級。當然,這三柄高級飛劍都是梅山三圣留下的,盡數便宜了乾坤劍女。
到了這個地步的乾坤劍女,發出的飛劍,就算秦逸凡,也不敢用匕首來硬接,其他的法寶,絕對是一劍兩段的結果。就連強悍如薛絲雨的羅漢金身,而且還被癸水之精煉過后碰上也只有退避的分,那三柄飛劍,能輕松的劃開薛絲雨的身體,傷到本身。
薛絲雨則更加喜悅,度化這些被強制壓迫的元神,仿佛比起度化成千上萬的怨魂還要行善積德,功德狂長。羅漢金身也彷佛有了些變化。不過在蕭乾看來反而是有些變弱,連乾坤劍女都能傷到。而且本身的皮膚越發的水潤光滑,舉手投足之間,仿佛也帶上了一股無言的氣勢。
幾個外山門弟子見到薛絲雨,都不敢正眼相看,只覺得好像面薛絲雨普渡眾生的世外高人一般,由心而發的一種尊敬。一個請求下來,絕不會有人拒絕,如同拒絕薛絲雨的請求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蕭乾倒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可能是相處的時間太長,實在是太熟悉,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許飛飛在蕭乾身邊,總是彈奏她的無聲心曲,而且也總彈到合乎自己當時心情的樂曲。有這些旁人聽不到的樂曲幫忙,不管是修煉還是運功,總能感覺頭腦清醒,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適。而且許飛飛也總是在一定的距離之外彈奏,一點都不影響蕭乾和薛絲雨那種親密。
這段時間,蕭乾覺自己對于音律越發的熟悉,居然也能偶爾聽出某些精妙之處。每每指出,許飛飛總是含笑點頭,開心的神色,一點都不摻假。
薛絲雨看在眼中,卻沒有說什么,但在將薛絲雨完全將器靈度化之后,薛絲雨卻拉著蕭乾,提了個要求。“你說什么?你也要和我雙修?”登時蕭乾的腦袋大了一圈。
在薛絲雨心中,最應該和蕭乾雙修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認識還沒有幾天的許飛飛。不過,既然蕭乾答應了許飛飛,而且天音門的雙修之法也不過就是一個彈琴,一個聽音而已。并沒有什么特別曖昧的行為,薛絲雨也不再追究。
不過,天音門的做法,也給了薛絲雨一個和蕭乾拉近關系的提示,蕭乾貌似只是個習武之人,至今沒有踏入修真之門,其他人想要和他雙修修真密法,也不一定能成。反倒是薛絲雨知道的密宗的雙修法門,也許可以。
當她紅著臉向蕭乾開口,看到蕭乾的反應,她很是有點捉弄成功的開心。不過,更多的還是期盼,她生怕蕭乾會一口拒絕。
過了當時的驚訝,蕭乾也恢復了鎮定。薛絲雨對自己的情意,蕭乾怎么看不出來。只不過,一直以來,蕭乾和薛絲雨沒有挑明而已。
天長日久下來,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動心,面對一個如此讓人疼愛的薛絲雨,怎么可能無動于衷。不過,蕭乾不想趁人之危,所以,兩人也就這樣維持著目前的關系,相安無事。
薛絲雨,則好像早已以習慣了在蕭乾面前做的那些事情,由心而發的那些動作,絲毫沒有把蕭乾當成外人,即便是外人看到他們那樣,第一印象也一定會以為兩人是夫婦。
且不說這些平日里的照顧,每每有了戰斗的時候,薛絲雨也是第一個站在自己身前的人,那薛絲雨,不是簡單的主仆或者其他的關系可以囊括的。
這么長時間以來,蕭乾已經習慣了薛絲雨和自己的關系,沒有她在身邊,反覺得有些不習慣。只是,薛絲雨說的如此的直接,卻讓蕭乾實在猝不及防。但看著薛絲雨的那種目光,蕭乾卻不忍拒絕。
“好啊!”很是平淡的回答卻讓薛絲雨心中一陣激動。自己的心愿終于得嘗,像心中那塊大石頭也安然的落地,全身上下一陣的輕松。
“不過……”緊接著一個不過,讓薛絲雨的心再次懸了起來:“我們好像沒什么功法可修啊!”密宗的雙修之法雖然的確存在,但那是佛家密宗的雙修之法,用在蕭乾身上不一定合適。
“……”蕭乾一說,薛絲雨也是一陣的愕然。馬上想到了其中緣由。原本激動的發紅的臉龐,此刻卻一片灰白。
蕭乾微笑的看著薛絲雨這樣的神情,心中還是一陣的心痛,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上薛絲雨光滑的面龐。薛絲雨早已羞不可耐低下了臻首。
薛絲雨輕的一用力,遠比金剛不壞還要高級號稱羅漢金身的薛絲雨,如同被人控制了一般抬起了頭,雙眼卻因為羞怯而緊緊的閉著,雙頰也如同火焰一般的發燙。
看著薛絲雨這樣的嬌羞模樣,蕭乾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撫摸上了薛絲雨的另一邊臉頰。大拇指緩慢而輕柔的從薛絲雨臉上撫過。讓薛絲雨羞的更加不敢亂動。
如花的薛絲雨在自己面前,任君品嘗,蕭乾沒做別的什么,低頭在薛絲雨的紅唇之上輕輕的一點。“不急,以后有的是時間。也許,我們可以自創一套雙修的功法。”
這次,薛絲雨微微的張開了些雙眼。卻再也沒有剛才和蕭乾說要雙修時候的勇敢,只是微微的頷首:“明白。”
一陣輕快的音樂在蕭乾心底想起,顯得彈琴的主人心情很是愉快,而且還有一種看好戲的感覺。
轉過頭看了看正盤坐在地素手空彈的許飛飛,秦逸凡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動作卻被薛絲雨看到,臉色登時一陣大紅,隨后,薛絲雨跺腳,原地消失,估計是回了自己的老窩。
這一次搖頭,卻讓許飛飛更加堅信,蕭乾是可以明白自己無聲心曲當中的情緒的。只這一點,就比那些所謂的精通音律的高手們強上一萬倍。即便能聽得出彈奏的是什么曲子,能說出一堆典故,能聽出哪個音符是對是錯又能如何?當年的鐘子期,也不過是一介砍柴的樵夫,卻能真正明白俞伯牙的心中所思,這才是真正的知音。
雖然薛絲雨的雙修愿望暫時還不能達成,但卻薛絲雨卻比蕭乾承認任何的其他東西,更加讓薛絲雨開心。在按捺下心中的羞澀之后,薛絲雨再次出現在蕭乾的身邊,這薛絲雨一副小婦人的神情,微微低著頭跟在蕭乾身后聽話的樣子很是惹人疼愛。
這里發生的一切,也從外界碾轉傳到了那些一無所知的外山門弟子耳中,聽到在自己咫尺之遙發生的這一切居然他們都無緣得見,個個都是捶胸頓足。不過,蕭乾渡過天劫的傳言,也讓眾人更加的心安。有了這個小天劫做保證,則說明蕭乾修的道路到目前為止,還算是正確的,大家追隨他的道路,一定不會錯。
由此,眾人的修煉更加的瘋狂,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落下周圍眾人的步伐,再過一陣,就會被遠遠的拋在后面。到時候,自己還是得屈身于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外山門當中,頂著外山門弟子的稱號在江湖當中終老。既然看到了希望,誰也不想就此被拒之門外。
當然,欲速則不達,蕭乾早知道這些道理。因此,觀察了幾天之后,還是和這些外山門弟子仔細的談了一次。大家都是江湖成名人物,也知道輕重緩急。對于蕭乾的勸告都放在心上。
蕭乾勸大家遠離水洞湖,離開湖中老兄的勢力范圍,也許這樣的進境應該會更快一些。只是,聽到這話,大家卻不約而同的反對。蕭乾既然在這里闖蕩開一片天地,難道這許多人,就沒有這樣的信心嗎?
自從這些人來了之后,那些山民們的日子也越發的好過。單只是負擔這些人的生活,就已經讓他們衣食無憂,有這些外山門弟子在,蕭乾也不必為那些山民們擔心。
安頓好這里的一切,蕭乾終于決定去張思穎和自己的師門一趟。老樹妖很是喜歡這里的環境,也習慣了有戾氣的生活,所以暫時還是留居在此。有他在,蕭乾更加可以放心。老樹妖和湖中老兄合璧,幾乎可以再創一個小羅天,況且,這里已經是修真界出名的兇地。
有許飛飛在,找什么修真門派只是小事一樁,蕭乾很是奇怪這許飛飛怎么如此的能跑,紅塵歷練的時候,居然將所有的修真門派都跑了個遍,果然不愧她性好游歷的性格。
一路上,薛絲雨卻一改以往的天真活潑,在蕭乾眼中,薛絲雨賢良淑德,活脫脫一個剛剛嫁人的小媳婦。她的表現,也讓蕭乾郁悶不過,蕭乾還是喜歡看到她開心活潑的模樣。
“人們都說,出嫁從夫……”只嘟囔了這么一句,薛絲雨已經說不小去。蕭乾拉著薛絲雨輕輕笑了好一會,才勸慰道“我還是喜歡看到你以前的模樣。”
“真的?”薛絲雨雙眼冒出了光芒,看蕭乾的目光不是作偽,也開心的跳了起來。她本是一個天真少女,只是以前聽過這等說法,和蕭乾坦陳相對之后,已經將自己視為蕭乾的小老婆所以才那樣的作為,但也的確是很別扭。蕭乾這么說,薛絲雨自然開心。
“走吧,早點去看正一派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到現在還音訊全無。”看著薛絲雨瞬間恢復了活潑開心,蕭乾也十分高興。薛絲雨眉開眼笑,跟在蕭乾身后,又恢薛絲雨以前的性子,和許飛飛有說有笑。
“不知天音門許姑娘來此,有何貴干?”來人是負責接引的,很是客氣。許飛飛想來也是在各門派之間游歷的太多,大家都有耳聞,所以看到她出現,來人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這次我只是向導。來辦事的正主另有其人。”許飛飛顯然是見過或者認識這位接引人,說話也只是平常的客氣:“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蕭乾蕭先生。”她沒有介紹薛絲雨,因為現在即便薛絲雨已經恢復了活潑性格。但和蕭乾關系還是一眼可以看明白。只不過,兩人都還未公示,自然不太方便說出口。
接引人也是在一眼就看出兩人的關系。不過。最讓他驚訝的卻是蕭乾:“可是煉獄之主?蕭師叔?”
短短的月余時間,水洞湖畔煉獄地兇名已經傳遍了修真界,蕭乾的大名也響徹各大門派。對這個新的稱謂,蕭乾倒是不置可否,但對方既然提出來,蕭乾只能點頭承認。只不過沒想到,這次回到師門,自己的輩分倒是長了一輩。
接引人上上下下的看了蕭乾好多遍,彷佛想要從蕭乾身上看出眾不同地東西。但隨即馬上醒悟這樣的動作失禮。正色道:“既然蕭師叔前來,請!”
對于張思穎的師門,秦逸凡還是保持著良好的觀感,畢竟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師門,很是禮貌的跟隨接引人進入到山門內,在客堂安頓下來。隨即有人上了茶水,接引人說了一句去稟報之后,就再也沒有了人影。
讓人奇怪的是。將接引人走了之后,居然讓他們三位客人涼在這個客堂整整有半個時辰,沒有人出來應對。單從待人接物這一條上來看。正一派實在是失禮的很,雖然自己只是個俗家弟子,但是好得也是個弟子不是?還好,蕭乾和薛絲雨有閑的聊天,聽著許飛飛專心彈奏薛絲雨,倒也不覺的悶。只是這樣的情形,讓蕭乾有些不好地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