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知道蕭乾為什么會說那么莫名其妙的話了,但明白也有些太晚。現(xiàn)在整個圣女峰的門人弟子當中,唯一能夠站著的就只有她呂夫人一個人,而且還身受重傷,在這個鬼地方還不能動武,可以倚仗的機簧也被人搜走,就算是想有什么企圖也不太可能。
蕭乾看的清楚,那些人突然倒下,還是因為張思穎動用了飛劍。盡管那些人已經(jīng)被張崇和李松的迷藥弄的無法動彈,但身為蕭乾的護衛(wèi),她是決不允許有人拿著可以威脅到蕭乾聲明的武器對著他的。逞強使用飛劍的后果就是,那些無法動彈的圣女峰弟子們?nèi)勘桓顢嗔搜屎恚鴱埶挤f也無法承受這里的兇煞之氣和精神攻擊而重傷。
“我以為小老板你還要我們隱忍下去呢。”張崇笑呵呵呵的上千,旁邊站著的呂夫人如同空氣一般:“要不是你允許我們動手,我們還真不敢下手,免得壞了你的計劃。”
這些日子里,他們幾個修道之人的生活也真是十分的不舒服。那些烏煙瘴氣的人,沒有絲毫的客氣,即便是修養(yǎng)好的張崇也有了抱怨。不過,蕭乾沒點頭,誰也不敢在這里動手,畢竟大家都知道,這里誰是老大。或者出了這個地方,蕭乾在他們眼中也許不算什么,但在這里,他的話絕對是說一不二的。
現(xiàn)在終于蕭乾做出了決定,他們幾個誰也沒有留手。至少對直接劫持他們的那幾個女弟子,全部都是下的死手。至于其他人,還是留給蕭乾處理。
好像張崇李松他們也有了不錯的進展,至少在旅店中居里仙人洞那么近的距離,用微弱的靈力控制藥效發(fā)散并沒有受傷。周青的符咒和黃半仙的風水也是同樣的道理,唯一一個受傷的就是張思穎。不過,有丹鼎門的兩個弟子在,這樣的傷勢只要不是傷及元神,還是十分輕松的。
動手的人多,可負責善后的卻沒有。一地的死尸那幾個修道之人都是避之不及,除了黃半仙還有興趣給他們找個吉穴安葬,當然,這也是習慣使然。
幾個不負責任的修道者,扔下一地的死尸,結(jié)伴離開了旅店。旅店當中只留下了蕭乾和張思穎,以及一臉死灰的呂夫人。
看來,這些尸體還需要陰尸來處理,也許,或者身為女性的她應(yīng)該會比較喜歡在她的天罡地煞大陣當中用幾具女性的尸體吧!
坐在仙人洞邊,蕭乾突地問不遠處坐著的張思穎:“為什么要逞強出手?你明知道他們不可能傷的了我。”語氣是責怪,但依舊能聽出一陣的關(guān)心。
“我在正一派的時候爺爺和老媽就告訴我,沒有任何活著的敵人比死人更可靠。”隨后,她的目光好像停留在某個墳?zāi)垢浇行┸P躇道:“現(xiàn)在,連死人都有點不可靠了。”
蕭乾的目光也隨著她的目光落到了陰尸埋尸所在,登時了然。從陰尸的表現(xiàn)上來看,的確,連死人現(xiàn)在都不可靠了,陰尸隨時可以對任何人發(fā)動致命的一擊。還好,盡管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但蕭乾還是安全的,看起來,還是好心有好報啊。
也許是這段日子還是習慣了這里的煞氣很多,張思穎的傷勢好轉(zhuǎn)的很快。在養(yǎng)傷的時候,就陪著蕭乾在湖邊釣魚。旅店中的尸體陰尸早已收拾完畢,那個呂夫人到最后都沒有機會摘下面紗來引誘一下蕭乾,就被陰尸第一個當作尸體充實了她的陰宅。
日子仿佛再次回到了那種平靜,對于差不多兩百人莫名其妙的失蹤,那些村民們也都是有些想法。但很容易,蕭乾就讓他們相信,那些并沒有什么,再大的災(zāi)禍也不會影響到他們,倒是那些科研人員費了一番口舌。
“小老板,明天我和師弟就要返回師門了。”就在蕭乾以為這種平靜的日子要繼續(xù)下去的時候,張崇李松在某天晚上正式向蕭乾辭行。
沒等蕭乾有什么反應(yīng),周青黃半仙仿佛和他們兩個約好一般,也是同樣的提出了辭行。用他們的話說,來這里已經(jīng)差不多三個月,都是奉了師門的使命過來調(diào)查的,不管有沒有結(jié)果,都要匯報一聲。
這個說法倒不是什么無法接受的理由,但關(guān)鍵還是他們后面的請求。幾個人現(xiàn)在一點都沒有那種被師門派來兇煞之地的倒霉念頭,反倒是很客氣的向蕭乾請求,把他們的房間留著,回師門一趟之后,會盡快的過來。難道這里突然之間變成了什么修行的圣地,大家居然都想著過來修行?
關(guān)于這一點,幾個人倒是都沒有隱瞞。張崇不用說,第一個在距離旅店大概十里左右的地方,成功的用自己的本命元鼎引陰煞之氣成功,煉出了幾爐陰煞粉。這些成形的陰煞粉以后可以根據(jù)需要作為原料合成其他的丹藥。也就是說,雖然還沒有到達能夠在兇煞之地中心煉藥的水平,但已經(jīng)可以初步的利用陰煞之氣了。
李松的進境比張崇要慢,但在張崇的指導(dǎo)下也有了一定的收獲,用自己的元鼎合了一爐陰煞粉,勉強也算是一腳踏入了可以利用陰煞之氣的圈子。
周青則比李松要幸運許多,有了開始的教訓(xùn),他一直就把陰煞之氣引入符咒當作自己的修習內(nèi)容。陰煞之氣用在符咒當中,尤其是某些詛咒類和攻擊類的符咒當中,是十分強悍的武器,幾乎可以把他在這里吃的苦頭盡數(shù)轉(zhuǎn)給被施法者。當然,威力要看他自己能夠忍受的程度而定,對敵人的攻擊也不可能超過自己的忍受極限。也就是說,他只要能越靠近仙人洞,他的符咒攻擊就會越強。
黃半仙的風水功夫更加不用多說。按照他在這里的測算,只要想著仙人洞和旅店方向集中的方位,無一不是大兇之位,甚至更過分的是,只要在兇煞之地的范圍之內(nèi),就沒有一個稍微帶個吉字的方位,可以說,只要進了兇煞之地,就和這個兇字再也脫不開關(guān)系。經(jīng)過這一段,出去之后的任何方位,還能有比這里更加兇險的地方?
四人看來是不得不回師門匯報,否則的話,剛剛有起色的修行不會這么中斷。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可以在外面的世界試試自己在這里的修行成果。
張思穎沒有離開的必要,也只有她才能在蕭乾身邊。強行使用飛劍的后果很是嚴重,雖然有丹鼎門的靈藥,但依舊是等到了幾人離開之后的第四天,這才恢復(fù)。
“這里應(yīng)該就是兇煞之地的源頭吧?”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張思穎和蕭乾已經(jīng)不像剛開始那么陌生,對蕭乾,張思穎也不是以前那樣的抵觸。尤其是自己身處此地發(fā)現(xiàn)修行的艱難后,對蕭乾能堅持數(shù)年這樣的生活佩服有加。
“你說呢?”蕭乾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蕭乾幾乎大半的時間都泡在這里,除了能更加接近兇煞之源之外沒有什么解釋,而且,那個死在附近的控尸者也說明,他們是奔著源頭來的,只是沒有料到那么厲害而已。張思穎是個聰明人,只要稍微動點腦子就能猜到。
估計不僅是張思穎,其他人想必也早已有了這樣的猜測,只是誰也沒有說出來而已。在大家都還不能靠近一里的時候,說這個也顯得有些太早。
“它到底是什么?”此刻的張思穎,一點都不像是個優(yōu)秀的鳳衛(wèi),十足的一個好奇寶寶。看著清冽的湖水,張思穎實在想不通,怎么會有那么奇怪的東西,會絲毫不影響普通人?
“不知道。”蕭乾不是隱瞞,確實是不知道。
“那它到底有多厲害?”傷勢剛剛復(fù)原,張思穎還沒有去練功。在她看來,蕭乾每天在這里垂釣,好像一點都不像是運功的樣子,難道是因為習慣了這里的煞氣,就變得不思進取嗎?可看起來蕭乾又不像是那樣的人,所以還是忍不住問道。但直接問又顯得太過于對蕭乾的好奇,轉(zhuǎn)而問這個問題。
“想知道嗎?”蕭乾依舊是那樣的態(tài)度回答,讓張思穎一陣腹誹。如果她不想知道,何必問出來呢?不過這次蕭乾沒有讓她等太久,直接回答了出來:“我也不知道!”
這算是什么答案?張思穎忍不住想要發(fā)火。自己的這個東家好像還真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但接下來的話立刻讓她的火氣平息了下來。
“這么多年,我也一直想知道它有多厲害,但我還沒有那個實力能讓它全力對付我。”蕭乾看著湖心,緩慢的解釋著:“所以,我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厲害。”
“不過……”隨著蕭乾一聲不過,張思穎眼睛瞬時亮了起來。即便蕭乾不知道它的極限,也至少比她要理解的深刻。
“被你這么一問,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能夠承受它多強的壓力。”蕭乾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等張思穎有什么反應(yīng),人已經(jīng)如同炮彈一般的彈射了出去,落點就在洞內(nèi)空無一物的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