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故意恭維幾位眼中目空一切的食客,企圖從他們的豪言壯語中探聽一點他們身後的社會背景。他又是遞煙,又是敬酒,使他們飄然的不能自我。
“哎!這位兄弟,看你這人這麼會來事,往後要是有事,你就開個口,我們哥幾個保證給你擺平。”一個歲數較大的年輕人,拍著胸脯許諾說。
“謝謝老大的擡舉,不過……”李強佯裝顧慮重重一臉愁容的樣子,“啊,我這個人老實,很少有人欺負我。”
“老實人怎麼了,有些人硬的不敢碰,專和老實人過不去。這種**有人在,你信不?”留著寸頭的年輕人,說著一口地道的東北話。
“我信!只是……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真要是動起手來,肯定有受傷的一方,“錢”遭罪了不說,弄不好自己還得進拘留所,掂量掂量,那又是何苦的!”
“那算什麼,不就是擔心警察嗎?”一個臉膛黝黑的壯漢,獨自端起酒杯,咕嘟咕嘟地喝下半杯白酒,聽到李強憂慮地這麼一說,急忙放下酒杯,擡手抹了一把滲著酒水的嘴角,張揚道:“和你這麼說吧,警察局就……就象咱家開的一……一樣,沒有擺不平的事!”
“哎!老弟,咱們說話也得留個餘地,這萬一……”李強故意以愁容激怒對方,“我倒是有位警局的朋友,他的地位也不低,可還是給我的朋友做了一頓夾生飯,給我弄得好沒面子!”
“靠!你的那位朋友,說白了,就是說了不算的一塊廢料!”
“不是,他是一個所長,獨霸一方的小皇帝。”李強故意提醒對方,唯恐對方聽差了。
“屁!我那朋友幾年前就是所長,你看看人家,現在青雲直上,做了局座。”
“這是真的?”李強故意張大嘴巴驚訝不已。
“得得得,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話,咱們喝酒。”黝黑壯漢傲慢地揮揮手,故作清高。
李強還想借機套取一些有關他們更多的情況,便有意朝服務員擺擺手喊道,“服務員,好白酒再來一瓶!”
壯漢心中一悸,“這小子,怎麼被我吹迷糊,上了酒興?”
“來就來!”壯漢胳膊一擼,感情要和酒對命。
“大哥,別在喝了。一會咱們不是還有事要辦嗎?”壯漢身旁的一個小兄弟湊近壯漢的耳邊嘀咕著。
“哎!誤不了事!”壯漢把手一樣憨笑道。“喝完趕趟!”
“熊哥剛纔來過一遍電話,叫咱們快點幫著搜查一個人?”
“他怎麼把電話打到你的手機上了?”壯漢不解地瞪著同事。似乎再問,我當頭的,怎麼都他媽的不知道?
“嗨!大哥,瞧您這個嗑嘮的,您剛纔不是說電話裡嗚隆嗚隆聽不清楚,叫我替你接的電話嗎?我把大致的情況跟你說了,可你說不急不急。這會怎麼就給忘了?”
“是嗎?”壯漢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依舊沒有把此事往心裡去。依舊端起酒杯,“來,這位兄弟,我有點事,先敬你一杯,不好意思。”
正說著,壯漢的電話鈴聲又響起來,“喂!哪一位?”壯漢粗魯地抓起電話,口氣相當傲慢。“嘔——是局長大人,您有事?……啊——對對對,我們接到你的命令,飯都沒撈著吃好,這不,我們正準備行動吶!……啊,是!是!是!您的指示我們哪敢不照辦。……哎!明白。再見,熊大哥!”
壯漢堆滿笑容的臉,瞬間收住笑容,“我們成了他的小死啦!”
李強的心,不由得顫慄起來,“局長?熊大哥?嘔——原來上級懷疑熊局長和黑社會有聯繫,果然狐貍因他的不慎而露出了尾巴。
“兄弟,我們有事,就不陪你了,自己慢用,後會有期!”壯漢貪杯地舉起酒杯,半瓶白酒杯空見底。隨即轉身帶衆人離去。
李強真沒有想到,今天他獲得了一個意外驚人的重大發現。
“是市委陳書記嗎?我是李強,我要向您彙報一個重大組織問題!”目視那夥青年人走後,李強不敢怠慢,悄悄地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