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和百里紅玉二人雖是憑藉個人之力佔得一時優勢,但是淵中守衛有如潮水般的連番攻勢之下,逐漸陷入苦戰。不過,宋忠這位小五爺自從看出端倪後,是一路高歌猛進、大殺四方,解得二人之圍。
“三哥,紅玉,你們沒事吧?”宋忠是一面說著,一面擺著架勢,一雙怒環眼是在一衆守衛的身上和腰間徘徊。
“哼,下流,誰要你來救啊!”百里紅玉是嘟起小嘴嬌嗔一句,不過宋忠並不在意,他知道自家妹子的口是心非,雖是出聲埋怨,不過實際上卻是在誇自己:下流的好!
而吳雙雖不滿於宋忠所用的“非常”手段,但在這非常時刻,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是叮囑二人多加小心。不等三人再說,淵中的守衛又是殺將而來,三人是再度沒入人羣之中,不過小五爺的再展手腳之下,又是獨退羣芳。
……
百花夫人身站在高臺之上,見得宋忠的大展神威,是不覺得眉頭皺起:“好個‘小王虎’竟能想出如此手段,著實是讓妾身大開眼界。”
“哼,不過就是一個下三濫的無賴,下流!”丁香則是大罵一聲。
丁香對於宋忠的所作所爲是頗感不滿,本要親自動手,不過是被百花夫人攔下。而一旁的永秀公子則是在怒火中燒之下,一聲暴喝:“大膽狂徒,就讓本公子來教訓教訓你!”
永秀公子一聲之後,人就暴起而出,百花夫人是已然來不及阻止,不過,這所謂的來不及阻止實爲故意,讓丁香看在眼裡不覺有些疑問:“夫人,你這是?”
百花夫人聞言是五指掩嘴而笑,並不回答。隨侍而來的如畫是嬌笑道:“沒什麼,夫人是怕你吃虧!”
丁香聞言漲紅了臉:“死如畫,你胡說什麼,你是說我打不過那個刺蝟腦袋嗎?”
如畫點了點頭,然後捂嘴偷笑,氣得丁香是怒哼一聲,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
再說小五爺宋忠,此刻是“殺”得興起,不覺暢想起了長阪坡的趙子龍,在曹軍百萬營中殺得七進七出,猶入無人之境,而自己此刻又何嘗不是如此?縱使面前殺來千萬之人,要說退敵也只是在自己伸手之間。
宋忠面對殺將過來的一衆淵中女子,是當即雙拳化爪而出,直接迎面而上,所用正是本門的絕學麒麟爪。一爪伸出之下,所得不是一整隻衣袖就是半條褲裙,最不濟也是扯掉女子的腰帶。小五爺是在一衆的嬌呼之聲中殺出,伸手一扔,漫天的衣衫絲緞是飄揚落地、隨風而舞。
就在漫天的衣裙飛舞之際,永秀公子是暴喝了一聲直接殺到。宋忠適才大獲全勝,正是心下鬆懈之際不想是有人突然殺到,當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連拆三招之後,宋忠就被永秀公子的手中摺扇連扇四個耳光,打得是眼冒金星,腦袋嗡嗡直響。
永秀公子一腳跟上,就將宋忠踹趴在地,然後是怒眼相向冷哼一聲,手中摺扇搖在腹前。宋忠則一面搖著腦袋一面起身,定神之後出言大罵:“哪裡來的無恥小賊,竟敢偷襲小爺?”
“我呸!”永秀公子聞言怒唾一口,上前就是一個翻身兩腳連踹,不過竟沒能將宋忠踹倒在地,眼見之下當即又是手中摺扇一合,直刺宋忠面門;宋忠雖被連踹兩腳在身,但是使得千斤墜的身法只是後退了兩步,並未倒下,見得對方殺來旋即是揮拳反打,心下冷哼一聲:既然你不是女的,那麼就別怪小爺手下無情了!
不過宋忠雖是如此之想,但無奈永秀公子的武功與自己相比卻略勝一籌,自己只是仗得天生神力纔在這一時之間是與永秀公子打得難分難解。不過,十幾招之後,永秀公子就看出端倪,轉而打柔打緩,招招後發反制,終於是覓得縫隙,一扇點鐘了宋中胸下正中的巨闕穴。而宋忠的喉間是立時一陣腥甜,鮮血就在嘴角淌出,然後在面門大開之際,就被永秀公子一扇抽在臉上,翻轉倒地。
吳雙見狀,當即是飛身趕來相救,烈腿凌空連舞將永秀公子逼退。然後轉身去扶宋忠,卻不料這位小五爺噌一下起身——竟和沒事兒人一樣。
永秀公子見了也不禁奇道:“你這刺蝟腦袋還真有兩下子!”
宋忠怒唾一口後,用手蹭了蹭嘴角的血,冷笑道:“小爺橫練一身銅皮鐵骨,就憑你這兩下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打倒小爺,哼,你還早了八十年呢!”
……
方舟從昏迷中醒來,才一起身就覺一陣暈眩,只得再度躺下。恍惚中是聞聽琴聲悠然,琴音婉轉嬌柔,撩人心房,聽得方舟是頓感身體一陣燥熱,奈何頭暈之下無力起身,只能是咬破舌尖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恍惚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琴音落下,不過還未由得方舟鬆下一口氣是轉即又起,不過這一曲之下雖不似方纔那般撩人心房、催人**,但卻是讓人肝腸寸斷,心傷之事浮上心來:憐雪,你在哪裡……
情感的隨聲變化之下,方舟意識到是有人在用琴音操控自己的七情六慾,待到身體漸漸恢復過來,方舟馬上坐起身來,就見得房中正有一名女子是背對著自己撫琴。女子聞得背後聲動是驟然停止了琴音,柔聲道:“先生,你醒了?”
一聲鶯啼後,女子回眸一笑。方舟看在眼中,頓感一陣失望:她不是昨夜的百花佳人。
女子看出了方舟眉宇間的失望之情,當即笑問道:“見到奴家不是心中所想之人,先生好像很是失望,想來是奴家面貌醜陋,難入先生之眼……”
方舟聽得女子如此之問,不覺笑出聲來:“姑娘眉如遠山含黛,眼如秋水含波,是爲天姿國色,又何出此言?”
女子聞言又是一笑,道:“既然先生不嫌奴家醜陋,可否願意再聽奴家彈奏一曲?”
眼見著女子雙目含春而向,方舟猛然回想起昨夜之事:自己夜會佳人,二人是聽風賞雨、剪燭夜談,然後……
不過未及方舟多想,面前的女子竟脫去了外衫,是玉背香肩盡露,就在方舟驚愕之下,那魔性之音再起。在這香豔之下,方舟的思緒驟然中斷,就覺得一陣的心神盪漾,心臟的跳動是不覺開始加快,呼吸也是逐漸急促起來。立時之間,方舟有一種衝動,想要衝上前去抱住這個在自己面前裸背的撫琴女子。
不過就在這時,窗外傳來騷動之聲,讓得女子的琴音戛然而止,雙手按平琴絃。
方舟這才又冷靜下來:“還不知姑娘芳名?”
“奴家名叫莫問。”
“莫問?好名字,好名字……只是這外面的騷亂是怎麼回事,姑娘可否知道……”
不等方舟問完,女子竟是起身按住了方舟的嘴,雙目含情脈脈而向,道:“外面之事,無需先生憂心,先生只消留在奴家這裡即可……”
然後又是不等方舟回答,女子在口說之下就伸手去解方舟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