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柴房的乾草上,紫嫣的衣衫被層層剝落,如褪了蠶繭的蟬兒,露出化蝶時美麗的身軀胴體。
二哥熾熱的脣在她肌膚白皙柔潤的胸前肆意地吸吮舔舐,冰涼的面頰帶了微須迷失在溫柔鄉中掙扎探尋。她的每寸肌膚被二哥貪婪如嬰兒般的親吻深吮,如誤入花叢的蜂兒忽然品嚐到蜜乳的甜潤,那張扎得她微癢的面頰就在山峰上徘徊,一雙手從身下緩緩托起她的細腰,在豐潤的肌膚上流連往返。二哥抱緊她的身軀時,她覺出二哥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接觸她身體的部分漸漸發燙。紫嫣的心噗通通的跳,這畢竟是她生命中的第一次,她對未來充滿了新奇的驚喜和懼怕,這時二哥已經輕輕托起了她的胯,粗糙的手指扣開她的最後一道密門。紫嫣的身軀一陣抽搐,周身的神經緊繃,她再也不想如上次一樣拒絕二哥,造成二人的疏遠隔閡,也不敢去想想一個女兒家未嫁失去貞操的後果。但她太愛二哥了,她的生命中只有這一塊遮風避雨的天地,這位奇偉的男兒,他有博大的胸懷和令人敬仰的俠義,他可能如易水荊軻一樣一去不回,她又如何拒絕他呢?紫嫣閉門靜候,身下的燥熱令她面頰緋紅,但那融入她身體的異物就在門口徘徊流連,輕叩那道門時紫嫣周身一陣顫動,但那異物緩緩地撤出,在門口徘徊而去。沉寂了片刻,二哥從她身上爬坐起,倒身又仰躺在乾草堆中,枕臂閉目養神,一語不發。
紫嫣反覺得悵然失落,不知道二哥爲什麼。那高揚的慾火無法遮掩的昂頭,卻被他無聲的壓抑下去,只剩了一聲慨嘆:“我不可以,如果我一去不回,不能誤你終身。”
紫嫣熱淚盈眶,她撲在秦瓊的懷裡,抽噎道:“二哥,你這是何苦,爲了這些綠林兄弟和州府官員,斷送了自己。這可是值得?難道子顏在二哥心中就微不足道?難道二哥捨身赴險時,似乎不曾想過子顏在苦苦等著二哥?子顏今生今世來生來世都是二哥的人,不會再有旁的男人。”
秦瓊點點頭,轉身捧了她滿是淚的面頰,親吻他的額頭說:“子顏,我明白你的心,只是二哥不配。二哥知道你的一份癡情,二哥心裡也只有你,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可是二哥不能誤你一生,你還年輕。”
天色漸亮,熹微的晨光透進竈間,紫嫣翻身起來披衣服推了秦瓊說:“二哥,不要,二哥!”
秦瓊卻一把撲了她在身下,笑望著她,那目光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慾望和疼惜,但被那絲無奈苦苦的拉住。
“二哥,起來吧,天亮了。”紫嫣的話音未落,咣噹一聲房門被撞開,夢姑扶著怒氣衝衝的秦老夫人立在眼前。
夢姑“哎呀”一聲驚叫,羞愧地扭頭回避。紫嫣驚愕得赤紅了雙頰,忙用衣衫遮住了前胸。更是尷尬的是秦二哥,近乎赤裸的身子無從去遮掩,跪地叩頭羞愧地喊了聲:“母親,兒子混賬了。”
秦母氣得掄起棍子就一頓亂打,嘴裡罵著:“狗男女!不要臉的孽障!”
紫嫣羞得恨不得奪路而逃,但情急中她忽然想,如果二哥真被秦老夫人打出個好歹,即便是下不得牀榻,怕也不就會去冒險替那些兄弟赴死。
人總是自私的,她沒有二哥這份博大的胸懷,她一定要保住生命中這個屬於她的男人。
紫嫣忽然一聲痛哭,失聲地哭嚷:“二哥,你害死子顏了,子顏沒臉活了!”
衣服一矇頭就向竈臺上撞去,驚得秦瓊一把抱住她的腰,因爲都是衣不遮體,樣子十分的尷尬,秦老夫人羞得赤紅了面頰跺腳指了二人罵不出聲。紫嫣掙扎了要尋死,秦瓊哭求母親說:“娘,不怪子顏。是兒子昨夜灌多了馬尿,強迫了子顏妹妹。她抵擋不住兒子的力氣,幸好娘進來了。”
秦瓊想解釋說,他沒有將紫嫣破身,但是紫嫣卻又痛哭失聲,抱了膝蹲縮在牆角哭著:“我是無顏於世了!”
秦老夫人吩咐二人穿好衣服到正房去,蹣跚著拄了柺杖離去。
紫嫣止住悲聲時,秦瓊握了她的手腕說:“你放心,所有的罪責都推在我一人身上。子顏,我不會負你,讓你受苦受累。”
秦瓊奪過紫嫣手中的抹胸,在鼻邊嗅嗅,帶了紫嫣的體香,塞進了自己的懷裡和衣起身向前面走去。
秦老夫人讓秦瓊跪在父親和祖父的靈位前思過,喊了哭泣的紫嫣到廂房問:“真是他強迫你的?”
紫嫣嗚咽著點點頭,心驚肉跳的不敢看秦母犀利的目光,低聲啜泣:“昨夜二哥回來,喊我爲他溫酒,他喝得太多了,酒後亂了性。”
“是他叩你的房門喊醒你的?”秦母追問。
紫嫣不置可否的哭了接著說:“我勸他少喝,他不肯,後來說要去竈間看看有沒有酒,拉了我過去。”
紫嫣只剩了悲泣,夢姑卻是又嫉妒又恨,撇了嘴追問:“你爲什麼不喊?還是你心裡想,還埋怨二哥喝多了酒,爲什麼他說你就聽,由了他喝得爛醉如泥做出這等丟臉的醜事?”
“子顏不敢喊,怕驚動了左鄰右舍壞了二哥的一世英名。紫嫣只想擺脫二哥,可是他喝得太多了。”
“逆子,就這幾日的功夫他都等不及,打脊的畜生!”
秦夫人罵了一陣又低聲問紫嫣:“你同他,你們可是……他,他可曾把你……”秦夫人愧得不知如何去問,紫嫣更是哭了跪地磕頭道:“求舅母做主,否則子顏真的無顏於世了。二哥他,他已經,他……”
“他和你水乳交融了?”秦夫人終於逼問,自己老臉臊得緋紅。
夢姑緊張地盯視下,紫嫣點點頭,頭都要扎到雙腿間,再也擡不起頭,只剩嗚咽啜泣。
秦老夫人怒不可遏,提了柺杖蹣跚踉蹌地奔去堂屋,迎面二虎和柳州臣正在門口叩門喊:“二哥可是在家裡?”
紫嫣不敢做聲,夢姑迎了出去,秦老夫人應付了幾句,秦瓊從堂屋出了若無其事地對柳州臣耳邊叮囑了幾句,對他說:“唐璧將軍那邊的消息,官府要在後天截殺這些綠林兄弟,大家今日一早快快散去,等待消息吧。囑咐柴公子和羅成也速速離開。快些!”
柳州臣跺腳說:“二哥一夜不回,羅成兄弟就猜會有事情,二哥不急,我這就去遣散兄弟們快些離去。”
打發走了二虎和柳州臣,秦瓊回到堂屋,才跪在母親眼前,怒不可遏的老太太左右開弓抽著他的嘴巴,打得秦瓊脣角滲出血漬。
“逆子!孽障,當了你爹和你爺爺,你可將你做的混帳事一一說來!”
老太太哭罵了一陣又跺腳說:“都是老身無能,寵溺得你沒個規矩,如此的放肆!你,你有臉說,娘也沒有老臉聽,跪好了,跪好了!”
秦瓊跪趴在地上,五體伏地,將後襟挽起掖在腰間束帶上,母親的柺杖掄起就朝他屁股大腿上一頓猛打,但老人沒了氣力,哆嗦著指了他叫嚷:“你還要臉面?你~~”吩咐了夢姑迴避,老太太令秦瓊去了衣衫又是照了赤裸的後背一頓亂打,秦瓊忍了痛,但是孃的氣力已經不能打得他痛楚萬分,秦瓊不停地勸母親息怒保住身子。秦母卻喊來了紫嫣。
紫嫣羞紅著臉啜泣著,低眼看到跪在地上的二哥羞愧的樣子,驚得面紅耳赤。秦母將柺杖遞給紫嫣吩咐:“他欺辱了你,你來替舅母打他,狠狠地打,打死他就是爲秦家除了害!”
紫嫣哪裡肯動手,但是一想,她總不能露出馬腳讓老太太看出破綻,她是要二哥吃些苦頭不能行動,不要去爲了那些綠林兄弟們去送死。她咬咬牙,手中的柺杖照了二哥的臀峰打去,卻又下不去手,手一鬆,柺杖落地,哭著閃去一邊抱頭大哭起來。
“舅母,舅母,成兒來了。”院裡傳來羅成的聲音,秦瓊慌得起身,被母親瞪了一眼不敢妄動。
“顏兒,開門,讓你弟弟進來。”秦老夫人吩咐,紫嫣心驚肉跳,這個事情若被羅成知道,他會如何想,小羅成曾經幾次半真半假地糾纏她,若是知道了她和秦二哥的事,如何去看她?
看眼前沒了考慮的空暇,紫嫣拉開房門,屋內的一切令羅成愕然。
“成兒,你來得正好,你表哥幹下有辱家門的醜事,你替舅母執行家法,打他,狠狠地打!”秦老夫人吩咐,又掃了一眼紫嫣看看地上的柺杖:“顏兒!”
紫嫣嘴一撇,委屈的放聲大哭起來,跪地拾起柺杖遞給羅成,羅成一眼的驚詫,詢問的目光看了紫嫣又看舅母和一臉愧色的表哥秦瓊,表哥這副狼狽樣子是他從未見到的。秦二爺在江湖上,只有他打人的份,哪裡有人打他的時候?即便在北平王府,二哥也是一副高大的身軀,謹言慎行,是他的表率。
“舅母,表哥惹舅母生氣了嗎?饒了表哥吧,舅母才過大壽,不宜生氣,罰表哥跪些時辰就是了。”羅成堆出笑在哄著老太太開心,舅母的老淚縱橫,指了秦瓊罵:“辱沒家門,丟盡了臉,我秦家何曾有這種孽障。你爹若是活著,定然活活打死你!”
羅成的目光看向哭泣的紫嫣時,紫嫣咬牙抽泣著說:“昨夜二哥酒醉亂性,就把我,他就~~二哥他~~”紫嫣哭得泣不成聲,委屈求道:“是子顏命苦福薄,也不知道阻攔二哥,不然子顏一死乾淨,饒了二哥罷了。”
羅成驚愕了,彷彿晴天霹靂,老太太哭著跺腳,指了秦瓊對羅成說:“你表哥這是禽獸的行徑,秦家家法不容,舅母年邁打不動他,成兒你去替舅母打,狠狠地打,打斷他的腿,打死這個孽障我就當沒這個逆子!”
羅成蹲在表哥面前,低聲問:“表哥,你和顏姐姐昨夜共赴巫山雲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