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正想繼續時,一低頭看向身下,牀單上以及交合處的斑斑血跡頓時嚇了我一跳,急忙從藍精靈的體內抽出。
藍精靈吸了口氣,修長的腿無力的搭在牀邊。
我俯下身,藍精靈突然說:“別看!”
但是我已經看到了,他股間流出的乳白中那交雜的鮮紅。
“啊!小藍,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只是稍微疼點兒而已嗎?我姐騙我!怎麼出這麼多血?!我……”
“你這隻豬!”
我的確是只豬,剛纔整個過程當中,藍精靈忍耐的表情,我一直以爲是他害羞的表現。一點兒都沒想到是我弄傷他了。
抱著他進了浴室,把溫熱的水打開,一寸寸地爲他清洗。
藍精靈幾次推我,非要自己洗。都被我窒息的吻阻止了。他最後半閉了眼,軟綿綿的躺在浴缸裡。
換好了牀單,我把藍精靈抱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輕輕的放在牀上,把他摟在懷裡,親了一下他的額頭,閉上眼睛。
藍精靈,我想……永遠和你相擁而眠。
清晨的時候,我被一陣鈴聲吵醒。
轉頭找了一圈,是桌上藍精靈的手機在響。貼在胸口的那張略顯疲憊的無暇面孔上,濃密的劍眉皺了皺,睜開眼,剛要起身,被我按住。
“躺著。”
我赤裸的跳下牀,一把抓過手機,迅速鑽進被子。抱住同樣一絲不掛的藍精靈,把手機按通,放在他的耳邊。
那邊是一個略微低沉的男人聲音,“君雅,十個小時了。”
“哦,對不起,我迷路了。還有,再次提醒您,請叫我解君雅。”藍精靈伸手推我,我握住他的手,然後跟他貼得更近了些。
“你在哪?”
“我剛找到路。”
我把藍精靈緊緊摟在胸口,用大腿輕輕摩擦他挺翹的臀部。耳朵卻聽那男人的聲音,可能是越過電流的原因,不能準確判斷。
但我知道他是誰了。
“君雅,我等了你很久。”
藍精靈看了我一眼,“對不起,前方有警察。稍後跟您聯繫,再見。”
“君——”我默契的爲藍精靈掛斷電話。
“藍,”我握住他的下面,“我是警察,我要檢查你的駕照~~”
“……去死!”
“哦~~,沒錯兒,我要欲仙欲死~~!”
“噁心!”
“藍,剛纔打電話的是誰啊?”
“……一個無聊的人。”
“哦……”
“藍,你有什麼要我做的麼?”
“有!”
“嗯?”
“不要亂摸。”
“藍,這不是亂摸,這是爲你按摩腰部~~”
“明陽,……我得走了。”
藍精靈走了以後,我立刻打開了電腦。
上網,查詢。
那個來電雖然我僅掃了一眼,但記住那幾個數字根本沒有難度。利用電話號碼查詢方位確實需要些時間,但我卻意外的迅速找到了。
因爲那個號碼,是長富宮的。
我坐在屋子裡想了會兒,然後下樓打車到了那個五星飯店。
站在服務檯,我禮貌的說,“您好,我有位朋友說是住在這兒。嗯……我有急事卻聯繫不通他的電話。麻煩您幫我查一下從深圳來的俞先生在哪號房間?呵呵,也不知道他是否定製了保密要求,真是麻煩了。”
“您客氣,請稍等。哦,請您說一下預定人的全名。”
“俞意。”
“好的,稍等。”
“哦,先生。已經查到。俞先生沒有訂製保密,他在3028號房間,嗯,根據出入顯示,他現在應該在房間。是否需要我爲您電話聯絡?”
“謝謝,不用了。我直接去找他。”
離開服務檯,我在轉角站下。
看看上行的電梯,想了想,剛想邁步,就見電梯裡出來倆人。
其中的一個男子很儒雅。他曾經,叫我小夥子,幫我撿圖紙,他曾經,被一羣人圍著,坐進賓士……他在北京有一輛烏鴉似的別克車。
丫這孫子想染指我的藍精靈……!
丫旁邊走著一個人,奪目的如同耀眼的鑽石,只是他走路的姿態有點不正常,他是我的愛人。一個小時前我們還赤裸相擁,他現在身體上還有我的痕跡……
我想都沒想掏出電話就打給藍精靈,剛響了一下我就後悔了,急忙掛斷。
如果相信他,又怎需打電話?
我看著他們離開,笑了笑——藍,我信你。
轉身離開酒店,剛到門口,藍精靈的電話就到了。
我接起來,藍精靈那邊說,“明陽,你打電話了?”
“嗯。”
“怎麼了?”
“嗯……我想跟你說要注意身體,後來想想,這樣講話似乎太噁心,就掛斷了,沒事。”
“呵呵,明陽,我知道了。”
“哦,你……在公司吧?”
“沒有,在外面。我跟一客戶去辦事。”
“嘿嘿嘿……”
“傻笑什麼啊?”
“沒有,你忙吧,我掛了。”
我心情愉悅的掛斷電話,正要回去。突然接到娃娃臉的電話,他在那邊特歡暢:“明陽!跟你說個好事兒!”
“你能有什麼好事啊?又要找我畫人像?兄弟兒,我不是見到螺絲兒就瘋狂的捷克兒~~,除非你也給我弄條海洋之心來。”
“嘿!跟你說話太殺腦細胞,我純純的好事兒!是這樣,你不是挺想體會警察工作的麼?今晚來吧!我帶你一起行動!”
“真的?!你接觸重案啦?殺人還是毒品啊?”
“晚上來了就知道了!來不來?”
我想了想,正好找娃娃臉有事兒,所以笑著對電話說,“OK!夜幕下見!”
回到寢室,我花了幾個小時上網查了查,結果我哆嗦了。
老姐,你安的什麼心哪?!
我問你的時候,你說什麼正常做就行了,潤不潤滑無所謂~~
可憐我那麼相信你這個專業人士!
你……你可真行!把我騙得好慘!
結果,我把藍都弄傷了!你太過分了!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男人之間的那個是如此複雜,要先這個再那個才能……哎呦我的天,我昨天整個把藍精靈當女人給……,這簡直是活脫兒的強暴啊!
絲——
我……我都沒法形容自己了!
我氣憤的給我老姐打電話,“安明月!我要跟你脫離姐弟關係!”
“哈!弟呀,這麼說你把藍精靈做了?”
“你!你是故意的!你爲什麼害我?!”
“怎麼?他讓你那麼做了麼?”
“你……,他都受傷了!”
“哦~~”
“你還哦?”
“弟呀,既然他這樣讓你做了,我就放心讓你跟他在一起了。”
“你,你莫名其妙!”
我出離憤怒了,直接掛斷電話。
下樓的時候,我想,得去給藍精靈買藥。
顫抖著給藍精靈打電話,接通以後,我小心翼翼地說,“藍,你……現在說話方便麼?”
“嗯?還行,怎麼了?說吧!”
“身體怎麼樣?”
“……嗯,還行。”
“我今晚去找你。”
“你!你……”
“哎,藍,你別誤會,我是給你送藥去……”
“你去死!”
他掛了。
我晚上到娃娃臉分局的時候,一進到他的辦公室,就見娃娃臉和五六個同事正坐在桌子上鬥地主呢。
我霎那間崇拜的眼睛發綠,恨不得自己立刻變身轉基因生物!
人民警察太牛B了,大戰前夕竟如此神清氣爽,絲毫不見緊張。娃娃臉看見我以後,把牌扔給旁邊一人,從桌子上跳下來,幾步跑過來抱住我,熱情的嚇了我一跳。
“嘿!”我推開他,“如花~,不要太奔放了。喂!甭跟我起膩啊!”
娃娃臉回頭對著那幫打牌的叫,“你們玩著,我和朋友到隔壁去一下,有事兒叫我!”說完,抓著我勾肩搭背的出了屋。
一出來,拽著我進了隔壁,關上門。
我一進屋就甩開他,“我說你今兒個吃了軟骨散啦,整個一章魚做派,我可不是海洋魚類,甭跟我伸吸盤~~”
“章魚?哦,我還以爲你說張鈺呢~~”
絲——
一瞬間我想掐死他,但想想還有事兒求他,我忍了!
“娃娃臉,你不是說有行動嗎,什麼行動啊?怎麼不見你們準備啊!”
“不用準備,午夜的時候去。”
“啊?那麼晚?你們這是破什麼案子啊?”
“什麼什麼案子,抓雞!”
“啥?!原來你們是去掃全活兒啊!不早說,我還以爲多麼一高精尖行動呢,得了,我可沒興趣在這兒刷夜,一會兒我就走。說吧,你把我騙來什麼事兒?”
“痛快!跟你說話就是痛快!你就是那種不點就亮的類型,太聰明瞭!你……”
“娃娃臉你消停一下,”我擺了擺手,“你甭跟我砸個啤酒瓶子底兒打磨冒充原產祖母綠,有話直說吧!”
娃娃臉看著我,摸著自己的下巴撇嘴。
“安明陽啊,我可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
“嘿嘿嘿,”娃娃臉晃了晃頭,“你絕對是個……”他把腦袋伸過來在我耳邊說,“是個同志!”
我點點頭,“對啊,我是在黨的紅色大旗領導下的好同志,你難道不是麼?”
娃娃臉賊賊一笑,“當然,我也是。”
我們倆嚴肅的對視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好!明陽,”娃娃臉湊過來,“你是我的兄弟吧?”
“那要看什麼事情,你要讓我學黃繼光那也得送我幾套防彈衣先~~”
“嘿嘿,明陽。你剛纔在那屋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在我旁邊的那個人?”
“嗯?沒太注意,難道你……?”
“是,我喜歡他。”
“我靠!那你剛纔還跟浣熊似的,你不怕他多心哪!”
“他要是能吃醋就好了!我找你來其實就是想……”
“哎!”我一擋他揮舞的手,“不要激動,我明白了。”
“那你同意了?”
“這個,兄弟嘛,我當然要幫了!但是我覺得你這個方法不好,我有個更好的辦法,你想不想知道?”
“真的?!說!”
我微微一笑,語氣很惡狼:“撲倒!”
“什麼?”
“霸王硬上弓!”
娃娃臉剛要說話,門被推開,一個警察拿著兩個杯子進來了,“小吳,朋友來了也不知道倒茶。”
他說著走過來把杯子放在我面前,“喝茶。”
娃娃臉眼直的看著那位,我仔細看了看,長的還真不錯,很有男子氣概。那位衝我笑了笑,出去了。
我用一隻手在娃娃臉面前晃,“喂!回魂了,你說的……就是這個?”
“是啊,怎麼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不錯不錯,他……呃,等一下,我怎麼覺得似乎我剛纔給你出主意不對。”
“嗯?爲什麼?”
“你們倆看起來,應該是他撲倒你才正常啊!”
“胡說!”娃娃臉“呼”的站起來,小臉兒脹得通紅,“你什麼眼神兒啊!”
“不是,我是說看起來他比你大,比你長的更男人啊。”
“大又怎麼了?長像能說明什麼啊?你……”
我急忙站起來捂住他暴躁的嗓門,“你丫給我小點兒聲!我瞭解了,你的確有年下攻的潛質,成了吧?!”
娃娃臉哼哼唧唧的坐下來,像蒸熟的茄子一樣垂下腦袋,嘆了口氣。
“呦~,年下小攻同志,您嘆什麼氣呀,我看到您那位對您挺好啊,多體貼啊~~”
“他把我當弟弟照顧了。”
“啊?啊哈哈哈哈……”
“你還笑!”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那你就按照我說的方法做吧,直接把他上了,他就沒法再把你當弟弟了,這不就解決了?”
“有困難!”
“嗯?什麼困難?”
“他……他身手比我好,我……,喂!安明陽,你那什麼表情?!我把你當兄弟,你……你還笑我?!!”
我讓娃娃臉打了幾下以後,他終於解氣了。
“好吧,我決定試一試。這樣,明陽,你幫我把燈泡領走。”
“燈泡?”
“我表弟,現在住在我們合租的房子裡,你幫我照顧幾天。給我創造個安寧的二人世界。”
“你的意思……讓你弟弟住我那?”
“啊,是兄弟的能說不麼!”
“哎?不是我要說不,我那可就一張牀,你應該知道,我還是個……你就不擔心?”
“爲了愛情,弟弟我不要了!”
絲——
娃娃臉你也太坦白了!
“不是,娃娃臉,你弟弟可以不要,我的愛人我還想要呢!我的藍愛吃醋,這這這,讓個男孩到我那住,絕對不行!”
“這我就更放心了!你那麼寶貝你的那個,肯定不會對我弟弟怎麼樣的,哈哈。”
“…………”
“明陽?”
“小吳啊,上次傷害我家小藍的那幾個孫子,我打聽了一下,似乎都沒什麼家庭背景。”
“嗯?”
“你肯定有哥們兒在他們那監獄做獄警吧?”
“有啊,怎麼啦?”
“兄弟啊,你是做這行兒的。我不太瞭解。但是我聽說啊,其實監獄裡,什麼事情都有能發生。比如,鬥毆啊,流血啊,意外啊,甚至……死亡,都是有可能的。你說是不是?”
“明陽……”
“我對這個挺感興趣,哪天把你哥們兒介紹給我認識認識,我想交個朋友。”
“你……”
“兄弟啊,你不覺得十六年的刑期對人是一種折磨麼?早解脫早好啊~~”
“………”
“哦對了,我姐夫跟你們樑局關係不錯,這事兒我還是從他那聽說來的。”
“你姐夫?”
“哦,他叫周朗。上次還聽說你們局調幹的事兒,別說,你們局的福利還真不錯……”
“明陽,我試試吧。”
“那你是爲了兄弟還是安明陽這個哥們兒?”
“哈哈,兄弟。我弟弟怎麼辦?”
“咱弟?在哪呢?快帶我去見他,我這就領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