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而已,你說我能做什麼?”
歸墟找到他愛慕的脣,吻下去。
身下的人有片刻的猶豫,然後是淡然,接著是迴應。
他的□被自己挑起來了,歸墟在心底暗暗地笑。
多少年了,他們一直偷偷玩這樣的遊戲。他的身體,自己已經很熟悉了,但是總是吃不膩。
自己是第一個親他的人,第一個抱他的人,第一個帶著他體會肉體快樂的人,他知道怎麼樣能引發他的慾望。他本來就是屬於自己的,薛凌風纔是從中插進來的那個。
插進來的任何人,他都要剔除出去,總有一天,他能殺掉薛凌風的。
心中殺氣一現,歸墟的動作也不由得重了起來,最後在男人的小腹上咬了一口。
“啊——”
雙飛低呼了一聲,這微微的刺痛反而攪起一波慾望的潮水,他已經挺立起來的□滲出一些晶瑩的**。
“雙飛,你不會忘記我吧?”
歸墟用手扶著他的側腰,擡起一些。雙飛睜開眼睛看了他一下,這個動作太熟悉了,這就是要進入的信號。
所以他也跟著把身體放鬆下來。
沒想到過了好半天,歸墟把他的腰放下來了,只是不出聲的盯著他看。
既沒有愛撫,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雙飛□迷茫的眼睛裡透過去一縷詢問的目光。
“你後面受傷了。”
歸墟解釋般的說了一句。
“影響到你了嗎?”
很好聽的聲音,雖然沒什麼溫度,卻帶著一絲涌動的慾望。
“不,是會影響你,這樣進來你會覺得不舒服。”
歸墟用手捻去擋在雙飛眼睛上的一縷髮絲,又忍不住吻了他,在兩人脣齒糾纏的時候,順手拿起了丟在地上的藥膏。
雙飛以爲他要給自己塗上,沒想到卻是送進了他自己的後面。伸入一根手指進去時,歸墟皺著眉頭哼了一聲。
漲漲的,一點也不舒服。
“你幹什麼?”
□著身體的兩個人,互相凝望著。最後雙飛按住了歸墟在身體中笨拙進出的手指。
“你也是男人,也會想捅進去的吧?”歸墟在不適中勉強扯出個變形的笑容,“我這是第一次,可能會做不好,你——”
後面的話憋不出來,雙飛的眼睛只要看著他,歸墟就會語無倫次,何況是說這樣的話。
太無法抗拒了,那雙深幽的眼。
“別發傻了,繼續做剛纔的事情吧。”雙飛重新躺好,讓身體打得更開些。
“不,我希望這樣。”
歸墟感覺準備得差不多了,他放了藥膏,俯下身去重新親吻眼前的□。它已經因爲剛纔的打斷而有一點點的軟下去了。
這也是他們彼此的第一次,另一種位置的第一次,只要這樣,他們就真正的彼此相連了。他會記住的,這個男人的身體和他的律動。
雙飛的喘息又漸漸激烈起來,還夾雜著細碎的呻吟。歸墟很喜歡聽這個男人動情的聲音,不像薛凌風,禁止他在牀上發出聲。
雙飛的□很快又重新硬起來,歸墟握住它,提起自己的後臀,讓它的頂端對準了自己的□。
其實他也很渴望的吧,歸墟看著雙飛的眼睛,他的目光告訴了他這一點。因爲是男人,只從後面得到的滿足並不是真正的宣泄,那種前面被炙熱包裹住的感覺,纔是男人真正想要的。
感覺到雙飛已經焦躁起來,歸墟終於將那個聳立穩穩扶住,然後慢慢向著它坐了下去。
才進半個頭,歸墟就被釘在上面不敢動了。
這就是被進入的感覺嗎?這麼痛,好像要從來那裡把整個人撕開一樣,歸墟費了全部的力氣終於忍住了脫口而出的慘呼,卻是僵在那裡不敢再動彈。
雙飛也忍著也沒有動,雖然只是進去一點點,但是那熾熱的旋渦卻發出不可抗拒的力量在誘惑著他,他想要進得更深,那種要命的溫暖!
歸墟低頭看身下的男人,他也正偏著頭無聲的忍耐著,那微蹙的眉,溼潤的髮絲,都表明他難耐的慾望。
可是他沒有動,也沒有催促自己,只是默默陪伴自己,和自己一起忍耐著。
歸墟忽然覺得很幸福,這是他的生涯裡鮮少有的感覺。是不是在雙飛的心裡,在他冷漠的外表下,他還是珍惜自己的?
歸墟忽然低下頭去吻住雙飛的脣,慢慢把身體往下放,好像這樣就不再痛了。
雙飛只覺得自己的慾望被包裹的越來越深,那種緊和熱讓他幾乎無法思考。他的脣舌也更加激烈的和身上的人糾纏在一起,讓對方痛苦的聲音融化在吻裡。
終於完全容納進去的時候,雙方都發出一聲嘆息。
“沒想到這麼痛,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歸墟坐在上面還不敢動,扯著嘴笑了笑,“早知道這樣,以前就不讓你在下面了。”
“正因爲是這樣,所以纔不告訴你。”
雙飛輕輕笑了一下,撫摸上那張滿是汗水的臉,那面容上的關切和愛意,這十年來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每次在下面都看得很清楚。
“雙飛,雖然我從來沒有說明,但是你知道的吧?”歸墟回握住他的手,接著又彎下身體抱住他,“你知道的吧?我愛你……”
是因爲要走了,所以才能說出這樣禁忌的話嗎?那個身爲影位,永遠也聽不到,永遠也不能說的字。
身上的身體開始緩緩的**起來,一波又一波溫暖的快感襲遍全身,雙飛卻感覺到埋在肩頭的那張臉上,有淚水在無聲的流淌。
無論以後孤獨的歲月多麼長,無論在未來會經歷怎樣的事,歸墟都知道他再也不會忘記這個人,他的眼睛,他的笑,還有他在自己身體和心靈上留下的永遠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