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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桃兒是個勤快又有眼色的小姑娘, 自從來到趙家之后她就跟著李媽媽做事, 跑前跑后,從來沒有躲懶的時候。李媽媽憐惜她年紀小, 經常各種照顧她。她也十分曉得好歹,一旦有機會就會回報李媽媽。

而且她很聰明,明明知道自己將來會專門做趙鶯鶯的丫頭。但是王氏既然安排她現在是給一家人做事, 那么她就會按照這個安排來, 給每個人做事都盡心盡力, 而不是對著趙鶯鶯格外特殊。

但是不是說她就不懂得討好趙鶯鶯了,一旦是趙鶯鶯這邊的事情,比起別人那里的中規中矩, 她總是多了一份貼心。

就連王婆子見了一兩回都贊道:“這個丫頭好,心思不錯懂得感恩。一個丫頭有這種心思, 即使笨一點也值得用了,但是你家這個桃兒卻不笨,十分有眼色呢!侄媳婦越來越會挑人了。”

這話里有些恭維的意思,但是恭維這種東西也不能無根而來,至少桃兒是真的不錯,王婆子才會贊她。不然贊什么不好,非要贊一個丫頭呢?先不說這也不會真的讓王氏格外受用——就是能,王婆子也用不著如此討好王氏吧。

“二小姐,你讓買來的顏料。”桃兒恭恭敬敬地把幾色顏料放在趙鶯鶯的桌上。

現在桃兒的年紀還不夠大,很多事情做不了,大都是跟著李媽媽做一些輕省活計, 然后偶爾給跑跑腿。這一次就是趙鶯鶯有兩色顏料用光了,讓她出門買菜的時候順帶捎帶回來。

趙鶯鶯此時桌上鋪著一張畫紙,這不是什么別的,而是一幅觀音大士坐蓮花臺的畫圖,也是她的花樣子。這種重要的繡活兒,她還是喜歡先打個底。

此時的觀音像已經快完成了,桃兒看了一眼,低聲贊道:“二小姐畫的可真好,我在家時候奶奶也信佛,家里頭就供著觀音娘娘的像,那可比二小姐畫的差遠了。”

趙鶯鶯笑著道:“哪里好了,隨便畫幾筆,和外頭幾錢銀子一幅的也差不多。”

觀音像還有更便宜的,有些只要幾文錢就能請到一幅。但是那種觀音像,就是寥寥幾筆,畫在黃紙上罷了。若是想畫成趙鶯鶯這樣,光是顏料就很花錢了,更不要說畫者的心力,所以幾錢銀子就是一個底價。也是趙鶯鶯在謙虛,她雖然比不得那些以此為生的大家,但是比一些半吊子可要強!自然不只是一個底價而已。

“我奶的觀音像,還有其他相親家請的,都...都死板的很,二小姐這個慈眉善目呢。”桃兒可不懂得畫畫,所以她也就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來說而已。

趙鶯鶯卻笑了起來:“慈眉善目?觀音像不都是慈眉善目的?算了,你先去幫李媽媽做事吧。”

趙鶯鶯雖然駁了桃兒的話,但是看上去一點都不生氣,所以桃兒松了一口氣,應了一聲就去找李媽媽了。留下趙鶯鶯一個人在屋子里——慈眉善目?確實是的,觀音當然要慈眉善目,只不過能把觀音的慈眉善目體現地恰到好處,而不是虛浮在表面,那就是本事了。

趙鶯鶯就能做到這一點,這甚至不只是技藝的關系,這是對于這種大慈悲的理解。上輩子宮廷里的繡工給太后呈上去的佛像、觀音像都被太后駁回了,原因不過是太后一句斷言。

“這些人技藝倒是一等一的,只不過心里沒有佛祖菩薩,所以東西出來一點也不‘真’。”

當時的趙鶯鶯剛進宮兩三年,繡活在整個長春宮已經很出類拔萃了,卻還沒有到達頂尖的地步。太后不滿意繡工進獻的,自然就責令宮里的宮女子自己來做。趙鶯鶯沒有多想,隨大流和幾個繡藝好的宮女子一樣,繡了一幅觀音小像就呈上去了。

當時她又不是長春宮最頂尖的,而且之前宮里的繡工都不成。所謂天塌下來了有高個子頂著,她倒是沒心沒肺地不著急。可是就是這種沒心沒肺之下,她的觀音小像成了太后唯一一個留下的。

“雖然繡藝還有些不足,不過好歹這是個心里純善的,沒得其他人——連佛像觀音像都繡的一股子逼仄之氣。”

太后娘娘在這世上心眼最多的地方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看人那是極準的。哪怕在別人看來,這些繡活都差不多,偏她能從各種精美的繡圖里看出什么逼仄之氣——說真的,就連被她贊過了的趙鶯鶯其實也沒有明白自己有哪里不同。

不過從此之后趙鶯鶯就算是入了太后的眼了,太后讓繡藝特別好的繡工專門教她。后來她花了三年功夫繡成一幅觀音像,如何巧奪天工且不提,難得的是觀音像眉宇之間那種慈悲、純善,叫人一看便誠心禱愿。

這幅觀音像自此之后就一直被掛在長春宮,直到太后駕崩,趙鶯鶯被賜死,依舊掛在長春宮的小佛堂里。

趙鶯鶯在繡觀音像的時候是有自己的心得的——倒不是說她是一個慈悲為懷十全十美的完人,能體悟到觀音那種大慈悲,所以能繡出那種繡像。說到底,只不過她一向是一個所求不多,且隨遇而安的人,即使在皇宮里也沒有想著上位之類的事情。所以她的繡圖才能比別人更接近觀音的樣子,所以太后娘娘才會一眼看中了她。

現在的她繡觀音像當然是手到擒來,只不過為了謹慎,她還是要畫一幅圖確定種種布局而已。

就在趙鶯鶯‘觀音大士坐蓮花臺’這幅繡圖開針的時候,家里的氣氛也不同尋常起來。一開始她專心于并不知道什么,只不過后來氣氛實在是太過于怪異,對于敏銳的趙鶯鶯來說,這就像是夜里的燈火一樣扎眼。

不了解自己錯過了什么不要緊,這個家里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這種事情她只要抓住趙芹芹就好了,趙芹芹還是像她小時候一樣,什么事都要去聽一聽,活似一個包打聽。

趙鶯鶯問她的時候,她還驚訝來著:“二姐,你怎么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前幾日小姑還和娘吵架了呢!就在院子里,這個家里誰不知道?”

著這趙芹芹把事情前后說了一遍,趙鶯鶯這才知道竟是家里打算把趙嘉嫁出去。說實在的,走到這一步是趙鶯鶯沒有想過的,但是真走到這一步她又不覺得奇怪了。本來養個出嫁的妹妹一輩子就已經很少見了,要是這妹妹一家還不省心,想要把人嫁出去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

至少對于沒辦法把人趕出去的王氏來說,這就是最好的辦法。而且說不準還是兩邊都好的好事,畢竟趙家雖然還不錯,但是寄住在兄長家里,總是有一些讓人介懷的地方的。

當日方婆子勸說趙嘉不成,但是這件事不是到此為止了。無論是方婆子王氏,還是趙嘉,其實都有一點心照不宣,沒有把這話說死。方婆子和王氏不用多說,而趙嘉么,則是她的確在猶豫。她想的是萬一,萬一真有好人家呢?她也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嫁的。

識破了她這心思的王氏和方婆子也就不在逼她了,就這樣兩邊僵持著。平日里多說周圍哪戶人家的女兒再嫁,如今過得和和美美。偶爾還請王婆子到家里來說,最近有哪些人要做媒。

這里面不止有那種再嫁之身的婦人,更多的是普通的姑娘。王氏讓王婆子多說這些事情的目的不過是勾動趙嘉嫁人的心思——若是她認定不再嫁人這是沒有用的,但她分明不是這樣想,所以多多少少能引動她。

趙嘉頗有一些猶豫地坐在桌旁,清閑到沒事情做也有一個壞處。如今她腦子里全都是亂七八糟的思緒,沒事做的話只會更加胡思亂想。正在她心亂如麻的時候,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原來是王婆子。

王婆子是家里的常客,不過卻不是趙嘉的常客,所以趙嘉見她專門來找自己,還挺驚訝的。如果是以前,有這種事她會很高興。但是現在的話,她只要想一想就知道王婆子是為什么來找她了。這樣的話,心情就很難形容了,高興當然沒有,生氣也不至于,就像之前一樣,拿不定主意啊。

王婆子也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笑呵呵坐下之后就道:“侄女兒見我來其實也該知道為什么,也就是你娘你嫂子托我而已。大概是有時候至親之人說話反而不容易聽進去,所以才讓我這個外人來吧。”

如果是王氏來說這些事情,就算趙嘉現在的心情是左右徘徊的,恐怕也要做出被惹怒的樣子,趕人走。但是換成是王婆子就不同了,趙嘉甚至勉強笑了笑:“這些事讓王嬸您知道了,真是不好意思。”

王婆子倒是非常坦然——她也不可能不坦然。她這輩子經過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哪能因為這點小場面就翻船。別說趙嘉現在本身就模棱兩可,就是趙嘉真打算做個貞潔烈女,一輩子為丈夫守節,恐怕王婆子都能面不改色地勸她嫁人。

成不成是一回事,能不能夠理所當然地談論這件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同于方婆子和王氏,因為小小的心虛,在這件事上多少有一些不自然,王婆子可是相當有底氣!

王婆子語重心長地對趙嘉道:“侄女兒,我雖是你娘和你三嫂子請來的,但是我說的話到底實不實在,你是應該聽的出來的。你不要去想這件事里你娘和你嫂子是不是看不得你在家了,只去想對自己有沒有好處就是了。”

王婆子與趙嘉分析道:“這世上不怕別人是怎么想的,只應該想對自己有沒有好處,說到底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最扎實。你硬挺著一口氣只怕也有和你娘你嫂子斗氣的意思,但是要我來說,這又是何必呢?你要么就應該打算著守節,言辭拒絕這件事,讓你娘你嫂子斷了這念頭。實在來說,你嫂子這人不壞,你要是真不樂意,她也不能把你趕出門,這種事她是做不出來的。”

王婆子說王氏好話,趙嘉聽了卻沒有反駁,因為她知道這是真的。王氏固然不喜歡她,固然也煩她們母女住在趙家,但是她并不是一個刻薄的壞人,把人趕出家門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見趙嘉沉默不語,王婆子更加有底氣了,和緩了聲音道:“你要是想要嫁人,那就該好好說話,手腳也快一些。你如今的年紀還不算太大,就是生孩子也使得。這時候嫁人便于選一個好人家,以后的行情可就和現在大有不同了。再者說,這嫁人也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得一個一個人看過來。這件事可不能馬虎,你說呢?”

趙嘉心亂如麻之下隨意點頭,等到送走了王婆子,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點頭了,只不過時候想來,竟然也不甚后悔。

王婆子這邊辭了趙嘉,又來到王氏和方婆子這邊。嘴角一抹微微的笑意:“老姐姐和侄媳婦就放心吧,侄女兒啊其實心里也是有嫁人的意思,只不過一開始是沒有想過這件事,后來又覺得害怕而已。我如今一說,十分意思已經有了六七分了。接下來侄媳婦和老姐姐也別逼她,老姐姐要是勸,也得和緩著勸,這樣幾次下來。等到下次我把幾個好的人家送過來的時候,侄女兒也就半推半就應下了。”

王氏和方婆子總算了卻了一樁心事,千恩萬謝地送了方婆子出門。等到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果然看出了成效,至少最近渾身是刺的趙嘉并沒有無緣無故發脾氣了。婆媳兩個不動聲色地互相看了一眼,曉得這就是一種暗示了。

于是王氏和方婆子也就按照方婆子的意思,并沒有輕舉妄動。特別是王氏,方婆子好歹是趙嘉的親娘,哪怕她也是決定讓趙嘉嫁人的那一個,趙嘉對她也沒有那么大的敵意。

人的心情就是那么奇怪,你要是認為一個人對自己好,和自己親密無間,那么她做什么自己都會覺得是好的。對方對自己格外體貼周到,那當然是好。對方對自己沒有好臉色呢?那恐怕也會被當作是嚴格的一種,反正也是為自己好。

但是看一個人不順眼,覺得對方就是會害自己呢?那也沒的說,對自己好那就是口蜜腹劍,沒安好心,假仁假義。對自己不好,那就是陰陽怪氣,果然不好,準備報復自己。

方婆子差不多屬于前者,王氏就差不多屬于后者。所以這種十分搖擺的時候就算是勸,也只能讓方婆子去。要是讓王氏去,那純粹是幫倒忙,說不定大好局面也會沒有——趙嘉恐怕會想,這個人就是要害我,我就和她對著來就是了。

趙嘉的這種變化是很明顯的,連依舊專心繡花的趙鶯鶯也察覺到了。不過她并不為這件事多驚奇,如今這世道,并沒有前朝鼓勵守節的風氣。再加上民間普通人中間男多女少,娶個媳婦尚且不容易,何況是續弦,所以鰥夫和寡婦湊到一起的多了去了。趙鶯鶯從小在太平巷子長大,這種事情見得多了。

在趙鶯鶯看來,人是會受周圍風氣影響的。如果滿天下的人都崇尚守節,愛當個貞潔烈女,那么本來一個不打算這樣的人恐怕也會隨大流這般。與之相同的,如果大家都沒有守節,過了孝期就再嫁了,一個人就算有心守節,恐怕也會被勾動心思。

更何況,趙鶯鶯看的很清楚,自己這個小姑并不是什么堅定守節的人。

只不過趙鶯鶯,或者說,趙家上下都很坦然的時候,曾月娥曾雪梅卻不太坦然。曾月娥見母親似乎動搖了,就在房里與趙嘉道:“娘,你可別信三舅媽說的那些話,她不就是想把咱們家趕出去么,千萬別趁她的心。”

以前的時候曾月娥也這樣說過,只不過那時候趙嘉都是滿口應下,并且和她同仇敵愾,說一些王氏的壞話。這一次卻不同了,趙嘉皺了皺眉頭:“你這丫頭,這是你該議論的事情嗎?”

雖然沒有直接說曾月娥說的是錯的,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卻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曾月娥只能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己娘親的這種轉變。

趁著趙嘉的這種轉變,略等了幾日之后,方婆子就恢復了和趙嘉每日一起做針線活這個安排。母女倆親密如舊,就好像前些日子兩人之間的那種矛盾并不存在一樣,大概也只有血脈至親才能這般了。

一開始的時候方婆子只不過是說一些誰誰誰家的女兒回家之后再嫁,如今也過得不錯這樣的話。說的多了,趙嘉也會追問一兩句如何不錯。方婆子是為女兒著想,這些事情當然是仔細打聽過的。又不是憑空編造,細節自然格外多,趙嘉雖然沒說什么額,但顯然是有些上心了。

有了這些打底,方婆子總算與趙嘉道:“嘉姐兒,我其實是想留你長長久久的。只不過這世上的女兒家哪有能留的長久的,最好的歸宿還是給找個好人家,你說是不是?我以前也覺得,你在我身邊過日子也算是不錯,至少我和你三哥不會虧待了,后來我才知道,這想的太簡單了。人心實在是太復雜了,你看看你三哥,小時候是最重親情的一個,你也好,你大哥二哥也好,他是怎么對待的?真是毫無保留,沒的說的!”

對于方婆子這些話,趙嘉是點頭的。趙吉從小到大確實是最孝順的那一個,也是對家里兄弟姐妹最好的那一個。當初方婆子選擇分家方式,既可以選大兒子養老,其他兒子成親分出去。也可以選結婚一個分出一個,最后跟著小兒子過。

為什么選后者,不就是圖小兒子孝順,而且對其他兄弟姐妹好?當時她擔憂老二趙福,想著如果跟著老大過日子,老大有了自己的小家,固然不會丟下弟弟不管,但是受媳婦挾制,恐怕就要和如今大不相同了。

而選擇趙吉的話,趙吉成親比趙福要遲,自然要多管這個體弱的哥哥幾年。再加上趙吉有主意的多,必定不會像老大趙貴那樣,一下就被老婆管住——這種心思現在想來的確是有些愧對于老三這個兒子,但是方婆子認為自己也是沒有辦法了。當母親的一般情況下都想一碗水端平,可是總有這樣或那樣的意外。

她認為要是趙福的身體和他兩個兄弟一樣好,她也就不會格外照顧這個孩子了,也就能當一個一碗水端平的好娘親了。只不過現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而已。

一開始的時候趙吉也確實沒的說的,就是娶了王氏,似乎也沒有多大轉變。只是后來他終究不能一直像小時候那樣了——其實現在的方婆子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倒也不是想不通。

那幾年趙吉當著染坊的學徒,日子也難吶!家里過日子全靠王氏。只要他不是一個沒有心肝的人,就應該知道他虧錢王氏。這種情況下他能拿王氏掙的過日子的錢幫忙?沒有那個臉!

“只不過他如今也是當父親的人了,再過幾年就要做祖父。我且問你,你覺得是兄弟姊妹重要還是子子孫孫重要?這是沒的說的。你三哥有能力供養你,所以他是不會把你趕出去的,你三嫂都做不出這種事,何況你三哥。”

方婆子也就對這一點還算欣慰了。

“但是,你三哥還能當幾年的家?等到家里男孩子們都長大,女孩子們都嫁人,你三哥三嫂自然也會逐漸放手。到時候家里就是下一代人的事情了,你覺得到時候你的日子又如何?我替你憂心吶,嘉姐兒!”

“說到底,人還是要有一個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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