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是帝王心中衡量一個人最重要的砝碼。。
才高八斗都沒有忠誠來的重要。
因此啊,一個國家中掌握最重要權力的人一般都不會太聰明。
聰明人的心思太多,太難以掌控,一個帝王在用人的時候一般都不會把聰明人放在與他‘性’命攸關的地方上。
這就是為什么東方朔那樣一個聰明人結果當了一輩子的‘弄’臣。
楊修那么聰明的人為什么會被曹‘操’砍頭的原因所在。
準確的說,帝王的智商就代表著一個國家的智商,這是一定的。
很多時候百姓都能發現管理自己的官員好像特別的愚蠢,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就是皇帝要的效果。
一個比皇帝聰明并且不知道藏拙的人,一般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在大宋,半部論語治天下的趙普,最后只能把自己當豬養,聰明而且總是胡來的寇萊公之所以被比他愚蠢好多的王欽若排擠掉,主要就是真宗皇帝受不了寇準總比自己聰明。
被人硬架到澶州城墻上看野蠻的契丹大軍,這絕對不會是一場令人愉快的經歷。
王大用當初就不該聽王漸的話多在哈密停留三個月,按照圣旨要求的時間辦完事就該回東京。
棧戀不歸說明王大用更喜歡哈密,而不是大宋,再加上一個夏悚扇‘陰’風點鬼火,王大用被人用檻車運回東京就水到渠成了。
趙婉警告過鐵心源,說他父親的心‘胸’并沒有別人想的那樣寬廣,鐵心源知道之后也沒有去提醒王大用,在王大用走的那一天,鐵心源不止一次的拉著王大用的手希望他能留下來。
可惜,王大用豪爽的接納了鐵心源送給他的錢財,帶著兩袖金風灑淚而別。
鐵心源最近的夫妻生活過的非常舒坦,都說生兒子打扮母親,這句話用在趙婉的身上再準確不過了。
自從兒子落地,短短的三個月時間,趙婉就重新恢復了昔日的風采,甚至更勝往昔。
吹彈得破的嬌嫩臉頰,烏黑的頭發,豐腴了三分的身體無處不在散發著驚人的‘誘’‘惑’力。
趙婉抱著補償丈夫的心思婉轉承歡,讓鐵心源覺得夜夜笙歌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是一個大美人,要是摟在懷里時間長了,胳膊依舊會發困,鐵心源現在就是這樣。
趙婉發現了丈夫的窘境,起身將頭發挽了一個發髻,然后重新靠在丈夫懷里,頭發能幫他分擔一點重量。
鐵心源瞅瞅睡在搖籃里的兒子小聲對趙婉道:“我怎么總覺得那個小子在偷看?”
趙婉白了鐵心源一眼,三個月的孩子連靈智都沒有開,看見了又能如何?
鐵心源可不這樣認為,自己十個月的時候就什么都知道了,天知道這個小子是不是在裝傻。
赤‘裸’著身體來到兒子的身邊,仔細的觀察之后,終于確定這小子現在還很傻,這才跳上大‘床’,準備進行下一段。
被鐵心源莫名其妙的行為打斷了剛才的曖昧氣氛,趙婉用一只手撐著腦袋對鐵心源道:“王大用被你坑慘了,我聽王漸說下場難料啊。”
鐵心源煩躁的道:“現在這個樣子就不要談別的男人成不成?”
趙婉扒開鐵心源胡‘亂’動彈的手繼續道:“你要是打算用這個人我有辦法把他‘弄’回哈密給你當樞密使。”
“后宮不得干政!”
“胡說八道,我大宋后宮干政的還少了?劉娥當了我父皇幾十年的太上皇也沒有把大宋‘弄’垮。
多大點一個國家,還沒有我娘家一個州大,跑到我跟前說后宮,也不嫌臊得慌。”
趙婉沒了互動的興致,鐵心源的興致也就慢慢的沒了,抱著枕頭準備去‘床’角,免得被這個妖‘精’‘弄’得不上不下的。
剛剛安穩,趙婉也抱著枕頭來到了‘床’角,湊在鐵心源身邊道:“不喜歡‘女’人干政,我們就說點別的,今天還早,多說會話,要不,說說內宮?“
鐵心源嘆口氣道:“還是說王大用吧,他的事情你不用出手,你要是出手了,王大用就來不了哈密了,我已經有了安排,不出意外他只有回哈密這一條路好走了。”
趙婉立刻坐起來瞅著丈夫笑道:“就知道是你安排的,現在,王大用也應該知道是你陷害他,哈哈哈,我等著看王大用和你吵架。”
鐵心源笑道:“吵不起來的,王大用一旦來了哈密,我們就成了君臣,他會抱著一副復雜的心思為我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
趙婉跟著嘆了一口道:“君臣有別,這四個字讓我苦了這么些年,說是父‘女’,也是君臣,說是夫妻,現在也是君臣,一說到君臣,人活得就沒意思了。”
鐵心源不耐煩的道:“喜歡干政就去干政,不要說這些酸話。”
趙婉大怒,一巴掌拍在鐵心源的光屁股上道:“你就是一個昏君,這才是試探,要是我真的想要干政,難道說你真的會答應不成?“
鐵心源也跟著坐起來怒道:“老子怎么就是昏君了?”
“乾卦上最可怕的一卦就是群龍無首,這是天道崩壞之兆,令出多‘門’和群龍無首是一樣的可怕,我哼唧幾聲,你就大開方便之‘門’,以后要是再來一個‘女’人,跟你膩歪幾下,你是不是也會答應她干政?”
鐵心源撓著頭發考慮了一下道:“咱們家現在就四口人,母親和你我是不防備的……”
“人的感覺都是后天慢慢培養起來的,萬一你要是再培養一個我們這樣的‘女’人……”
鐵心源‘抽’著鼻子咬著牙道:“可能會答應,如果對她的感覺真的到了你和母親的地步,可能會答應。
在我看來,你們比國家重要多了……”
趙婉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怎么就嫁給了這么一個夫君,也不知道是老天爺眷顧我,還是懲罰我。
身為‘女’人,誰都愿意嫁給一個有情義的夫君,可是啊,這有情義的人什么職位都能干,就是不能干皇帝這個職位,您以后一定要改!“
鐵心源重重的點點頭道:“一定會改的!”
說著話就抱起趙婉丟到大‘床’的另一邊,自己拉起一張薄毯子倒頭就睡。
等鐵心源睡起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升起老高了,這幾日的放縱多少有些吃不消,尤其是經歷了昨夜的壓榨之后,腰椎下面好像空空的。
趙婉早就不見了蹤影,兒子也不見了,搖籃里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只造型丑陋的棉布狗熊躺在里面。
‘侍’‘女’伺候著穿好了衣衫,水珠兒也不在,新來的‘侍’‘女’梳頭發的本事很明顯的沒有練到家,挽發髻的時候把頭皮拔的生疼。
來到書房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歐陽修沒等見鐵心源,丟下一份文書就回相國府了。
打開文書之后鐵心源才知道,這個老家伙騙人又得手了,哈密錢莊又有十四萬貫的錢財入賬。
雖然是人家存在錢莊里的,約定好了隨用隨取的,鐵心源還是直接把這些錢當成自己的錢了。
西方馬太福音說——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余;
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
這句話太有道理了。
如今的哈密在西域就如同一架‘抽’水機,正架在別人家的水塘里瘋狂的‘抽’水。
和原始時期沒有多少區別的西域世界,自從有了哈密這個物產豐福的地方之后,哈密聚斂財富的勢頭就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一個非長美好的日子,不論哈密出產什么,都會被有著無窮購物‘欲’望的西域人全部買走。
十六個瓷窯的煙火終日不絕,魔鬼地附近燒制陶器的黑煙十里之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哈密國做過統計,瓷器,陶器,鐵器的‘交’易規模早就超過了茶葉和鹽巴。
雖然還比不上瑪瑙和絲綢,從總量上來看,超過它們是遲早的事情。
很多時候哈密國的‘交’易是用以貨易貨的方式來完成的,如今的哈密,缺少的是貨物而不是什么金錢。
因為生產力底下的緣故,牧人需要放牧很多牛羊才能保證有足夠多的牛羊可以度過嚴冬。
同樣是因為生產力底下的緣故,農人需要更多的土地來種植更多的莊稼。
柳條筐需要一個技術熟練地人來編織,一天只能編織兩個,牛皮繩需要人們先把牛皮裁成條,然后再編織,一天的時間編織不了多少。
哈密河里的平底船,以船帆和船槳為動力,再加上水流的力量航行,一天最多不過走百里左右……
哈密有一個將作營,讓所有的事情變得有些不一樣,雖然這里的機械僅僅是最原始的,他也超越了西域人的認知,遠遠地走在他們的預料之外。
穆辛這時候寧愿滿世界的去平叛也不愿意在準備不足的時候向哈密發起進攻。
原因就是哈密的發展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當他以為哈密僅僅有一座城池的時候,過了一個殘酷的冬天之后,哈密城和天山城就已經矗立起來了。
當他認為哈密只有十幾萬人的時候,僅僅用了一年多,哈密就變成了一個有兩百萬百姓的中等國家。
很多時候,不是穆辛不愿意快速的向哈密發起進攻,而是,每當他認為自己準備的力量足夠摧毀哈密的時候,那個奇怪的國度又有了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