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一旁,非常配合地點了點頭。雖然女朋友是什么個東西我并不是很清楚,但貓咪叔叔說我是,那就是了唄。
“所以,我也不想耽誤你太多功夫,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必堖涫迨搴苓z憾地,對她下了逐客令。tqR1
可狐貍精還是賴著不走,且對我的身份提出了質疑?!八媸悄闩笥??你也不看看,她才多大?”
我看著十六七的年紀了,可依著鬼胎的日子算,從離開媽咪懷里開始算起到現在,估摸著五個月左右吧。
但是,鬼胎又不算年紀。
果然貓咪叔叔也是這樣覺得的?!澳挲g是問題嗎?只要彼此喜歡,那就沒有問題。”
我非常捧場地,嗯了一聲。
我們兩這一唱一和的,波瀾不驚,倒是讓對面的女人有些不淡定了,“不是,子若,你當真嗎?”
我當真呀,又果斷地點了點頭?!跋南陌⒁蹋易咝牡??!?
貓咪叔叔本打算配合地點點頭,尋思著我竟然那么聽話,就乖乖地做了擋箭牌。但點頭點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大對勁。
所以他問我,“你們認識?”
我一本正經地沖著他點了點頭,順帶著幫忙介紹了個,“是呀,這是夏夏阿姨,是爹地的親衛,跟了爹地一千多年,以前就幫著他守著烏山的墳墓。后來墳墓沒有了,就回了豐都,幫著料理一些雜務?!?
然后,我就見貓咪叔叔的臉色,有些不大好了。
我尋思著是不是自己剛才戲沒有演好,就一本正經地指著貓咪叔叔,再替他做了個自我介紹,“夏夏阿姨,這是錢塘江的妖皇黎琛叔叔,我可喜歡他了。”
可我也發現夏夏阿姨的臉色不是很好,然后摸出了手機,非常干脆地撥通了爹地的電話,我聽她在電話里說。
“商君,我在錢塘江,見到了子若小小姐,小小姐和一個自稱是她男朋友的貓妖在一起。對,那貓妖據說還是錢塘江的妖皇,叫黎琛。”
然后,隔著電話,我都聽到了一聲重重的,砸手機的聲音。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貓咪叔叔剛才是打算去把電話搶過來的,但是奈何已經晚了。就恨恨地瞪了夏夏一眼,“我說你不知道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嗎?到時候他帶人平了錢塘江,你心里就高興了?”
嗯,爹爹為什么要帶隊平了錢塘江呢?
“我并沒有亂說話呀,你剛剛也是這么介紹的?!毕南囊槐菊浀?,同黎琛解釋了句?!拔艺鏇]有想到,小小姐那就一個孩子,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說完,夏夏阿姨也看了我一眼,于是我也就非常捧場地點了點頭?!熬褪牵褪恰!?
然后,貓咪叔叔的表情,甭提有多難看了,這整個一生無可戀的模樣嘛。又狠狠地將我捉了過來。
“別亂搭腔。我們真沒有什么?!彼麌@了口氣,“我也實話同你說了,我那是不愿和你相親,想著速戰速決才用子若當擋箭牌,你那么當真做什么?”
還真上綱上線,給豐都城的那位打了電話?
可偏偏我夏夏阿姨的脾氣也不是很好,被貓咪叔叔這么一訓斥,也跟著板著一張臉。“這話,你不應該同我說,你應該同那位解釋。”
說完,就干干脆脆地,離開了咖啡廳。
臨了,還罵了貓咪叔叔一句渣男,賞了一杯咖啡在他身上。
……
我一面目送夏夏阿姨離開,一面小心翼翼地盯著貓咪叔叔,用一句通俗的話來形容他此時的模樣,怕是要分分鐘就炸毛了。
我沒有辦法,只能取了餐巾紙,一面墊著腳幫他清理肩上的咖啡漬,一面想著應該怎么安撫他。
他則捉了我的手過去,狠狠地罵了一句。“你認識她為什么不早點說?”
如果知道夏夏和商榷認識的話,他肯定不會搞那么大個烏龍出來。我是不覺得這事情有什么不妥當,但是他,整個人都不大好了。
“我是想要介紹的,但是你沒有給我機會呀。”帶著委屈,賠著小心地補了一句。
我便見他,惡狠狠地,將整個桌子都掀翻了。
幾個服務員過來,不過被他用鈔票打發了。然后又拖著我出去,干脆給媽咪打了個電話。“阿遲,算我求你了,你趕忙過來,把你的小姑奶奶接走。再放在我這里,我得被他害死?!?
我則一臉天真地看著他,我有做錯什么嗎?
然后電話那邊,媽咪似乎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知道了”,雖然是這樣說,但我總覺得,她相當敷衍。
貓咪叔叔將電話掛斷,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又覺得媽咪似乎靠不住,所以又給子契哥哥打了個電話。
內容差不多,都說讓他速到錢塘江,把我接走。
打完這兩通電話,他再見我都要哭出來了,就同我說?!肮媚棠蹋院罂刹荒軄y說話了。還有倘若我和你爹打起來的話,你得幫著我些?!?
我沖著他搖了搖腦袋,“可是貓咪叔叔,為什么你會和爹地打起來呢?可倘若你們真的打起來了,子若也只能幫著爹地……”
我對著手指,甭提有多為難了。
他也徹底拿我沒有法子,只能用手扶了扶額頭,甭提有多頭疼了。“算了,我們回錢塘江吧。”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連忙點了點頭。
原路返回,又在江邊瞧見了剛才的那個少年,他雖然是水鬼,但卻和岸邊那群水鬼截然不同,也是那么顯眼。
他們心存惡念,想著害人或者見死不救;也只有他,不會遵循水鬼的利益,去救那些可憐之人。
我同貓咪叔叔說,有話想要和他單獨聊聊。貓咪叔叔點頭,很順從地退到一旁。
于是我就走了過去,乃是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他也發現了我,不過微微蹙了蹙眉頭?!澳銇碜鍪裁??”
想想之前的事情,他對我雖然不至于有戒備,但估摸著也不會有太多的感覺。我呢,就沖著他搖了搖頭。
然后說。“我只想說一句,修行在于心,活著和死了,都一樣。”
“我知道?!彼亓宋乙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