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要求之下,三尾妖狐把陸小容給送了上去。不過呢,它設(shè)法把那個棺材給去掉了,在陸小容周圍設(shè)置了一個陣法,用來維持她的肉身不腐。
“小白,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對于眼前的小白,我著實(shí)感到了一些陌生。這并不是因?yàn)殚L時(shí)間不見面而造成的。而是它身上有著秘密,而這些它似乎不想讓我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它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反而來反問我。
“你從哪來?”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委婉地說,于是干脆用最直接的方式來問它。
它似乎沒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會兒之后才說道:“我不能說。如果有緣的話,你自然會知道?!?
“你到底要我?guī)湍闶裁矗俊痹诘谝淮我姷叫“椎臅r(shí)候,它就發(fā)出了這樣的求救信號。可是,直到現(xiàn)在它也沒有明確地說要我怎么幫它。
瞅了我一眼后,小白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
“那什么時(shí)候才能知道?”我套,你是要我?guī)湍愕拿貌缓?,弄得現(xiàn)在像是我在求你讓我?guī)兔σ粯印_@都什么跟什么事兒啊。
然而,小白的下一句話像是一個顆原子彈,直接在我的心里炸了個大到無法形容的坑,讓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它說:“等你考上新南大學(xué)后就可以知道了。而且,到那時(shí)候你就會知道關(guān)于你父親的消息?!?
“小白,你說什么?”我蹭地一下躥到了它旁邊,蹲下之后雙手抱著它的肩頭,不停地?fù)u晃著它。
它抬起前爪緩緩放到我的兩只手上,輕輕地?fù)荛_我的手后,悠悠地說道:“別急,你父親并沒有死。但你想要見到他,一定要考上新南大學(xué),無論如何都要考上。還有,你沒有把我之前給你的那個錦囊丟掉吧?”
我搖搖頭。我當(dāng)然沒丟,只是如果它不說的話,我都差點(diǎn)兒想不起來了。還記得當(dāng)時(shí)它說過,一定要讓我在高考前夕把那個錦囊打開。只是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呢?
小白見我沒丟,再一次叮囑道:“記得,一定要在高考前夕打開它,別早,也別晚。”
“小弟弟,祝你好運(yùn)哦。我們就先走了。很有可能下次你再見我們的時(shí)候,怕就不認(rèn)得了呢。咿嘻嘻……”說完之后,三尾妖狐跟小白便消失不見。
等它們走了之后,我把黃牙放了出來。同時(shí)跺了跺腳,叫道:“黑白無常能不能出來下呢?”
我當(dāng)然是想把他們兩個給喊出來把黃牙收走,不過因?yàn)檫@件事兒難度比較大,我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打算著,如果喊不出來的話,就先把黃牙帶在身上,等再遇到黑白無常的時(shí)候,交給他們就是。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黑白無常很快就出現(xiàn)了。
“喲,我當(dāng)是哪個人間得道的仙者呼喚我們呢,原來是你這個小娃娃?!?
我一看他們來了,開玩笑道:“喲,二位來了??陕闊┠銈兞?。沒打擾你們公干吧?沒想到我的面子有這么大,二位這么快就趕了過來。”
誰知那黑無常說道:“你可得了吧。你覺得你的臉有那么大嗎?好歹地府距離這兒也有段路程,雖然我們會飛,那也得飛一會兒才能到啊。我們不過是正好經(jīng)過此地,不然的話,哪能你一喊我們就來得?”
白無常用胳膊肘頂了黑無常一下,說道:“別瞎說。以后我們到底混到什么地位,說不定還要仰仗人家?guī)兔δ??!?
黑無常一聽這話,立馬客氣地道:“說吧,叫我們來什么事兒?”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因?yàn)槲矣X得白無常剛才的話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好像又有所指,只是我想不通他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不通,我也就懶得再想了。畢竟眼下來說,我想不通的事兒太多了,也不差這一兩件兒。
我指著旁邊的黃牙說道:“他已經(jīng)死去有些日子了,只是被無良道士施了法,連你們也尋不到他,所以不能去投胎。把你們叫來就是想讓你們把他帶下去,看能不能幫他找個好人家?!?
那黃牙聽了這話之后,連忙對我說道:“凝之,恩人。沒想到你還能跟黑白無常兩位上差說上話,真是太牛X了?!?
他又轉(zhuǎn)頭對黑白無常說道:“兩們上差,麻煩了?!?
白無常說道:“先別急,申凝之。我們呢,能把他給帶下去,可是投胎的事兒卻不是由我們來安排的。還有,即使我們能安排,也不會給他安排個好人家。”
我有些奇怪地問道:“為什么?”
“天道茫茫,自有其法。我們也只不過是順其道而行之罷了。這家伙平常爛賭成性,早就造下了不知道多少孽債。有了這個原因,他想要去找個好人家去投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白無常解釋道。
黑無常又說道:“那可不。還有啊,就連下輩子能不能做人都是個事兒,更別說找個好人家了。”
黃牙一聽慌了,趕緊跪到地上朝黑白無常不停地磕頭:“兩們上差,千萬還是要讓我做人啊。我下輩子一定改,一定改??上椰F(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如果我現(xiàn)在能改的話,我絕對改!”
“你真想改?”白無常向前伸著脖子問他。
“嗯!真想,想得不能再想!”黃牙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無常朝著黑無常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兩人向著空中把手一伸,各自手中多了一把紅色的刀。
“你們這是干什么?”我看得出來。他們手中的刀不是凡品,殺鬼絕對沒有問題。
黑無常說道:“鬼在下地府之前,有一定的改過自新的機(jī)會,但是必須承受巨大的痛苦。這種痛苦人類是無法想象的。要想下一輩子還能做人,就只有把在人世的罪還給人世。而這,是唯一的辦法?!?
“你確定下輩子要做人嗎?一旦開始便沒有回頭路可走,如果我們停止,你將永遠(yuǎn)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連輪回都不能。”黑無常舉起手中寒氣直冒的紅刀問黃牙。
看著那把像是燒紅了卻又冒著寒氣的刀,黃牙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