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金光的威力如此之大，將那人妖照得都變了形。
“你怎麼會有這種金光的？”他再次問道，此時已經完全化成了人形。
隱約間，我覺得金光似乎與我體內的古書有關。但我怎麼可能隨便告訴他呢？於是我對他說道：“想知道嗎？”
此刻，他似乎已經沒了還手的力氣，看起來軟綿綿的。他癱坐在地上道：“你不可能擁有這種金光的，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你應該早就把它給丟了纔對，怎麼可能還帶在身上呢？”
聽他這口氣，似乎是知道金光的來歷。於是我試著問他：“如果能告訴我金光的來歷，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沒想到他根本不受這種威脅，竟然仰天大笑道：“死？你以爲我會怕死嗎？在這個鬼地方，周圍全是霧，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是，我又出不去。於是，我只好抓個人過來玩玩兒。可是，卻被那丫頭給救走了，竟然還交給了你。”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心裡似乎滿藏著憤恨。
過了一會兒，指了指李雙說道：“可是那丫頭根本不知道，我在這小子體內種了咒，無論他走到哪，只要還在這迷霧範圍內，我都能感應得到。哈哈！也正是因爲這樣，才把你給帶了過來。我本想就此將你斬殺，以泄我心頭之恨。可是，誰能料到，即使你已經成了弱小的人類，卻還是有著這麼多的神秘。居然能將我給打敗。”
他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我，好像要從我身上找出什麼似得。
“罷了，這也許是老天的安排，也許是命運下的棋。誰叫我們都是棋子呢？”說完這些，他將手掌變成利爪，直接插向了自己的胸膛。
我有心阻止，卻還是慢了一拍。藍色血液汩汩地往外流著，似乎是在抗擊命運的不公。
等等！命運？他剛纔說也許是命運下的棋，我們都是命運的棋子？
“什麼棋子，什麼命運？麻煩你說清楚些。”他連死都不怕了，我還能怎麼辦？只好軟語相求。因爲我隱隱間覺得，自己似乎也正在受著命運的擺佈。
“還有什麼好說的。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因爲，你也逃脫不了命運的擺佈。”他的眼神漸漸暗淡，瞳孔慢慢散開。最後，他先前放在胸口的手臂也垂了下去。
他死了，就這樣死了！先前他還猶如一座大山，此刻卻變成了雲煙飄散。
然而，這不是結束。
他的身體又起了變化。先是下肢變成了蛇身，接著上身也開始被鱗片覆蓋，之後頭部長出了兩隻角。這感覺看起來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又不能確定。
他的身體還在變化著。嘴巴慢慢變成了獸嘴，那樣子有些像馬，又有些像虎，但又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角質。嘴的兩旁還各自有著三根長長的鬍鬚。
越看我越覺得眼熟。我往後退了幾步，試著從遠處來看。當我看清他的全貌時，我驚呆了！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龍嗎？只是腹部少了兩隻腳而已。
這太詭異了！
先是從人首蛇身變成了完整的人，接著又從人變成了這麼一種極度與龍相似的生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就那樣靜靜地呆了好長時間。長到一陣汪汪汪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後，才醒了過來。
小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好了。
我轉頭看向一旁的李雙，發現他似乎也好了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兒？仔細想了想，我發現這應該是金光的功勞。
“李雙，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覺得好多了，起碼能完全靠自己走路了。剛纔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魂飛魄散了。謝謝！”看著他那張與李平相似到極點的臉，我心裡覺得好多了。畢竟，答應李平的事兒總算是做到了，沒有讓他失望。
“不用客氣，我跟你哥是好兄弟，那麼我們也算是好兄弟。這些都是應該的。咱們還是趕快回去吧！”我轉身對小黑說道：“走吧，小黑。”
“可是，我們都不認識路，該怎麼辦？”李雙說道。
他這麼一說，讓我想起了先前他被迫帶歪路的事兒。心裡雖然有些芥蒂，但我並不怪他，畢竟他不知道我是誰。在這裡面待了這麼多年，有了能出去的希望，他自然是要抓住的。我想，即使是換了我，可能也會這樣做。
“我想想辦法。”
想到之前的濃霧被我一拳打散的情景，我頓時有了主意。回憶著先前金光滿身的感覺，我再次集中精神，試著將金光散發出來。然而，這次卻沒有成功。
難道非要在生死邊緣才能做到嗎？
“汪汪汪……”小黑不停地叫著，向前跑幾步又接著回頭，如此反覆了好幾次。
我問它：“你知道回去的路嗎？”
它點了點頭。
“奇怪了，之前你還說不知道的呢，怎麼現在就知道了？”
它有些疑惑，用爪子撓了撓頭，頗有些人性化的感覺。
“好了，不知道就別想了。趕快帶路回去吧。”
就這樣，小黑帶著我們兩個人，很快趕到了出口。
在出口站定，看了看身後的迷霧，我說道：“走吧。”
下一刻，我們便出現在了李雙躺著的屋子裡。旁邊站一黑一白兩個身影。
“黑白無常，你們兩個幹得好事兒……”想到之前他們兩個剛進去就把我們給丟下不管，我就一肚子的氣。
看到我們出來的時候，黑白無常臉上明顯有著驚訝，更有著欣喜。他們不管我的指責，連忙過來一人握著我一邊肩膀說道：“你出來了，真好。沒事就好，說明事情還不太壞。人間還有得救。”
我聽他們的話感覺裡面還藏著什麼秘密，問道：“什麼叫人間還有救，你們把話說清楚些。”
李雙聽到我這麼說，他止住了腳步，暫時不打算回魂。
“你小子趕緊回去，別想偷聽！”黑無常把哭喪棒一甩，李雙瞬間便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白無常說道：“不是我們不告訴你，實在是這件事幹系重大，與人間有著莫大的牽連。現在還不到時候，等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他們果然不說。我又問道：“這個不說就算了。那我想知道，最近人間多了那麼多的陰間居民，是不是跟這件事兒有關？”
黑白無常同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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