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青有意識的望了月老一眼,“月向東,此事你覺得該怎么辦,畢竟這向西是你兄弟,你總得表個態。”
司命聽完,則是一臉的不甘心,心道,憑什么他的事要月老表態?他才是正主好吧?
還沒等月老開口,司命便上前一步,大義凜然一般,“青青,這碗是我摔壞的,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蘇夢冷笑一聲,心道:這家伙倒現在還態度如此強橫,今,不給她的小白瓷報仇,她就不信‘蘇’!
“哼,打罰有用嗎?即便把你身上戳上一百個洞,我的小白碗也回不來了!”
司命也不淡定了,這個蘇夢夠狠呀,竟然要戳他一百個窟窿,也不解恨,這人間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一咬牙,怒氣沖沖道:“好,不就是一個吃飯的碗嗎,我給你變出來,而且還和原來的一模一樣,行吧?”
而蘇夢根本不信,嘲諷道:“還變出來呢?月向西,你以為你是齊天大圣孫悟空呢?還七十二變?有本事你給我變個出來試試?”
蘇夢不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司命,滿眼的嘲諷意味。
司命頓覺自己如同熱油中的冰激凌一般,馬上就被諷刺的得體無完膚了。心中的怨氣更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咽下,不就便一個破碗嗎?他這就給蘇夢便出成千上萬個破碗,把蘇夢嚇死算了。
“好,蘇夢,你睜大你那死魚眼,看清楚了……
話都沒說完,司命隨即催動意念,嘴巴里巴拉巴拉振振有詞,看架勢好像道士作法,除魔降妖之狀,甚為嚴肅。
見情況不妙,月老大喝一聲,“月向西,你干嘛呢?”
司命一句就給頂回去了,“你沒看到嗎?我給這個不講理的女人點顏色看看!”
“停下!”月老命令的口吻。
“就不!”
這還是司命出了天宮之后,頭一次反抗月老,頓覺得爽極了。
月老隱有著急,冰山般的面容上微有怒色。
蔡青青站在一旁,心里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
她知道,司命這是來真的了。
只是,這畢竟在凡間,若司命沖動行事,真的變出蘇夢的小白瓷,這后果可不是一句太不可思議如此簡單!
更不是月老和司命可以承受的住的,畢竟這兩位還在歷劫,若是無果而回,估計這兩小仙的仙籍,能不能保得住,都是未知數。
還有,就是眼前的蘇夢和花姐,還不得被嚇死!
“月向西,我有事找你!”蔡青青見月老似乎降服不了這個脾氣倔強的司命,只好出此下策,及時出聲喚住司命。
“青青,何事?”司命還是理智在線,沒有駁回青青的面子。
青青見司命把注意力轉向自己,且停止了催動意念,終于緩過來一口氣,說道:“月向西,蘇夢的那個碗是可以修復的,只不過價格很貴!”
“老大?你怎么給他說這些?”蘇夢一臉的憂傷,“就算補好了,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蔡青青溫柔如水般體貼的說:“夢,這個小白碗,我和花姐都知道它對于你的意義非凡,所以,難道你就忍心把它和那些垃圾一起倒掉?”
那可是蘇夢視如珍寶的東西,即使毀了,估計也不舍得扔掉吧!
蘇夢點了點,眼神堅定,“老大,蘇夢是不會扔了它的!”
此時,花姐也拉著蘇夢纖細的胳膊,兩人的眸光相遇,惺惺相惜般,“夢,花姐的意思和老大的一樣,畢竟那是你父親送你的,承載著你們之間的情義,如果能修好的話,也算是對你父親的一種尊重。”
蘇夢心中雖還有一些不甘,可,見老大和花姐都如此說了,也知道除了補好已別無他法,便略顯傲嬌的說道:“月向西,既然大家都替你求情,那我便大人大量,饒你一次。不過,我的要求是,恢復原樣,如果,修補的技術不過關,我還是不會原諒你!”
司命心里沒譜,對人間的這個修補工藝也不甚了解,便想出聲辯駁兩句,可,剛要開口之際,青青突然給他遞了個眼神,讓他稍安勿躁!
司命秒懂,對著大家鄭重承諾:月向西,保證還蘇夢一個完好無損的小白碗,如果瑕疵,后果自負!
“停!”蘇夢突然阻止!
眾人不解,紛紛望著蘇夢,“夢,你反悔了?”花姐憂心的問道。
蘇夢搖了搖頭,對上司命的眼神,狠絕而專注,字字誅心道:“月向西,把后果自負四個大字,改成天打雷劈!”
在她這里,天打雷劈算的上是最高級別的刑罰了。
畢竟,她怕打雷,以己度人,想那雷雨陣陣,電閃雷鳴,想那月向西也沒有三頭六臂,想來也是怕的吧。
“你,蘇夢你別欺人太甚!”
司命心道,天打雷劈?她倒是敢想?
他不禁納悶了,這蘇夢怎么就知道雷公電母和他是冤家對頭?竟讓他下如此毒誓,萬一應驗了,雷公電母還不恩將仇報,把他給劈死?
蘇夢一見月向西這態度,這剛壓下去的火氣,瞬間又上涌,“月向西,你個膽小鬼,就知道逃避責任,讓你發個誓言就不敢了?當真沒見過如你一般怯懦的男人?”
“你,蘇夢,你敢再說一遍?”司命也火了,一個男人,最是不能接受的便是別人說他懦弱,更何況他還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做為一個天界最為英明神武的第二男神,他何時受過如此窩囊氣,可,如今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竟被一個凡間女子氣得想抹脖子的節奏。
司命張牙舞爪的比劃著,大有蘇夢再敢說一句,就玉石俱焚的架勢。
可,蘇夢明顯不怕,“怎么不敢?別說一遍了,就是千遍萬遍……”
“蘇夢!”
蔡青青再次把人喝住,這個蘇夢,脾氣越來越倔強蠻橫了!
月老也是眉頭緊蹙,不曉得這人間的女子怎么性情如此變化無常,明明這蘇夢對著自己還是一臉的笑開顏,怎么轉眼到了司命這,便成了千般怨恨萬般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