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憂心忡忡的回了住所,此時,天已經(jīng)大黑,青青躡手躡腳不想驚動任何人。
可,還是被失眠夜在院落內(nèi)賞夜景的月老發(fā)現(xiàn)了。
“你回來了?”
“?。 鼻嗲啾惑@了一下,抬頭望去,正好見到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的一身白衣的月老。
“恩,是,有事剛回來,怎么樣,公司的一切還熟悉吧!”青青胡亂的打著招呼。她此刻正納悶呢,這個月老是在等她,還是只是睡不著瞎轉(zhuǎn)悠?
“奧,還行,花姐她很好,介紹的很仔細,無非是做些吃的喝的,我倒是也很喜歡!”
青青納悶了,眉頭擰成了**花,“吃的喝的?”
月老一臉的坦誠相對,“是呀,花姐讓我負責后廚,說是公司內(nèi)部最重要的部門……”
青青扶額,隱隱頭痛,這個花姐,到底瓶子里賣的什么藥,竟讓天上的月老干著灶神的活,真是糊涂。
于是,青青趕緊解釋道:“那個后廚呀,不是你的工作范圍,估計是花姐弄錯了,明天我找花姐說清楚就可以了?!?
月老對于人間公司業(yè)務,范圍,程序,部門啥的還是一頭霧水,見青青如此說了,也不再刨根問底,便點點頭,好脾氣的說道:“好,一切聽老大的!”
“老大?”青青又犯頭疼癥了。這個稱呼她平時聽夢,還有花姐叫著很受用的,怎么現(xiàn)在被月老這么一稱呼,反倒覺得瘆得慌。
青青指著自己的鼻尖,一臉的不情愿:“那個,月向東,你還是叫我青青吧!”
月老甚為疑惑了,反問道:“不喜歡嗎?花姐她們不是都這么叫?”
青青訕笑了兩聲,也不知道該如何給月老解釋,這聽起來磣人是何種感覺,只好言不由衷道:“恩,也不是,只是,花姐他們叫習慣了,你們這,剛來,聽起來有些不習慣!”
月老了然,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滿臉的自信,“原來如此,不過,老大這個稱呼,我很喜歡,你以后慢慢習慣吧!”
青青無奈,“好,習慣!”
她心里暗道,這個月老,大抵是神仙做久了,染成了霸道,固執(zhí)的惡習,凡事都喜歡以已為主,根本不曉得將就別人的感受!
哎,這大概就是妖與仙的不同吧。作為一個小妖的她,怕是很難又刁蠻跋扈的那一天了。
于是,兩人又淡淡的說了兩句,便各自散去。青青回了臥室,而月老依然雙眸瞅著天上的月亮,發(fā)神!
青青的臥室位置極佳,窗口竟對著院落。
現(xiàn)在已是初夏,白天已有些悶熱,倒是夜里涼爽襲人,今夜,月色不錯,青青站在窗前,正適宜欣賞美景。
此刻,月老背對著青青,把完美的背影給了背后的女子。
青青看的出神,她來人間這么久了,早已習慣了人間的快節(jié)奏,高效率,夜生活,倒是對于月老這種在夜里,孤獨的望著月色發(fā)呆,如此落寞的男子倒是少見了。
月色如水,月光如洗,晶瑩剔透的照在心間。
月老微微蕩漾起的笑容,溫潤暖人,只是,背后的女子卻沒有看見。
青青嗎?月老低低的吟著這個名字,倒是充滿了好奇。
這人間的婚介所大抵就是給人牽線搭橋,共敘良緣之所,這和他的工作指責如此雷同,他好奇的是,青青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子,又是如何湊成這人間的一對對情侶的?
第二天,天氣晴朗,萬里無云,春天的小風一早就把人給吹醒了。
蘇夢一早起來,在房內(nèi)倒騰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花姐做好早餐,請了蘇夢好幾次,才把蘇姑奶奶給請出來用早膳。
蘇夢猶抱琵琶芭半遮面般從房內(nèi)徐徐走來,眼里有著化不開的甜蜜蜜,直把花姐看的甜膩了,倒是一旁的小豆豆用軟綿綿的嗓音,直把蘇夢夸上了天,“夢姐姐,你好美呀,簡直比天上的嫦娥姐姐還美!”
蘇夢聽完,簡直太受用了,急忙從自己兜里掏出兩塊口香糖,溫柔如水的聲音說道:“我們的小豆嘴巴最甜了,來,夢姐姐給你發(fā)糖!”
蘇夢心里那個美呀,都說孩子的眼睛最真誠,孩子的心靈最真實,豆豆都說了,她像天上的嫦娥,那她豈不是美極了。那……
她的目光無視餐桌上的美食,裝作漫不經(jīng)心般瞄向了月老的方向。
“咦,人呢?”
蘇夢疑惑了,這大清早的,難道跑了?
倒是花姐了解蘇夢的花癡性情,直接劈頭蓋臉一句,“別瞧了,向東一早就跟老大一起出去了!說是在外面吃飯!”
此時,司命也隨口附和著,“就是,也不知道青青是什么眼光,這月……向東性情悶得很,哪如我活潑熱情,這出去談業(yè)務怎么也得帶我呀!真是的!”
司命狠狠的吃著月老做的酸辣土豆絲,越吃越酸,眼看著一大盤就見底了,還是難忍心中的羨慕嫉妒恨。
蘇夢也極了,猶如被人搶了心愛的玩具一般,頓時耷拉下臉來,埋怨道:“這青青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東剛來,什么都不熟悉,能談什么業(yè)務,指不定是出去談情……”
花姐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拿筷子敲了一下蘇夢的手背,“夢,說啥呢,你以為老大是你呀,整天犯著花癡?。 ?
蘇夢更加生氣了,見花姐也幫著青青說話,便把筷子一扔,“我不餓,不吃了!”
說完,便氣呼呼的站起,腳踩著恨天高,一扭一扭的走了。
一旁的小豆豆瞪著大大的眼睛,有些害怕的模樣,慢慢的挪到花姐的懷里,聲音帶著哽咽,“媽媽,夢姐姐生氣了,你和夢姐姐是不是吵架了,豆豆不想讓你們吵架,豆豆害怕!”
花姐急忙把女人抱在懷里,眼中含著淚水,強忍著在眼眶中打圈圈,溫柔的聲音安慰著女兒,“豆豆,別怕,媽媽和夢姐姐只是在討論問題,夢姐姐和媽媽有不同的看法,不是在吵架,你看夢姐姐和媽媽,還有青青姐姐,是不是很好的朋友,好朋友是不會鬧別扭的!豆豆乖,再吃些,一會兒,媽媽送你上幼兒園好吧?”
到底是孩子性情,花姐哄了哄,便露出了笑臉,在花姐的慈愛的目光下,小口的吃著一旁的小饅頭。
花姐看到如此乖巧的女兒,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面頰,悄然落下。
一旁的司命見了,頓時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喃喃的問道:“花姐,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