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月?你怎么知道?”財神有些不可思議,此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月老是從何得知?
“哼,別忘了我是誰,是干什么的,就連司命那小子都不會懷疑我的職業技能,怎么作為好朋友的你,反倒是忘了我作為月老所應該具備的本能了呢?”
財神醍醐灌頂般,“真有你的,我還以為你整天抱著姻緣簿子,根本就把所為的本能常識給淡忘摒棄了呢?卻不想,越是越來越精通了!”
月老很鄙視的看了財神一眼,“你以為我是你呀,從不沾金錢味,自作清高,真是丁點的銅臭味都沒有,恨不得跟人類眼中的金銀財寶八竿子打不著,真是一點也沒有作為財神的職業道德和操守。我才不學你,作為人間的月老,我巴不得七竅全開,感覺通透,看懂世間情,化解人間姻緣劫。”
財神聽罷,笑而不答。雙眸看海,后又望月。
“想斷就斷的徹底,別讓人家姑娘牽腸掛肚,聽到沒有?”月老滿心的不滿寫在臉上,“實在不行,就用法力把記憶抹了。”
財神似有猶豫,面上為難,“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不用你婆婆媽媽!”
月老一腳直接踢在財神的小腿,“錢兒,你說誰呢?再說一遍試試?”
財神一聽,好嘛,這家伙連小名都給他嘟嚕出來了,便曉得這月老估計是真的不高興了。不過,他和云小月之間也確實像月老所說的那般藕斷絲連,情意難斷。
只是,他們之間一直有仙凡不可愛戀的天條橫亙在中間,他也很為難,總不能為了自己的所謂愛情,不顧天庭規矩,更何況現在那人做玉帝,他總不能當這出頭鳥,給玉帝添不快。
“月老,若是你能讓天庭把規矩改了,我便做牛做馬孝敬您老人家!”財神突然說道。
“怎么,真看上那個云小月了?”
“什么呀,我這不是為了廣大的仙友們謀福利嘛,況且除了你我,這九重天上的眾多男神女神們,早已向往人間的生活了,你若是能改了天條,便是大功一件,驚天動地之奇功,那些天上的仙娥,仙男們還不崇拜死你!”
月老不屑的看著財神,心里想的卻是另一件事,“錢兒,我問你,你既是有了喜歡的女子,為何當初還非要讓我給你和蔡青青牽姻緣線?”
之前,他對蔡青青只是一面之緣,可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小白菜越來越入了眼,走了心,讓他糾結不已。
而財神也很意外,萬沒有想到月老竟然主動提起此事,當時......
不過,當初幫蔡青青確實是有隱情,只是,他還不想說,畢竟這是個人的私事。況且月老那人是個心冷的人,一般不是什么大事以及親近的人,一向不聞不問的類型。若是當時他不把蔡青青說的如此重要,估計月老就不會牽線繼而讓魔王忌憚了。
只是,令財神沒想到的是,后來他竟然遇上了云小月,生了些許情義,而之前的姻緣線卻成了絆腳石,讓他不得不狠心離開云小月,回了天庭。
“月老,我當時不是為了救青王嗎?憑白卿的本事自己曉得本神與玉帝的關系,不是正好給青王當擋箭牌?”
“果真?”月老眸中寫滿了不信任。
財神用手摸了一下額頭,暗道,這個月老當真越來越警覺了,似乎能看透他一般。
“當然是真的,難不能我還在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兄弟面前撒謊不成?”財神說說笑笑,好像掩飾著什么,眼眸一直盯著天上的明月。
“什么擋箭牌,當初為何不選我,難道這個擋箭牌還看出身?”月老不依不饒,非要財神說出花來。
“那是!誰說這人間講究出身,門第,天上就不將就了,告訴你,本神的身份地位,家庭籍貫自然比起一般的神仙高大尚了許多。不信,你看看司命對待本神的態度,多么恭敬和諧,大概整個天庭也就是你敢直呼本神小名,對本神呼之喝去,可本神從未和你紅過臉,月老你曉得本神有多么謙虛且大度寬容了嗎?”
“德行,一口一個本神,你夠了,錢兒!”月老重重的咬著后槽牙把最后的兒化音咬著精準很,絲毫沒有把財神當人間的財神高高在上的供著。
財神苦笑,“得了,錢兒就錢兒吧,乳名更顯親切不是?”
“好了,別左右而言其他,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有正面回答?”月老絲毫沒有放過財神的意思,大有你若是不說出一二三來,本神絕不善罷甘休。
“啊,奧,剛才說到哪呢,我沒有解釋清楚嗎?是不是你耳朵有問題?是不是......”
月老直接甩出去一條長腿,直奔財神俊臉的方向。“錢兒,你是不是想見嫦娥了?”
財神一聽立馬精神萎蔫,求饒道:“好了,我記起來了,剛才你問的是擋箭牌的事。”
“繼續說!”月老對于財神腦袋突然清白一事倒是樂聞其見。
他就知道,一提嫦娥,財神立馬俯首陳臣,百依百順。
“這個嘛?還得從蔡青青身份說起。話說,當年青王還是一株草之時,我也還不大。有一天,我天上待著無聊,就偷偷的想到人間玩玩,可不巧當時小不認得路,誤打誤撞就走到了白草屋。當時白草屋那里的小妖小怪遠沒有現在心腸好。我記得當時有一株吃人花,差點就把我給吞了,幸好當時一株草有靈氣,喚來她師父幫忙,才從吃人花的口中把我救下來,當時我聽見那師父管這株草叫青青來著。而那日,去白草屋我本就是報恩來著,順便看看小草的近況,后來的事情不是你也知道了。所以說,這個擋箭牌,當時確是我當為好,只是,可惜了,小草長大了就不認識我了,有些傷心罷了。”
月老聽罷,表情更加不好,“錢兒,你最好對于小時候的事情對蔡青青三緘其口,別整天說來說去,套近乎,打著救命恩人的幌子再和蔡青青有任何的瓜葛。”
“什么,月老你至于嗎?我和青王之間是純潔的救與被救,報恩與受恩的關系,豈是你心里的那般模樣?”財神也不高興了,他沒想到這個月老這么小氣,好像他要和兄弟搶女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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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財神你聽好了,你的魅力雖然不如本仙,可到底在屬于不丑的行列,所以,最好離本仙看上的女人遠點,最好今生,來生,千秋萬世不見。”
“那本神豈不是成了有恩不報之人了?”財神心里有一萬句給頂回來,“還有,你還給我們牽了姻緣,按道理說......”
哪知財神的道理還未講完,就被月老拿腳示威,“錢兒,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依你那靈光的小腦瓜子,怎么就想到了如此爛到家的主意。你這哪是幫人家,根本就是假公濟私,若是沒有你的執意我也不會給你牽姻緣線,弄得現在,我還得想法給你們斷線,斷姻緣。當真麻煩!”
“好好好,斷斷斷,趕緊斷!斷了我好和我的小月領結婚證去。”
財神也后悔了,只是可惜這世間沒有賣后悔藥的,就連天庭就沒有此類產品。
“你想清楚了,不躲了?剛才是誰呢,還大言不慚的說,不認識什么金生,什么你是新來的?騙人家懵懂少女呢?”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總之,我金錢生不是那種混蛋就行了,該我負責的,我絕不含糊。”財神也立了軍令狀。
“好。只是這斷姻緣之事,還得委屈你一下?”月老一副很復雜很悲哀的表情看著財神,仿佛眼前正上演一個悲劇,而財神正好是那悲劇的主人公。
財神感覺渾身被螞蟻附身般不自在,特難受,“有話開說,有屁快放。”
“要不你死一回試試?”
“什么?月老,你還當我兄弟吧,你讓我死?”財神猶如看變態的巫婆般,一臉的不置信,這還是一起穿一條褲子,一雙襪子長大的玩伴嗎,看著不像呀,不會是被魔鬼附體了吧?
“就因為當你是親兄弟,我才對你實話實話,沒有絲毫的勉強。你也知道,這姻緣簿子上的姻緣萬不可更改,況且你們已經牽線成功,便表明在蒼天大地面前立了誓言,而若是破了姻緣,便是廢了誓言,而這違背誓言自然是付出點代價的,那蔡青青又是你恩人,這代價自然是你單著,不是?所以了,除了你死,別無他法!”
聽罷,財神一連退到了甲板的邊緣,手捂心臟般,為難,“可我不想死呀?”
天哪,這不是比逼良為娼更讓人絕望嗎?直接逼死,這還是自己的親兄弟嗎?
“放心,你死后靈魂上天,還是天上的財神!我保證。”
“你保證也不行,誰保證都不行,我還剛長大,還未成熟,更沒有體驗生活的趣味,你就要把我滅了,你這是殺生,你還是神嗎?你還配當神嗎?”
總之,他不入地獄,誰想入誰入,別勾搭他就行。
“錢兒,你委實虛偽,剛才誰口口聲聲報恩,滴水恩涌泉報,人家當初救你一命,你不得還一命?還在這矯情,討價還價,鄙視你!”月老眼珠子翻了翻,眸光中的不屑,鄙視,嘲諷,挖苦,等等,味道五味俱全,讓財神品去。
財神被說的啞口無言,而又百般不愿。真若一命換一命,他當真不舍得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