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真幸福!”蔡青青羨慕道。
誰料白老突然回了一句,“你們也可以像我們一樣幸福。姑娘。”
蔡青青的大腦瞬間好似缺氧,不曉得白老這冷不丁一句是何意?
什么叫她和月老也如眼前兩位和藹可信的老者一樣幸福?他們又不是情侶?
“您是不是誤會了,白老?”蔡青青說。
月老急忙拉了拉蔡青青的衣襟,示意蔡青青別再往下解釋。之后,月老又轉(zhuǎn)身對著白老笑道:“青青性子比較慢,您別嚇著她!”
白老和董老仿佛一瞬間見證了什么機密一般,又相顧一笑,皆是掩鼻低聲道:“奧,原來小姑娘還不知道你的情誼!”
“恩!”月老眼眸中映出蔡青青疑惑不解的模樣,覺得煞是可愛。
“她傻!”月老又說。
這句蔡青青可聽得真真切切,一下子用目光整個蓋住月老,“膽子肥了,說誰呢?誰傻?”
“好,我傻,我傻還不行嘛?”月老戲謔道。這時的月老哪里還有半絲的天庭頭號總裁冰山美人的韻味,明明就是一個活波開朗的鄰家男孩,任憑女孩怎么說,都笑臉相迎,百依百順。
蔡青青這才罷休,一臉的傲嬌樣。
誰料到卻聽見董老噗嗤一笑,對著白老說:“你看看他們,多像年輕時候的我們,一樣的愛斗嘴,不依不饒似的。”
“是,是,真的是一模一樣。”白老隨聲隨和著。
蔡青青聽出了弦外音,聳了聳肩膀,苦笑著。這感情的事估計是越理越亂,越說越顯得矯情,干脆由著兩人說去,只要老人開心就行。
可,月老聽著卻很舒心,原來這白老夫婦也是喜歡互相拆臺,相互戰(zhàn)斗了一輩子。有了前車之簽,這回他更對這段感情持堅決的態(tài)度了。
望著身旁和董老談天說地的女子,月老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親切,透過時間的光陰,他似乎可以感受到,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也有這么的一個女子和他琴瑟和鳴,兩小無猜。
只是,青青并不是那個女子呀!月老清醒極了,蔡青青的手心沒有彼岸花的胎記。
一瞬間,月老心亂如麻!
而蔡青青和兩位秀恩愛的老者,則是談天說地,從遠(yuǎn)古時代的猩猩說到了新時代的猴子,從天界的神仙說到可愛嬌俏的熊大,興奮處前仰后合,合不攏嘴。
時間過的飛快,在談笑中匆匆流走,很快,夜幕降臨,蔡青青見天色見黑,便起身告辭。
“董老,和您聊天真好,沒想到您如此博學(xué)多識,真知灼見,讓我受益匪淺。”
蔡青青由衷的發(fā)表感慨,深感與董老相見恨晚。而董老呢,看到出來,也很喜歡蔡青青,見蔡青青要走,面上立馬現(xiàn)出依依不舍的神情。
“青青,要不留下吃飯吧,我先生可是燒的一手好菜。”說著,不等蔡青青推辭,就忙催促身后的白老,“趕緊的,小白,給孩子們露兩手。”
“沒得問題,夫人!”白老用京劇唱腔把蔡青青逗得哈哈大笑。見白老剛要去廚房準(zhǔn)備食材,便急忙拉住了白老,對著董老道:“不了,董老,您太客氣了,我們怎么能再麻煩白老給我們做飯,這怎么使得?”蔡青青又使勁的眨巴眨巴眼睛,給月老示意,等什么呢,還真想蹭飯呀,趕緊的,撤!
月老心領(lǐng)神會,自然懂得。
“白老,我和您一起,我也喜歡做飯,而且呀,我還有幾個拿手菜.......”
一瞬間,蔡青青刷刷的眼刀子襲來,月老只當(dāng)成沒看到,跟著白老就進(jìn)了廚房。
“什么呀,就知道跟我作對,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蔡青青望著月老得意的背影惡狠狠的說。
董老笑的溫和,雙眸在蔡青青的臉上停留了許久。
“青青,你真美!”董老說。
蔡青青越發(fā)難為情,面頰泛紅,指尖繞著青絲,“一般般吧,不過,董老您現(xiàn)在紅光滿面,神清氣爽的模樣可以想象的出,您年輕那會兒一定也是傾城之人。”
“呵呵,還行吧,那時呀......”董老的思緒很快穿越到六十多年前,那個扎著馬尾,一蹦一跳,青春美好的日子。
蔡青青見老人沒有說話,眼眸流轉(zhuǎn),時而清澈如水,時而緊鎖眉頭,時而眉眼帶笑,時而憂郁滿懷。看來董老在回憶往事了,蔡青青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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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的站在一旁,如同一座雕塑,肅穆而安靜的亭亭而立。她沒有打擾她,那是董老的世界,她不愿褻瀆。
時間靜靜流淌。等月老把做好的飯菜端上桌時,董老才從回憶中走出來,見蔡青青還在一旁靜靜的站著,便越發(fā)喜歡這個姑娘,現(xiàn)在,能夠如此安靜的坐得住的人不多了。
“青青,對不起呀。哎,年紀(jì)大了有些糊涂了,這一想事情呀,就把你給忘了。”董老面帶歉意,和顏悅色的說道。
“呵呵,沒事,董老,我的眼睛也沒有閑著呀,我跟您說呀,您走神之際,別提多迷人了,您的眼神似乎裝滿了故事,我呀,都快看癡了。”
“是嘛?”董老舒心一笑,這個丫頭果然心思通透,竟然能讀懂她的內(nèi)心。
“恩。千真萬確!”
說完,兩人都笑了。
此時,飯菜已然上桌,氣氛也是好到極點。
白老先給月老拿來藥,又端來溫水,溫和的聲音說:“董敏該吃藥了!”
董老配合的張開嘴,白老便體貼的把藥片放到董老舌頭上,然后遞上水,如此一套喂藥的程序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的做作和差池,一切都剛剛好。
之后,又把董老推到一旁的臥室,過了兩三分鐘才出來。
蔡青青疑惑不解,問道,“董老有病嗎?難道是腿疾?這吃飯時候進(jìn)房間難道是為了換衣服?”只是,這董老不像那樣僑情的人呀,大家儼然都是熟人了,沒必要呀!
月老閉目養(yǎng)神般,悠然道:“耐心,這白老在打針,一會就出來了。”
“打針?打什么針?”蔡青青疑惑不解,不免的擔(dān)心起董老的身體來。從來到現(xiàn)在,董老一直坐著,從未站起,難道,董老的腿疾如此嚴(yán)重?
“恩,難道你不知道糖尿病人,每天都要打胰島素嗎?”
“不知道。”蔡青青如實回答。
“孤陋寡聞!”
“你!”蔡青青直接把臉別過去,誰也不搭理了。
“好了,別生氣了,用不了兩分鐘,兩人就出來了。”
果然,蔡青青的疑惑還未下崗,就見白來推著董老出來,望著蔡青青道:“董敏有糖尿病,二十多年了,不過,我照顧的很好,除了腿腳不方便外,其他各項指標(biāo)都是中上水平。是吧?”白老說完,一臉的傲嬌樣,瞅著董老,這場景多么像一個寫字好的很好的孩子,像老師求表揚。
“是,小白很好,這么多年多虧了他。他為了我學(xué)了中醫(yī)按摩推拿,穴道針灸,就連打針,掛吊瓶,抓藥都是信手拈來。”董老的眼眸中盛滿了愛與感激,蔡青青看的真真切切。
月老低聲道:“知道我?guī)銇淼哪康牧税桑趺礃樱朗裁礃拥幕橐鲎畛志昧税桑俊?
蔡青青點頭,正如月老所說,這一趟沒有白來。原來這生活中真的要相濡以沫才能走的更遠(yuǎn)更堅定。她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師父和月仙,覺得白老和董老的真實愛情若是放在師父和月仙身上定也絲毫不維和。
只是,師父的脾氣太火爆了,如同點著的炮竹一般,動不動就噼里啪啦到處響,逮誰嚇著誰。看來,她要把白老夫妻的故事說給自己的師父聽,指不定師父就想開了,和月仙和好如初了呢?
兩人告別老者,回了公司。
此時,就見花姐慌慌張張的跑下樓,一見到蔡青青便哭天抹淚的笑,“青青不好了,蘇夢去找肖世宗了。”
蔡青青也是一愣,“你確定?”
花姐連忙點頭,趕緊訴說著原委,“本來吧,我都勸好夢了,可是不知道是那個不長腦子的蘇夢同學(xué)竟然給蘇夢打電話,說什么打電話過來慰問蘇夢,勸蘇夢別想不開,男人嘛,都是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沒必要因為當(dāng)了被拋棄的備胎就心灰意冷,尋死膩活.....”
蘇夢當(dāng)時聽完了,整個人就不好了,我一個沒攔住就跑出去直接上了一輛的士,就走了。
“所以,她應(yīng)該去找肖世宗算賬去了?”
“恩。我覺得蘇夢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只是,蘇夢畢竟一個女子,這不是明顯找虧受嗎?”
“好,花姐別說了,你和向西看家,我和向東馬上把蘇夢追回來。”
蔡青青連包包都沒有放下,便匆匆追了出去。
月老自然如形隨形。
蔡青青心里著急似火,畢竟肖世宗身旁的女人可不是善茬,那可是魔界的魔女,萬一,萬一蘇夢跟媚兒對上,那指定的,蘇夢分分鐘被碾成渣。
也顧不得什么暴露身份了,蔡青青直接一個變身便出發(fā)了。
十分鐘后,肖世宗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