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光陰,月老似乎看到了若干年以后,他和青青,在一處山水環繞的世外仙境,也如此一般,嬉皮笑臉,禮尚往來。
白老自是同意了月老的邀請,帶著董老一起出席相親大會。
一時間,m市的文化界炸開了鍋。白老和董老的名聲那可是相當的響當當,金燦燦,堪稱文化界的泰斗級尊師。白老以書法見長,而董老則是油畫大師。兩老傾其代言,無形中為月老相親會帶來一股藝術的春風。
世人皆知,白老和董老不僅學識淵博,且婚姻生活更是值得所有的已婚和未婚人士深深的敬佩。
在這個欲望滿天飛,誓言如浮云的大千世界,男女之間的結合,早已經被世俗所干擾,夾雜了太多太多復雜的社會因素在里面。而最初的心動與美好,也已經漸漸的被所謂的條件和物質所代替。
更可怕的是,男女結合后,面對生活的瑣碎,內心的美好慢慢的消退。家庭的維系,愛情和親情,早已和物質等同,或有時,甚至排在物質金錢之后。人前,還勉強將就,人后便是摔碗砸鍋。如此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庭氛圍,早已貌合神離,早離和晚離又有什么區別。
而孩子,便成了這所有不幸的買單者。
這些都是現在的婚姻常態,常言道,幸福的人家里的幸福是一樣的,可是,不幸的家里面,卻各有各的不幸。
但是,白老和董老不同,他們夫唱婦隨,相濡以沫六十載,是以,他們的婚姻之道,正是所有的想要邁進婚姻之城,和已經在城里閑逛的人,或是想要逃出城去的人,所迫切所有知道的。
一時間,大街小巷,街頭巷尾都在期待著,期待著白老他們的茶米油鹽的婚姻生活。
就連那些一向倡導自由戀愛,鄙視各種形式的相親男女們,尤其是文化界等心有點墨的文化人也興起了濃厚的興趣。
對此,本來還在瞻前顧后的電視臺也趕緊給月老拋來了橄欖枝,至于其他廣播媒體,網絡媒體等等,也都在大力宣傳。
很快,第二屆月老相親大會便上了頭條,以及各種熱搜網。現在,不僅僅是m市,就連周邊的城市,甚至在全國范圍內都掀起來一股相親潮。
而之前在月老相親大會上成功牽手的許多準新郎和新娘們,更是成了即將舉行的相親大會的活名片,走到哪來都侃侃而談,相親大會所帶給她或者他的幸福。
李茂和羅麗便是首當其中的一對。兩人更是主動的利用工作閑暇幫月老聯系合作方,什么餐飲,旅游,酒店,等等,可謂是出人出力,堪比雷鋒。
所有的一切,都在緊張有序的進行著,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共同期待著半月之后的相親大會。
但是,樹大易招風。對于月老相親大會,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拍手稱快,還有一些人,他們不希望,也不愿意,更不允許,情牽一線的相親會能夠舉行。他們盼望更多的便是,相親會胎死腹中,或者無人問津,又或者現場混亂,人人惡語相向。
總之,他們希望月老相親大會再也沒有,消失殆盡。
牽手婚介內,朱光強一氣之下把真皮沙發給剪了五六七八個大洞。柳望見狀什么也不說,而是立馬到到樓下找了兩保安,搬走了真皮沙發,十分鐘后,新的真皮沙發又重新換上。到此,朱光強陰云密布的臉,這才出現了些許人間煙火的味道。
“朱晶,你說,這次怎么辦?”朱光強用手一指,就見上次相親大會上的那個白衣飄飄,上前一步,殷勤討喜道:“朱總,您太杞人憂天了,不就是一個相親大會,咱們公司可比他們強多了......”
“好了,別說了,女人呀,頭發長見識短。”朱光強又隨手指了一下身旁的這位短發美女,“小麥,你說,這才我們用什么法子,最好能讓月老相親一敗涂地。”
朱光強惡狠狠的眸光,咬牙切齒般的神情,恨不得把月老相親給取締了不可。
“朱總,您想的太對了,這次我們就得想個完美的法子,而且還要找一個合適的人來領導我們,而不是像上次那樣,讓朱晶給毀了。更可惜的是,她還把您一直想要認識的吳市長的兒子給得罪了,您說這晶姐平時看起來蠻聰明的一個人,怎么關鍵時候腦子抽了,不管用了呢?”
女子說完,眼眸中掩飾不住的輕視和不屑夾雜著嘲諷的笑聲,直讓朱晶發狂。
“小麥,你,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當時怎么會知道那男子的身份?”朱晶說著說著這淚水便嘩嘩的往下掉,猶如蒙了不白之冤。
“哼,朱晶你也不用狡辯,反正事實如此,就是因為你,我們牽手婚介得罪了吳軍。本來咱們也是m市響當當的大公司,可是現在呢,只要一提起咱們公司,整個m市人便都知道了咱們用婚托騙取會員費的事實。你敢說,這些不是你的錯,哼,你敢嗎?敢嗎?”
小麥越說越斗志昂揚,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他們公司開批斗大會那時的情景,一樁樁,一件件,都給你掰扯清楚,讓你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朱晶被說的面紅耳赤,無言以對,但是,卻還是不承認自己的過失,“小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
“夠了!”朱光強掐滅煙,煙頭直接摔倒了朱晶身上,“成事不足的女人,趕緊滾。”
“啊,啊......”朱晶白皙的胳膊頓時紅腫一片,眼眶內溢滿了淚水。
小麥的臉上頓時揚起得意忘形的嘲笑,將近一年了,她一直在朱晶眼皮底下看其臉色行事,心中積怨如同千年不化的積雪一般深厚,現在終于把朱晶搬倒,踩在塵埃里,真是大快人心。
朱晶哭的梨花帶雨,傷心斷腸。可還是被保安粗魯的拉到了外面的馬路上。
朱光強也是煩躁難安,“小麥,你想想法子,讓這月老相親大會開不起來。若實在難辦,那就和上次那樣,你和小琴扮演客戶,根據情況,見機行事!”
小麥雖然心里沒底,但是,卻不敢拒絕,畢恭畢敬,不敢有半點的情緒,“是的,朱總。”
朱光強最近被月老相親大會搞的竟有些神經分裂了,現在連做夢都是大會的情景。眼看著,這情牽一線便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光聽名字就心里膈應,別說還要被人家超越,只要想想就火氣上涌,全身不耐煩,哪哪都不得勁。
當四海八荒都在期待著月老相親大會盛典之時,天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來,瓔珞得知月仙躲在了財神府邸,大門不出,不由的想到了姻緣簿之事,頓時覺得對不起月仙。
瓔珞的性子急,壓根就不想等了,于是,她把青青托付給了柏長老,自己則一個人去了天庭,自首。
姻緣簿是她撕毀的,要打要罰,皆奔她來。
可是瓔珞雖然是妖界的妖王,地位在妖界說一不二,也是一個人物。可是到了天庭,那些天兵天將們,才不管這些彎彎繞繞,他們認為你是一只妖,這上天庭來就是竟然還敢告玉狀,真是活的膩歪了。
瓔珞被天兵天將團團圍住,心里的火氣本就大到沒有邊際,頓時一改剛才低眉順眼的表情,直接用法力撂倒一大片。
“反了,反了,來人呀,來人呀,有人闖天庭!”守門的守衛是個新手,更加不認識瓔珞,而一向的鐵飯碗般的自傲脾氣更加增添了他的氣焰,于是扯著喉嚨瞎喊一氣,“來人呀,造反了!”。
南天門的二郎神坐騎,哮天犬,認識瓔珞,頓時把包圍瓔珞的天兵天將支開,然后,又恐嚇道:“閉嘴,別喊了,沒眼色的家伙,連妖界的主子都不認識,趕緊滾!”
守衛頓時心驚膽戰,后悔不已,連連道歉,連連退后,直到消失在眾仙的眼皮底下。
“瓔珞您請!”哮天犬在前面帶路,笑嘻嘻的很有禮貌,“妖王,您此次前來是為了何事?”
瓔珞著急,再加上剛剛耽誤了太多功夫,心情自然不好,“啰里啰嗦,帶我找玉帝。”
“這個呀......”哮天犬神情很是為難。
“怎么?不行?”瓔珞的耐心有限,壓根不想多說一句,“帶我去,快點。”
哮天犬的氣色也很不好,平時因為二郎神之故,誰不敬他三分,怕他三分,他的日子舒服極了,可是,現在倒好,一個妖界的主子竟然如此質問他,頓時讓他臉面全無。
“瓔珞,這是天庭,不是你的白草屋,請說話客氣,言辭謹慎,否則......”
“哼,否則什么?別動不動就拿你們天庭亂七八糟的規矩來說事,我不是月仙,不怕!”
“月仙?這關月仙什么事?”哮天犬滿肚子的尋思。
“無可奉告,帶我去找玉帝,不然,我弄的這天宮雞犬不寧。”瓔珞的眼眸忽而現出殺意,凜冽而又肆無忌憚。饒是軍功赫赫的哮天犬也心里發怵,暗道,這些妖呀魔呀,可不是他們天界的人,做事不問后果,他看的小心行事,千萬不能給主人惹事。
“瓔珞,這樣吧,您先在南天門稍等,我速速去稟告,如何?”哮天犬很狗腿的搖著尾巴,討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