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若琪似乎看出了宋簡依臉上瞬間抹過的遲疑,不免語氣多了幾分逼問:“請問可以說了嗎?關于游念的事情。”
不知怎么了,知覺告訴若琪宋簡依肯定還有一些事情瞞著大家沒有說出來,至于是什么,就不太清楚了。
“請問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嗎?”若琪她輕輕地瞟了一眼宋簡依,似乎察覺了什么,“你有些緊張,為什么?為什么我問你這些問題,你一個都沒有回答我。你是因為什么原因你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宋簡依還是禁不住望了沈理一眼,卻見他絲毫沒有幫自己說話的意思。只見她抿了抿櫻唇有些無奈的說道:“認識他是在幾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她身子很弱,老是被鄰居家的那個胖娃給欺負,然后那個時候我就因為救過他一次,然后我和他就熟悉了。”
若琪示意宋簡依說了下去,隨即手里的錄音筆也偷偷的拿了出來藏在了背后。沈理似乎對若琪那略微逼問的口氣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是一本正經的坐在了那里。
好看的輪廓線條十分的誘人,坐在那里的他十分的嚴肅,緊皺著的眉頭似乎說明了他此時有多么的認真。這讓正在客廳開會的人也不免定了定神。
“至于他養父母,好像是在幾年前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那個屋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只有偶爾過年了才能隱約聽到一些聲音,由于那里很久沒有住過人,所以大家都不敢進去就在前幾年大家都說那里有鬼。是真是假我就不清楚了。”說到這里宋簡依頓了頓,知道大家都在等自己說下去。
只好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至于游念除了最近碰上她之外,我一直很少和他聯系,只有幾年前偶爾在一次,過年的時候才看到他回來剛,那個時候他已經處在另外一棟房子里,自從他搬了家之后我和他的關系一直很生疏,從來沒有說過話。”
“之前沒有說過話?那你們一直以來的關系怎么樣?我聽說他在做之前一直都是喜歡你的,對于這一點,你不覺得你需要解釋什么嗎?”若琪似乎不太滿意宋簡依的回答,繼續一連串的發問著。
“他在這之前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我就已經和他生疏了,難道這樣都不行嗎?他喜歡我是他的事情,畢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管不著。”宋簡依微微凝起了眉頭,對于若琪那有些過了頭的質問,漸漸開始了一絲不滿。
她是脾氣好,可不代表她沒有脾氣!!
“咳咳。”就在兩個女人快要冒出硝煙味的時候,易然十分是時候的清咳了一下,更多的就是因為當聽到若琪的問題后,沈理一下子拉下的臉。
尼瑪!問的這些問題也太私人了吧,就連他都感覺若琪似乎有些針對人。這不禁讓易然想起剛剛他和沈理的對話,這若琪似乎有些……假公濟私了。雖然他喜歡若琪,可不代表他能理解若琪這過于孩子氣的舉動。
“好吧。那最后一個問題,就是你和她,一起相處的時候有沒有發覺到一些異樣或者,是你在被禁錮的時候他有沒有對你曾經做過什么事情讓你發現他就是那個解剖連環殺手呢?”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有些過了頭的質問,若琪有些不好意思的斂了斂自己過于嚴肅的臉,再次恢復了那種柔聲柔氣。
“沒有。”聽若琪這么一問,宋簡依不禁又想起了那些被禁錮的日子。那些永無寧日的感覺,那些白天與黑夜又有什么區別的日子。
“沒有?”聞言若琪又不禁擰起了眉頭,同場的人似乎都察覺到了宋簡依的有所保留,是什么原因讓宋簡依一直這么難以啟齒。是否……
大家不異而同的想到了某個地方……
“你被禁錮的時候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事情?你盡管說出來。”說到這若琪頓了頓,看著宋簡依有所保留的樣子,心底里對那個猜測也多了幾分肯定:“別怕,有我們在。”
若琪的聲音很柔和,仿佛就像那些電臺里的主持人一樣好聽。更像是一首能夠催眠別人的安眠曲,柔柔的,輕輕的讓她心里好像多了個太陽一樣,莫名暖了暖。
宋簡依看了眼沈理淡淡的說道,“被禁錮的那段時間我一直被蒙著眼睛,他很少出現,只有偶爾才會戴著面具出現在我面前,在那個時候我一直不知道,他就是游念。但他對我居然沒有作出任何傷害,從那個時候我就隱約的覺得兇手就是我身邊的人,而且非常的熟悉我。”
“知道一次和他正在爭吵的時候,他突然向我撲了過來……我那個時候正在蒙著眼睛,雙手雙腳都被綁在床上。他突然欺了上來……吻了我。熟悉的觸覺讓我發現,他就是游念。”宋簡依在心底里輕輕的嘆了口氣。
“慶幸的是他對我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但是他的身份讓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就是一直潛伏在我們身邊的兇手。還設了陷阱想要害我們,還好我們都沒有在他的陷阱里死去,只有包大人……”說到這里宋簡依不禁看了眼同時被害的龍陽子和石展,那雙透徹清明的雙眸布滿了難過和歉意。
“這有什么不敢說的。害我還以為你被游警官給……”一向敢作敢當的龍陽子松了口氣的應道。
“這對你來說,肯定沒什么。可有幾個人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在自己男朋友面前承認別人吻了自己呢?這不是給找事兒嗎?”石展看了眼陰沉著臉的沈理,輕輕的湊過龍陽子的耳邊喃喃道。
“嘀嘀咕咕說什么呢?現在還在開會,如果不想開會可以滾。”沈理瞪了眼正在嘰嘰咕咕嚼舌根的石展和龍陽子,清冷的薄唇不輕不重的丟出一句。
“咳咳咳。”嚇得石展連忙收住了嘴,可心里還是不禁腹誹道,“沈官啊沈官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心底里的那壇醋都被打撒咯。”
“好了,基本我可以判斷出來游念是怎樣的一個人了。”若琪訕訕的收起自己的錄音筆,隨后在一張紙上畫了畫,過了幾分鐘后又拿起了最近發生的文檔看了看。
“不能看出有點是一個正義感非常強大的人他總是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個很偉大的救世主,總以為自己勝于法律更要能制裁那些腐敗低能的人類!”若琪邊說邊在紙幣上畫了畫寫寫。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點,那些被解剖的人背后都做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他的內心世界住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他自己,他總把自己想象成自己是一個很正義的人和那些壞人作斗爭。可他另一面卻是十分懦弱的,他十分的感性十分的害怕這個世界丟棄他,甚至他害怕這個世界。一個人害怕這個東西的時候那就代表這個東西給他的影響十分的大。”
說到這里若琪凝起了眉頭,有些遲疑卻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這些解剖連環殺手的案子背后……不止一個人。”說到這她猛的抬頭看著宋簡依喃喃道,“還有一個人在輔助游念。”
“兩個兇手?”這話一出算是震倒一堆人,這讓沈理不禁凝起了眉頭,這正證實了前段時間自己昏迷后腦海里出現的畫面,他們當時的對話沈理仍記憶猶新。
“哇!我去,這么說,就算抓到了游念那也只不過是……”說到這石展不禁閉上了嘴。另外一個人是男是女,我們都還不知道呢。怎么和別人斗?看來這次死的人可多了。
“確定嗎?”易然他也有些迷茫了,雖然說若琪的判斷一直沒有錯過但是易然還是不禁反問了一句。畢竟這不是小事,這關乎了人命。尤其是面對游念這么陰晴不定的人面前,一切關鍵都顯得十分的慎重。
“你這是不相信我?那你們何必又找我回來呢?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案子里死的人不僅僅那么幾個,按照他的性格,我可以判斷的出以后死的人會更多,并且這背后還有著我們無法想象的秘密也瞞著我們。”若琪皺著眉頭說道。
此言一出大家仿佛被猛的被人定了定神似得,若琪的話不禁讓宋簡依回想起自己被禁錮時候的時候,猛的大驚道“我記得我曾經被困的時候被喂了安眠藥,呵呵,冥冥中隱約的聽到一男一女正在對話,可是內容我已經記不起了。如果沒錯的話,應該還有一個女的。這個女的我們自今為止都不知道是誰。”
“好了大家都靜靜,若琪你這話我有點不太明白。為什么說有兩個兇手,可每次死人的時候命案現場的死者切口都是一致的。正是一致才讓我們一直以為兇手只有一個啊!”易然顯然有些亂了,不明以的說道。
“這個需要問問沈理了,關于驗尸之類的事情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都是沈理自己攬下了吧。”若琪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語的沈理,淡淡的說了句:“現在想要抓到兇手不易,但總有一個方向值得我們去追尋。”
“什么?”石展和龍陽子不約而同的問道。
“那就是游念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沈理那沙啞而性感的磁音沙沙的消失在風中......連同雜亂的思緒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