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宋簡依感到吃驚的是,其中兩個死者居然會是游念的父母,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游念那總帶著儒雅而溫暖的笑容底下到底隱藏了多少他們不知道的傷痛?
宋簡依顯然愣在了原地,就連沈理叫自己好幾下都還沒反應過來。
“宋簡依?”沈理眉頭已經(jīng)微微皺起,似乎對宋簡依的出神兒感到一抹不悅。他最不樂意見到的就是面對工作的事情卻格外出神的人。
“嗯?”宋簡依頓了好幾秒才不解的反問,“怎么了?”
“2006年你當時在哪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的你正在讀高中。”沈理皺了皺眉頭,將她的出神看進了眼里卻也不點破。
“當時我的確是在讀高中。”宋簡依頓了頓,“游念實際上比我大一兩歲左右,當年我在讀高中的時候,游念就已經(jīng)輟學不讀失蹤了。并且游念當時的名字并不是叫做游念。”
“這話的意思是說,游念有多個名字?”此言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些發(fā)懵。
“可以這么說,之前大家都一直叫他小張,具體是什么不清楚。聽我爸說,當年游念撿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游念父母留下來的東西才給他取得名字。后來入戶口之后便改名為張...具體名字我記不清了。”宋簡依停下了思考,吶吶的說道。
“這就能把我們當初來到村里找到游念的父母,卻找不到游念這個人的身份得到了解釋。”沈理微微頜了頜頭,隨即拿過了粉筆在黑板上劃了劃。
只見黑板上劃著好幾個重點,‘親生父母在養(yǎng)父母家被殺’、‘另一個死者的身份’、‘連環(huán)解剖殺手二號’、‘連環(huán)解剖殺手一號和二號的終極目的’。
“現(xiàn)在我們來一一分析每一個疑點。”沈理面無表情的用手指在黑板上指了指,“首先我們先來說的是‘連環(huán)解剖殺手二號’。”
“據(jù)心理學家若琪分析,這個連環(huán)案子里有兩個殺手,不分時間和層次去殺人。”沈理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據(jù)我?guī)啄昵昂瓦B環(huán)殺手交過手的了解,我認為當年禁錮我們的并不是游念,而是另有其人。但這也不能否定了游念是連環(huán)殺手之一。”
“沈官這案子里邊,這幾年來的連環(huán)殺手在大家身邊潛伏了五六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局長擦了擦額眉上的冷汗,不解的問道。
“游念是連環(huán)殺手二號,而真正的連環(huán)殺手一號是另有其人。至于目的我想他們表明的已經(jīng)很明確了。”沈理頓了頓,“他們在挑釁司法局、挑釁所有警局、包括...挑釁我。”
“哎,你出來一下。”宋簡依暗地里扯了扯易然的衣角,小聲說道。
“......”易然看了一眼還在講解的沈理,臉上的表情明顯變了變可還是站了起來跟著宋簡依出了辦公室的門。
“你不是給我打電話說,沈理的話不可信嗎?”宋簡依往里邊門口瞟了瞟,“怎么感覺.....他沒什么不妥啊!就算他是真的記起來了記憶,那也不代表他在包庇解剖連環(huán)殺手一號啊!”
“......”易然靜默了一會兒反問一句,“你信他嗎?”
“我信。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我也相信他肯定是有他的苦衷和道理。”宋簡依盯著易然的俊臉看了一會兒,冷不防的說道。
“雖然我相信他,但是.....”易然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了僵,“但是他太多事情不愿意和我們說了。”
“那他現(xiàn)在正在拼命的幫我們破案,找到解剖連環(huán)殺手一號和游念的終極目的,他又怎么可能包庇兇手。”宋簡依微微捻起了眉頭,“總不能因為單純這么一件事就判斷了沈理的過錯。”
“這個的確沒錯。”易然煩躁的嘖了嘖,繼續(xù)說道:“但是兇手鐵定是沈理身邊認識的人。”
這句話足以讓宋簡依也跟著懵了,吶吶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連環(huán)解剖殺手無時無刻不在潛伏在我們的身邊?”
“這個可能性很大。在我覺得我認識沈理這么多年,知道的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易然頓了頓,語氣帶了一絲真情:“我們都是摯友了,我會盡力知道沈理的最終目的從而配合他。你放心吧。”
“你和沈理認識這么久,你有聽說過沈理交過女朋友之類的嗎。”感到欣慰的宋簡依頜了頜頭,輕輕的呼了口氣后繼續(xù)問道。
“女朋友?”易然用一臉奇怪的眼神瞥了一眼宋簡依,納悶的說道:“沈理從來沒談過戀愛,就連......初吻和初夜都是奉獻給你了,你別和我說你不知道這事啊!”
“要不是有你出現(xiàn),我都要擔心沈理的性取向了。我還要擔心他能不能娶到一個老婆了。”說著說著易然笑了起來。
聞言宋簡依的臉一下子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似地,紅彤彤的,特可愛。
看著易然的俊臉,宋簡依突然不敢把這話問了出口,“沈理如果沒有談過戀愛,那他失憶后記起的那個女性是誰?占據(jù)他整個腦子的人是誰?”
她猶豫了一下只好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對了,你見過沈理的家里人嗎?”突然易然轉(zhuǎn)過頭笑得一副意味深長的問道。
“沒有,他說過會帶我去見。”宋簡依一愣晃了晃頭。
“大前天晚上我碰見沈理的姐姐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易然臉上多了一絲微妙,繼續(xù)說道:“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大美人。”
“他姐很難相處嗎?”宋簡依諾諾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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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相處,但不得不說的就是沈理很在意她。”易然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甚過于工作。”
在她的認知里邊,沈理最重視的是工作,假若出現(xiàn)了那么一個姐姐,工作退為其后。
那么沈理的姐姐在沈理的心里分量那是該有多重?
也不知道怎么了,宋簡依感到心里一酸。
真是的,她怎么連沈理姐姐的醋都吃呢?真是醋壇子打開了,不能這樣的。
宋簡依暗自暗罵道,小手抓緊了一些自己的衣角繼續(xù)說道:“為什么和我說這個。”
易然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大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有些笨戳的應道:“不知道怎么了,我不太想看到你誤會他和他鬧別扭。畢竟.....這并不是能阻礙你們正常交往的事情。關(guān)于他姐姐,太多事情他不說,我也沒那個資格去和你說。”
“謝謝。”沒來由的心里一陣觸動,她知道易然這是在心疼沈理這個朋友。雖然他們兩個相處方式都有些與眾不同,但興許這就是一種獨特的相處方式吧。
一個高冷、一個熱情。一個愛安靜、一個愛鬧騰。
假若沈理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她這小冰雪都快要被易然數(shù)次對沈理的柔情而融化成一灘水了。
“謝謝毛線。”易然白了宋簡依一眼,眼里寫滿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悲傷,還沒待她琢磨透他人已經(jīng)消失在通道上。
怎么感覺易然今天怪怪的.....
“宋簡依!”辦公室遠遠傳來了沈理那震耳欲聾的聲音。
她吐了吐舌頭,明顯感到自己的死期將至,只好乖乖的回到了辦公室坐下。
看到她人乖巧的坐在了凳子上,沈理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
“好了,再次回到我們要講解的東西身上。”沈理沉著臉繼續(xù)說道:“游念家里除了三具骨頭外,其余證物幾乎沒有任何意義。但令人奇怪的是,除了其余兩副骨頭是游念的親生父母外,還有一具男性尸體為什么會被埋在一個封閉的房間里,然后用水泥遮掩住整個尸體。”
“另外一個死者名叫,李明陽,從事銀行職業(yè)。經(jīng)過暗地走訪,這人好吃懶賭。是游念親生母親的情人。”一旁的局長將資料遞給了沈理,面如沉色的說道。
“從死亡事件來看的話,可以看得出這三個人死亡的時間大過于5年以上。根據(jù)融化的人肉程度而言,李明陽死的時間要勝于游念的親生父母。”沈理邊看著化驗報告邊抬起了頭打量了一下眾多警探,面無表情的說道。
“有什么問題可以提出來。”沈理看了一眼他們說道。
“我比較想知道的是,這三具尸體和我們調(diào)查游念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宋簡依頓了頓繼續(xù)問道:“而殺死他們?nèi)齻€人的又是否為同一個人。”
“這個問題問得好。”沈理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滿意,微微頜了頜頭繼續(xù)說道:“這三具尸體主要來說是和游念沒關(guān)系的。但游念是極其危險的人物,我們一天沒找到他們真正想要達到的目的,我們就一天都會少一個同胞。”
“......”一旁的宋簡依沒敢出聲,心里卻無形無色的贊嘆著沈理說的話。喲呵!這貨兒還會說這么通情達理的話了,真難得。
“這案子是出現(xiàn)在我們的管制轄區(qū),我會盡能力去找到答案的。”一旁的局長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