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是那張熟悉的臉龐后的宋簡依一下子松了口氣,下意識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手表正指向了凌晨12點半。
有些不解的宋簡依沒讓沈理多等,匆匆套上了件薄開衫便小心翼翼的從窗外爬了出去。正好她房間在一樓,輕輕松松的便爬上了窗框。
“接著我啊!”宋簡依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在黑暗中隱約可以看得到的地板,沖沈理說道。
“來吧。”沈理大手已經做好了抱她的準備。沈理這么有力的臂膀,甚至比任何繩索都要有力啊!還有什么好害怕的?
于是宋簡依兩眼一閉,隨意的往沈理身上一倒穩穩的掉進了沈理的懷中。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于天色還黑位置總有些算不準,她是向沈理投懷送抱了。可沈理的右手也十分不客氣的一把抓上了她那觸感十分肉感的xiong部。
“唔~”像是被撞擊痛了,只見她發出了一聲痛呼,低頭一看正好將沈理那咸豬手似地的大手看進了眼里,連忙大聲叫道,“啊,你手摸哪里了?放開!”
“咳咳。”像是也被這個意外給刺激到了,沈理在黑夜中的臉色微微紅潤了起來。將宋簡依放下了地后薄唇有些清冷的吐出兩個字:“意外。”
“我不管,你就是借機占便宜。”宋簡依紅著臉瞪了一眼沈理,隨即惱羞成怒的說道。這尼瑪!!虧她剛剛準備睡覺了,所以還沒穿內衣呢~
“你是我女人,我不摸你摸誰?”沈理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對宋簡依剛剛的說辭感到了一抹不滿,打量著她納悶的說道:“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摸過的?”
“哎呀。”宋簡依聞言瞬間感覺渾身發麻,仿佛渾身真的被沈理摸過一樣開始發燙了起來。
“跟上。”還沒待宋簡依從驚愣中走出,沈理性感的薄唇已經兀自清冷的丟出兩個字,隨后同時帶給她的還是那高挺英俊的背影。
“大男人。”宋簡依只好盯著沈理那過于寬厚的背影有些納悶的喃喃自語道,溫柔點會怎樣啦!等等她也不會怎么樣啦!討厭。
“等等,現在去哪兒啊?”越走越發現不對勁兒的宋簡依連忙拉住了沈理的后衣領,四周望了望后有些疑惑的盯著沈理。
“你應該知道我想去哪里的。”沈理好看的唇角微微扯了扯,水晶球般的瞳仁將宋簡依那有些遲疑的表情淡然的看進了眼里。
“我只知道沿哪里走,具體地址還需要你帶路。”沈理抬起了眸子張望四周寂靜一片的荒涼路段,清涼的風幽幽的吹了過來,那參雜著泥土的青草味悠悠發出了屬于他們的芬芳。
“往這邊走。”宋簡依錯愣了一下很快回過了神來,在風中有些錯亂的時候抬起了自己的小手往其中一條小路指了過去,“路,有些難走。”
“嗯哼。”沈理輕哼了一聲,大手一把向她伸了過來將她整個人護在了背后。搞得宋簡依一時錯愣。
“等等。”沈理忽然叫住了正準備帶路的宋簡依,猛的大手一拉一把將她拉上自己的背上,隨即沒得商量的對著自己背上的宋簡依說道,“這里的路不好走,我背你。”
宋簡依臉一紅,并沒有反抗。寬厚的肩膀、暖和的溫度、熟悉的氣息讓宋簡依不得不回想起剛和沈理認識沒多久的情景。
那個時候的他十分的清冷,和自己也只是純屬的房東房客的關系,漸漸隨著時間他們的進展從陌生互不相識到今時今日如此親密的關系著實不易。
經歷過了酸、甜、苦、辣各個步驟,眼前的男人終于和自己合為一體。宋簡依突然有一種感嘆涌出心口,“有一種幸福叫做來之不易啊。”
看著沈理那菱角分明的輪廓、完美的側臉、還有那緊抿著不說話的薄唇,宋簡依輕笑出聲。將纏繞在沈理脖子上的手纏緊了些。
沒有察覺宋簡依那突然涌出來的小女孩小心思,沈理還以為她快掉了連忙背緊了點,宋簡依的耳畔微微傳來沈理那溫熱的氣息和讓人臉紅的喘氣聲。
“你這樣背著我,會不會太累了?”宋簡依有些心疼的看了眼不吭聲的沈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最近又重了幾斤啊……”
“別吵。”只見沈理又喘了一下氣,不忘接著說道,“指路。”
“左邊。”看著沈理有些吃力的宋簡依頓時心感不忍的說道,“這條路十幾年了都還是老樣子,我和他家本來就不算很遠,就是每次出門的時候都要經過這里。我下午剛開車進來的時候,就路過他家。”
“……”沈理沒說什么話,只是伸手將背著宋簡依的手又緊了緊。由于沈理的大力配合下,他們很快便到了游念的家門口。
剛放下她的沈理不知道從哪里掏來的一把電筒往游念家門四周晃來晃去,只見破舊的木門外全貼滿了一些往日貼的貼紙,還有一些貼紙全破了,僅剩下一些令人感覺到陳舊的建筑物。
“你多久沒回來這邊了?”聽到身旁的小女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沈理不冷不淡的問了句。只見宋簡依已經邁腿往破門兒一步步走去,沒有多想便跟上了宋簡依的步伐。
“這里我記得很清楚。”仿佛回想起什么的宋簡依輕聲說道:“游念小時候經常被人欺負,就在門口這個地方老是被人打,別提多弱了。”說到這宋簡依不禁好笑出聲。
“游念這么陰暗的性格敢情就是從小養成的了。”沈理冷幽幽的吐出一句話,說完便邁出了步伐往門口走去,“根據資料上說,游念的養父母對游念十分好,簡直要比親生父母要好得多。”
“嗯,這是整條村都公認的。伯父伯母這么大年紀都不生子女為的就是游念。所以對于游念來說,估計伯父伯母對他真的是比他對自己都還要好。”宋簡依伸手在布滿灰塵的紙貼上抹了抹,淡淡的說道。
“......”沈理沒再應話而是大手直接將封條撕開,在宋簡依驚得說不出話的時候大手一把扯住了她的手,順帶著將她一起拉了進去。
“這屋子聽說之前老鬧鬼.....”話不敢說完的宋簡依見沈理已經越走越近連忙跟上他的步伐,邊按捺住自己內心里的不安,邊默默的吞著口水。
“有鬼,只不過是有人特意放出來的一種假消息。”聞言沈理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怕得躲進自己開衫內的宋簡依繼續說道:“你怕?”
“咳咳,有點。”宋簡依尷尬的點了點頭,卻見沈理就在這個時候已經伸出了他那寬厚的大手一把握住她那冰涼的手。
在陰沉沉灰暗的小院子里,時不時傳來的怪聲中聽到了沈理那猶如安心針般的熟悉磁音:“別怕,有我在。”
“嗯。”有沈理那么暖心的舉動,別提見鬼了,估計見怪獸她都能一腳踢飛了。
院子里時不時還會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怪聲,她猜想興許就是這些聲音讓一直以來路過的人聽了以為是鬼。可是這些奇怪的聲音到底是來自于哪里的呢?
“鬼,這只不過是一種比較虛幻的東西。很多人喜歡用這個形容詞來概括一些大自然都無法解釋的東西罷了。也是一種科學解釋不了的負能量東西,解釋不了更能說明了,人類學藝未精。”沈理看了一眼膽戰心寒的宋簡依,淡淡的分析道。
“可是,這些奇怪的聲音是哪里來的。”宋簡依從沈理的背后探出了頭,他們已經順著沈理的電筒走到了院子里最里邊的大堂處。
“哇啊,哇啊,哇啊~~~”時不時傳來的哭喊聲非常有層次的叫著,仿佛聲音隨著他們的步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好像好幾個小孩子在哭似地。”宋簡依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這白晢的肌膚早已經寒毛粟起,就好像是一種危機前的警告似地。
“......”沈理沒再說話,只是用電筒順著小孩子哭的方向照去。強拉著宋簡依的手往聲音處一步一步的探去。越過垃圾、越過被風吹倒的椅子、越過了柱子、越過了一道不算很高的欄桿。
直接來到了一道橫渠的沈理瞬間變得了然,用電筒往渠里照了照示意宋簡依往里邊看。宋簡依試探性的往下看,只見幾條栩栩如生的魚形般的不明物在渠里不停的遨游,自由得像在自家似地。
宋簡依瞬間愣住了,第一反應就是轉過頭問沈理,“你是說剛剛這些怪聲音都是這些魚發出的么?娃娃魚?”
“嗯。”沈理斂下了眸子,不緊不慢的說道:“好像是有人特意在養這些娃娃魚。這么多年了沒人飼養,居然還養得這么肥肥白白。”
“你的意思是,這里早就已經來過人了?”宋簡依有些不可能的搖了搖頭,“外面的紙貼還黏著呢!而且我們整條村都知道這里經常鬧鬼,誰敢來啊!不怕死不成?”
這時的風中滲透著一種令人感到熟悉的味道,就連嗅覺不算很敏感的宋簡依都聞到了,“這里的確來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