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和我搶東西,包括你。”鐵面男人邊笑著邊將她的身子抱起,嘴里喃喃自語道。
抱著宋簡依離開屋子里的他正好看到早已經(jīng)優(yōu)雅坐在那里的人,臉一下子僵了下來。
“你還在這里坐著,為什么?不是說好了,這丫頭歸我?”俊臉微微僵化,看著另外一個神秘人舉起了酒杯,薄唇似笑非笑的扯了扯,“我只是怕你這小子壞了我的好事。”
“你放心吧,沈理已經(jīng)昏迷不醒,再也沒人是我們的對手。”男人笑了笑,聽的出來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十分愉悅,“說起這里,我還真慶幸你找上我,不然沈理這個眼中釘除不掉,遲早有天他恢復(fù)記憶,他也會將一切全盤托出。”
“閉上你的嘴,你少拿我和你比較。”只見另外一個人微微瞇起了眼睛,冷冷的說道,“別讓這丫頭壞了我的事,不然,她也活不久。”
語罷那雙鷹般銳利的雙眼盯著他懷中的嬌軀,事不關(guān)己的將手中的紅酒杯松開手,那破碎的聲音刷的一聲,破碎的紅酒杯滲透著紅酒,仿佛在用著一種毀滅的方式威逼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若有所思的別過了頭,一如既往的將宋簡依送上了車尾箱里的紙皮里。
“嗯……”待宋簡依再次恢復(fù)了意識,她人已經(jīng)躺在了白花花的床上。不同的是這次醒來她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鐵面男人,而是令她早已經(jīng)共過患難的伙伴們。
“還好嗎?”石展微微低下了頭問道。
她怔了一下,緊皺的眉頭似乎看起來有些不可置信,“這……”
善于察言觀色的龍陽子只是仍然是冷著一張臉,不冷不淡的解答了宋簡依心底的疑問,“這不是夢。”
宋簡依看了一眼他們兩個,搖了搖自己因為躺太久而難受的頭,不解的問道:“這是哪里啊?我怎么回來了?”
“這是醫(yī)院,是job把你給送回來的。”龍陽子那過于銳利的眼神在她身上瞟了瞟,提出了疑問,“他為什么就這樣放了你?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什么?”
“嗯哼?”宋簡依滿臉的迷茫,還沒回應(yīng)她的話突然變得情緒激動了起來,一把扯住了龍陽子的手,聲音隨著情緒也越發(fā)大了起來,“陽子,沈理呢?沈理去哪了?沈理沒事吧??”
“沈官……”石展提到這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苦瓜似得臉仿佛是魔力讓她瞬間像是失去了力氣。
“他就在隔壁,你去看看他吧。”龍陽子凝重著一張臉,淡淡的說道。對于這種傷感場面,恕她不適應(yīng)。
聞言她連忙往隔壁飛奔過去,那雙等著主人來踐踏的鞋子正孤零零的擺在床前,可是這個時候誰也無暇去顧及一雙鞋子的事情。
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她瞬間熱淚盈眶。終于,她終于能見到沈理了。等這一天仿佛等了好久好久,被囚禁在小黑屋的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日夜神經(jīng)緊繃,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臨頻奔潰了。
好不容易見到了沈理,為什么他就突然躺在床上不能動了呢?突然憶起了鐵面男人的話。
清晰而陰陽怪氣的大笑聲伴隨著的這句話猶如傾盆大雨將她的全部希望澆滿,澆濕,甚至是……毀滅。
至今她仍能感覺到那雙帶些繭的大手突然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的感覺。那風(fēng)輕云淡的語氣說著:“我倒想要看看,一個永遠(yuǎn)醒不來的植物人,他還能拿什么來給你幸福。呵哈哈哈哈!!!”那種變態(tài)的語氣仿佛人命在他而言真的猶如螞蟻般脆弱不堪。
想到這她不由將沈理的手握緊了些,“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了,我過得好好的,你看。你起來看一下我吧。”
“他被炸彈彈傷,整個人被彈藥從細(xì)小的走道上彈出,整個人倒在了巖石上,正好撞到了曾經(jīng)受傷的腦細(xì)胞,導(dǎo)致神經(jīng)受損。”龍陽子停頓了一下,看著緊握著沈理的宋簡依,突然心有感觸連忙轉(zhuǎn)過了頭,那少見的眼淚也隨著滑落。
見狀石展連忙安慰起龍陽子,無奈的說道,“可是沈官其實沒多大事兒,就是之前曾經(jīng)失憶過,海馬體遭到堵塞所以經(jīng)常頭痛要去看醫(yī)生。這次的傷正好撞上了這個神經(jīng),醫(yī)生說了72小時內(nèi)他就會醒了。只是……”
“只是什么?”那個一直背著他們的宋簡依突然轉(zhuǎn)過了頭,哭紅的雙眼眼盯盯的看著石展,一下子情緒又激動了起來,“到底怎么樣??”
“沈官沒事,可是包大人……估計這輩子都不會醒了。”石展輕輕的嘆了口氣,察覺到懷里的龍陽子整個身子顫抖了起來,估計哭的厲害,只好又拍了拍龍陽子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