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沫家樓下站著一個神秘的黑衣男子,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他的臉十分的熟悉。空氣飄逸著令人神清氣爽的氣息,無疑置否的這是一個令人著迷的男人。
黑暗中能看得到他那若隱若現棱骨分明的輪廓、那高挺的鼻翼、那修長的黑色眼睫毛、無疑置否的還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
“呵呵……”男人露出了一絲絲微笑,似笑非笑的樣子卻令人感覺瘮的慌,尤其是半夜時分獨自一人站在棟樓下笑,彷彿就像是精神有問題一樣。
路過的幾個人看了他一眼,立馬跑了,迷茫中看得到男人臉上帶著口罩,微微沉下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
他們回到了力叔幫他們安排的地方,沈理只是回到了家對他們輕聲說了句,“睡覺補眠,今晚出門。”隨後消失在房間裡,便沒再出來過。
“呵呵。”被丟下的宋簡依摸了摸自己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要睡了嗎?”
沈理沒應話,而是睡在牀上一動不動。見他不說話的宋簡依靠近了前,卻被人猛地拉下牀半躺在自己的身上。
“啊。”被猛地撞上手的宋簡依痛呼出口。聽到了宋簡依那略微奇怪的聲音,睜開眼睛的沈理打量了一下她揉著自己手的動作,半晌回了句,“怎麼了?”
“剛剛被石展嚇的。”宋簡依有些無辜的說道,“還不是某人那時候見死不救……”
沈理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她的心聲,眉頭一皺、眼睛危險的瞇了瞇,帶了一些恐嚇意味的說道,“你在說什麼?”
“額,沒。”她很孬的將聲音低了低,一副無辜納悶的模樣入了沈理的眼,只見他那雙好看的眸子盯著她深了深,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她順著自己躺著,好讓她的手碰不到。
“忙一整天,累了。”言下之意就是他老大爺要睡覺了,別吵了。老大爺把話都說出來了,她自然不敢亂動了。
他們側著面對面躺下,那近在咫尺的臉讓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睫毛是這麼的長,在空中肆意張揚。深邃瞳孔內的秘密是深入骨髓的機器,讓對方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他們都沒有說話,就像較勁兒一般盯著對方。靜默了一會兒,宋簡依終於沉不住氣了,“你看著我在想什麼呢?又不說話。”
沈理若有所思,眸間閃爍了下才輕聲說道,“沒什麼。”
“沈理,你知道嗎?”宋簡依猶豫了一下才把沈理的手擡了起來收在自己的手內,勉勉強強才能握緊的大手,讓她的體溫又熱了熱。她知道,她的臉又紅了。
“我,很高興認識你。”宋簡依說道。
沈理只是看了眼宋簡依,又看了勉勉強強包住自己大手的白昝小手,內心深處某個地方就像水一樣微微牽起了漣漪。
只見他大手一反,輕而易舉的從她兩個手內掙脫,反抓,將她的手也困在自己的大手內。柔潤的小手他的手中顯得格外瘦小,卻分外的有力量。
“不要說些沒有營養的話。”沈理只是淡淡的應了句,將手鬆開隨即放下了胸前。看著他的動作,宋簡依也意識自己越軌了,她知道的。一旦在沈理面前說些煽情的話,沈理就會像現在這樣,淡然處之。
看著他的手,她知道了他似乎因爲她剛剛的那句話而開始了防護功能,雙手放胸前意味著此人在對對方的話感到反感和排斥,所以下意識的防護自己,讓自己的心事別讓別人察覺。
她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眸間的失落感滿滿的。彷彿快要化成眼淚,刷的流下。沈理微微捻起了眉頭,只是一言不發的拿起被子一把蓋在了她的頭上。
他在爲自己快要哭做掩飾?她抿了抿脣心裡腹誹道,奇葩、絕對是奇葩、明明惹她想哭的是他啊!就不會說幾句好聽的話哄自己幾下嗎?拿被子蓋她頭是幾個意思?任她哭啊?做法醫的都這麼奇葩麼!!
不知不覺中已經睡著的宋簡依沒意識到自己正被某個人輕輕的擁了進懷,被子也從頭上牽下蓋到了肚子。
男人看了眼宋簡依,棱骨分明的俊臉顯得格外認真,那目不轉睛的眼神就像工作時候那樣,專注、彷彿用了全身的精力。其實他不止工作的時候認真,他更多認真看著別的東西的時候,她都沒有機會看到。
所有的情感都有自己的演繹方式,男女間的感情就像是一杯水,表面清淡卻能細水長流。所有的感情不是靠說就行,更多的是要怎麼去做才能讓關係達到最合適、最好。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昏暗。溫熱的氣息撲鼻而來,她定睛一看發現是沈理那放大的臉,她瞬間愣住了。
四周相望了一下,他們什麼時候抱在一起睡了,奇怪。看著若無其事睡得像個小孩的男人,她輕輕的笑了笑。
伸手觸碰了一下男人的臉,小手在沈理那沒有任何瑕疵的臉上不停地戳著。原本只是想趁機耍賴佔便宜的宋簡依沒想吵醒沈理的,卻意外的小手被沈理抓緊,隨即的是沈理那好看的眼睛微微睜開,慵懶性感的樣子讓她一時看懵了。
不能這樣的!這樣太犯規了!男人怎麼可以比女人還性感,怎麼可以看起來比女人還要國色生香,傾國傾城!!
見她發起懵來的沈理微微皺起了眉頭,將她手鬆開,順著牀頭櫃將房間燈打了開來。終於能將宋簡依的樣子看了個仔細,他十分不想承認,自己眼前出現了一個飢渴的女人,盯著獵物放肆的吞口水,十分不顧慮獵物的心情是多麼的五味雜陳。更令他汗顏的是,他正是某個女人眼中的獵物,那個被盯著心裡發毛的男人。
只見他臉色僵了僵,一把敲了敲宋簡依的腦子,“收起你這麼猥瑣的眼神。”
宋簡依連忙回神有些尷尬的別過了頭,自己剛剛居然就這麼盯著他發呆,太大膽了!太明顯了!!低調啊低調啊宋簡依。再性感都要低調啊!
“起來,吃飯。”沈理從牀上醒來,抓了抓自己略微雜亂的髮絲有些慵懶的走進了洗手間。
她紅著臉回想了一下,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是不是該矜持?還是要大膽的撲倒他纔對?可是這樣不會引來他的反感嗎?
他們現在說是工作夥伴,他是自己的上司,工資也是他發給自己。可,兩個人居然就這麼住在同一個房間內,睡覺在同一張牀、洗澡在同一個洗手間、喝水,額,不在同一個杯子。
可是他們現在做的這些不是隻有情侶同居纔會的麼?怎麼感覺他們現在像足了新婚夫婦?
從洗手間出來的沈理已經洗漱好徑自出了門。
待宋簡依從房間出來,客廳已經打開了大燈,而屋子裡的所有人都已經坐在廳內認真的看著資料。
看見宋簡依後,沈理只是淡淡的瞟了眼,不冷不淡的說道:“我要吃魚。”
此話一出彷彿就成了流行語,每個人都跟在後頭補充了幾句,“帶上我一份。”
聞言宋簡依發笑的看了幾眼他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輕聲說了句,“即使你們不說,我也會做的。”便進了廚房。
對於她而言,他們就是她的第二個家人,因爲從來沒有試過和陌生人住在同一個屋子裡。
她雖然不是特別喜歡吵鬧,但是一家人在屋子裡還可以聊下天,談下案子能調和一下沉悶的氣氛有何不可?
沈理這次倒沒有說什麼了,對於他們差使宋簡依做事。只是看了眼他們便繼續將注意力投入了醫學報告中。
吃完晚飯的他們重新回到了客廳裡,沈理只是舉起了手裡的本子透過投影技術,將本子的東西投了出來,照應在牆上。
隨後叫石展關上了燈,自己站在投影前用著手在投影上進行了講解,只見上面手寫著幾行字。
密室殺人
死前禁錮
金子
閨蜜相繼而死
“看到這幾點,你們想到了什麼?”沈理問道。
石展首先說道,“金錢糾葛。”
龍陽子也不甘示弱的反應了自己的想法,“我在死者的家中發現了一樣很特殊的事情。在那裡我看到了關於模特界的東西很多,尤其是關於朱小敏的時尚雜誌報在那裡疊著放了一大堆。她自己本身是做攝影工作的,據我所知朱小敏做模特的時候,嚴沫每一場排演都會在臺下注視。”
見到大家沒再應話,龍陽子眸間閃爍了一下,輕聲補充道:“當然我只是在假設,這不能否認有這樣的可能性,嚴沫和朱小敏是媒體所不知道的秘密愛人。”
“那金子怎麼說?”宋簡依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到了投影上的幾個字,“或許找一個人會知道事情。”
“什麼人?”沈理不解的望向宋簡依那邊。
“朱小敏的上一任房主。”宋簡依咬了咬嘴脣繼續說道:“我們猜測的是朱小敏這房子是朱小敏的金主送的,那麼至於金主是誰,我們首先要找出來。只能經由這房子過戶時是誰來弄的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