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拿著蓮如上人發的學習書籍,口喊著阿彌陀佛浩浩蕩蕩的殺向了長島城。此時的長島城火勢基本上給熄滅了,畢竟一晚上了,能燒的都差不多燒光的,整個長島只剩下斷壁殘垣了。看著瑟瑟西風吹過,帶走了一絲絲的黑色的灰塵在空中打轉。木材只留下一些烏黑的炭跡,顯示過這里經過了一場大火,那座泥塑的阿彌陀佛也轟然倒塌,壓壞了許多建筑。遠處散落著各種車輛的零件,糧食袋子也散落一地,似乎這塊地方是木造軍的暫時存糧所產。
義氏正在愁眉苦臉的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從一系列的舉動以及情報來說,和尚一定是殺回來了。
【逃?】義氏搖搖頭,【這個怎么可能,和尚回來就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跑到名古屋人家會答應么?】
【戰?】義氏臉上皺在了一起【這個又怎么可能,現在大家雖然還沒到人困馬乏的地步,昨夜也好好休息了,但是三十多個足輕和七十多個足輕怎么擊敗三百來號的僧兵,可別忘記對面的戰斗力至少是木造軍的兩倍,那些都是不怕死的主】,有句話說的好,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那些和尚命都不要了你怎么打。想到這里義氏頭徹底大了。
然而邊上的新宮和藤孝也在思考著如何退敵,一群人坐在一塊沒怎么給燒的地方吃著早飯,也就是飯團一個。連這位信心滿滿的阿惜也感到了一絲慌張。“艷,你過來一下。”義氏點了點遠處的艷。
艷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大人,請問什么事?”
“這個,你騎著馬把玉子和阿市離得遠遠的。”義氏低下頭,顯示出了此時的無奈,顯然要拼命的時候怎么可能讓她去送死。
“但是,但是我也會劍術,至少我打的過沼田。”艷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義氏見到艷這樣說,也無話可說。站起身來,臉色鐵青“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批過“滾”狠狠的哄的一聲。
“大人。”艷的眼角露出兩滴淚珠,呆呆的站起在義氏的面前,然而周圍的人的神色全部聚集到這里。
“滾,我叫你滾,你沒聽到么。”義氏有些氣急敗壞,對于這位徹底無語了。鏡走了過來,盯了一眼義氏,然而義氏報以了無奈的神色,“艷,先走,我們走。”鏡慢慢的拉著艷走到了遠處。
“哎。”義氏底下頭,迅速的坐在了地上。
此時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各位,現在實在是存亡之秋,我也不知道各位能活多久,但是我希望各位留下來。”正是一手舉著劍,一手高喊的二井。“你們想走的,對軍需官沼田結算就能走了,但是留下來的都是在我二井心中的英雄,有一天你會對你的兒子,孫子說。爸爸,爺爺曾經追隨著一個叫做田山義氏的人打了一仗,這一仗不知道前途如何,但是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勝利,我們是為了追求義而奮斗,我們追求武士道精神而奮斗(中毒太深了),我們忠于自己的大人,我們的大人愛護我們,與我們共同進退,奮斗著。雖然我二井不知道結局,但是我相信我們一定是勝利者,勝利者。”舉起劍高喊,當第一聲勝利者喊出的時候,就看到藤孝和新宮追了上去。勝利者,越來越的武士加入了進入,最后足輕也開始吶喊。
義氏抬起頭看著在士兵中間吶喊的二井,雖然聲音有些尖銳,不適合吶喊,但是吶喊的效果卻達到了。看著那些高呼的勝利者的士兵,義氏感到了一絲軍心可用的感覺。二井走了過來,拜了一拜“大人,沒經過您的許可就這樣,實在感到慚愧。”
“沒事,我覺得很好。”義氏笑呵呵的,剛剛的不愉快也隨之沖淡。“二井,現在最主要是想一個辦法擊退那些和尚,光靠這些是在不管用。”言下之意,雖然士氣旺盛,但是取勝實在困難。
二井撲閃了一下眼睛,神秘一笑:“我已經有對策的。”顯然這位成竹在胸。
“噢。”義氏提起眉毛,想聽完這位接下來所說的。
“大人,是這樣。”二井露出了一臉神秘的色彩,把義氏拉到了一旁。聽完二井所說之后,義氏很同意的點點頭,似乎也只能做了。“二井,你說的可以試試,區域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義氏擺正身體,一臉興奮,顯然要打仗了。
和尚以為義氏不知道這個,畢竟按照那位愿證寺證如來說,此時的義氏正在收拾那些斷壁殘垣,所以義氏要抓住這個輕敵的機會,給與敵人痛擊。接下來就是布置的時候了,義氏在安心等待著愿證寺的軍隊來訪。
愿證寺證如此時騎著馬邁向長島,遠處就看見裊裊的煙霧,顯示出這里這里昨晚的大火。“可惡的義氏。”急忙扯著韁繩向前打馬而去,人在憤怒的時候就會喪失目標,顯然這位更加給了義氏機會。隨著馬兒向內走去,越加顯出了愿證寺證如的氣憤,小時候的家園就這樣給戰火損毀,遠遠望去就看到幾個士兵在收拾木頭。
愿證寺打算走上去抓幾個問問,那個義氏到底怎么樣。可是當打馬前去的就發現前面那個指揮的搬運的居然是一身華服的田山義氏。“喲,這個不是愿證寺證如大人么,令尊可好么。”義氏見到了騎著愿證寺證惠白馬過來的男人道。
“好,好得很。”愿證寺證如點點頭,“家父請您去西天做客呢。”大叫一聲縱馬而來。
“您一定有誤會吧。”義氏連忙跳過木材堆,到了一邊,這個都是設計好的。在對面大聲呼喊。
“誤會,誤會你還燒我祖傳基業。”愿證寺證如面色猙獰。
義氏連忙解釋:“這個也是沒辦法啊,木造打了過來只有這個辦法,否則這里守不住。”
“守不住?”我看是您的名古屋吧,“來人,把這個田山義氏給我抓起來,我要把他切了,祭奠父親的在天之靈。”不光叫喊著,連自己也騎馬越了過去。邊上的武士也走了過來:“愿證寺大人在下本身就是信仰一向宗,愿和坊主共同捉拿佛敵義氏。”
“好好好。”愿證寺見到義氏眾叛親離感到了一絲的高興“田山義氏,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看你今日怎么跑。”
義氏見到情況不對,連忙跨上了預備好的馬匹,向后奔去,馬匹依舊是薩卜(七十章的那匹馬,就是三郎音譯),速度依舊是優秀,比那些矮腳驢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