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愿證寺大人,您要堅持住。”不停的搖晃著的愿證寺骨折的手臂。后軍的僧兵跑了過來,而這邊的僧人匆匆的趕了過來。遠處的軍隊還在廝殺,前田清四郎的太刀迅速的斬斷著周圍僧兵的身體,屠殺似乎是單方面的,隨著愿證寺的倒下,前部先陣的士氣已經陷入了低迷。在加上義氏所倡導的撤退論,更加讓部隊雪上加霜。帶著卍字棋的足輕頭似乎也倒下了幾個,在隨著陣中的愿證寺的馬印后撤,以及后部逃命的聲音,使得前陣越發混亂,人的逃跑是本能,互相踩踏著,也不管身邊的人如何。
根據信虎老道的經驗,這種一定對方有所變故,面帶笑容通知各位撤軍。“北田家的武士,愿證寺已經討死,我們快快去長島匯合。”大吼一聲就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前田等人隨便砍了幾個人,就抬著扛著受傷的隊友向后撤去。
接下來就是義氏的事情了,似乎是這樣。等到那些人跑到一旁圍著愿證寺的時候,義氏面色的愁容的看著懷中的老頭。“居士,敵軍似乎退了。”其中一個傳令跑了過來,對著義氏大聲說道。
“知道了,退了就退了,愿證寺大師昏倒了,首先是大師的安慰最重要。”用著最悲痛的神情說著。“居士,趕快回長島吧,那邊有醫師。”一旁的七嘴八舌的僧人提醒,見到義氏還是抱著這位一動不動,看起來似乎是傻了。
“恩,心痹需要趕快治療,在晚了就來不及了。”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巴不得這位趕快死在大家面前。心里暗暗詛咒,這個老人渣怎么能活這么長時間。
周圍的人馬上找來了一大塊木板,應該是運輸軍械板車上面拆來了,然后手忙腳亂的抬起了這個和尚。在抬起的時候,木板不小心劃破了那位和尚的一小塊皮膚,不過這點小傷對于武士來說算不上什么。但是對義氏來說這個是一個機會,連忙向著四周望去尋找可以找到的東西。
思索了半天,那些足輕一點一點的向前慢慢前去,有扛著的武器的,有推著均需的,終于發現了一些可以使用的東西。“那個你過來下。”點了點一個扛著鐵炮僧人,看來這個妖法武器,這位愿證寺大人非常喜歡。
“嗯,居士有什么事情?”僧人一臉疑問,小跑過來。
義氏面色愁容,“你那個鐵炮借我一下。”然后接過了鐵炮,拆開了火yao壺,倒出了一些褐色(參雜硫磺)的火yao。然后走到了愿證寺的身邊,“怎么樣,愿證寺大師如何。”
“居士,大師似乎還在昏迷。”抬著的僧人一臉擔憂。
義氏點點頭,“你去休息會吧,這里我來抬會到時候你再來,都打了一晚上戰斗了。”假心心的接過木板。
“居士您。”武士有些感動。
義氏露出了純真的笑容“呵呵,沒什么,去吧,去吧,前面的朋友快點了,爭取第一個到長島,這樣就能早點治療大師。”吆喝著。
“是的,居士。”足輕顯然使出了吃奶了力氣。
就這樣兩人一步一步的快速的想回走去,此時的義氏一手抬著木板,一手把火yao摸到愿證寺惠政的受傷的傷口上,然后把插在邊上的火把的點燃了火yao。“吱拉”迅速的一亮就消失了。臉上露出安心的神色,然后迅速的抬到了城中。(本來是用破傷風的,不過這個死亡實在太慢了,所以只能如此,和尚挨得住,可是義氏等不及了。)
送到醫館以后,義氏就帶著一干人等回了名古屋。路上藤孝一臉遺憾“館主,看來計劃失敗了,唯一得利的就是那位木造大人了。”神色之中暗淡無光,畢竟商量了這么久也沒什么見效。
“藤孝,明天就過年了。”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畢竟太晚了。“我相信明年會好的。”捏成了一個拳頭敲了敲藤孝,對于這種還是少說比較好。
藤孝緘默不語,低頭繼續思考著。似乎明天的新年沒有帶來任何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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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古屋清晨
此時名古屋洋溢著新年的氣氛,雖然義氏沒有取得太大的勝利,但是在那些和尚心里已經有了崇高的地位,畢竟對于這位十三歲的青年來說,勇猛果敢似乎已經是他的代名詞。周圍的農人與孩童也不知道昨日晚上義氏如何,只是知道這位館主大人早早起來再哪邊發呆思考。
昨晚義氏睡下以后就開始做惡夢,夢見那個愿證寺在他面前晃動,殺掉了所有人,最先是那些足輕,然后是武士,接著是阿市,鏡,最后義氏也死了。一頭大汗的驚喜,打開表一看似乎已經早上7點了。然后端著一杯茶,拿了幾個草團子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思考了。
孩子的嬉鬧聲和鞭炮聲也打動不了這位沉思的館主,“大人,您不要灰心。”阿惜坐在了一旁,似乎沒有往日的生機勃勃的樣子。
“嗯,阿惜你要一點么?”義氏見到這位,遞過了一個團子(實心的,純糯米做的)。
阿惜搖搖頭,一臉愧疚:“我每每都給您添麻煩,您還這么包容我,真的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我卻使不上……”似乎在對昨日的自責。
“沒事,事情過去了,以后改就好了,再說大家也很喜歡您啊。”漆黑的眼神中充滿著溫潤如水的神色。
阿惜一口把團子放到了嘴中,然后站了起來,拍了拍沾滿灰塵的狼皮大衣“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說我背起弓箭朝著練武場走去,似乎更加想要提高自己的箭藝。【說不定,這次對她來說是個好事?】自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