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氏充滿著自信的走了出去,不過柴田勝家抬起頭來道:“義氏大人,別鬧出人命。”說完又低頭開始親昵的,如果不是聽到這位說話的話,誰都不能想到居然這位一直在冷眼旁觀。定了定神色,把春雨插入腰間然后晃晃蕩蕩的走了出去。
“畠山義氏來吧,如果本人輸了我這把大典太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輸了……”利家一臉壞笑的說,似乎對于這個毛孩子來說簡直就是搶奪。
“既然利家大人如此豪爽”義氏打算追加了賭注“您這把刀少說也值點錢,這樣我拿伍佰石的土地和您賭怎么樣?”
“小子少廢話。”說完,前田利家拿著槍就捅了過來。一招直導黃龍使了出來,似乎要把這位義氏捅個透心涼。義氏見到利家如此,也不敢大意,連忙拿著春雨開始招架,但是槍與刀劍始終有攻擊距離,利家把一干木槍揮舞著虎虎生風,周圍割開了一段真空距離。而且使出的招式都是大開大合之試。看到義氏架開招式以后,迅速提起了槍仍到空中,然后另一只手順著慣性接下,把槍用力的向著地上一砸。“咣當。”四周的塵土飛揚,似乎有些戰場搏命的感覺,走出來的那些好事者都站在遠遠的圍觀叫好。
見到又一擊擊空,前田利家有些著急,“小子,怎么就會逃。”砸在地上的槍迅速向后一收,自己的身子轉了一圈,利用回轉之力收回槍來迅速攻擊。此時的義氏雙目注視著利家的破綻,因為刀劍與槍始終有一段距離,再說答應柴田不能搞出人命來,這樣擊倒這位就有些難度了,所以義氏一直拿著春雨思索著。前田利家絲毫沒有任何感覺,現在到了六點多,可是夕陽始終還是慢慢的未掉了下去,只是有著淡淡的紅光,映襯著大地,顯出了一片肅殺。夏日煩躁的知了聲也在為著這些年輕人的打斗賣力呼喊。“哦來”前田利家怪叫一聲,把槍當作劍一樣的劈砍出去,這點利家占據了長兵器的極大的優勢。
義氏看到如果這樣打下去,自己絕對會給逼到走投無路,所以決定用自己的力量硬抗。看到槍掃了過來,義氏用力的向前一迎。春雨畢竟乃是鐮倉名刀,橫直的切開了那把前田利家的槍,在利家手上變成了一把棍子,槍頭飛了出去,砸到了昂屋的招牌。“咣當”本身就不是堅固的招牌給砸了下來,嚇得周圍的人躲的遠遠的。“小子,別高興的太早。”前田利家瞥了一眼手上沒有槍頭的木桿,然后迅速仍了出去,接著拔出身上的大典太沖了上去。想借助仍出的槍桿給予義氏慌亂,然后利用這個時刻給予打擊。
對于這種老掉牙的套路來說,義氏早已不放在心上。一邊單手持著春雨,一邊快速的拔出鬼丸。剎那間,義氏左手劈開了飛來的木棍,然后一個側身迅速用右手劈向了大典太“咣當。”因為利家拔刀匆忙,怎么也沒想到義氏會來這種方法,手上一斗,大典太也飛了出去。
“利家大人結束了。”義氏收回刀劍,擺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向前快步走起,撿起了地上那把大典太來(關于大典太的斬味(鋒利度),在德川幕府時期曾經以人體進行過測試。在于江戶千住的小冢原進行的試刀中,幕府劊子手山田淺右衛門吉睦用大典太光世斬斷了疊加的兩具尸體。)“謝謝大人贈刀。”
“哼,”前田利家臉上的神色似乎比死了老娘還要難堪,邁著大步快速的離了開來,見弟弟佐協良之也跟了上去,義氏小跑上去把刀遞給了良之,要其轉交。
“義氏大人不愧是劍術名家。”周圍的那些武士,商家,客人連連稱贊,要知道這位犬千代,不管怎么說也是尾張國數一數二的槍術達人,作為有著槍之又左稱號的男子,這位義氏大人只是一合之力就完勝對手,而且還是互相無傷,對于這種高妙的劍術奧義來說,不是平時那些路上的劍客試刀殺人可以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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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姐姐我們還是走吧,胖子就讓他留在這里應付。”義氏說完就牽著鏡的走離開,確沒注意到鏡臉上的神色充滿著酡紅,這個感覺就像心目中的英雄一般。鏡知道自己是大人用一個金判買來的,還允許自己胡吃海喝,要求僅僅是生活上的一些幫助和照顧小玉子,有些時候這種事情就像種下一顆種子,然后在辛勤的澆灌下或者這顆種子就會生根發芽,長成一顆參天大樹,至少在鏡的心里是這么想的。
“真是的,唯一的燒雞給了那個利家那個苦瓜臉,鏡姐姐你身上帶錢了么?”義氏牽著鏡的手快速的跑開,口中抱怨道。這位光打架卻忘記吃飯了,似乎有些小孩子一般的天性。
“嗯,有一些,您別忘了,您的扣子都是金的。”鏡連忙收回神色,給義氏整理起了衣服,順帶摘下了領口上的兩個裝飾扣子。
幾分鐘后,就來到了路邊的一家寬面店。店面不大,而且是臨街,基本上也就是一個木臺和幾個長條的凳子,似乎比茶店還要簡陋,但是那塊占滿灰塵的寬面招牌,似乎訴說著年代的久遠。要知道在這個每天都死人的年代,這家面店能傳承這么久,實在是難之又難。“老板,來……先來兩份,然后一份一份來,燒多了面會漲開的。”義氏拿起筷子,敲了敲桌子,然后跪坐下來。看了看牌子上的菜單點了兩碗素寬面,然后叫了幾個野菜丸子。
“這個不是義氏么”一個奇怪的又熟悉聲音傳來。
義氏抬頭瞧了過去,滿臉驚訝,這種事情對于義氏的認知程度來說實在過于。“大人,您怎么在這里了。”不是別的,這位正是那位尾張大傻瓜織田信長,此時的信長穿著一件素布的灰色布衣,不過因為面粉的關系到時變的灰白,用一根白色的繩子扎起了頭發,一些面粉沾染上了臉上,如果這位不說話,誰都認不出這位是尾張的上總介織田信長大人。不過那個如鷹一般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周圍,看似渺小的事物,在其眼里或許其大如牛。“你不是去和那個柴田大人吃飯去了么。”信長滿臉笑容,拿下了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滿是面粉的雙手,注視著義氏的一舉一動。
“這個,我和前田大人比武,然后……。”義氏透露出尷尬的神色。
“我知道,年輕人么總是沖動的,啊犬也是。”說話起來老氣橫秋,似乎這位已經七老八十的。
義氏放下筷子,慌忙的點著頭,“你啊。”信長用手點了點義氏,然后把袖子卷了卷,“客官您要的素寬面和野菜丸子已經上齊了,請慢吃。”然后非常客氣的像一個店小二一樣端上了飯菜,一個一個恭敬的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