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二井的能力,這位信長中務大輔倒是比義氏相信了許多,戰國的風云兒判斷能力與義氏相比,顯然在人才一方面比義氏這位后來者高了許多。行事作風之上雖說狂妄,但是狂妄這種的剛膽的性格可不是義氏幾件事情就能改變的。
按照傳令的報道來說,已經越過了浮野,只不過這些是表面之上。這個倒是讓這件事情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了。信長一手拿著這扇,一邊嘴上神神叨叨的說著一些什么,眉毛微微豎起,看起來像似沉溺在自己的能劇之中。對于外界來說,義氏目前還是屬于死亡范圍。
從信息上來說,聽說那位柴田大人這幾日快憋住鳥來了。織田信廣自從信長走掉之后,便是沒有個這位好臉色看,一會說什么柴田大人敵軍前來,我等是否應該早做準備,一會什么,防御器材不夠了,柴田大人是不是應該叫農人加工一些,總之這位柴田大人不干不行,干了又是一些瑣事。
看起來信長口段之上唱到了高興的地方,手中的紙扇開始來回的擺動,在不熟悉的人看來,這位便是有些新宮請大神的感覺。“大人,那位在干嗎。”鍋之助拉了拉義氏的衣角。
“嗯,這個能劇呢,你還小是不會懂的。”義氏手指點了幾下,算是告訴了這位如何。
“是么?”鍋之助倒是有些迷惑,信長的的神色越發變得戲謔。看起來這位唱的倒是不算是能劇,嘴中念叨的便是別的東西。
“那個孩子過來一下。”眼尖的信長倒是發現了鍋之助。“是不是納悶我在干嗎呢?”
鍋之助聽到便是認真點點頭,眼中滿是期待“哈哈,田山義氏,你居然這里有這么純真的少年,我還以為都是老狐貍。”當然所說的就是細川藤孝,二井,胖子等人。
“看情況,那位我那位大舅子便是知道這個事情了,所以打算進攻浮野,而不是那古野。”信長把紙扇塞到了鍋之助的手上,便是繼續喝著能劇的詞去了。
浮野城外
“義龍殿下,明智大人前日出奔,只是留下齋藤利三在守護那些土地。”說話便是算是部將的遠山景任。
“遠山,十兵衛在逆賊手上拿到了多少的土地?”所說的逆賊便是齋藤道三,談起了自己的父親,這位臉色變是有些潮紅起來。
“大約一萬石左右,不過全部都是飛彈山麓水田,倒是一片肥沃的地方。”說道這里,遠山眼中羨慕的神色便是露了出來。
“嗯,這次好好干,浮野便是交給你了,打下來,我把明智光秀五千石分給你。”齋藤義龍越發激動,咳嗽的聲音慢慢大了起來。所謂的美濃八尺巨漢,如今佝僂起來便是消瘦。遠山景任受命之后,便是跨著大步走了出去,對于義龍的狀態卻是不放在心上。見到遠山走了出去,義龍的神色便是慢慢沉思起來“河尻(kao)秀隆。”用著低音叫了起來。
邊上一位普通的男子走了出來“大人,什么事?”
“你跟我時間算是長了,我也不知道我這個病到底能堅持多久了,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和你說說的。”義龍臉上便是消失剛剛的血色,浮出了白色感覺。
“大人,我河尻是您一手提拔上來,如果沒有您我還是一位足輕……”河尻的話語,給義龍制止住了。
“好了,好了你的忠心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給你美濃三人眾那些權利,就像稻葉那個傢伙完完全全就是頑固老兒,氏家就是兩頭草,前日背叛道三,他日可就賣了我。”說道美濃三人眾,這位便是起了一些血氣,看起來這些東西能讓這位八尺大漢拉起精神來。“我倒是時日無多了,只是我的孩子龍興。”
“您說我要去尋找道三大人么?”河尻當日還是去抓捕道三,說是沒收到尸體,定是以為躲了起來。
“你。”聽到這個話,義龍又劇烈咳嗽起來,地上的沙土濺出一片片的血色。“我與齋藤道三不共戴天。”
“但是如今只能……”河尻的話語越來越小,只見得齋藤義龍吐的暈了過去。其實這個還是輕微,最眼中義龍得的便是這個時代無法醫治的麻風病。
外陣
“突擊,突擊,誰能共破城門,我遠山便是把他提拔為足輕頭。”遠山揮動著太刀,瘋狂的嘶喊著,前面五百多名足輕開始對于浮野襲擊起來。
織田信光如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指揮還是柴田勝家。不能說,這位戰斗能力還是有,就是過于沖動罷了。連番的槍陣倒是讓敵人無法接近遠山。
“全部上去,全部上去。”遠山對于這些不是屬于自己的兵力開始揮霍起來,反正只要打下,飛彈山麓便是五千石糧食就是自己了。
突然間,二井的軍隊如同一把利刃插入了義龍軍隊之中,三目拔丁的旗子飄揚起來。“我乃田山義氏,不怕死便是來吧。”二井叫喊起來,倒是讓邊上那些敵人有些畏懼,戰斗是生者之間的事情,可不是死者的故事。
軍隊開始了突入,慢慢的突破了遠山的外圍防線,直逼陣心。
“哈哈,我就知道田山義氏那個小子沒死。”柴田見到遠處的異動,便是興奮起來。“快點,備馬,夾擊齋藤的部隊。”柴田勝家開始指揮起來身邊的小姓。
“柴田大人,您做的太晚了。”織田信廣一只眼角微微顫動,從暗處走了出來。“這個只是一個彈丸之地,信長把我放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你要干嗎。”柴田咬住了嘴巴,周圍的武士把勝家包圍了起來。
“哼哼,我就知道田山義氏沒死,你這莽夫今天就死在這里吧。”信廣揮手一動,邊上的武士拔出了刀刃劈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