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義氏送完信使以后,就召開了一次會議。畢竟對于千種家不能來正的,那么就只能玩陰的了。對于這些條例來說,義氏有很多種辦法,然而最簡單最直接的就是作假帳。對于這個時代連乘法口訣都比較困難的年代,做一本假賬糊弄那個所謂的高家千種是在是輕而易舉。
簡單的說,比如那位太一郎販賣了木材獲得了一貫錢,抽取兩成利益,那么就是兩百文。因為這個販賣有些工本費支出,所以這個就是可以大做文章的時候。有些和現在的發票抵扣差不多,比如你的過路費的發票可以算在成本里面,這樣一下子利潤就掉了下來。
義氏拿著筆墨七算八算,就看到兩百文的利潤立刻縮水成了三十文。然后遞給了小一郎。只見小一郎一臉驚愕的神情,原來賬可以這么做。“好好看看,算起來是百分之六十給他,那么就是十八文,對于那位千種大人來說也算是一筆比較大的收入了。”拍了拍小一郎的肩膀“對了,你別拿這種來糊弄我。”
“這個。”小一郎聽到連忙拜倒在了地上“在下受到大人栽培實在是感激五內,做如此喪盡天良之事,實在難安此心啊。”
敲著一臉惶恐的小一郎義氏笑了笑“瞧,把你嚇的。”
“大人切莫開此等玩笑。”小一郎對于義氏的玩笑感到了一點都不好笑。
這段時間德本醫生除了幫村里面的人看看病,就是種植甜菜了。所以幾個月來雖然是冬季,不過這個甜菜有著耐凍的關系,長勢倒是還算可以。第一批的甜菜收割完畢,在研磨以后就開始加工。因為糖的制造,這門壟斷生意倒是讓義氏發了大財。
首先制造完畢以后,義氏找來了一些工人制作起了各種精巧的甜點,放在了茶屋出售。使得那位鷲老板笑的嘴都合不上了,這個私人的茶攤也就變成了義氏的公立的。現在已經變成了大大的一間茶屋,鷲屋。分兩層,下層是給那些行腳商休息用的,至于上層就是販賣糕點甜品的地方。你在鷲屋,不買點糕點上二樓就是沒身份的表現,此事一出,吸引來了附近的一些小土豪。
那位千種對沼田送過去的錢倒是沒什么認可,畢竟在他們心中這些稅收是足夠多了。比如什么富田家,還有掘尾家都來到了此處。一是嘗嘗這個所謂的甜點,第二就是來看看義氏有什么好處可以撈。不過在示意上總介和千種家后,那些人也只能乖乖的吃點心了。
甜菜利潤的巨大的,一間小小的鷲屋就能產生一百間同樣茶店的利潤。利潤確實可以說是斗日進金,打個比方來說那位沼田去送錢款的時候,千種遞給這位沼田的招待食物就是名古屋制作的糕點。千種大人對于義氏很高興,看完了假賬以后連連夸義氏這個帳寫的清楚,措辭清晰,而且還說這位大人誠實。畢竟在他的眼里十幾文的利潤來說還是很多了,畢竟在那個時代農人才是最重要的。
一次的行程約莫給了那位大人十幾貫錢,對于一日半貫的利潤顯然非常滿意。酒席只見興奮的表示,自己還要投入更多的兵力加強守護,然后讓大家好好賺錢。
時代在變,不過伊勢的格局卻微妙的保持在了現在這個狀態。到底是春耕的農忙還是說這個格局是眾人最需要的,這個眾人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名古屋的農人也開始了耕作,因為土地種出的糧食是給自己的,所以那些農人耕種起來倒是非常積極。騎著薩卜走在田野之間,處處可以見到整齊碧綠的秧苗,一旁的水流從一旁的河川流向了田地。遠處森林在春日的陽光照射下,慢慢恢復了生機。一旁的田地之中,零星的散落著不少農戶,這些都是小一郎出錢給那些難民建造的。
山林之中傳出了幾只鳥兒的叫聲,踏馬尋去,林間驚起不少動物。伊勢倒是個優美的地方,至少對于名古屋來說,北面靠近山脈,西面不遠有著淙淙流水,南面就是面朝大海。至于東面,面朝大地,春暖花開。
“大人,是不是有些錢該把這里修筑的大一點了,我期待著您把這里修筑的和那古野一樣。”記得阿市對義氏這么說過。看著賬面上與日俱增的錢,看了看這陣子又給風掛的有些糜爛的木板,畢竟海邊潮氣大,木質的東西實在太容易腐爛了。揉了揉太陽穴,準備開始動工修筑名古屋城了。
一般來說砦的升級都是從當中開始,因為名古屋地區屬于平地,按照義氏的設想,利用兩川的河流作為屏障來抵御,當做護城河,不過這個意見很快就給家臣否決了。為此義氏郁悶的好了,畢竟這里是扶桑不是明國,修筑那么大的城池是不可能的。
不知不覺之間走入了道三的房中,此時的道三正在念著佛經,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您來了啊。”道三合掌道。
“額?”義氏有些楞,顯然走入了這里是自己沒想到的。
道三看透了義氏心中所想“您是有一些煩心的事情吧,來說給三修宗道來聽聽。”
“這個,大師您知道怎么筑城么?”義氏略微思考答道,顯然這個問題對于自己這個門外漢來實在過于困難,即使有了筑城記也沒有太大用處。
“呵呵,這個筑城還是非常簡單的,我介紹給你認識一個人吧,或許他會幫你。”三休輕松的說道。
對于道三的介紹這位有些不敢茍同“一個人,商人還是怎么?”
“是個武士,早年和我是朋友,不過因為反對我奪取美濃就下野了。稻葉山的設計就是他出的點子,現在在……”早年的東西實在困難,三休思索了半天“對,對,是在褚之町,叫做增田次勝。”拍了下手站了起來,“我給你寫封信,你去看看吧,不過我是不陪你去了,估計他也不怎么想見我。”
義氏敲了敲露出一臉失落神色的道三“真是麻煩您了。”
“呵呵老朽已經是三休宗道了,可不是當初的道三。”言語之中顯出了輕快,但是從眼神之中帶著深深的惆悵啊,畢竟你都五十多歲了,給兒子弄成這樣,實在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