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越城中傳來了處處哀號,不過在氏康和信玄的安撫下,軍民馬上集結了起來,快速了整理好了前陣。在一聲聲高叫之中,先陣綱成出發了。望遠鏡中,綱成已經給雨水浸濕了頭發,不過面色從容,帶著一絲不讓人察覺的自信,騎馬馬匹帶著自己的先陣開往了聯軍的籠城部隊。
想到這里,藤孝一把把我提了起來,放在了他遷來的馬上“大人,是時候了,別看來了,全軍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看您的指令了。”大聲的說道,在雨水和洪水聲中也只能依稀聽見。“總之,走吧,讓那位足利和兩位上衫看看我的厲害。”
“先~陣~預~備。”藤孝扯著嗓子大聲叫著,傳令兵傳輸著話語,頓時軍營開始了有規律的向東前進了。
然而當這時的聯軍卻在置酒高歌,因為下雨的關系,事情都到了室內舉行。大聲的雨水和洪水聲音振動著,濺起的水花在四處飛散,形成了大團的霧氣。面對撲面而來的大水,聯軍的已經無還手之力了。“趕快,趕快堵住前面的水,撤離糧食別讓糧食泡到水了,還有那些金子,金子。”晴氏沖出了營中,聲嘶力竭的喊道,可惜的是四周的水聲蓋過了他的聲音,大水淹沒到了他的膝蓋。“可惡,快點讓兩位上衫大人準備。”晴氏拔出了春雨,胡亂的劈砍著天空的雨水以及地上的水滴。
聯軍已經徹底崩潰,在沒有軍隊到來的時候,聯軍開始了大規模的潰散,雖然水只是到了膝蓋,雖然水很快就會過去,但是這些近似于崩潰的人民,這些長期在軍中的軍人已經毫無思想了,只能最快的速度逃回自己的家鄉。四處哀號遍地,水中露出著踩踏過后人的尸體,還有帶來的一些腐爛的樹干。
“殺。”綱成大哄一聲,先陣也大叫一聲。綱成的騎馬隊伍隨著水流飛快的沖入了聯軍的軍營。沒想到幾日前來投降的北條軍,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該死的綱成,別以為我聯軍無人了。”上杉朝定拔出刀來,指揮著緊緊二十多人的旗本向綱成沖去。
軍隊居然和早上說的一樣,就想宰小雞一樣的屠殺,我的軍隊前鎮隨著武田和北條的中陣開始向前屠殺。四周圍滿著人類的尸體,退下去不少的雨水這時混渣著血水開始增加。一地哀鴻,軍隊的那些人像地獄來的惡鬼一般,不顧的廝殺,有些時候連北條家和武田家都開始互相廝打,人性的丑陋在這一刻頓時顯露出來。
夜色漆黑,周圍的帶著油的火把因為雨水的關系只能傳播一點點光芒,足輕和武士隊們不管前面如何,奮力的砍殺。突然間,遠處燈火通明,我拿起望遠鏡一看,原來是亂軍自己點燃了食用油補給。油水順著河流開始向下流去,整個戰爭充滿著火海,四周漂浮著血腥味和絲絲蛋白質燒焦的味道。
這時,藤孝和新宮也帶著部隊開始了向前出擊,阿惜牽著我的馬也要求拉著我一起走:“大人,別看了,功勞都給搶光了,您就算不想殺人,也要搶些東西吧。”看著那些足輕搶著那些商人留下的珠寶,玉石,美酒還有女人。這個煉獄場又留下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走,搶錢,搶糧,搶女人去。”我大言不慚的說道,指揮著阿惜向前邁入。上杉朝定還沒接近綱成的時候就給亂軍推下馬來,那些所謂的自己人搶走了自己人的馬匹,可憐的大人坐在泥水中一臉無助,“嗞啦”清脆一聲,就聽到綱成大叫:“上衫朝定已經討取。”揮舞著朝定的首級,四周的隨從也開始叫喊著。
晴氏聽到上杉討取以后,收起自己的春雨,快速的向后逃離。“晴氏大人,您是不是應該留下一些紀念品在走?”一聲悅耳的女聲在晴氏背后出現。
“你是誰。”晴氏飛快的轉了過來,看到了一身黑衣束胸,纏繞著白色頭巾的鏡,通紅嚴肅的臉蛋,露出了一絲可笑的紅暈。
“您,您是彌三郎的手下么,求求您不要殺我。晴氏當場就跪了下來,您要什么,我給您。只要您不殺人。”晴氏跪在水中哀求道。
“那么,請您把您的衣服脫下。”鏡曖mei的笑了笑。晴氏露出一臉淫笑:“是么,小姑娘。”這時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去死。”鏡隨手仍出了幾個苦無仍在晴氏邊上,其中一個打落了晴氏帶在頭上的烏帽子。
“是是是,”晴氏飛快的脫下了衣服放在了邊上,不過一手抱著春雨無辜的看著鏡。
“嗯,還有那個劍和衣服放在一起,你就可以走了,不然,嘿嘿,我不介意殺人以后在拿,”鏡狠狠的說道。
“我走,我走,”晴氏放下劍,快速的走到了邊上的馬匹翻身而上。
氏康在四周大喊:“不要首級,只要勝利,拿出我們北條家的武士的精神來,別砍到自己人了,瞪大眼睛看清楚馬印了。”氏康騎著馬匹四處砍殺,一邊大叫,這時不知道哪里來的刀卻劈了過來。“可惡,怎么會有人襲擊我。”氏康心中暗暗想到,右眼劈上了輕輕的一刀,沒有傷及眼睛卻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疤痕。“旗本隊,開始收縮,叔父幫忙管理著。”氏康捂著傷痕說道。
夜間的河越,充滿著死亡的氣息,雨早早的就在半夜停下了,大水也徹底的飄散在了武藏平原,可是戰爭亦然繼續,直到東方露白。血水流滿著一地,四周殘留著淡淡的煙味,馬匹胡亂的對方,人也胡亂的躺倒。小小的血流和來往的溪流匯成了一道紅色的水流,看著又一次卷刃的鬼丸和左宗三文字,我無奈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