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種大人您怎麼來了。”義氏快速走上去了幾步,拉住了千種顯忠的手臂,這位如今滿臉變得市儈氣息,留著一瞥精幹的小鬍子,當年武士的痕跡已經在商場中打磨的滾圓,看不出一絲所謂的豪族氣息。
千種顯忠臉上肌肉擺放到了一個位置,然後慢慢的跪了下來“叩見,田山中務大丞。”
“好了,好了都是這般了,我怎麼好意思呢。”義氏連忙扶起了這位。
“我怕我不來,您會忘記我。”對於義氏客氣,這位裝出了一些受寵若驚的表情,如果要是在當日,絕對是一副死魚臉孔。
義氏擺手了幾下,示意邊上的上一些茶水“那會,我這段時間不是忙著處理事情呢,你瞧瞧這個。”便是點到了邊上那本賬本。“這段時間秋收起來,這個糊塗賬。”
“其實這次在下是來謝謝義氏大人的照顧。”讓身後隨從封上了一張禮單。義氏緩手接過,便是仔細看了起來“珊瑚三株,東海明珠十顆,青天石一包,翡翠原石一塊。”這些禮物算起來也有四千貫上來,看起來這位是下大手筆了。
“謝謝您的禮物,在下真是無以爲報。”對於義氏來說,自己的商隊可以說還沒有港口,志摩何時平定纔是最重要的。
千種顯忠開始叩頭,之後便是想轉身出去了。“千種大人請慢。”義氏攔住了這位。
“伊勢守,這個大人已經是過去了,請叫我老闆。”千種轉身過來解釋道。
“那麼,千種老闆,請您靜候佳音。”目送者那位離去之後,義氏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
瑟瑟的西風吹來,才知道名古屋到了冬日,路邊的小攤在商業的支持之下,絲毫未覺得這裡是冬日,就連一些年糕店門口也一反常態的擺出了熱乎乎的年糕。那位齋藤義龍的病似乎已經拖不下去了,聽美濃行腳商的消息說,那位大人每日都在臥榻之上處理美濃的事情,美濃三人衆則是得了一種不能出門的怪病,只要一出門就會死。
當然這個怪病也只是說說而已,到底在謀劃著什麼,恐怕連齋藤義龍也不清楚。
乘著西風最後的一般航程,阿爾貝羅的帆船也劃入了伊勢灣。“義氏,真是好長時間不見了。”阿爾貝羅衣服聞已經已經臭的不行了,在加上身上的香水味道,混雜在鼻尖的味道,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呵呵,你總算下船了,怎麼樣,這裡的生意。”看著船隊慢慢變多,就知道這位的能力了。
“當然,我在相模僱傭了一些海賊,給自己造了幾艘蓋倫帆船,不過這段時間日子也不好過。”看著這位膘肥體壯的身體,不好過當然不能從這位身上看出來。
看著義氏狐疑的眼神“您去過界麼?”連忙解釋起來。
“界港?說起來西面也就是到了京都,沒呢,怎麼了,不是說是自由港麼。”對於這個義氏也只是知道這個,界受到三好一族管轄,說起來那位三好長康大人不知道怎麼了。
“我冬季打算休息一段時間,您能陪我去一次界麼?”阿爾貝羅的回答倒是非常冒昧“還是非常抱歉,我知道您很忙,但是商業上的事情已經等不住了。”
“商業上?界難道不運行您交易麼?”這個所謂的自由港那麼就是什麼了。
“就是無法,您大概不瞭解對馬海峽的事情麼?”所謂的對馬海峽也就是九州西北一片海域,那邊的對馬國由世世代代統治的宗家管轄,也就是韓國所稱呼的竹島。阿爾貝羅的話題轉到了那邊,義氏更是雲裡霧裡。
見到義氏迷惑的表情“那麼您知道香料羣島的事情麼,比如馬六甲。”
“東印度羣島,不是你們葡萄牙管轄麼?西班牙在地球那邊呢。”說道這裡義氏便是知道了一個大概,這個是人力無法阻止,世界就是這般。
“葡萄牙……我們只是有著一些冒險精神的人罷了,哪裡比的上那些荷蘭商人,有著政府支持,整個東印度羣島已經全部都在那些人手上了,現在爲了壟斷對馬海峽的貿易,分分揚起了炮艦外交。”炮艦外交不是英國佬的手段麼,怎麼荷蘭人都上來了。
“那位範·鹿特丹聽說是這段時間日本列島的商務長。”說起荷蘭的姓名,可比日本更加強大,比如這個範也就是van這個音,便是從哪裡來的意思,鹿特丹便是Rotterdam,也就是從鹿特丹來。
“好了,好了,阿爾貝羅先生我陪您去便是。”聞著那個味道,義氏都快吐了,隨便揮手幾下便是走了開來。
----------------------------------------------------------------------------------
交接了幾次商業的價格,以及貨物的利潤之後,義氏便是晃盪到了名古屋。“大人,聽說您要界?”消息倒是穿的快,阿惜立刻出現在了義氏的面前。
“這個……誰和你說的?”義氏的眼睛瞪的如同銅鈴。
“胡安啊,那個小子沒想到現在說話一口關東腔調,還好我算是信濃人。”阿惜拉住了義氏的手開始搖晃了起來。
義氏白了一眼“去把藤孝等人叫來,我有些話。”
幾小時之後,藤孝,正信就連木造那個二愣子也來了。“你們怎麼都來了。”
“阿惜叫我們來的。”木造搓著手,顯然和義氏這個冤大頭出去是很爽的事情,公費旅遊。
“好了,好了,這次和以前一樣,藤孝與小一郎管理這裡,伊藤與二井和我出去,散了散了回去吧。”便是一溜煙跑回了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