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室戶港坐船到界已經(jīng)花費兩日,再加上之中的旅途,那位叫吉田孝賴的老大人,已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滿臉風霜的臉上已經(jīng)露出不少疲憊之色。作為外交使者,特別是探病的這位,自然要備上厚禮。來到了紀州城下,尋了幾個商販一打聽,卻是聽說,義氏病重,給人送到了名古屋之中養(yǎng)傷。
淅瀝瀝的雪飛揚在空中,整片大地全部覆蓋上了銀白之色。官道之上積雪也頗深,吉田孝賴哈出一口氣,暖了暖凍僵的雙手。此時的這位搭著一團商人的車隊朝著名古屋前進。“這位老板,田山守護大人,近日病情你知道了么?“
老板無奈的搖了搖頭“升斗小民怎么能清楚那位大人的身體呢,只是希望我家守護大人快快好起來,近年來向他這么認真的守護已經(jīng)不多見了。”從懷中掏出一根竹筒,顯然里面還是存著一些溫的的茶水“我只是大和的茶葉商人,若是您問我田山大人喜歡喝什么茶,我倒是可以回答你。
“那么田山大人喜歡喝什么茶呢?”吉田頓時感到了興趣。
“甜茶。”老板神秘一笑。
“甜茶?”吉田眉毛一皺,顯然是不清楚甜茶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
“老先生,我家守護大人與人不同,不是我們這些外人所能猜忌,您還是安心趕路吧。”或許是老板善意提醒,亦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這位的用心。臨走的時候,吉田問老板買上了半斤甜茶,作為送給義氏的私人禮物。
踏入了名古屋,顯然對于這種大型城池感到了莫名的壓力,只是十年功夫,這座昔日的砦已經(jīng)變得金碧輝煌。踏入天守的兩旁皆是櫻花樹枝,門口則是幾顆剛剛移載的松樹。向侍者道明了來意之后,便是在一旁茶室侯著了。
少頃,走入了一面色白潤,系著一頭馬尾的武士,長的有些妖冶之貌。身上吳服則是三目拔丁,腰間別著一柄華麗的武士刀。“在下乃是長宗我部元親家臣吉田孝賴,特此來拜見大人。”
“哦,你知道我是誰么?”細細的睫毛一眨,很顯然的是這位不是義氏,而是竹中重治。不過這位吉田大人卻是沒有見過義氏,自然也會有可能認錯。
“殿下年少有為,又為兩地之守,實在是萬民之幸。”
“呵呵,是么,過獎了。不知道您這次來所為何事?”竹中眼睛一瞥,把雙手放在了胸前擺弄了幾下。
“素聞,殿下給奸人所害,我家大人特地奉上一些禮物,叫臣來探視殿下。”說罷便是把懷中禮單拿了出來,東西不算多,只是一些常見的禮物。不過竹中還是點了點頭,笑嘻嘻把禮單放在了一旁“那么多謝長宗我部大人了。”
“不用,殿下乃是國之一柱,若是少了殿下,畿內(nèi)南部還不是亂做一團。”吉田非常恭敬的說道。
“嗯,那么回去麻煩告訴元親大人,我義氏多謝他的禮物,等等我叫人備上一些東西,就算是還禮吧。”
“啊,這怎么舍得。”吉田連忙推脫起來“殿下可是幫助將軍殿下的功臣,我等這些鄉(xiāng)下豪族可就早就望眼欲穿。若不是三好氏擋在之前,我等也隨義氏殿下振臂一呼,護送將軍殿下上洛。”吉田的話語顯然是沒有把信長放在眼中,把功勞完全扔給了義氏。
“朝廷有如此忠臣實在是國家之幸,我一定轉告將軍。”舉起手,朝著北部示意了一下。
“殿下無礙便好。”吉田總算是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明日我就回四國,稟報我主了。”
“但請。”竹中起了身來,便是離開了茶室。
“咳咳。”義氏一手捂住了腹部,防止咳嗽讓傷口震裂導致破損。“你倒是裝大人裝的很像么。”一臉無奈,艷則是在一旁扶助了義氏,免得這位摔跤。
“呵呵,第一次,第一次。”竹中一臉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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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氏安了安手,示意不要在說這種廢話了“我倒是覺得你裝的太像了,會不會過了一些。”望著離開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探出一眼。
“我倒是覺得應該這樣,您要知道長宗我部這種人多疑,你若是以現(xiàn)在這個身體去見那位吉田孝賴,或許長宗我部就不會放心。但是我若是代您去見,那位發(fā)現(xiàn)了破綻之后,一定會以為殿下病入膏肓,至于西征四國的事情也會暫時擱淺。想必那位一定會發(fā)出迅雷一般的攻勢擊破三好,否則兩軍聯(lián)手,萬萬不是殿下之敵。”
“嗯,一切按照你說的辦吧。我還是安心養(yǎng)傷。”義氏點了點頭“艷扶我回去。”朝著身旁的艷道了一句。
至于四國的時候,十一郎已經(jīng)把這位田山昭高大人徹底綁在了自己的戰(zhàn)車之上。只是苦肉計之事沒有與其說明,淡淡道了幾句,若是當場倒戈義氏,定會取得其信任。田山昭高大人會得到封賞,自己也有機會接近田山義氏,報一門之血海深仇。
長宗我部元親看著堂下了兩人,滿臉興奮,看起來荒木十一郎倒是個人才,短短幾日之內(nèi),便是拉攏了原河內(nèi)守護的田山昭高。有了這樣的砝碼,進攻三好也多了一份口舌之語。“多謝田山大人相助,我元親定當永不忘懷。”長宗我部元親朝著那位昭高拜了下去。
“萬萬不可,殿下看得起我昭高已是萬幸,何求什么報答。只是想拿回祖宗基業(yè)便可。”按照十一郎的話語,田山如同倒豆子一般的倒了出去,說完之后還惶恐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荒木。
元親自然把這些看在眼中,得意萬分。或許這位以為荒木把這位牢牢的抓在了手中,自己自然是得利最大了。“今日有個歌劇,我還請?zhí)锷酱笕伺c我一同欣賞。”拉住了昭高的手,便是帶了起來。
“哦,哦,好好。”顯然田山昭高心思還是不在這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