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三郎大人,您怎么來這里的。”猴子滿臉吃驚,這只小猴子目前來說顯然壯實了許多。
“這個好像是我要問你的。”義氏眉毛一條說道。
猴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怎么會呢,義元大人的陣亡,松下大人家道衰敗,朋友介紹我就到了這里給信長大人當小姓。大人這次是來干嘛呢?”
白了一眼猴子:“柴田中老攜,侍大家畠山義氏求見信長上總介大人。”
“那個小姓快讓開,信長大人找我們有事呢。”這時柴田瞪了猴子一眼,對于這種下級人群來說有如螻蟻一般低微,帶著不耐煩的口氣。
“是是。”猴子顯出了一臉羨慕,對于上位者正式猴子孜孜不倦的追求。
“好好干吧,我相信你六個月之內一定會出人頭地的。”義氏看著猴子,鼓勵道,順帶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可惜這位直接拍倒了。
這時柴田勝家大笑起來:“義氏老弟你還真厲害。”說完舉起了大拇指對準了義氏豎了豎,說完拉著義氏走了開來。義氏向著猴子投去了抱歉的眼神,殊不知這一拍拍倒了多少英雄。幾步路之后就是信長的房間,室內傳來了樂器的喧嘩聲。
勝家正了正衣服,然后拉開了門。“嗞啦”就看到一個火男孩和一個般若面具的兩個妖怪在翩翩起舞。勝家一個退后,連忙抽出了身邊攜帶了小太刀,義氏則伸出手來擋住了勝家的動作。此時響起了平家物語的段子,火男子好像就是那位信長大人在唱,勝家收回刀來,隨即站在了一旁。
(關于能劇如果想要了解請自己去找找資料,百度有很好找,我這里也就不多解釋的)此起彼伏的聲音傳來,信長牽著般若的手一邊唱,一邊跳動,不是傳來了嘻嘻哈哈的聲音。有時跑了過來牽著義氏的手揮動起來,似乎有些把這場劇情說成了狂言(相聲一般)的趨勢。厚厚的服裝包裹著信長,嘻哈本色的不減,活動起來更有甚超過習武之人。
終于在鏗鏘聲中落下了帷幕,脫了下了火男孩的面具,恭敬的念完我演好你了,遞給了般若。甩開了汗水黏住的頭發,然后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義氏與勝家。“座。”信長簡單的說了一句,然后自己迅速做了下來,端起了邊上的一盞香茗。
“其實找你們過來,我這里還是有些事情的。”信長一把把玩著手上那杯茶,一邊側著說。
這時早已等到機會的勝家快速的拜了下去,此時的義氏看到勝家如此,也只能配合的拜倒。“屬下為主公分憂自當是臣子的本分,我等自當不做多少要求。”低著頭說道,義氏也只能在邊上跟著哼哼。
“畠山義氏,”信長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勝家,關于我弟弟的事情……”然后停下了語速,閉上了眼睛。
“身為臣子自當為君主盡心盡力,只要大人一聲令下,我柴田勝家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權六郎都要為大人闖一闖。不論那些肖小之徒干打擾大人,我自當提三尺寶劍,消其首級。”勝家快速的說道,表示著忠心,可是信長的眼睛似乎還沒睜開。看到如此勝家更加激動“關于弟弟的事情,只要大人有所表示,我自當通知林通勝大人,剿滅余孽,還大人一片了了青天,林大人曉得主公一片苦心,自當鞍前馬后與勝家我一樣為主公驅使。”不過此時的信長上總介倒是像睡著一般。義氏悄悄的觀察著信長,口中喃喃的念叨:“不就是擒而斬之么?”這時信長上總介微微張開了眼睛撇了一眼,然后迅速閉上開始裝睡,這個倒是讓義氏冷汗直流。
邊上的柴田似乎沒注意到這一切,還是不死心,“清州乃是彈丸之地,我柴田權六郎率領眾豪族,一股而搗之,在配合林大人,一定做的天衣無縫。區區小子安敢使大人傷神,實在是我等臣子罪過。”說完一幅痛心疾首的神情。
“哈。”信長美美的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攔腰:“權六郎你說什么?”說完眼睛卻是盯著義氏。
“嗯,大人。”柴田勝家楞了楞“我等愿為大人效犬馬之勞,肝腦涂地以報知遇之恩。”
信長手上的茶杯已經冷了許多,慢慢的吹著水漂浮著的茶葉,“很好,義氏你有什么要說的么。”說完漫不經心的說著,但是信長的眼神乃至嘴巴的動作其實是在喝茶。
“這個,大人簡單的說就是叫過來,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做了殺頭的動作。
“義氏大人,織田信勝平時甚為小心,怎么可能隨便到這里來呢。”勝家生氣的說道,想要反駁。
“接著說。”又傳來了信長的暗暗的聲音。
“是,然后就說信長病危,要他前來觀望,如果真的有不臣之心信勝大人自是會過來,如果沒有那么自當是本家一大臂助。到時請柴田大人幫助一二,就能做到最好,到時就要麻煩柴田大人了。“說完義氏向著柴田勝家拜到。
“好,權六就這么做,下去吧,明天來找我。”信長招呼著柴田勝家與義氏離開。
“您啊,又孩子氣了。”這時關上門后傳來了一聲女子的聲音。
“義氏大人實在是足智多謀啊,柴田勝家佩服,以后自當多多請教了,晚上酉時末,期待大人在那古野的酒肆,當然大人您可以帶家眷。聯絡一下感情。“柴田拍了拍義氏的肩膀快速走了,就留下慢慢在廊間徘徊的義氏,隱約看到走廊之間留有一絲淡淡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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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多(酉時5-7點),義氏帶著鏡還有胖子,走出了那古野的天守。此時的那古野正處于熱鬧的時候,燈紅酒綠的天下。四處帶著一陣陣的吆喊聲,幾個店小二辛勤的拉著來往的顧客,酒徒,武士,鄉間小民穿梭期間。不乏一些流鶯拉著往來的客人,殷勤的貼上自己的身體,搞得一些路人面紅耳赤,氣喘吁吁。一些客商擔著大批貨物正停下來休息,和那些高傲的野武士講著低俗的笑話。“胖子你知道是哪里么?”義氏看著周圍的店鋪。
“大人可以問問那些打雜的。”點了點不遠處的酒家。
“昂館”(ん館,這個字讀多啦A夢歌里面的那個ang,ang,ang,多啦A夢和我一起那個ang)義氏抬頭看了看招牌。這時走上來了一個伙計:“請問是織田家的大人么,柴田大人在此設宴。”
義氏點點頭,走了進去。里面可謂是十分寬敞,全部青檀木制作的家具擺放著整整齊齊,不遠處的舞臺上上演著能樂力士,客人稀少,或許這個與那位柴田大人有關。地板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用來烤瓷器的清漆,使得地板發出了層層的光亮,燭火映襯著更閑的光亮數倍。遠處用高大的屏風隔了開來,做出里間,外面附近還有三三兩兩的商人,武士坐在一旁。
“你們怎么能不讓本大爺我進去呢,本大爺也是織田家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義氏的耳朵,“唉別打啊,誰說本大爺是野武士的,本大爺可是木造家的兒子。”順著傳來的聲音,義氏快步的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