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砦的火勢已經通向了天空,無數的海船頓時化為了一堆焦炭,夜空之下的鳥羽港如同白晝,對于見不到電燈的年代,義氏有些回憶起了那些燈火輝煌的年代。空氣中飛舞的碳灰如同夜空的精靈,在熱氣的推動之下,旋轉著起來飛像了天際。
港內的喊殺聲漸漸的淡了下來,接下來便是拖拉的步伐,以及一群群給綁在一起的賊人或者說是家眷。“虎千代,這些都別管了,趕快去半路伏擊吧。”對于這些在,實在比不上剿滅掉主力值得稱道。
虎千代很快便是帶著士卒離了開來,接下來的事情義氏便是放心便是。一人拿著村雨在港口之中來回的走動。大火已經燒的有一個多小時了,放眼望去全部都是通紅發熱的物體,想要找個清涼的地方便是要去很遠。港口的路算是狹長,稍走幾步便是遇到了難以前進的東西。義氏東繞西繞走了一會,才算是走到了一個比較冷清的地方。
火依舊在燃燒,并沒有說是結束。遠處的幾間隔門也燒破了紙類,火星一點一點從上面掉了下來。“啪嗒。”傳來了隔門倒塌的聲音,放眼望去卻是見得一個弱小的孩子躲在了后面。見到了義氏的走來,那位孩子連忙奔跑了起來。
“那個,停下。”義氏拿出了大人應該有的威嚴,低聲的喝了一聲,很快那個孩子便呆立起來。跨出幾步,便是可以見到一個約莫八歲的幼童,長期的營養不良,使得孩子胳膊細小萬分,若是跑步起來當然是磕磕碰碰。
男孩的目光轉到了義氏的面前,微微的顫抖起來,向后退去。“你叫什么?”
“平……平太”嘴巴磕磕碰碰的道了起來,對于孩子來說面對起義氏實在是太過與恐懼。
“知道我是誰么?”臉上露出了悅色,仔細的盯著那位。
“敵人~”孩童默默的道了一聲。
“哈哈,是是,你好好呆著吧。”對于孩童的膽色,義氏不禁佩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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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上來。”室外傳來了鍋之助的聲音,此時的已經已經落座到了鳥羽城中。幾個足輕便是壓著那位向井大人走了上來。
“哦,向井大人我們又見面了?”義氏高坐在上位之上,一臉笑意的看著那位階下之囚。
“殿下冤枉啊。”向井一臉悔過的臉色“都是那大田三郎教唆在下,才范得如此罪過,懇請義氏殿下帶那位來于在下當面對質。”
“哼。”藤孝的冷哼傳來,“當面對持,想必向井您已經做好可以去三途河的準備了吧。”
“什么?冤枉啊,大田訴說,我若是出兵幫助其奪回鳥羽,這位便是許可小人在兩地私掠,絲毫不管。”向井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發出了咕咚的聲音。
“也罷,我不殺你,你走吧。”義氏站起身來,背著手慢慢渡到了屏風之后。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向井連忙站了起來,一路狂奔朝著營門跑了出去。
少頃,卻是見得一男子走了進來。“請殿下贖罪,九鬼已滅殺逆賊向井。”九鬼嘉隆渾身浴血的走了進來,腰間的肋差不住的向下低著鮮血。
義氏未有回頭,只是朝內走了進去。志摩一國只是再轉瞬之間便是平息起來,問題的就是鳥羽的城主交給誰才是最好。“大殿下找木造何事?”轉入了室內,木造雄利已經匍匐在了臺階之上。
“你覺得鳥羽這個地方怎么樣?”義氏頓了頓,撫mo起了周邊的扶手“比如空氣,這里比起伊勢來說更顯得潮濕吧?”
“回殿下,這里的水土肥沃,無需耕種便是可以長出糧食,再加上這里臨近漁區,可以說是富饒之地,缺點自然是水患。”木造也未思考,便是道出了心中所了的地方。
“很好,你的領地是?”義氏顯然忘記掉了當時的分封。
“回大人,父親受封松島,在下則是再軍中聽命。”木造雙手合拳,顯出了激動的神色。當年的受封也只是三年前了,武士應該獲得更多的榮譽。
“既然這樣,鳥羽以及港口的管理就交給你了。”松開扶手,不過手上的汗水卻是留在那邊,落下了一塊大大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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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摩的事情終于完成,不過這些只是開頭的一點小菜,真的戰斗還未曾開始。從前田利康的戰報來看,西部的戰斗已經到了異常詭異的程度。雜賀雇傭軍在山林之中作戰,運用鐵炮的貫通能力,使得伊勢的守軍難以前進。不過前田利康優秀的作戰手段使得這些雜賀鐵炮部隊只能焦灼在山林之中,想必用不掉多少時間,這些人便是因為彈藥匱乏造成撤退也是正常。
“唉,雜賀還是最頭疼的。”對于送來的戰報,對于那些慘烈的傷亡數,實在是提不起精神來。
“大人還是對大和孜孜不倦,若是停止,想必這些人便是撤去了。”竹中見到滿面愁容的義氏,不由的道了一聲。
“怎么紀州的攻略,伊勢雖說是接壤,可是說哪里有道路前往呢……”對于紀州,義氏當然是也想先攻,奈何的是大和未取,和談什么攻略“莫非是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