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去美濃的井之口町,義氏倒是有些想要春日巡游的感覺。“殿下,這種事情還是派個人去吧。”小一郎在一旁聽到義氏親子要去,建議到,畢竟如果義氏走了,估計自己的政務更繁忙了。
“你啊,好好干吧,你身邊不是有幾個新來的么,你要學會放手啊。”義氏故作正緊。其實這次去探訪,說白了是去游玩的。所以在名古屋之內開始了抓鬮出游,因為小一郎,沼田與藤孝要管理政務,所以這次旅行就沒他們的。鏡因為是貼身護衛,倒是不用抽簽就選上了。
一群人站在了屋內,就連那位信虎師傅也湊熱一般的走了過來,美其名曰年紀大了要多動動。大家如同小孩子一般,躲在了房內開始抓鬮。此次出去的名額有三個,加上義氏兩人一共五個。玉子因為年紀的關系,所以不負責帶出去。此時真用幽怨的眼神看著義氏。
“嘿嘿,本小姐這次去定了。”阿惜掄起袖子,如同爺們一般。信虎則輕蔑的看了一眼“小姑娘,這個可不是單單靠勇氣就能行的,得靠這個。”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說完把甕拿了過來,手伸進去掏了掏,似乎天不作美或者說是信虎的腦袋也不是很夠用,總之這位沒抽到。阿惜倒是嘻嘻哈哈,顯然在嘲笑著這位智力不怎么過關。“這次我來,我來。”非常興奮一把從信虎手中奪過甕,摸了一會。不過在打開紙以后一臉的垂頭喪氣,顯然這個表情就是沒抽到。
新宮則是在一旁祈禱,似乎好久沒出去了,自己的骨頭也散了,德本推了推眼鏡煞有介事的摸了幾下,掏出一看,是個去字,然后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怎么沒抽到?”胖子在斜著頭一邊說道。
“當然是抽到了咯。”然后興奮的說道。“嘿嘿,那么我也來。”胖子摸了摸甕中,取出紙來,顯然沒有眼睛兄的好運。至于直隆,拍著胸脯說道“大人,請容許我鍛煉自己把。”似乎在他眼中變強才是首要之事。
結果新宮的緩兵之計似乎起了作用,剩下的就是二井和艷了。“二井你先來吧。”點了點低頭在邊上的二井。“額?哦哦”快速的接過罐頭,摸出了紙來。不過臉上卻沒任何表情,“你摸到的是什么?”對著二井道。
“您先抽吧。”把甕遞了過去。新宮看了看艷“艷,你也來啊,把東西遞了出去。”不過艷卻非常害羞道“我所謂了,您先來吧。”說完就一言不發了。
“這個。”新宮對于這位似乎也沒辦法,本來他是想讓眾人抽好了自己拿最后的,一般來說自己都能輪到么,因為他下了神降的。“哎似乎與我無緣啊。”把那張不去的紙頭卷了起來。
似乎艷就這么不知不覺的跟了出去,行程有義氏與鏡在加上眼鏡兄,二井和艷。倒是一番貴人出游的打算。二井的樣貌可以算作小姓,至于其他兩位就是妻子,眼鏡就是一位仆人。看著幾人的扮相,義氏點點頭,帶著一頂烏帽子架著牛車出發了。如果不知詳情的一定以為這個是那家的高家貴族帶著侍女出去游玩了。
義氏到井之口其實有些方便,北面不遠處就是尾張和美濃的交接,哪里長期屬于無人管轄,不過義氏倒是不怕這種。畢竟說起砍人,除了沒那些劍豪厲害,對于一些山賊嘍嘍還是非常簡單的。去之前義氏還特地跑到了鷲屋,找了許多行腳商問問路程以及要求去的地方,畢竟對于這些山道來說,行腳商還是非常近的。
出游日子似乎已經到了,一行人的行李倒是不是很多,打包在了一起放在牛車之上。眾人在門口送別著離開,互相揮手,阿惜撅著小嘴,瞪著義氏,看著遠去的背影,騎著自己的薩卜懊惱極了。
一行人唱著和歌,坐在牛車上一路前行,走走停停。北伊勢與濃尾平原接壤的地方行人稀少,偶爾有幾個行腳商前來,因為名古屋的落成,倒是緩慢的增加行人。不過錯綜復雜的山道成了掩蓋山賊強人最好場所。
幾日后便到了褚之町,隨處找了一件宿屋停下來,休息了一番。褚之町因為生產美濃當地和紙的原料,褚樹而得名,此地附近約莫有許多大戶人家,做著紙業販賣。來往的商人也用肩箱背著一疊疊厚厚的美濃褚樹和紙。在宿屋之中,最重要的就是換下身上衣服,對于這些世外高人來說,浮夸的作風當然那些人不會喜歡的。換上了一套正式的衣服以后,義氏就讓眾人去打聽這位增田次勝。
夜晚的月亮高高掛起,越發讓人發寒的鳥鳴讓人覺得這個夜晚顯得非常寂靜。似乎那位增田次勝還是沒有找到。個個面色愁容,本來快樂的行程似乎現在一下就變得失去一些味道。茫茫人海,大海撈針,因為三休的介紹義氏等人才到了這里,如果找不到展開了地毯式搜索,這個時間似乎又不允許。
“大人,我們明日再去問問吧,實在找不到只能回去了。”眼鏡兄推了眼鏡,無奈的答道。
義氏略微思索了一番“鏡,你知道怎么樣找人么,動員力量。”似乎對于忍者來說這個還是有些訣竅的。
“這個您當然可以委托各種各樣的忍者,不過那位義龍大人剛剛取得政權或許這里的查訪還是很嚴的。再者說忍者也是人啊,不是神。”哪怕你是再好的忍者似乎也沒轍。
“如此就在找一天吧。”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了下去。“鏡啊,在陪我去喝點酒吧。”
“這個,您。”顯然是擔心這位喝醉了。
“無妨,酒不是要多練練么。”義氏笑了笑,牽起了鏡的手走下了樓。老板似乎很熱情,立刻端來了兩篇濁酒,看著飄著米粒的甜酒釀義氏笑了笑。坐在臺桌邊上的是一位留著小胡子的年輕人,眼睛如同小米一般小的可憐,頭發用一根麻繩扎了起來,不過穿著一件破舊麻布衣服,正在桌上吃著自己帶來的小米飯。
義氏喝了一會,借著酒性靠了過去“請問您對這邊熟悉么?”
年輕人有些發愣,慌忙的點點頭“我小時候就是在這里生活的,請問您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