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些不要命,高喊著阿彌陀佛的僧兵沖了上來,義氏手上的這些匠人開始動搖了,畢竟這些都是沒見過多少血的匠人,又不是那些種地的足輕,有幾個匠人向后退了出去。義氏吸了一口氣,“吱拉”拔出春雨砍到了一個逃散的匠人。舉著頭顱仍了上去,“誰敢撤退猶如此人,我田山義氏在此。”振臂高呼,似乎表示那些僧兵說的都是謊話,也有殺閥果敢的決斷。松脂火把照耀著義氏沾滿鮮血的稚嫩臉龐,不過想到這位就是尾張的名劍士的時候,那些匠人倒是壯大了膽子。
“館主沒有死,那些妖僧在胡說,館主是尾張的名劍士別忘了。”突然人群中有人喊了這么一句。只見義氏身先士卒的拔出弓箭朝外射倒了一個人,匠人和武士的士氣頓時高漲起來,快速的拿起兵器,全神貫注的看著外圍的僧兵,口中高喊:“義氏,義氏,義氏。”
這個倒是讓那些僧兵納悶了,本來應該說大師做法就能殺掉對面的將領,然后上去殺人領著頭顱拿懸賞就可以的,為什么今天那些匠人居然反抗的這么厲害,而且看起來那個義氏好像沒死。
不過那些僧兵還是依舊遵從著佛的旨意,高喊著阿彌陀佛繼續沖擊。“該死,這次輪到我犯愁了。”義氏口中喃喃的說了一句,不過麻煩歸麻煩,打還是要打的。鏡緊緊的貼著義氏背部,阿市,玉子有艷照顧倒是讓義氏省心不少。
因為缺少弓箭,僧兵部隊已經快速越近到了木板的附近,因為這種是凍過的木板,所以猛力敲擊就會折斷。匠人拿著長槍向外捅著,僧兵拿著槍向里面捅著。義氏見到匠人的士氣似乎有些開始下落,立刻拔出春雨,“前田家的武士隨我義氏上陣殺敵。”說我快速的沖了出去。
殺人不過點頭的,隨著年紀的增加,在加上營養的支持,義氏如今猶如猛虎一般沖入了敵陣,迅速的用著寶刀切斷敵人的槍頭然后劈砍出去。兩把寶刀快速的收割著生命,那些邊上的前田家的武士見到這位義氏大人如此勇武,紛紛也鼓起勇氣。“長槍方陣,突擊。”義氏高喊一聲,隨手拔出一把槍來沖在前面,對于這種情況來瞧,突擊似乎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殺掉更多的敵人才能讓這些懦弱的匠人喚起血性和膽量。
隨著長槍方陣的突擊,雖然擊傷了一些敵人,但是自己一方的損失也在逐漸增加,畢竟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義氏這里武士只有十來個,加上匠人就四十出頭,對面可是一百多的有組織,有規模的僧兵集團。
“該死,難道我要撤退么,可是剛剛得到的機會。可惡。”義氏皺著眉頭,“不行,我要相信二井,我知道他可以的。”更加捏緊了手上的春雨,向前砍去心里默默期待著[二井我可把命給你了]
敵人見到義氏的部隊越來越少的,全部都圍了上來,似乎要把這位當場宰殺。那位僧兵頭領似乎叫囂著全軍突擊了。總之黑壓壓的人群沖了上來“看來在劫難逃了?”義氏無奈的說了一句,然后繼續提起春雨向前砍殺。
終于似乎等到了二井的軍隊,敵人的后方發出了巨大的慘叫。“二井終于來了。”義氏長長的虛了一口氣“大家,援軍來了,把那些所謂的佛陀送到西方極樂去吧。”然后大叫道,砦中的匠人也沖了出去,分享著戰斗的果實,至少殺了人有錢拿這個是真的。
在和尚的后方揚起了木瓜旗,而且迅速的開始向前進發,前進的速度如同烈風襲擊一般。“僧人們快停下。”似乎一聲熟悉的聲音的響了起來。“田山義氏我愿證寺證惠也請您停下。”
那些暴動的僧人立刻停下了殺伐,轉而進入了防御階段。“各位停下,愿證寺大人麻煩出來現身。”
“咚。”一個光頭迅速的給推到了義氏面前。似乎正是那位愿證寺大人,不過渾身用繩子綁了起來。二井和藤孝,新宮等人接著走了出來。
“這個是怎么回事?”義氏胡亂的摸了摸臉上的血,然后看看地上的打滾的那位愿證寺大人。地上的那位愿證寺大師正一臉驚恐的看著義氏,眼中露出了無數的恐懼,顯然這位知道義氏也不是個善茬,可比那位木造家的具政強多了。
“您可以問問這個老和尚。”二井一臉不知道的神色,抬頭看了看天空。
義氏見到地上的那位愿證寺,連忙做出一副驚訝的神色:“恩,怎么愿證寺大師,您怎么來了,地上冷啊。”用滿是血水的手擦著愿證寺的衣服“大師您看看,地上都是血,沒關系吧。”帶著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個。”愿證寺見到義氏扶起了自己,看了看身上的繩子。
“這個是誰干的,這么大膽居然敢綁愿證寺證惠。”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您看看,居然讓您這樣。”急忙解開了繩子。
愿證寺理了理松垮垮的衣服:“誤會,誤會,居然是無量居士。”
“對對,是誤會。”義氏連忙附和著。
“您看看我。”愿證寺帶著一副老年癡呆的表情“我還以為是尾張的山賊呢,打著旗號來奪取土地,我帶著這些信徒來幫助那些農人。”解釋道。
義氏點點頭:“對,事先也沒和大人您商量過,這個就是在下的失職了。”
“是啊,是啊,我還以為這些是強人,直到發現居然是上總介下屬的武士,我才幡然醒悟,原來這個是前來幫助農人開墾的武士啊。”恍然大悟道,看來這位也是借著桿子向上爬的角。
“咯咯”邊上傳來了阿惜的笑聲,不過馬上給鏡捂住了嘴巴。
“既然這樣,不妨愿證寺大人到那邊坐下來說說。”義氏點了點新建好的房子。
“妙極,妙極。”揮了揮手示意那些僧兵散了回去“大家,這個都是誤會,請先去長島城,其余情況我和無量居士商量以后再和大家一個答復。”說完小步走向了木屋。
見到愿證寺那位老和尚走遠,義氏一副死了爹媽的臉孔:“您倒是好,把我擱在這里,要不是我武藝好早給那些瘋和尚大卸八塊了。”向著二井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