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聊的看著遠去的神甫,思考著今后的打算。“嗯?”我招呼了一下鏡,“鏡你有空幫忙去問問北條大人,就說到時候水庫要泄洪了,讓他做好心里準備。”我讓鏡去通知下游的北條氏康與綱成。
“了解。”鏡點點頭,“大人還有什么事情么?”鏡仔細想了想又替我理了理思緒。
“噢是么?”我向大人似的摸了摸下巴,努力思考了好久認為這個是一個無懈可擊的計劃。“噢,噢,麻煩告訴北條綱成大人,我那些魚貝畫要放置起來,免得給水沖了。”思考到了一個唯一的問題。
鏡飛快的在我眼前消逝后,我自己也晃晃悠悠的回去了。因為彼勒拉神甫的離開,義再已經去信濃處整理東西,現在水庫的管理權落在了我的手上,只要聽說氏康準備好了,我就可以開溝挖渠的。
幾日后,收到了鏡的消息,因為泄洪這種事情,氏康很利索的把鏡奉為“上賓”。在無奈和自責下,我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行動。“大人,按照這幾天的雨量來看,沖到下游是綽綽有余的。”藤孝計算著水量,向我一一報告道。
“那么,如果真的沖下去水能到哪里呢?比如那個部位。”看著拿著手指在胡亂計算的藤孝,我有點擔心道。
藤孝拿著手指,筆畫了筆畫,點了點腰部:“大概就這么多吧,不過一個人最多浸個幾分鐘水量就會下去了。”藤孝手舞足蹈的一邊筆畫,一邊向我訴說。
我看著近似瘋狂的藤孝,無奈的點點頭,畢竟只要有大量的水流到下游,一切就成功了。為了這幾天的成功,當初我還徹底清理了一次河道,讓到河越的水道徹底暢通。
“大人,鏡的書信提及了聯軍都把妓女和商人都請到了軍中了。看來聯軍的士氣已經低迷到不能在低迷了,現在是下午,晚上估計就可以發動攻擊了,我想北條和武田大人都不會錯過這樣的時機。”藤孝停止了活動,陷入了沉思,對我說出了他的建議。
“知道了,通知直隆隨時準備待命,通知武田和北條大人,我這里開始行動。四個月了,這種山里的生活我都要徹底瘋狂了,讓那些所謂的關東聯軍看看我的厲害。”我示意邊上的旗本去通知,自己也露出了微微興奮的狀態,畢竟這種事情傾注著我四個月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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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點左右,武田軍已經出現在水庫的附近。新宮揮舞著弓箭,在壩上做著誓師大會。在新宮的宣傳下,那些旗本已經近似瘋狂了,以為水沖下去,那些該死的聯軍就像小雞仔一樣的任你屠殺,流淌在這個民族的嗜殺血液沸騰,哪怕是管神顯靈,估計也要奮力砍殺了。(管神:注解的那個管原道真的簡稱,相關有介紹,有興趣的可以看看)。而那些暴民在新宮的游說之下,拿起了工程用的耒耜,鏟子等工具叫囂起來。
這時一個晴信走了過來,露出了一臉驚訝,不過片刻之后就顯出了一副老好人的面孔:“織部佑大人,您好像也要把我的子民拉上去與那些聯軍作戰了。”晴信點了點在開誓師大會的新宮,向我抱怨道。
“哪里,哪里,您的領民當然是您的,我只是要求新宮向他們訴說一下這幾天的獎勵。”見到晴信滿臉的笑容,我還是下意識的產生了畏懼暗暗想道:“鬼才是您領民,這些不是你,信濃抓來的奴隸么,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晴信看了看懦弱的我:“那么織部佑大人,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利索的走了開來,不過在晴信轉身后,我又與那個老人雙目對視,很快老人就消逝在了武田的軍中。“他是誰呢?”我陷入了沉思。
“前陣預備完畢……中陣準備完畢……后陣開始壓陣。”前進,藤孝熟練的操縱著軍隊向東面走去,不過臨行之前囑咐沼田大概在明日的晚上掘開堤壩放水。
就這樣,大部隊開始了向東前進。畢竟旗本隊就是旗本隊伍,除了少數在上幾次的河越援救中受傷的人以外,大部分人精神飽滿,不過這些代價就是吃飽飯了。對于這個物資貧乏的年代來說,這個或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事情?
次日,凌晨我們就快要到達了河越城附近,不過因為是奇兵的關系,我只能選擇在高處扎寨,讓部隊好好的休息迎接晚上的到來,倒是晴信的部隊快速的注入了河越城。這幾日,河越的附近成了聯軍的游樂會所,除了必要的籠城兵力以外,商人,妓女都出現在了軍隊之中,這樣的暴民軍隊基本上毫無幾率可言。連所謂的太田道灌的后裔,太田資正也懶散起來,每日也復合著那些上衫兩家和足利。至于躲在城中的北條和武田正在睡覺,大部分兵力還是原封不動,不過一小部分的土堆已經修筑好了,徹底來抵抗這次所謂的人工洪水。戰況就在這么奇妙的情況下開始了。
傍晚的時候,雨突然下大了。像潑,像倒。我匆匆的走出了軍營,附近的積水已經淺淺的可以到腳趾頭了,大地在振動,我連忙抽出珈瑪提督的望遠鏡,山洪咆哮著,像一群受驚的野馬,從山谷里狂奔出來,勢不可擋。軍營里面,旗本驚醒了。人們翻身下床,卻一腳踩進水里。不知是誰,驚慌的喊了一嗓子,一百多號人你擁我擠得向高處跑去。但,一尺多高的洪水已經開始在路上跳舞,順著河床的下面像東邊走去。沿路的小橋在頃刻之間就給吞沒了,只留下那一點點的殘渣。
巨大的水流順著河道像河越撲去,頃刻之間,河越城的城下町淹沒了許多,連河越城都在岌岌可危。拍打著不是牢靠的天守,因為戰爭的關系町下的人民倒是沒有幾個了,不過城中那些驚慌失措的北條軍和武田軍也顯示出了混亂,整個河越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