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濃尾戰爭結束已經經過了一個月,期間倒是未有發生太多事端。臨走之間義氏問了那位一句話,倒是讓人有些玩味。“信長殿下,齋藤龍興雖說與您有姻親關系,您放走他應該不止這些吧?”
對于這種話語,信長有些詫異,很快便是道了一句“無關是非。”接著就是送義氏離開了美濃。翻譯出來則是沒辦法,或者說是不得已。但是如果再深究一些的話,便是沒有必要去追究什么是非,也就是人生凡事都無法按照理去走,追究是非毫無用處。
伊勢永遠是繁榮富庶的地區,自從戰爭結束之后,這里的戰火從未燃燒起來,只是對外的派兵,內部的土地已經接受不了鮮血的染指。那塊長島城門口的巨石,昔日泛出紅色鮮血的光芒也給大雨沖刷的膩出了潔白的樣子。
要說一些大事,便是丹特先生的閉關造炮終于取得成功。一門由純鐵,制成的大筒終于出現在了世人眼前。大筒的樣式并不是那些種子島流傳進來的貨色,有些像似小學徒制成的試驗品。不過這種也足夠對付這個島上的‘猴子’了。大筒的仿制是按照威尼斯炮艦的規格制作,外形可以說是盡善盡美,炮身之上鐫刻著常春藤的枝蔓,也不知道那位丹特先生就不怕受力不均勻炸膛么。
接下來便是批量生產,不過這種東西保密系數太高,造多了也不是,造少了也不是。到時候給汪老板發現,雖說不算什么,但是免不得破財一番。利器要用在刀口之上,不過這種感覺也真是憋屈。就如同手里攥著核武器,但是核彈井的技術在別人手上。
試炮的活動也只是在黑夜之中放了一發,不過倒是驚動了不少伊勢的農人。在小一郎的安撫之下,這件事情便是不了了之,說是義氏的火yao庫走火而已。
大和,期間的恩怨交割已經有了五年之久。從興福寺到柳生一族,之間的故事實在太過于繁雜,再加上伊賀盆地,使得這塊古老的土地又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五年前,興福寺的當主筒井順昭對伊勢開始了蠶食。駐派僧人,傳經到建立據點。本有一向宗控制的區域也慢慢倒戈了過去。誰知道,義氏的發展速度過于迅速,軟刀功夫沒有開始,整個伊勢便是席卷了過去。之后便是長長的拉鋸,本多正信的一向宗信徒與興福寺的和尚相互敵視,背地之中的明爭暗斗無不讓人側目。不過正信老奸巨猾,當然是贏多輸少。
筒井順昭的能力周圍也有評價,絕對不是偏安一隅的男人。可是為什么五年的時間卻是沒有太多動作,實在讓人費解。
“大人,討逆狀已經填寫完畢,是不是要發到大和,伊勢等地?”藤孝手中攜著一卷黃絹,這個是當時將軍給許可狀。已經就拿著這卷東西去征討,所謂的朝廷大忠臣,實在是有些讓人費解將軍的意圖。
“這個是要,但是還是要添加一些佐料。”說道這里,義氏露出了怪怪的笑意。
長岡城城下町
長岡自從六角劃撥到了義氏這邊之后,這里成了商人交易的集散地。兩地的物價不均,而這里的路程最近,所以這里賺錢也是最容易的地方。“麻煩給我找一下,千種老板。”義氏手中遞出了一張拜帖,恭敬的說道。此時的這位身著素衣,外人看來倒是算做一個不成功的商人。身后的鍋之助玩玩全全是一個窮商人雇傭的少年武士。只不過身后的忍者倒是有些姿色。
學徒輕蔑的看了一眼,露出不屑的眼神。對于這種所謂的裝樣子的老板見識多了。“你等等啊,我去叫老板來。”這位其實不識字,只是帶著義氏的拜帖走了進去。
“鍋之助,瞧見沒,明國的汝窯,這里都能搞到呢。”義氏端出了一個花瓶一樣的瓷器,仔細的端詳起來。其實對于這種沒什么興趣,不過在這個時代也只能追求這些。“宋代的東西,這里放著如此擺放可是不菲。”
可見千種自從武士變成了商人之后,這腰包之中錢倒是賺上了不少。“這個……”學徒紅著臉走了出來“田山大人,我家老板請您進去。”最后的話語變成了甕聲細語。
“哈哈,小子,記住了,以貌取人可是會吃苦頭的。”義氏放下了手中的汝窯,踏入了后門。
“您的排場倒是真大,叫個小學徒把我涼在外面。”踏入了室內,義氏就毫不客氣的來了一個下馬威。眼前的人正是千種顯忠,這位已經有些微微發福起來,看起來是山珍海味吃的太多了。
“您這個可是折殺我了,我千種就是再大膽子,也沒這個。在說我又是您的手下敗將。”千種裝出了惶恐的樣子,但是大家都清楚這些只是場面的玩笑而已。
千種嘆了一口“這次殿下所來何事,我找您可是有些麻煩,自從那位阿爾貝羅去了那個……”
“西印度?”義氏有些迷惑的說了一句。
“對對,你看看那些歐洲人也真是的,居然連印度也分不出來。”這位話語帶著一些揶揄“西印度之后,我這里南蠻物品也只能走界的道路,可是這個價格實在太高,您也不來幫幫我。”
“可不,我這次就來了。不過不是南蠻的生意,只是大和的一國。”義氏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書函。“幾日之后,這些東西便是會出現在大街小巷,伊勢也會進入戰備的狀態。”
千種順勢接過,臉色有些焦急的神色。“如此么,您的野心也不只是這里,我了解。”合上之后,這位的眼神等待著義氏接下來的話語。
“封鎖商路,大和西部的商業全部禁運糧食,味噌,醬油,海鹽等物全部禁運。”義氏一筆一劃的在榻榻米之上寫出了幾個字來。
“但是,我們這些的利潤不就是沒了?”對于義氏的話語,商人當然不可能做這些東西。